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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旁的草青澀不已,混合著夜間雨露的味道,彌彌散散便是淡淡清香之意。 良久,莫塵安將目光從她的面龐之上移開,望向了高高的雍極殿的屋檐之上,目光逐漸深邃。 他輕聲地問了秦蘇一句:“秦蘇,若可以有選擇,你會被困在著深宮的一尺見方之地嗎?” “若有選擇,自然是不愿的。但……” 秦蘇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那里有人放了一盞孔明燈,冉冉升起,像一顆永不熄滅的星辰一般朝著無邊無盡的天際飄搖而去。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選擇?!?/br> 莫塵安低頭淡淡一笑,不再言語。 秦蘇也亦不在言語,兩人便這般保持著默契的沉默。 他不再說為何他沒有選擇。 她也選擇了不去問,似不懂。 有蛙聲不知疲倦地在洼地草叢里呱呱呱地叫著,填補著這夜的靜謐與微涼。 亦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莫塵安覺得傷口已經沒有大礙可以自行回去的時候,他們卻聽到了兩行腳步聲一遠一近地朝著這禁地而來。 一個腳步沉穩(wěn)而緩和,卻似每一步都踩在了點上,像極了訓練有素的大家閨秀一般,絕對不會出任何差錯。 而另一個腳步小心翼翼地緊跟其后,卻輕盈一些,似特意以真氣提著腳步,不驚擾到了前面的那人一般。 “有人?!?/br> 秦蘇和莫塵安同時反應了過來。 秦蘇見莫塵安動作遲了一些,順手猛地將莫塵安的頭一按,便將他按在了草叢堆里,深深地隱藏了起來。 莫塵安頗為幽怨地掃了秦蘇一眼,卻又只能聚神聽著那兩個人的動靜。 那兩人一前一后并未朝著破亭走近,而是在距離他們數(shù)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前面的那人緩緩開了口,一副十分不滿的口氣道到:“哀家是怎么和你交代事情的?你倒好,不僅沒有將那小子給殺了,還反惹了一身sao。” “你可知道,那遲眉不是好惹的主兒?!?/br> 莫塵安和秦蘇對視一番,眼中皆一驚! ——眼前這人竟是高高在上的太后! 這么晚了,到底是有什么重要到不行的事情讓身份如此尊貴的太后選擇了要在這禁地來談? 還沒等兩人思忖完,一旁的另一人便開口了。 他似乎有些忌憚著太后,一直弓著身子保持著恭敬的姿態(tài)說道:“奴才知罪。但是,刺殺四王爺一事本來是水到渠成之事,卻不知哪里殺出了個人將我們的人全殺了,所以才有了后來的事……” “是奴才計劃不周,還請?zhí)竽锬锼∽?!?/br> “罷了罷了。此事已成定局,想必那遲眉心里也有了些數(shù)。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先不提也罷。” 太后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再次質問道:“哀家再問你,若平那孩子中毒又是怎么一回事?不要告訴哀家你一點眉目都沒有,那哀家有你和沒你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說到此處之時,李安才緩緩抬了些許頭,陰冷地哼了一聲,說道:“回稟太后娘娘,據(jù)奴才的人說,當夜在屋內發(fā)現(xiàn)了一些粉末狀的東西,一觸碰便會產生跟公主一樣的反應?!?/br> “而一直監(jiān)視著清居小筑的人也來報,說當夜莫公子一夜未歸,不知去向?!?/br> “你是說此事與莫塵安有關系?” 太后難以置信地反問道:“他已經深得哀家的信任,再這般害哀家的女兒,未免有一些不識抬舉了。這樣對他并沒有好處?!?/br> 李安的身子直立了起來,他冷冷地道了一句:“請恕奴才直言,太后娘娘過于信任此人了。奴才那夜奉公主之命去殺四王爺之時,他也在場。” “并且,他總是對奴才的計劃百般阻撓。這才使得奴才的人失了先機?!?/br> “所以,此人不得不防。” “你搞錯了。那一夜,是哀家讓他去的。” 出乎秦蘇意料的是太后居然擺了擺手隨即便說道:“要殺顧渝是不假,但是絕對不可以毀了整個萬春閣。否則……” 太后越說話語聲越低,以至于秦蘇越來越聽不清。 而李安的身子也隨著太后的訓斥再次越彎越低,直到最后他的身影映在墻上成了一個碩大的“弓”字。 秦蘇竭力地想要聽清楚他們在說什么,卻被莫塵安給拉了回來。 他給了她一個搖頭噤聲的動作,示意她不可以再往前去了。 而這時,她隱隱約約地聽得太后問了一句:“罷了,此事容哀家在揣度揣度。” “哀家問你,這些年,哀家要你找的那個人,你找到了嗎?” “還未……” 李安慚愧地答道。 “你是要等哀家入土了死了才能燒紙給哀家稟報對嗎?!” 第50章 死人堆 太后顯然怒了,就連墻上金釵的倒影也跟著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奴才不敢。” 李安當下便跪了下來,將頭埋得更深了。 “哀家可以等的時間不多了,你知道后果?!?/br> 太后說罷便拂袖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這片禁地里。 而李安待太后走后亦無所察覺地走出了禁地。 兩人就像是從來都沒有來過這里。 唯有秦蘇和莫塵安靜靜地聽完了這一切。 等太后和李安走后,秦蘇才緩過了神來,背上已有陣陣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