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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璟微微一愣:代父執(zhí)筆? 果然,他在里面確實寫著他替父親寫了送去京城的書信,本意是想向楚清玟炫耀他已能獨當一面。 秦家與京城聯(lián)系最密切的,就是阮秀芝了。 陸璟想了想,把這封信收起來。 隔日,一個擅臨摹字跡的先生就上了陸府。 第三十二章 不復(fù)回 這個先生是何老太爺?shù)墓手?,?jù)說臨摹出來的字,不止字形,連里頭的風度都是十成十的像。 陸璟拿起已經(jīng)干了的信,與秦泓那封一對比,秦泓自己來看,估計也會誤以為自己什么時候?qū)懴铝诉@封信。 這封信,自然是去誑曾碩的。 曾碩從被抓進牢里后,總是不言不語,一問到他,開口就說冤枉,神色不說十分的從容不迫,倒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陸璟把那封信丟在他面前,說:你還在等著老夫人來搭救你? 我是冤枉的,不需要別人來搭救我,天理自然站在我這邊。曾碩臉色平淡,道。 那你看看這封信吧。陸璟轉(zhuǎn)過身,說,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母親已經(jīng)把玉清教的東西都扔了,你要是不信,堅決要被蒙在鼓里,我也無話可說。 外頭早已變了天,莊鑠。 聽到最后兩個字,曾碩的眉頭動了一動。 陸璟出了牢房,鐘尚平嘖了一聲,他不爽曾碩已經(jīng)很久了,問:爺,干脆弄個刑罰,讓他把口開了罷! 不行。陸璟搖頭。曾碩這人心性堪比磐石,用硬的,把他弄死了他都不見得會改口,到那時候若是引起民眾憤怒,反而是他們受罪。 要弄死這種人,一定要一招捅進他的心窩里,用讓他覺得被背叛的方式。 晾了曾碩一天,陸璟再去時,只見曾碩眼眶發(fā)黑,應(yīng)是一夜未睡,地上攤開著一頁信紙,隱約能看到秦泓的筆跡寫著:既已花了如此心力,為何不繼續(xù)救曾碩呢?請陸老夫人三思,不要放棄曾碩 他蹲下來看了眼莊鑠,說:秦泓,時常替秦仲勝代筆寫信給陸老夫人,這點你應(yīng)該知道,或者說,你也見過他的筆跡。 你還覺得是假的? 曾碩慘笑一聲,說:她為了我,確實做得太多了。 這是第一次,他開口不再是冤枉二字。 灰蒙蒙的天開始飄下了細雪,簌簌落在楚清玟的肩頭,她走過回廊,留下了些許清淡的梅花香味。 今天這日子不大好。楚清玟有些頭疼地看著阮秀芝在前廳大罵著人。 陸璟出門了,阮秀芝卻又從外宅回來,她手上抱著個暖爐,踢著跪著的下人,道:我讓你去稟報陸璟,你推脫什么?實在不行,你給我把那個賤人叫出來! 這模樣,著實氣勢洶洶。 楚清玟邁進了前廳,微微福身行了個禮:老夫人,您這次回來,有什么事嗎?她隨后示意那個下人離開。 阮秀芝身后的錦娘也對著楚清玟行了個禮。 只阮秀芝斜眼看她:你去把陸璟叫來,他再不來,我就撞死在這柱子上! 哪有人要自盡了,還手捧著暖爐,身上披著披風,眼底盛氣凌人的?楚清玟忍不住一笑,叫來下人上茶。 阮秀芝手邊放著一個竹筒,里頭塞著滿滿當當?shù)募t綢布,儼然是玉清教算命的東西。楚清玟看了一眼,說:可真是不巧,宣謹出門有好一會兒了,老夫人不如坐坐,等一等他。 阮秀芝知道陸璟向來護著這個賤人,斷不會叫她單獨來會見她,才信了陸璟出門一事,她重重坐下,當楚清玟不在一樣,不再理她。 楚清玟也樂得清閑。 不一會兒,外頭吵吵鬧鬧的聲音傳了進來,一個小廝前來,阮秀芝急忙問:璟兒回來了? 小廝擺擺手,說:哎呀,還沒有!他對著楚清玟行禮,道:楚姨娘,外頭有個女人在鬧,說是要你賠。 楚清玟端坐著,茶煙裊裊,浸潤著她的眉眼,她微微一皺眉,問:誰? 小廝不敢多看,連忙回道:應(yīng)是知府的嫡次女。 秦嬌嬌?楚清玟有些好奇,問:我又怎么她了?她在干什么? 她說,姨娘不守婦道,勾引了宋都尉前半句小廝說得還算猶豫,但接下來倒說得十分流暢:姨娘可能不知,外頭現(xiàn)在都在傳秦嬌嬌是個目光短淺的刻薄婦人那宋都尉的退婚之書傳得沸沸揚揚,就差在城門口貼上了! 楚清玟起了興趣,問:宋都尉退婚了?他說了什么? 小廝連忙從懷里掏出一份東西。 近來虞城賣得最好的書信,不再是什么《南墻傳》《南墻后傳》,而是這封退婚書,只一封退婚書,就有四十多頁,篇幅還不算小。 他呈遞上來,楚清玟瀏覽了一遍,發(fā)覺宋弗佑的嘴真的是能氣死人,那一個個字鞭辟入里,不雅之言甚少,卻處處使用得當。 前頭她還說什么來著,秦泓的文采有可取之處,現(xiàn)在一對比,宋弗佑這篇,才是真正的好文采,嗯,特別是夸她的,寫得倒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