第97章:給他吸毒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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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浵因這個方向詫異,她緊張地盯著鳳倫所在的中軍大帳,忍不住對抱著她的阿斯蘭開口,“你怎么帶我來這兒?被鳳倫發(fā)現(xiàn)的話,你就死定了。”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可就不帶你來這兒嘍?!彼Z帶戲謔地說完,足尖一點,便要帶著她離開軍營。 伊浵更是焦急,“我是讓你快走,我該回營帳去了,你快放開我!” “不放!” “阿斯蘭……” “你叫這么大聲,是想把所有的人都引來嗎?” “我……” 阿斯蘭見她捂住自己的嘴,不禁笑出聲。謝天謝地,她還保留著以前的率真本性。 今晚他本不想做這種傻事,可,明日就要離開龍化城返回雪狼族,心中對她不舍,終是管不住自己的雙腿,傻兮兮地跑了來。 沒想到,一來到就見她傻站在那座高臺上吹冷風,還與無雷聊些風馬牛不相及的事。那一刻,他站在高臺的頂棚上,聽著她憂郁的聲音,豁然明白為何她會變了這么多。 她憂郁,她消瘦,她學會了客套,一切只因為她嫁了一個她不愛的人,她每日思念煎熬,每天晚上都不得不與一個她不愛的男人同床而眠,她的心事不能說于外人聽,只能一個人發(fā)呆煎熬。 這樣的她,孤單又寂寞,讓他心疼,更讓他難過。他去何處尋找那個曾經(jīng)讓他開心快樂,全心全意愛著她的穆伊浵呢? 更讓他慶幸的是,今晚他不但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小秘密,還撞上有人刺殺她,看那支利箭的構(gòu)造,分明是雪狼族所出,難道又是那個老妖婆派出的人? 老妖婆既然已經(jīng)成全她嫁給別人,為什么還要殺她?這一點說不通,難道……是那個女人……古麗婭? 想起古麗婭罵伊浵“賤人”時陰狠的一幕,阿斯蘭恍然大悟。 這樣脆弱的伊浵,身邊若是沒有了護衛(wèi),該如何自保?將來她就算到了雪狼族,在那種兇險的環(huán)境下,若是沒有了他的保護,恐怕活不過一兩日。 片刻后,他抱著她進入一個客棧,那客棧的牌匾上只寫著“客棧”二字,表面看上去與普通客棧并無異樣,伊浵本想阻止阿斯蘭,但見他一腳踏入,也來不及開口,便只能作罷。 她擔心被人認出自己,便只得埋首他胸前,拉住披風上寬大的帽子罩在頭上,把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聽著他胸膛里噗通噗通的聲音,她卻緊張地不敢喘息。 被他帶到了這里,她要如何返回軍營?剛才被他抱著時,她只顧了看他,也不曾注意走了那條路……她可真是笨,怎么每次與這只惡狼在一起,腦子就混沌了呢? 入內(nèi)之后,伊浵被整齊劃一的跪地聲驚動,她從帽子里看出去,卻注意到這里的裝潢格外肅穆高雅,客人都是身著黑衣的高大狼人,他們此時正跪在地上,儼然是膜拜至高無上的王者。而站在柜臺內(nèi)的掌柜也并未向阿斯蘭索要錢財,只是忙走出柜臺,親自上樓梯為他帶路。 阿斯蘭命令跪拜的屬下,“都起來把,該做什么做什么?!?/br> “是?!?/br> 這樣的客棧,在五鳳王朝有很多,雪狼族也有,幾乎每一個城池都有一座,是他專門用來刺探情報的,也正因如此,他才對天下之事了若指掌。 進入樓上一間上房,阿斯蘭對掌柜遞了個眼色。 掌柜會意,關(guān)上門,退下,并派人沿路徹查是否有人跟蹤阿斯蘭前來。 自然,古麗婭郡主派出的人,也就這樣被“清理”掉了。 房內(nèi),阿斯蘭直接把伊浵放在已鋪好的床榻上,話都沒說一句,他便迫不及待地吻住她的唇,一觸及這甜蜜的柔軟,他便失去了理智,一把扯掉她身上礙事的狐皮披風和錦袍,把她壓在身下。 “阿斯蘭……”伊浵心慌意亂,左躲右閃,逃避他狂情似火的吻。 她無意間摸到他衣袖上大片粘稠濡濕,把手拿到眼前,“血……血……” 這個別扭的女人,讓他怎么辦才好?阿斯蘭只能松開她,解釋,“抱著你時,被射來的箭劃傷的,沒有大礙?!?/br> “你讓我看看傷口我才放心?!?/br> 他按住有些麻痛的傷口,不讓她再看,“早已經(jīng)沒有傷口了。我是狼人,受了傷,傷口可以自動愈合?!?/br> “我不相信?!?/br> 伊浵執(zhí)拗拉開他的手,阿斯蘭邪肆一笑,直接把身上的衣服脫干凈,痛痛快快地讓她查看傷口。麥色的身軀壯碩高大,肌rou結(jié)實地宛若大理石雕琢而成,燭光暈黃,讓他的緊繃的肌膚也反射著攝人心魄的光芒。 伊浵越是不敢直視他,因他的舉動更是哭笑不得,她面紅耳赤地嗔怒道,“我只是看傷口,誰要你這樣了?” “這樣更方便你檢查全身。” 他絲毫不介意傷口,慵懶地歪躺下來,欣賞著她又羞又氣的俏模樣,不由心情大好。 這樣相處,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他愛極了她羞赧的樣子,驚艷雙頰上的紅色,仿佛偷取了夕陽艷紅的余暉,光彩照人。他忍不住抬手,輕輕地撫摸她細滑的肌膚,明顯感覺到她一顫,修長如蝶翼的睫毛不安地眨動著,越是惹得他心癢。 伊浵強壓著心底的不安,低垂眼簾,檢查他手臂上的傷口。 阿斯蘭的傷口的確應(yīng)該能很快痊愈,但是,這道傷口卻不但沒有痊愈,反而還淌出黑色的血。 “阿斯蘭,箭上有毒?!?/br> 他仍是看著她的臉,恨不能把她整個人印刻在心底,不忍移開視線?!拔抑?,沒有大礙。” “你的半條手臂都發(fā)青了,還沒有大礙?”他從軍營那邊抱著她到這邊,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毒素已經(jīng)蔓延到了手肘,若是耽擱下去,他整條手臂恐怕都會保不住。 她來不及多想,一低頭,雙唇覆到他的傷口上,狠狠地一吸…… 這奇妙地感覺讓他整個身軀頓時一僵,她唇瓣碰觸在肌膚上的感覺銷魂蝕骨,讓他赫然回想起以前的種種,不由輕嘆出聲,傷口被一吸,卻又傳來一陣刺痛,又讓他難耐的感覺瞬間崩潰……她是在給他吸毒療傷嗎? 他是狼人,就算這條手臂被砍掉,用不了幾個月,就會長出一條新的。 她突兀的舉動,讓他震驚無言,感動,又心疼。 “伊浵,你知不知道,萬一你不小心吞下一點毒藥,會死掉?” 伊浵把吸出的黑色毒血都吐到地上,一口一口,專注忙碌著,絲毫不理會他的話,直到他傷口上流出的血變成了紅色,肌膚開始滋長,愈合,她才松了一口氣。 見床前的桌子上有茶壺和茶盅,她下床到了一杯茶水漱口,不過,只穿了中衣,一離開她身邊,真是蠻冷的。 “原來,狼血原來也不是太腥!” 她放下茶盅,一轉(zhuǎn)身,正撞進他guntang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