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掠奪,她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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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實在不想睜開困倦的眼睛,也疲累地無心反抗,生物鐘作祟,她要到日上三竿才能完全清醒過來呢?;蛟S,他沒有得到回應,他就偃旗息鼓了吧。 她抱著一絲僥幸繼續(xù)呼呼大睡,由著他動手動腳。 阿斯蘭可是向來不懂得“客氣”二字怎么寫。 昨晚給了她一次反省的機會,如果今天再放過,她恐怕就真的成為沈弘澤的女人了。 沈弘澤雖然與她不熟悉,也談不上喜歡她,可那家伙與她的辛浩太過相像,而有著強大的殺傷力。 相比之下,他阿斯蘭是處于劣勢的,若是不趁此機會反敗為勝,以后他的生活就又歸于一潭死水。 這個世上,只有她能讓他笑口常開,讓他心情愉悅,讓他新奇不斷,讓他欲罷不能……如果他放開這樣可愛的她,就是愚蠢至極,連自己都要唾棄鄙視自己。 當然,趁著她昏睡之際下手,有失大丈夫氣概,他是狼人,要什么氣概沒有?表現(xiàn)氣概的機會還多的是呢! 他倒是有點擔心,以她這慢半拍的性子,會不會在事后毫無察覺? 于是,他狠狠地在她肌膚上種下一顆顆草莓印。 被驚擾了片刻的伊浵,感覺到身體上沒有了衣裳的束縛之后,這才起了疑心。 但是下一刻,身體撕裂的痛楚卻讓她破天荒地戰(zhàn)勝了生物鐘,完全清醒過來。 入眼卻是阿斯蘭狂野健碩地麥色身軀,每一塊兒肌rou都懾人心魄地緊繃著,仿佛蘊藏了不竭的力量,順直的長發(fā)如墨一般傾散在他俊逸的面容兩側,他墨綠的眼睛因為過度亢奮而轉成了瑩亮璀璨的綠色,溫柔的笑更顯得邪魅妖艷。 他半撐著身軀,很好心的問她,“感覺如何?”而非自私地只顧自己享受。 “你做了什么?”她仍是在驚愕與劇痛中,掙扎反抗于事無補,因為她已經(jīng)被壓得牢牢的,而且稍動一下,身體都好難受,卻又有奇怪的快意直沖脊椎與腦門。 “還不知我做了什么嗎?” 他曖昧得動了兩下,用實際行動告訴她,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無視她殺人見血又半是沉醉的矛盾眼神,他低笑出聲,繼續(xù)掠奪她的甜美。 “可惡,阿斯蘭,你這個大混蛋!我恨你!” “你會愛上我的?!彼羞@個自信。 一個時辰后…… 枕畔清涼,阿斯蘭的氣息完全散盡,她身上那夾帶著痛苦的歡愉卻才剛剛散盡。 還好大夫人沒有分給她丫鬟侍奉,若不然,這一幕恐怕會羞死人。 她懊惱憤懣,拖著疲憊不堪身體坐起來,滿身上下卻都是叫人懊惱地要撞墻而死的吻痕。 她怎么就被那頭惡狼得逞了呢?煩躁地扯著自己的頭發(fā)胡亂叫嚷,卻還是無法發(fā)泄強烈的惱怒和羞憤。 外面太陽都出來了,她赫然想起昨晚穆項忠說帶她去寺廟的事,忙進入浴室沖洗身體,又嚴嚴實實地穿好了錦繡華服,確定沒有露出一絲吻痕,才開始梳妝。 剛剛坐在凳子上,卻發(fā)現(xiàn)梳妝臺上有一張字條,上面是龍飛鳳舞地一行字,“不準見沈弘澤!” 她和他也不過是“一夜情”罷了,為了一段前途渺茫的一夜情就放棄自由,可不是她穆伊浵的風格。 神清氣爽地踏出房門,步履挪動,還是覺得雙腿之間不太舒服。她忙扶著廊下朱紅的柱子,并再次咬牙切齒,怒咒阿斯蘭走路被撞,喝水被嗆。 管家張福踏上樓梯,一見她在廊下,忙上前來,“二小姐,老爺讓奴才喚您馬上去大門外,老爺已經(jīng)等候多時?!?/br> 伊浵抗議,“我早飯還沒吃呢!” “這都快晌午了,夫人說,您早飯樂意省下,也不勉強您吃。奴才話已經(jīng)帶到,告退。”管家說完,轉身就不見了蹤影。 連大夫人的一條狗都欺負她,這片天果真黑暗不見五指。漫漫噩運,何時才能到盡頭? 她一步一挨,還好曾經(jīng)的穆家二小姐不受寵,不曾纏小腳,若不然,那種三寸金蓮,如何支撐她精疲力竭的身子?! 坐上馬車,她硬著頭皮忍下穆項忠的一記白眼。 “睡到這個時辰才起,你也真該向靜怡學學了。靜怡已經(jīng)練琴跳舞一個時辰,你卻琴棋書畫樣樣不通,若是沈弘澤要你,就馬上答應,聽到?jīng)]有?” “是,是,是!丞相大人!”她敷衍虛應。 搖搖晃晃的馬車行走緩慢,伊浵只覺自己是坐在搖籃里,不一會兒又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穆項忠瞅著的她的眼神里,全都是“孺子不可教”與“家門不幸”的感慨。 這些年,礙于家中悍妻,他不曾疼寵她,本以為這是一種保護,卻沒想到更是害了她。將來,只希望她能嫁得好。 雖然她是沒有名分的私生女,卻也是丞相家走出去的,總比小家小戶里的庶女高一等。也好在沈弘澤家中無父無母,她若是嫁過去,不必受公婆的惡氣。 直到了寺廟門前,穆項忠才叫醒伊浵,示意她下車。 “咦?您老不陪我一起進去嗎?”伊浵恍恍惚惚地站在車下,瞅著命令車夫趕往皇宮的穆項忠。 “你們談情說愛,為父去做什么?為父還有政務要與皇上商議,等日落時,在此等著,與我一起回家。若是沒有沈弘澤陪伴,不要到處亂跑,遇上陌生男子搭訕,就躲遠點,知道嗎?” “哦,知道了?!边@位大叔除了要急著讓她嫁出去之外,其實對她還不錯。 馬車走遠,她嘆了口氣,醞釀了一番約會必備地良好心情,才步上臺階。 今兒是廟會,很多人來祈福拜佛,就算約會不如意,她倒是也可以開開眼界了。 寺廟院子里有一大片水池,其上用漢白玉修了交錯曲折的平板橋,橋下紅色的鯉魚暢游,來往虔誠男女丟了碎銀在水中,雙手合十許愿。 她看向水中,明媚動人的鵝蛋臉上妝容精致,螓首上發(fā)髻婉約,天藍色的錦衣也顯得整個人純凈靈透,謝天謝地,沒有明顯的疲憊就好。 唉!她好怕自己的臉上寫了“一夜情罪人”五個大字。做人,真的不能做虧心事,就算自己對自己做虧心事也不可以。 “這片水,是由地下一處存在了千年的泉眼冒出來的,紅鯉也是因泉水而生。傳聞它們是天上的紅色飛龍幻化而成,被寺廟不竭的靈氣吸引,方才留下長居。所以,在這里許愿,一定會夢想成真。” 伊浵轉頭看向身旁娓娓而談的沈弘澤,卻不禁因他出塵脫俗白衣勝雪的裝扮驚嘆,都說喜歡穿白色的男生有自戀傾向,可人家有自戀的資本,外人也就只有羨慕妒忌恨了。 見她眼神直接地打量著自己,沈弘澤坦然一笑,由著她審視,也贊賞打量著她。現(xiàn)在的她,比昨天的那個瘋子正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