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書迷正在閱讀:在暴君身邊卑微求生、妃來橫禍,殘王的極品丹妃、貌美小通房、嬌娘糖水鋪[美食]、渣男的一百種死法[快穿]、冉冉向東、白月光女配不想營業(yè)卻爆紅了、全娛樂圈都在等我們談戀愛、悄悄咬一口、在武俠世界開客棧太快樂了[基建]
蘇麻喇姑同太皇太后一路從冷星大前日打了張嬤嬤說起,直說到冷星今晚在乾清宮的應答。 蘇麻喇姑伺候了太皇太后大半輩子,情分深厚與旁人不同,說完便同太皇太后感嘆般的說起閑話來。 “二公主小小年紀,這份聰明真是叫人心驚。這一通事,前前后后雖說少了幾分行事上頭的周密謹慎,可這一步步的算計也極有章法。只是,到底是嫡母的喪禮,張桂華又是她的奶嬤嬤,二公主此舉是否……是否有些涼薄無情了?!?/br> 太皇太后渾不在意的笑了起來,“你也說了她小小年紀,小孩子哪兒懂什么生啊死的,哪一處讓她不高興了,可不就要想法子讓自個兒高興嗎?只看她在皇帝面前護著大阿哥,就知道她是個有擔當,講情義的?!?/br> “至于張桂華,”太皇太后斂了笑,聲音冷淡的說道:“欺主的奴才,打死不冤枉。” 蘇麻喇姑點了點頭,又笑著感嘆道:“這幾年日子好過了,我這腦子倒不如從前明白了?!?/br> 太皇太后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吩咐道:“明日,讓人去乾東二所走一趟?!?/br> * 砂紙糊的窗戶,隔音效果不佳,一大早,冷星還半夢半醒之間,就被院子里的動靜吵醒。 能在皇子公主院子里當差的奴才,都是被再三□□過規(guī)矩的,按理說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想來是有什么特別的變故。 冷星坐起身來,喚梅嬤嬤進來伺候自己起身。 沒人叫她起來,應該就不是什么大事,冷星洗漱完畢,又換了衣裳,等坐在梳妝臺前編發(fā)時,才懶洋洋的問道:“外頭出了什么事?” 梅嬤嬤話未出口,眉眼先帶上了笑,“回主子的話,是御膳房那邊來人了,是御膳房總管親自過來的,說是昨日來的人心懷不軌,怕是根本沒有好好辦差,所以他親自過來確認一遍?!?/br> 冷星從玻璃鏡里看見梅嬤嬤的歡喜樣,托腮問道:“給咱們換東西了?” 梅嬤嬤笑著連連點頭,“回主子的話,幾乎是全換了,奴才是個不識貨的,可也看出比前頭送來的好上不少,那些個綠葉菜嫩得幾乎能掐出水來?!?/br> 那不也還是蔬菜嗎,冷星興致缺缺。 梅嬤嬤喜氣洋洋的接著道:“奴才并不是高興今日的食材新鮮,而是歡喜御膳房如今的態(tài)度。那御膳房總管是特意趕著辰時過來,就是想趁著主子朝食的時候,到主子面前請個安,他們敬著主子,想討好主子呢。” “打發(fā)了吧,我懶得見他?!?/br> 冷星換了只手托腮,依舊是興致不高的模樣。 她每日的心情,從看見自己的發(fā)型開始,就是在零點徘徊的,太丑了。 梅嬤嬤理所當然的點頭,再體面也不過是個奴才,她們主子哪里是一個奴才想見就見的。 梅嬤嬤笑著回道:“回主子的話,奴才想著主子平常都是巳時起身,所以大膽自作主張,已經打發(fā)走了?!?/br> 冷星點了點頭。 梅嬤嬤的好心情,只這短短幾句話完全沒有盡興,又接著說道:“主子不知道,這御膳房的人,平日里最是傲慢不馴,雖說各宮各處都有定例,可若是不受寵的主子,他們就敢明里暗里克扣。” 冷星抬眼從鏡子里看了梅嬤嬤一眼,她好像越來越不怕自己了。 梅嬤嬤以為主子是不明白怎么個克扣法,細細解釋道:“比如同樣是龍井,明前明后,雨前雨后可差著天地呢。就是細處,各人份例里的幾只雞幾只鴨,也差著輕重肥瘦?!?/br> 冷星眼珠子一轉,正想說話,外頭又有了新動靜,還是需要冷星親自出面的大動靜。 慈寧宮的太皇太后遣人過來了,送了兩匣子點心,一匣子東珠,說是賞給她的生辰賀禮。 冷星站在圓凳上,將手插到滿匣子密密錯錯、圓潤瑩白的東珠中去,又抬手舉起,任它們從自己的指縫間溜走滑出,再伸手,從一個錦盒里拾起一塊羊脂白玉,觀賞片刻后放下,又從另一個錦盒里取出一個金子打造的吉祥如意鎖…… 冷星面前的桌上,最先是只有兩匣子點心和一匣子東珠,可是很快,不到半個時辰,各宮陸續(xù)送來的生辰賀禮就擺滿了一桌。 冷星慢悠悠看了一圈,宮里頭有頭有臉的主子差不多都送了賀禮來,而且沒有哪宮的賀禮是糊弄的。 梅嬤嬤站在一旁,看著主子挨個過目各宮送來的生辰賀禮,眼里的驕傲歡喜幾乎要滿溢出來。 她家主子不僅得皇上寵愛,連太皇太后都記掛著呢。 冷星轉頭,正好和喜之不盡的梅嬤嬤對上眼,眼珠子一轉,便笑著吩咐道:“去打聽打聽,昨日的事兒,汗阿瑪怎么處置的。” “嗻?!泵穻邒呒t光滿臉、精神氣十足的應了下來。 不一會,梅嬤嬤回來了,臉色蒼白了,說話行動間也不得意了,低著頭、躬著身,打疊起十萬分小心的顫聲回道:“回主子的話,張嬤嬤被杖斃,張家闔族被發(fā)配寧古塔為奴,其余同此事有牽連的人都被押到了慎刑司審訊?!?/br> 冷星伸手摩挲過滿桌的寶貝,挑了一掛粉色珍珠串慢慢繞到手上,不由心生戚戚,這深宮里呀,真是險惡詭譎、步步驚心啊。 第14章 痛快了 大阿哥靈光閃現(xiàn)。 噶禮府上。 大阿哥已經醒了好一會兒了,卻遲遲不見起身,屋里伺候的奴才只能從床上不時冒起、移動的被包推測大阿哥的心情、動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