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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有錢! 地上撿銀子的人附和道薛蟠,但是砸夜明珠這個事情他們打心底是不信的,夜明珠多值錢呀,價值連城,砸著玩??打死他們都不信! 不砸出口子俺都不算玩的,家有的是夜明珠,就喜歡這樣!薛蟠強調,可怎么聽都像在吹牛皮。 大爺有錢 大爺有錢 眾人敷衍的附和著,只要薛蟠扔銀子給他們撿,就是薛蟠有錢到燒房子玩他們都不管。 兄長,你這是在做甚!薛寶釵聽到薛蟠在外耍酒瘋的聲音她從屋子出來,帶著小半個面紗擋住自己面容,聽到夜明珠這三個字,薛寶釵整個人都陰沉了。 薛姑娘怎么在這?如墨步子往里挪了挪,如墨認人很準,只聽聲音就認出是薛寶釵。 這位公子竟然是薛姑娘的兄長?如墨有些不可思議,看薛寶衩舉止優(yōu)雅,怎么看都是家教良好的,怎會有這樣一個兄弟? 如墨沒說話,繼續(xù)站在門口觀察著。 我meimei來了,不信你問她,這夜明珠就是我meimei摔的!薛蟠指著薛寶釵道。 你胡說什么!薛寶釵反應極大,立馬打斷了薛蟠的話,還不把大爺扶回去!薛寶釵對薛府的家丁道。 愣著干什么!薛寶釵瞪著薛府家丁,嚴厲的語氣一點不像平日優(yōu)雅大方的她。 家丁聽令趕緊把薛蟠從桌子上扶下來,他家姑娘生氣真是嚇人呀,頗有他家老爺?shù)娘L范。 薛府的家丁把薛蟠扶回到了客棧的屋子,客棧終于安靜下來,不過如墨沒有進去,她轉身離開了。 回到屋內,薛寶釵氣的面色發(fā)紅,她一眼都不想看薛蟠。 我的兒,怎喝這么多酒,你們怎么也不看這大爺!薛姨媽扶過薛蟠,倒是自己兒子舍不得說,有氣只能朝著家仆們去了。 家仆們一臉委屈,他們哪里攔的住薛蟠呀,攔急了,大嘴巴呱呱的上來。 夜明珠之事,兄長你不得再和外人說。薛寶釵忽然蹭出這么一句話。 她摔夜明珠的時候正好被薛蟠看見了,薛寶釵囑咐了好幾遍,讓薛蟠不準和外人說這事,不想薛蟠把這個當成了炫富的資本來了。 薛家就是再有錢,說實在的,摔這么貴的夜明珠也是心疼呀,還不只摔了一個,一摔就是兩個,這要拿出去賣能快活多久。 當初摔珠子的時候薛蟠攔過,可薛寶釵說她摔的是自己嫁妝不關薛蟠的事。 薛蟠知道自己的meimei向來有主意,薛寶釵執(zhí)意這般他沒了辦法。 你哥哥都這般了,他說的胡話又誰能信。薛姨媽向著薛蟠。 隔墻有耳,娘親可想白費了那兩個珠子。薛寶釵道。 薛姨媽閉了嘴,心中卻是不以為然,她才不信薛蟠就說了幾句話就能被有心人聽道? 薛寶釵把盛氏當做香餑餑,薛姨媽卻沒有那么重視,能耐再大不過是個女人罷了,別說,薛姨媽有時候的思路和王夫人很像,一樣的重男輕女,一樣的瞧不起人,果真姐妹。 薛姨媽不信隔墻有耳,偏偏薛寶釵倒霉還真隔墻有耳了,這不就讓盛氏的心腹仆人如墨聽到了。 如墨臉色很不好看,若薛寶釵撿了錯的珠子那倒什么,可是有意為之的造假那問題可就大了。 為了謹慎起見,如墨去找了畫師,給珠子畫像的畫師,珠子的情況他最了解。 珠子的事情,可有旁人問起畫師。如墨問道,問這話的時候如墨緊緊盯著畫師看。 沒,沒有。畫師回答的有點虛心。 薛姑娘給了你多少銀子。如墨直接問道,畫師臉色大變,一看就知他和薛寶釵之間有事。 若老實說我家主子就不追究了,你要知道連當今圣上都跟我家主子讀過幾日書。如墨道,語氣十分強硬,畫師哪禁的住如墨這般嚇,趕緊知道什么說什么了。 姑娘來找我,讓我把珠子的情況問清楚,給了草民二十兩銀子作為報酬,還和草民交代千萬不能和旁人說起此事,銀子在草民家中放著,草民立馬去拿。畫師嚇的不輕,和皇家有關系的人他可是惹不起呀。 銀子不必了,日后管住你的嘴便是。如墨撂下這句話便走了。 果然,事情想的和如墨預料的一模一樣,薛寶釵買通畫師知道夜明珠的具體狀況,然后造假。 要說這薛寶釵真是有心的,竟然舍的真的夜明珠只為了拜盛氏為師。 且,薛寶釵小小年紀,演技便很好,半點看不出演戲的痕跡,盛氏都有了收她為弟子的想法,好在薛寶釵的哥哥搗亂,不然盛氏收了這般有心思的徒弟日后還不知鬧出什么事情來。 把事情都了解清楚了,如墨回去復命。 這個時辰差不多是盛氏喝藥的時候,劉藥材親自給盛氏熬藥。 師父,你今天怎么了?甘松來到藥爐,看著自家?guī)煾?,他家平日不修邊幅,今個盡然穿的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 我能怎么了,成天大驚小怪。劉藥材回道甘松,雖然還是平日里的語氣,可甘松就覺的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