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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女子分明是跟皇上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怎么今日太子也這般的失態(tài)。這不太合常理。 若是說這名女子太過美貌,太子傾心于她,這也說不過去。根據(jù)他的了解,這名女子分明就是皇上承認(rèn)的一個表妹,從輩分上來說,是太子的長輩,太子不似那般枉顧倫常之人,絕不可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看來,之前他似乎想差了,這名絕色女子,絕非像他之前所猜測的那般。 且不說今日太子的表現(xiàn),即便是皇上,在這月余也未曾有過任何的行動。若是真喜歡這名女子,何不直接納入宮中? 只是,上次之后,他便沒有再讓人調(diào)查這名女子??磥?,有些事情還需好好調(diào)查一番。 這種超出掌握的感覺,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了。 這般思量著,裴之成帶著東海離開了這里。 只是,剛剛走出園子,便看到一名女子正站在那里。只是不知,是故意等著他,還是偶遇。不過,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沒什么差別。 裴大人,好巧,竟然在這里遇到您。齊梓曦臉色微紅,上前來給裴之成請安。 這幅姿態(tài),若是讓大家看到,定會驚爆眼球。向來落落大方,處事得體的承恩侯府大小姐竟然也會有如此扭捏的姿態(tài)。可見,之前是沒有遇到自己心儀之人。 裴之成側(cè)開一步,冷淡的道:齊小姐好。 齊梓曦緊緊的攥著衣袖中的一個荷包,手心都有些出汗了。自從下人來報裴之成離開了竹林之后,她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有一刻鐘了。 裴大人這是要走了嗎,不用完午膳再離去嗎?齊梓曦殷切的問道。 裴之成淡淡的道:不了,裴某人還有些要事處理,不宜久留。 齊梓曦慢慢的抬起頭來,嘴角帶笑,眼睛里滿是崇拜的神情,道:裴大人真辛苦。 裴之成無意跟齊梓曦多說什么,道:若是齊小姐無事,裴某就先離開了。 齊梓曦聽了這話,如花的笑靨微微僵了一下,委屈的咬了咬唇。定了定神,從袖中拿出來一個荷包,道:這是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秀好的荷包,企望裴大人步步高升歲歲平安。還望您不嫌棄能收下。 這樣的事情,裴之成這幾年不知經(jīng)歷過多少次,淡淡的開口道:多謝齊小姐厚愛,裴某記得之前就已經(jīng)告知過小姐。裴某身份低微,恐不是良配,還望小姐另尋他愛。告辭。 說罷,也不再多說廢話,轉(zhuǎn)身快步離開了承恩侯府。 齊梓曦送荷包的動作卻僵在了那里,久久沒有收回來,眼眶也快速的紅了起來,眼淚簌簌的往下掉落。真真是一副梨花帶雨的姿態(tài),讓人好不心疼,好不揪心。 丫鬟香荷看著自家小姐這番模樣,心疼的道:小姐,您這又是何苦來哉? 齊梓曦收回來手中的荷包,拿出來手帕擦了擦眼淚,道:可我自打見了他一面之后便忘不了。 香荷也明白自家小姐的心事,道:小姐,要不,咱們還是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吧? 齊梓曦自詡除了公主以外京城第一人,向來是別人喜歡她,還從來不曾如此被人三番兩次的踐踏過尊嚴(yán)。只是,有些人,一旦喜歡上了,便是無論如何也忘不掉了。 縱使他踐踏她的尊嚴(yán),不把她放在心上,也,無怨無悔。 出了院門坐上馬車之后,裴之成卻在冷笑。在考上狀元之前,他因身份問題受盡了各種嘲諷和蔑視,也從未有哪家小姐對他青睞。而一旦他得皇上重用,進(jìn)入內(nèi)閣,一夜之間,那些愛慕他的女子便入雨后春筍一般冒了出來。 不是堵在他上朝的路上,就是藏在他回家的途中。贈送東西,假裝摔倒用盡了各種手段。 何其可笑。 也不知這些女子是看重了他的身份,還是政敵派過來的。 不過,不管她們有何居心。這些女子他從未放在心上過。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查清楚那名落水女子的身份。那名女子到底是不是皇上的人,如若不是的話,她又是誰?若是的話,那么太子今日的行為 他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太子和二皇子之間的問題。 去讓鶴松查一查,那名女子究竟是何身份。還有,重點查一查她最近的行蹤。尤其是,與那邊的關(guān)系。說著,裴之成手指了指天。 東海神情一肅,道:是。 此時,謝嘉語身上的衣裳也在宮女的幫助下?lián)Q了下來。宮女不知從何處找來了一身跟她身形差不多的衣裳,謝嘉語換上之后,便躺在了床上,上面蓋著厚厚的被子,里面放著幾個熱烘烘的湯婆子。 待一刻鐘之后,身體才漸漸的停止了發(fā)抖。 心里也詛咒了無數(shù)遍,定要將那個想要害她之人找出來! 很快,太醫(yī)便來了承恩侯府。 太子是今日最重要的客人,這邊鬧了這么大的動靜,也驚動了不少的人。跟著太醫(yī)過來的還有承恩侯、承恩侯夫人等人。 不過,楊祐卻沒讓閑雜人等進(jìn)來。 太醫(yī)把了脈之后,道:太子無需著急,這位小姐身體沒有大礙。老臣開些藥便是。 楊祐看了一眼陳中,吩咐道:快去拿方子熬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