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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四少爺也終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找補道:齊小姐,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大哥不要你,你可以選擇我。不是,是哎,你跟大哥沒什么。是我單方面喜歡你。 見狀,人群中看戲的人紛紛議論了起來。 齊梓曦的轎子卻在此刻又抬了起來,她身邊的丫鬟板著臉道:林少爺,我家小姐要進宮給皇后娘娘請安,還請你讓一讓。若是耽擱了時辰,誰都擔待不起。 林四少爺一聽這話,也不敢再繼續(xù)堵在路中間了,一臉喪氣的站在了一旁。 聽說現在林閣老家和承恩侯府還繼續(xù)結親呢,只是不知道到底最后是誰跟誰結啊。謝蓮說道。 謝嘉語看著齊梓曦遠去的嬌子,嘴角露出來一抹微笑,不管跟誰結親,總歸不會再是齊梓曦了。她就不信了,林閣老那樣的人在知道了齊梓曦的所作所為之后,還會讓她進門。 當然了,就算林閣老答應了,她也不答應!不過,若是跟林閣老家一些不重要的子孫成親,那就無所謂了。 齊梓曦既然敢害她,就要做好被報復回去的準備。她定要讓這些人明白,她并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 所以,好戲,還在后頭。 大年初一,承德帝宴請了百官和世家貴族齊聚宮中。 這樣的宴席,謝嘉語每年都會參加。雖然非常的盛大,但白天真的很難熬??v然當年她母親還在世時,也沒什么特權。 一大早,天還未亮,便要去早早的等在宮門外,隨后按照順序進宮檢查。再接著,年紀大一些的,亦或者身份貴重的才開始有了優(yōu)待,能有一把椅子供人休息。 等到百官和家眷都到了之后,還有一些繁復的禮儀,磕頭敬酒祝詞等等。一直到午時才能停歇。 而此時,御膳房一大早就開始準備的宴席,也早就冷掉了。 雖然如此累飯菜也如此的不可口,但是,凡是能被皇上邀請的,就代表著身份地位的高貴。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被皇上請過來的。 沒有了長公主,謝嘉語如今是更累了,整整一上午都在外面站著。如今是冬季,東北風刮得人骨頭都疼了。 等到中午宴席開始,她終于能進室內好好的坐著了。即便是飯菜冷了,那也比沒東西吃餓得頭暈眼花的好,況且還有熱茶能暖暖身子。不過,謹慎起見,謝嘉語的每一樣吃食和飲品夏桑都悄悄的用銀針試過了。 此時的百官和女眷是分開的?;噬险僖姲俟?,皇后招待女眷。 因是皇后的娘家,所以,承恩侯府的位置非常的靠前,就坐在左手邊第一位。而另一邊則是惠和長公主,象征著皇家?;莺烷L公主之后是高貴妃的娘家,高都督府。 承恩侯后面的后置則是林閣老府,林閣老府后面則是一些宗室。 此時,謝嘉語他們就坐在高都督府的旁邊,也算是代表著皇上這邊的親眷。他們的一旁則是裴之成的家屬。想必,這也是因為裴夫人的身份以及裴之成的身份才會如此安排的。 畢竟,這是皇家的宴席,跟皇上有關的人總是能安排在比較靠前的位置。 此時家中的長輩們都聚集在皇后的宮中,而小姑娘們被安排先行在宴席上等候了。 許久未見的裴月新也出現在了宴席上,不過,小姑娘卻比之前更加的安靜了,低著頭,一言不發(fā),甚至有些拘謹。 而在他們后面坐著的定遠侯府的蘇琳兒厭惡的看了一眼裴月新,甚至拿起來帕子掩了掩口鼻,小聲的道:這么丟人怎么還敢出來。 只見裴月新的微微抖了一下。 謝嘉語見狀,蹙了蹙眉,看著蘇琳兒大聲訓斥道:蘇小姐說得是,的確很丟人。只是,丟人的是那骯臟的下藥之人。月新meimei沒做過什么,這事兒可怪不著她。說著,謝嘉語掃視了一圈兒殿內的目光。 蘇琳兒在謝嘉語手下吃過幾次虧,早就不敢跟她嗆了,尤其是現在在皇宮中,她就更加不敢了。周圍的那些投注在裴月新身上的議論聲也漸漸的小了。 見狀,謝嘉語嘆了一口氣,上前去握了握裴月新的手,笑著道:許久未見meimei,感覺又白了一些。只是,meimei仿佛又瘦了,要多吃些才好。 乍被謝嘉語抓住手,裴月新瑟縮了一些,待看到是謝嘉語,眼眶微紅,臉上也浮現出來一絲笑容:謝小姐。 謝嘉語抱了抱她,安撫道:大過年的,meimei快別哭了,要多笑笑才是。那件事情并不是你的錯,你要一直笑,才能讓那些想要看笑話的人沒有笑話可看。 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種話,裴月新心神一震。正要說些什么,結果,卻聽到旁邊母親的呼喚。原來各家的長輩都回來了。 月新,還不快坐好,宴席要開始了。楊氏說道,隨后,又看了一眼謝嘉語,接著道,多謝謝小姐安撫小女。 謝嘉語早就察覺到楊氏對她的敵意,不甚在意的道:不客氣。 說完之后,謝嘉語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抬頭,發(fā)現坐在皇后下手的齊梓曦正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她。 若是以往,謝嘉語斷然不會理會她。但這次,卻率先沖著她微微一笑。齊梓曦似是沒料到謝嘉語會如此,很快收起來自己眼底的情緒,同樣回以燦爛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