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對jian臣未婚夫真香了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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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序時節(jié)本就該多動彈,也不求你真有什么獵獲,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也好?!被实郯櫫嗣?,定睛一看,見他身上居然穿著厚重的儀服,更是不喜。 他的這兩個兒子自小就是相反的性子,二皇子鄭瑜榮好靜,每日只知道悶頭讀書,四皇子倒是個坐不住的性子,一時沒看住就要上樹。 待到成人了,這兩個也是所有孩子里最出挑的,如果沒有意外,儲君之位當落于其中一人之手。 朝堂之上為國本爭得沸沸揚揚,皇帝一概不理,究其根本,是他自己也拿捏不定主意。 二皇子善于謀略,但膽氣不足。就拿蘇湞這事說了,若是早早地求皇后下旨賜婚,那還有后頭這么多事。且他成婚多年未有子嗣,難說將來如何。 四皇子則是過于剛直,不懂識人,恐怕難以平衡朝中局勢。 再說靜妃的出身還是差了一層,而皇后背靠劉家,不但又百年世族做依靠,更是中宮主位,二皇子占了嫡出名分,終究要更名正言順。 此事究竟難以兩全,皇帝不由嘆息。 他心里想著事,面上就沉寂許多,臣子們以為他被二皇子觸怒,都不愿在這當口上現(xiàn)眼,也都低頭不語。 二皇子倒是自斟自飲,一副怡然的模樣。 - 段容時進了密林,倒沒急著去尋蘇湞,而是按照預(yù)設(shè)好的路線行至一處隱秘角落。 “公子,”胡樓從樹上跳下來,難為他一介粗人,在這林中上竄下跳,竟也沒沾到半片葉子“他們果然如您所言,已有布置。咱們可要……” “不必有任何舉動,靜觀其變,不要傷著旁人便是?!?/br> 胡樓清楚蘇湞也在林中,低頭領(lǐng)命,幾個縱躍尋人去了。 這頭蘇湞剛慶幸逃離兄長的問責,此時卻被顧湘婷纏得暈頭轉(zhuǎn)向。 “好你個蘇小絆,這等大事也不與我通氣,我雖知你琴藝好,必能殺殺那姓劉的銳氣,卻不知你如此大膽,竟敢在圣上面前提要求,我可是為你捏了好一把汗?!鳖櫹骀猛坏赜制G羨起來,“早知道我也好好修習(xí)琴藝了,也去圣上面前求個婚事自主,倒省得我母親到處相看。” “劉姑娘琴藝高妙,我不過是取巧罷了,說到底還是陛下心慈,沒有怪我言行無狀?!?/br> 顧湘婷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另起個話頭,“對了,方才你問路的那人是禁軍?他雖穿著禁軍銀甲,可看那一張丑臉,倒不像是禁軍的人?!?/br> 禁軍分左右衛(wèi),左衛(wèi)都是官宦子弟,在御前侍候,講究出身高貴,樣貌姣好,體態(tài)修長,能讓貴人看得順眼。右衛(wèi)人員則復(fù)雜些,既有武舉考上的京畿人家,也有從各地上京輪番的士兵。 顧湘婷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她常在宮禁中行走,見到的多是禁軍左衛(wèi)的公子。 蘇英臉上疤痕縱橫,都是沙場搏命的結(jié)果。畢竟是自己兄長,蘇湞聽她這樣說,下意識皺了一下眉,又連忙展開。 “他是進京輪宿的,從前在戰(zhàn)場上拼殺過,有些疤痕也正常。沒有這些人的辛苦,哪來咱們在京中的太平日子?!?/br> “只是問個路,便能知道得這么清楚?”顧湘婷神色揶揄,“你們怕不是第一天認識吧?” 蘇湞不由一凜,連忙掩飾道:“我只是對軍中值宿的規(guī)矩略知一二,又看方才那人面上有疤,故而有此猜測罷了,你不要多想?!?/br> 不多想才怪。蘇湞在宮宴上鬧出這么大的事,全獵宮這么多人,哪個不好奇?這幾日顧湘婷逮不著她,又被國公夫人左問又問問得煩了,好不容易抓到點苗頭,怎么肯放過。 “之前陛下說你有心儀之人,你可是應(yīng)了的,你一向不大愛出門,認識的人我也認識,可我翻來覆去想了幾遍,也沒覺得誰能入得你蘇姑娘的青眼?!鳖櫹骀皿@道:“難不成你的情郎真是那個丑人?” 沒料到她竟往那個方向想,蘇湞一陣惡寒,卻找不到什么話來解釋。 蘇英早就被除族,自名云棄之亦是不愿再同蘇家有干系的意思,且他早先就說過,要蘇湞不要同旁人說起他回京的事。 可難道要她自白,說她的情郎不是蘇英,而是段容時嗎? 她舉棋不定,猶猶豫豫的樣子,倒讓顧湘婷越發(fā)篤定。 “別呀蘇小絆,你生的這么好,怎么這么不開眼啊。上京輪宿的守衛(wèi)滿三年便要回鄉(xiāng),到時候你可怎么辦?”顧湘婷急了眼,“且他只不過是禁軍中的一個小兵,他、他可護不住你!” 話糙理不糙,二皇子擺明了就是傾心于她,換了個高門顯貴人家,有家族庇佑,或許二皇子還會礙著面子不說什么??扇缃裉K湞要是嫁給一個窮兵漢,那不等于明擺著打他的臉? 二皇子前程遠大,若是蘇湞一意孤行,只怕不僅會慘淡收場,還會招來夫家怨恨。 “都說不是了,你怎么越說越離譜!”蘇湞雖感念她一直替自己著想,卻也不知如何解散,一時有些惱。 兩人正爭論著,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極大的聲響,飛禽鳥獸四散而逃,帶起勁風(fēng)迎面而來,而后又是一陣詭異的靜謐。 顧湘婷皺眉,示意蘇湞不要說話,靜靜聆聽動靜。 她等待一會兒,果然聽見此起彼伏的哨聲,這是軍中常用來交流消息的手段,她兒時纏著父親學(xué)過些皮毛。 “這是……有敵襲!” - 高臺上也有人注意到了異常,飛鳥如萬矢齊發(fā),一齊飛向空中,像是在躲避什么東西。 禁軍統(tǒng)領(lǐng)山博皺了眉,有禁軍從林中闖出來,飛身下馬,連滾帶爬地跑到他面前,低聲說了什么。 山博一下白了臉,轉(zhuǎn)身三步并做兩步踏上高臺,單膝跪地道:“啟稟陛下,屬下失察,有惡獸出沒,還請陛下暫避?!?/br> 夏獵儀典,天子駕幸獵宮,這是何等大事。所有的議程儀禮都是反復(fù)排演過的,獵場和林場也都反復(fù)篩查過,按理來說,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山博身為禁軍統(tǒng)領(lǐng),明知這是獵宮的人有所疏漏,卻還是不敢不擔了這個罪責。 常歡喜一聽這話,大驚失色,連忙道:“陛下,方才奴婢見林中百鳥盡出,應(yīng)當都是懼怕那野獸。陛下還是先回獵宮暫避吧?” 皇帝卻擰著眉,道:“不可?!?/br> “陛下?” 山博和常歡喜不約而同都想再勸,卻被他揮手制止。 舉辦此次儀典,本就是為江南水災(zāi)祈福,若在此時臨陣脫逃,只怕會有更多事端。但獵宮后山常有人探察清理,倒不一定會有什么兇猛傷人的惡獸。 “山將軍,朕信你,也信禁軍。朕的安慰,便盡數(shù)托付于你們了。” 二人又勸了幾句,可皇帝一臉的堅決。 這就是要禁軍以命相護了。 山博暗暗叫苦,分明是獵宮辦事不利,如今卻要禁軍來兜這個底。聽手下人傳回來的消息,那猛獸分明已經(jīng)餓了多時,正是要發(fā)狂吃rou的時候。 不知這一回又有多少禁軍要喪命了。 林中走獸奔散而出,大臣們猶自宴飲著,見著這景也十分稀奇,還有人笑道:“他們還去林子里捕獵,倒不如在這同咱們一起,守株待兔?!?/br> 但當獸群盡數(shù)潰逃后,那絲不尋常的靜謐,還是讓一些人察覺到了不對。他們屏息靜氣,靜靜地盯著密林,看究竟有什么變數(shù)。 只聽得一聲虎嘯,響徹長空,餓虎沖出林子,向著高臺眾人而來。 有人見多識廣,登時嚇得癱軟,“是、是老虎!” 老虎畢竟算是奇珍,禁軍手下久在京畿,哪里識得此物,只能模糊地以惡獸代替。 再看那老虎,吊睛白額,口角垂涎,毛發(fā)帶血,雙目赤紅,顯然是已經(jīng)傷過人的瘋虎。 山博一聲號令,“禁軍!同我護衛(wèi)陛下安全,不得有失!” “是!” 第21章 贏家 唯一春風(fēng)得意的只有二皇子?!?/br> 禁軍嚴陣以待,餓虎卻好似并無傷人之意,貼地嗅來嗅去,而后突然暴起,向外撲去。 正是朝著眾人所在的高臺方向。 禁軍連忙阻攔,但餓虎力有千鈞,一掌便打爛了一人的頭骨。他們不敢后退,便只好前赴后繼地以rou身抵擋。餓虎尾巴一勾一甩,竟將五六個人掀開,其中一人被高高拋起,落在地上時已沒了聲息。 殺了人,見了血,餓虎卻并不停留啃咬尸體,而是直直地朝高臺處沖。 弓箭手連發(fā)箭矢,好歹阻了它幾息,但餓虎中箭之后也只是略頓一頓,仰頭嘶鳴一聲,繼續(xù)沖來。 見禁軍數(shù)十人都未能阻攔猛虎,山博直覺要遭,握劍擋在皇帝身前,“陛下安危為重,還請速速暫避!” 皇帝也被這場面嚇到了,瞪著眼睛連連點頭,常歡喜抖著身子扶起他,主仆倆搖搖晃晃地朝后走去。 但究竟為時已晚,餓虎勢如破竹,三兩下就奔到了高臺處,大道兩邊彩棚下貴眷們逃跑不及,有的驚聲尖叫,有的干脆嚇得暈倒了。禁軍護衛(wèi)們硬著頭皮仗劍相護,但餓虎卻看也不看他們一眼,而是直直地沖著皇帝而去。 “陛下——!” 常歡喜尖叫一聲,竟也同女眷一般,腿一軟暈倒在地。事態(tài)緊急,皇帝也顧不上他,撩起袍角往后退去。 “父皇,這邊走!” 二皇子連忙上前,攙扶著皇帝朝馬廄去,但馬廄里的馬聽了幾聲虎嘯,亦是慌亂至極,只是礙著韁繩逃脫不得。 餓虎已然撲至龍椅上,山博瞧準機會,長喝一聲,飛身將劍刺出。餓虎腰胯掀起,立起來竟有兩人高,它動作雖快,但仍被劍鋒劃傷一目,痛苦地哀鳴起來。 一擊既中,山博內(nèi)心振奮,立劍正要再刺,卻不防那虎前爪亂撲,一陣勁風(fēng)襲來,山博竟是被打翻出去,口吐鮮血。 禁軍離得太遠,支應(yīng)不及,山博一倒,皇帝身前竟是空門。 眼見著餓虎迅疾如電,勢不可擋,正要撲向皇帝時,二皇子卻擋在他身前。 “父親快走!” 皇帝來不及感慨,倉皇地正要上馬,卻聽見一聲破空—— 紅纓□□刺入虎尾,竟將那餓虎釘在原地。餓虎怒極咆哮,一個銀甲禁軍疾步而來,隨手撿起不知誰落下的鐵劍,與它纏斗起來。 猛虎知他是勁敵,不敢輕忽,但它身上刀傷、箭傷齊備,又瞎了一目,已經(jīng)氣短。一人一虎交鋒幾次,竟是禁軍得占上風(fēng)。 那禁軍打了一陣,似是不耐煩了,將鐵劍擲向猛虎,又趁其躲避之時飛身上前,騎在它背上。餓虎怒吼一聲,左翻右滾想將他摔下來,可那禁軍卻死死地貼在它背上,朝它后腦胡亂打。 過不久,餓虎力竭趴伏在地,剩余的禁軍們匆匆趕到,一齊將它制服,眾人終于松了一口氣。 二皇子顧不得自己滿身的亂草,扶起方才不慎跌倒的皇帝,面上一派惶急,“父皇可有損傷?” “朕無事?!被实劬従徶逼鹕?,深深地看著他,“阿榮,你可有損傷?” 二皇子靦腆地笑了笑,像是不習(xí)慣父親對自己慈和的態(tài)度。 “不過一些小磕碰罷了,父皇平安就好。” 皇帝極重地握了握他的手,又拍了拍他的肩,“好、好。沒事就好?!?/br> 此時又一聲呼和傳來:“父皇——” 四皇子沖出林子,見禁軍們或死或傷,四處都是鏖戰(zhàn)過后的情狀,再看到高臺龍椅之上空無一人,一陣心驚rou跳。他高聲呼喊著,好容易奔到皇帝面前,這才松下一口氣。 “兒臣來遲了,父皇可曾有恙?”四皇子怒氣沖沖,“山博呢,他怎么當?shù)牟?,竟鬧成這樣!” 皇帝微微皺了眉,二皇子道:“四弟沒來遲,我們都無事,只是受了些驚嚇。山博將軍傷得重了些,正在醫(yī)治。” 四皇子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轉(zhuǎn)身見山博在攙扶下走過來,面如金紙,右臂動彈不得,已是斷了。 山博顫悠悠地跪地,“陛下,微臣失職,求陛下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