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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態(tài)度和情緒能如此自然的轉(zhuǎn)變,還沒有一點難為情,也只有她了。 在孟妤兮看不見的地方,祁昱的嘴角微勾了勾。 下一刻,他便把她放了下去。 突然踩在地上,孟妤兮竟有股久違的充實感,還是腳踏實地的感覺舒服。 只是這么長時間的在地上摸滾打爬,孟妤兮原本一身雪白的宮裙和披風,如今竟是一身泥灰,還有她那頭原本整潔簡單的發(fā)髻,此時也是凌亂不堪,滿臉的淚痕在日光下越發(fā)清晰。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從哪里逃出來的。 但這些孟妤兮都看不見,她還在感受雙腳踩地的踏實和舒服感。 可也就在那時,在孟妤兮的腦袋還垂著望著她的腳和她腳下的地面時,她的頭頂突然傳來一道涼涼的嗓音,頓時便讓孟妤兮心頭的舒適消散。 “怎么,愛妃現(xiàn)在知道朕的身子金貴,累不得,那愛妃方才罵朕是狗屁的時候呢?” 不知為何,“狗屁”二字從祁昱的嘴里道出來,竟有股莫名其妙的高貴感。 原來不同的人說同一句話真的會有不同的效果,例如,“臟話”二字就不適用在祁昱這類人身上,因為從他嘴里道出來的,哪怕是“臟話”,也讓人覺得理應如此,有種莫名其妙讓人臣服和信奉的魅力。 孟妤兮聞言一怔,她緩緩地抬起了腦袋。 是她罵的。 而且她還罵得很爽。 但此時若是問孟妤兮后不后悔,看她這頓時就畏怯的眼神,不用猜,她應該是后悔了。 祁昱這是準備要開始翻舊賬嗎?可他方才不是說不殺她嗎? 看來果真是騙她的,孟妤兮又開始緊張起來。 她一緊張,再配上她那依舊紅腫的雙眸,還有那滿是淚痕的小臉,就顯得可憐兮兮的,惹人憐愛。 但就在孟妤兮的忐忑不安之中,祁昱突然低笑一聲,他收回眼,目光落在跟在他身后的那些暗衛(wèi)身上,像是在示意什么,隨即道:“走吧,回靈安寺,那里還有不少事兒等著朕呢?!?/br> 不少事? 什么事兒? 聞言,孟妤兮的神色微怔,隨即,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神情變得恐懼起來。 祁昱方才在那城樓地下室里說要回靈安寺殺人,還要殺光那里所有的人。想到這兒,孟妤兮好不容易輕松一點的心情,又開始變得沉重。 怎么辦? 但就在她陷入驚悚之中時,一只冰涼的手突然捏起她的小臉,孟妤兮被迫抬起了頭,祁昱正偏著頭含笑看著她,與她對視,他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小臉上,溫柔地道:“放心,朕會讓愛妃高興的?!?/br> 孟妤兮:“……” 就在他的話音落下,一輛馬車緩緩從遠處駛來,停在孟妤兮的身旁。 孟妤兮的雙腿此時已經(jīng)被祁昱那話嚇得僵硬,她自然沒動。 一旁的祁昱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良久,孟妤兮都沒有任何動靜,祁昱勾唇,悠悠道:“愛妃這是不愿意坐馬車?” 話音落下,他便挑眉,像是頗為善解人意地道:“既然如此,那朕……” 話到此處,孟妤兮頓時便回想起她方才是如何來的,不等祁昱的話道完,她便突然轉(zhuǎn)身朝著馬車走去。 她這算是打斷了祁昱的話。 一旁的護衛(wèi)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眼皇上的臉色。 但后者卻是笑看著孟妤兮的背影,并沒有任何不悅。 見狀,那護衛(wèi)眼尖,隨著孟妤兮走近,他便忙放了小凳子在馬車下。 孟妤兮踩上小凳子上了馬車。 祁昱隨后上了馬車。 隨著他一進入,這輛不算太大的馬車里,狹小的空間便頓時變得壓抑。 孟妤兮努力地往角落里縮去。 不過好在,祁昱在上了馬車后,便沒有再管她,他慵懶地靠在馬車的后壁上,闔著眼假寐。 那一身張揚的紅色,配上他如玉般的肌膚,十分養(yǎng)眼,特別是他此時闔著眼假寐,面容沉靜,靜靜看著,竟有一種謫仙般的氣質(zhì),不染纖塵。 根本難以想象,他這是要回去殺人,而他的手也根本不像是殺過人的。 但事實上,他壞透了,連心都是黑的。 此時他的目的也就是要回去殺人。 同樣是坐在馬車里,比起祁昱的悠閑淡定,孟妤兮此時卻慌得一匹,既恐慌又不安,她害怕祁昱真的要回去把靈安寺內(nèi)的那些人全都殺了。 她擔心的原因,不僅是因為那個和她哥哥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也在靈安寺內(nèi),另外還有,祁昱殺那些人安的名頭是為了讓她高興。 雖然知道這完全是扯淡,但卻依舊會讓孟妤兮有一種負罪感。 馬車行駛的時間越長,孟妤兮便越是慌亂,她從來沒有這般祈禱過時間能過慢點,馬車能再開慢點。 但時間不會停止,馬車的速度也不能再減慢。祈禱的永遠不是現(xiàn)實,而現(xiàn)實需要自己爭取。 在不知過了多久后,孟妤兮的心態(tài)才終于是穩(wěn)不住了,她才對著那個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睡著了的男人憋出來了一句話。 “皇上,嬪妾不喜歡殺人?!甭曇艉苄?,很弱,很卑微。 孟妤兮不知道祁昱有沒有睡著,但是她這句話還是道了出口。 話音落下,她便有些忐忑地望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