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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謝嘉語都知道是誰過來了。頓時,臉上的笑意減弱了幾分。 待離得近了,只見楊恪走在前面,而他的一側(cè)跟著一個身著粉紅色華麗衣裳的婦人。只見那婦人的頭上戴滿了珠釵,乍一看,謝嘉語險些沒認(rèn)出來來人是誰,仔細(xì)看了兩眼才發(fā)現(xiàn)是謝思蘭。 謝思蘭如今這副模樣可真是跟從前不太一樣了。不止容貌有些不同,就連氣場也變得強(qiáng)了一些。 楊恪倒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討厭。今日他身著一襲暗紅色的衣裳,腰間系著一塊通體透亮的玉佩,端的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然而,謝嘉語卻記得此人的惡行,看著這張美麗中而又帶了一絲陰柔的臉,沒有絲毫的好感。 尤其是,那雙細(xì)長的雙眼此時正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看。 微臣見過慎王殿下。裴之成微微側(cè)開了半步,擋住了楊恪的視線。 見過慎王殿下。謝嘉語站在裴之成的身后行禮。 裴閣老裴夫人客氣了。楊恪等這二人行完禮才微抬下巴說道。 文昌侯喚我夫妻二人去前面,微臣就不打擾慎王殿下游園的雅興了。裴之成說道。 不料,楊恪卻擺了擺手,嘴角帶著笑意,說道:裴閣老,不急,本王有些話想跟你說。 說完,又看了一眼站在裴之成身后的謝嘉語,往前走了一步??辞宄x嘉語的臉之后,微微挑了挑眉,眼神里帶著一絲讓人不舒服的神色。 裴之成見狀,臉色rou眼可見的冷了下來,雙手也漸握成拳。剛要說些什么,卻被謝嘉語阻止了。 謝嘉語看著楊恪這副模樣,冷著臉問道:慎王一直在盯著我看,可是想要過來行禮了?要是如此的話,那就不必了。 楊恪聽了之后,臉上的神色一頓,隨即,嗤笑了一聲:說來也是,本王還要叫裴夫人一聲表姑呢。 那可不是,太子剛剛叫了臣妾表姑,你父皇今日也托他向我問好。怎么,慎王出宮之時沒聽到你父皇的交待嗎?謝嘉語微抬下巴說道。 她可不懼楊恪。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她都不懼。楊恪遲早要完蛋,就算不完蛋,他也不敢怎么著她。血緣關(guān)系擺在這里,她永遠(yuǎn)都會是他的長輩。 楊恪最討厭聽到太子有而他沒有的東西,氣得微微瞇了瞇眼睛,片刻之后,卻突然說道:是呢,表姑跟太子的關(guān)系一向很好,本王可比不了。 而這句很好卻有著別樣的意味,畢竟,楊恪說這句話的時候可是看向了裴之成。 看著楊恪別有深意的眼神,裴之成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微微垂著雙眼,不看他。 謝嘉語聽著楊恪陰陽怪氣的話,也懶得搭理他。 只聽楊恪繼續(xù)說道:裴閣老,咱們?nèi)ヅ赃呎f說話如何,本王正好有事找你呢。說完,見裴之成和謝嘉語兩個人都不講話,楊恪微微側(cè)了側(cè)身,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側(cè)的謝思蘭。 謝思蘭會意的點了點頭,笑著道:姑祖母,蘭兒許久沒見你了,想跟你說說話,不知方不方便? 不待謝嘉語拒絕,楊恪便道:讓她們祖孫二人敘敘舊,咱們移步旁邊如何? 裴之成和謝嘉語對視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第189章 跪求 楊恪畢竟是二皇子, 也是皇上親封的慎王,裴之成不會如此下他的面子。而楊恪找他究竟所謂何事,裴之成心中也早已有數(shù)。 如今楊恪勢力大減, 找他無非是想要親近他, 拉攏他罷了。這種事情, 楊恪明里暗里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 果然,兩個人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之后, 楊恪便道:裴大人, 如今我父皇器重周首輔和王次輔, 已經(jīng)漸漸的冷落你了。如若你能幫本王做事,本王自然不會虧待與你。待本王事成的那一日,定會封裴大人為首輔。 裴之成臉上的表情無波無瀾的,對于楊恪的話絲毫沒有意外, 也沒有欣喜或者惶恐。 承蒙慎王厚愛, 只是, 微臣還是那句話,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噬先绾螌Τ?,那都是有皇上考量在里面。而且, 食君之祿擔(dān)君之憂, 微臣只忠于皇上一人。至于做次輔還是首輔, 那都是由皇上決定的。還望慎王莫要再提此事。說這話時,裴之成端的是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楊恪后面的話一下子就哽在了那里, 上不來下不去的, 瞇了瞇狹長的眼睛看著眼前的裴之成, 探究他話里的深意。 這也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被他拒絕了 裴大人,謝側(cè)妃如今又懷了本王的孩子,若還是生下來便是本王的長子。而謝側(cè)妃跟你夫人同出文昌侯府,且關(guān)系極好,以后若是后面的話楊恪沒有說出來,只是給了裴之成一個暗示的眼神,所以,裴大人,你應(yīng)該明白才是。 慎王殿下,微臣還是那句話,不管如何,微臣只忠于皇上一人。裴之成再次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臉上的表情非常的肅然,一副不畏強(qiáng)權(quán)的模樣。 楊恪也是沒辦法了,這幾個月,自從林閣老下臺之后,他身邊的事情一件比一件不順心。好不容易逮著揚州知府的把柄,結(jié)果卻把整個江南官場都牽扯了進(jìn)來。太子那邊不過是損失了一個周道剛,而他這邊卻是損失慘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