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與侍衛(wèi)輪流吃醋
書迷正在閱讀:大明星系統(tǒng)、望族權(quán)后、邪王纏寵:逆天二小姐、貞觀賢王、大清長公主、在暴君身邊卑微求生、妃來橫禍,殘王的極品丹妃、貌美小通房、嬌娘糖水鋪[美食]、渣男的一百種死法[快穿]
公主和駙馬勉強和好了。 說勉強,是因為連小霜都看得出二人之間那別扭的氛圍。 那日駙馬出宮后,就再也沒回來。小霜擔(dān)心的不得了,唯恐駙馬發(fā)現(xiàn)了竹林小屋。 她急急去找小江,小江卻支支吾吾什么都不肯說。二人沒有辦法,只好等到了天亮。 結(jié)果叁個人居然一起回來了。 駙馬很是憔悴,回到西殿就一睡不起。 衛(wèi)準(zhǔn)也告了假,下午并沒有出現(xiàn)。 只有公主神采奕奕,不僅批完了奏折,還興致勃勃練了一會射箭。 她小時跟著顧大將軍學(xué)過一陣,顧舒葉還嘲笑她軟腳蟹拉不開弓。她便發(fā)狠練了許久,雖不能百步穿楊,倒也不算丟了顧大將軍的面子。 如今她時隔多年突然再拿起弓,只覺自己又退步不少,射了十箭居然連八箭都不中,她好像又聽到顧舒葉那個討厭鬼的聲音,在她面前絮絮叨叨嘲笑個沒完。 “在練箭?”衛(wèi)準(zhǔn)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 她未來得及回頭,就被一個寬厚堅實的懷抱攬住。 他握住她的手,用力拉開弓,仔細(xì)地教她。 他的身上還散發(fā)著凜冽的寒氣,下巴上有些許胡茬,蹭在她腦袋上惹得她癢癢的。 “別動?!毙l(wèi)準(zhǔn)說道,他松了手,一箭射出去——正中靶心。 小霜和秋露開心地鼓掌,連聲夸公主好厲害。 盛陽笑道:“徒弟是不怎么樣,師傅教得好罷了。” 衛(wèi)準(zhǔn)擦著弓,安慰她道:“想學(xué),可以天天教你。” 盛陽并未接話。他們在宮中,如此親密的舉動還是盡量少做。她后退一步與他拉開距離,不留痕跡地轉(zhuǎn)了話頭,“你怎么來了?”她本以為他告了假,要到明天才能見到。 “想你。”他借著送弓,擦肩而過的時候在她耳邊輕聲耳語。 林朗一直到用晚膳的時候才出現(xiàn),他換了身白衣,更顯得長身玉立。 “我們家小朗,真是越來越清俊瀟灑了?!彼鄟y他的頭發(fā),笑著同小霜說。 公主,你摸駙馬的樣子真的很像摸一條狗。小霜不敢說出口。 林朗很是無奈,她如今的語氣倒是跟顧舒葉越來越像。 盛陽同他想到一塊去了,她回頭問小霜,“乾州那邊可有什么消息?” 小霜搖搖頭,“顧小將軍只派了人送鄒家小姐回來?!?/br> 盛陽若有所思,末了拍手感嘆道,“這鄒家小娘子也是挺厲害,追男人都能追到土匪窩里去?!?/br> 林朗心道你更厲害,偷漢子都能偷到自家哥哥身上。 但他面上還是云淡風(fēng)輕,夾了一點菜放到公主碗里,“多吃點?!庇喙忸┑叫l(wèi)準(zhǔn)又在與盛陽眉來眼去,只好當(dāng)看不見。 一頓飯吃得味同嚼蠟。他用畢便要告退,盛陽卻偏要拉著他散步。 “你心里若是有什么,就要和我說,不要都自己悶著?!笔㈥栕咴谇懊?,意味深長地教育他。 他落后半步,恭敬道:“臣沒有?!?/br> 盛陽頓了一下,故意等他跟上來就挽住他的手,“我心里還是很在意你的?!?/br> “臣知道?!彼€是那么知進退,卻不怎么解風(fēng)情。 盛陽心知這次終究是自己做得過分了些,背著他偷情也就罷了,他去捉j(luò)ian還拉著他叁人行。他出身書香門第,讀的是圣賢之書,當(dāng)?shù)氖钦司?,行的是光明磊落,要他接受,確實需要些時日。 于是便不再著急,反而日日勤勉,陪在他身邊。 今日天氣好,公主隨駙馬到后花園作畫。 此時梅花正盛,幽幽吐露著芬芳,層層迭迭形成一片紅粉花海。 她坐在亭臺之中,微微垂著頸,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好似一位害羞又多情的少女。在她身后是一片云霧繚繞的梅花,交相輝映下美得不可方物。 再用心的筆觸,都繪不出她萬分之一的美。 他一筆一畫地描摹,從云鬢到眉眼,從朱唇至玉頸,不知怎么忽然想到她在衛(wèi)準(zhǔn)身下眼波流轉(zhuǎn)、婉轉(zhuǎn)承歡的模樣,他手一抖,便在那張姣好的面容上點了一滴淚痣。 公主眼見著如此完美的畫作卻因一筆而毀掉,一時著急生了氣,說話就有些沒輕沒重,“你怎么連一副畫都畫不好!” “臣自然是比不上衛(wèi)準(zhǔn),處處討得公主歡心。”此話一出他便后悔了,他們才剛和好不久,他又慣于清冷自持,怎做出如此拈酸吃醋的事。 盛陽卻像聽到什么驚天秘密,眼睛一下就亮了。“你不會……是在吃醋吧?”她彎著腦袋,湊到他面前促狹地眨眼睛。 “臣……不敢。”林朗慌亂地避開視線。 “你就是吃醋了!”公主確認(rèn)完畢,直起身子嘲笑他,“你說不敢,而非不是,就說明你確實吃醋了,你只是不敢說而已!” 她洋洋自得,自戀的樣子跟顧舒葉學(xué)了個十成十。 “臣……”林朗辯無可辯,只好閉著嘴不說話。 盛陽卻笑得很開心,她一腳踩在廊椅上,一手撐在亭柱上,將林朗堵在亭臺拐角,饒有興趣地欣賞他因戳破心事而慢慢紅透的臉。 “真是……比梅花還好看。”盛陽不勝贊美。 林朗面皮薄,被她這樣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很快就受不住了,“公主……” “行了,你起來吧。”盛陽收回動作,好心放了他一馬,回身拿起畫仔細(xì)打量了一番,“多了一筆倒是平添了別樣風(fēng)情——不錯,本宮收了?!?/br> 林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跪著朗聲說道:“臣確是吃醋,但臣更氣公主?!?/br> 小霜在身后嚇得手一抖,駙馬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她對秋露使了個眼色,秋露帶著其余人都退下了。 “你氣什么?”公主臉色已沒了笑意。 林朗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理順了自己的思路。 “公主讓臣有話直說,臣今日便說了這大逆不道的話。臣生辰當(dāng)日諸多安排,只想與公主度過難忘的一天,豈料當(dāng)晚——確實難忘。公主若在睡夢中也時時念著那衛(wèi)準(zhǔn),又何必要日日來找臣?” 盛陽想起來——那好像是很久的事情了。林朗居然那么記仇? 她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說下去?!?/br> “除夕夜,圣上讓公主珍惜眼前人——敢問公主,何為眼前人?難道公主聽了這句話,就只想到衛(wèi)準(zhǔn)嗎?”他動了氣,眼圈便有些紅。他一向不是喜形于色的人,若不是被逼到了極致,這番閨怨似的話是斷斷說不出口的。 盛陽抿著嘴不說話。小霜生怕公主生氣,便上來奉茶。 “你也下去?!惫鞒獾?。 于是小霜也遠(yuǎn)遠(yuǎn)地退開了。 “接著說。”盛陽用茶蓋慢慢地醒著茶,倒是擺出了一副聽故事的架子。 “臣心想,若公主心里只有衛(wèi)準(zhǔn),那臣便遠(yuǎn)遠(yuǎn)退開,誰知公主竟口口聲聲要和離。”他苦笑,越說越傷心,到最后已顧不得君臣之禮,“盛陽……自你我二人成婚以來,我自問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處處討你歡心為你考慮,為何你就不能看看我……”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來越低,一滴淚自眼角滑落,他難為情似地別開臉。 盛陽伸出手,接住了那滴動人心魄的淚。她托起他的下巴,令他仰頭直視自己,倨傲地說:“本宮說心中有你,便就是有你。與你成婚,雖非我所愿。但日久天長,本宮也念著你的好。若你非要與衛(wèi)準(zhǔn)相較,倒失了身份?!?/br> 林朗咬著唇,不再說話。 盛陽俯下身子將他扶了起來,柔聲道:“我與衛(wèi)準(zhǔn),不過是魚水之歡。這后宮之主,自然還是你的。我既不會納了他,你又何必生這個閑氣?” 他仍在固執(zhí),輕聲道:“可我在乎公主的心?!?/br> “我心里是有你的。”盛陽拉著他的手,把他攬入懷中。“我提和離,不過是為了氣你。你一生氣便對我敬而遠(yuǎn)之,我若哄你,你行君臣之禮,我若氣你——”她嘆了一口氣,幽幽說道,“我自小前擁后簇,沒在男人身上花過什么心思。我其實,不太會同喜歡的人相處。若你像今天這樣使小性子,我還能與你將一切說開。若你再像以前那樣冷著我,我可不知道這世上還有沒有第二個顧舒葉肯犧牲自己讓我們和好?!?/br> 她說了那樣長一段話,林朗已明白了她心意。 “可我會……傷心的。”他抱緊她,在她懷中喃喃說道。 “我也會傷心。”她撫摸著他的頭發(fā),“生辰之后你日日躲著我,你可曾想過我心里的感受?我那日喝得醉,不過是氣你不在意?!彼龂@了一口氣,“我只當(dāng)琢磨不透你,與我許下一生一世的是你,冷著我不見我的也是你。不論我做什么,你都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我就想看看,這世上——究竟有沒有事情能讓你動容?!?/br> 語畢,她低下頭,輕輕在他額頭印下一個吻。 原來他們竟然誤會那么深,誤會那么久。 一切說開了,二人便又回到蜜里調(diào)油的樣子。盛陽笑道:“你吃醋的樣子,倒比守禮的樣子可愛?!?/br> 林朗打橫抱起她入內(nèi)殿:“臣還可以更可愛?!?/br> 這廂哄好,那廂又不高興了。 衛(wèi)準(zhǔn)醋他,醋他可以光明正大站在公主身邊,醋他可以光明正大冷淡公主,公主還要說那么多話去哄他。 而他衛(wèi)準(zhǔn),連教公主練箭都要顧忌著旁人的眼光。 于是今日他頗為蠻橫,撞得盛陽有些疼。 她叫了停,氣鼓鼓地推開他,轉(zhuǎn)到內(nèi)側(cè)不說話。 “對、不起?!毙l(wèi)準(zhǔn)在身后不情愿地道歉。 “哥哥今日好生威武,倒是教我很是嘗了番苦頭?!彼庩柟謿獾卦顾?/br> “我……”衛(wèi)準(zhǔn)的一雙大手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最后只好半撐著身體與她說話。 “怎么?哥哥也要同我說那些酸不溜秋的話么?”她回了頭,身子仍側(cè)著。 他心里其實很是生氣,可瞧見她使小性兒的樣子,頓覺得氣消了一大半。 他于是便不再說話,只耐心地吻著她后頸。 盛陽被他吻得絲絲發(fā)癢,轉(zhuǎn)過來伸著手指在他鼻尖上一點,“哥哥可是在生我的氣?” “不、不生氣?!彼娝亓松?,自然是比什么都?xì)g喜?!笆俏遥粚??!彼妇蔚溃笆俏掖拄斄?。” 盛陽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魅惑地說道:“可我喜歡哥哥粗魯?!?/br> 盛陽,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林朗與衛(wèi)準(zhǔn)達(dá)成了短暫的和平。 她隔幾日陪駙馬下棋作畫,隔幾日隨衛(wèi)準(zhǔn)竹林學(xué)箭。自然這箭也是學(xué)得心猿意馬。 有些事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自從盛陽發(fā)現(xiàn)叁人的好后,便常常約著駙馬到小屋來尋樂子。 等顧舒葉死訊傳來的時候,她已在竹林小屋宿了兩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