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一座荒蕪城 第2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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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擊便打碎華亭的城市氣息,以及那座綻開花朵般的城市像…… 云琛耳后的城眷者標識發(fā)燙到近乎灼傷她的皮膚,隨后便沒了動靜。 她摸向耳后。 城眷者標識……消失了。 華亭沉睡。 失去了城市意志的城市,綠意快速退散,建筑迅速灰敗,了無生機。 巨大陰影自空中高速墜落! 第176章 榮耀2 城市如隕石從天而降, 四周與空氣摩擦出隱約的火星。 失去生命力的枯黃藤蔓不停地從城市上落下,與滯空的二人擦肩而過。 夏豐年腳下紅光微閃,他凝視正在俯沖向他們的城市, 改用單手抱住云琛。 云琛身體僵硬的像塊石頭。 她沒哭,沒鬧, 也沒掙扎。 但她的呼吸, 沉重如同大量積物堵塞了她的呼吸道。 夏豐年輕聲道:“囡囡,華亭不會有事。” 頭頂?shù)某鞘幸呀?jīng)轟然落下—— 他的話語旋即散在龐然大物帶來的沖擊波之中。 “轟隆!” 驚雷般聲響過后, 寂靜無聲。 云琛赫然睜大眼眸, 眼底倒映著近在咫尺的城市底部。 干涸的土壤, 盡數(shù)枯萎的藤蔓, 以及那托起整座城市、極為纖長的五指。 指甲染上殷紅的五指猛地按下, 手掌緊貼城市。 夏豐年黑色瞳仁瞬間變?yōu)槿t, 洶涌澎湃的能量自他腳下涌向全身。 他身上隨意休閑的衣服,被能量撐起,不斷鼓動。 裝在衣服兜里的老王八吹出衣兜,求生欲它兇狠地一張嘴, 咬住夏豐年的衣服。 它還要熬死所有的人類和城市,不能在這種小地方喪命! 城市還在不斷壓下…… 夏豐年涌出的能量越來越多, 只聽見落下的城市上的建筑發(fā)出劇烈碰撞的聲響。 城市不再下降。 夏豐年已一己之力托起整座城市。 一時間,半空中布滿紅云。 夏豐年平靜道:“囡囡, 我這就把華亭放回他原來的位置。” 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 夏豐年每在空中行走一步, 腳下均會點出一道紅霞。 在整座城市的襯托下, 他們父女兩顯得是那么的渺小。 云琛忽然記起先前的一件事。 他們兩人一城曾經(jīng)有過一次對話。 云琛說夏豐年力氣大。 夏豐年說自己可是能扛起周原的人, 換作華亭,他一根手指就能扛得動。 當然,前提得是華亭的城市等級倒退。 云?。骸鞍职? 你沒法用一根手指舉起華亭?!?/br> 夏豐年瞬間想起他們的對話。 和妻女相處的每一刻每一句話,他都深深地印刻在腦海里,絕不會忘記。 夏豐年失笑道:“都怪這家伙太重了,等他醒過來,你得讓他減肥才行?!?/br> “好!”云琛抬手,胡亂地擦掉眼邊的濕意。 華亭不會有事。 她能喚醒他。 那么多城市意志沉睡后又再度醒來,到中等城市便能恢復(fù)上一次蘇醒的記憶,華亭一定也能! 黎明時分,天邊的色彩愈發(fā)明顯。 鬼魅陸續(xù)從地面消失,云琛和夏豐年的前方是一片漆黑不見底的深淵。 華亭本來的位置就在這里。 鬼魅的大本營,鬼巢也在此處。 夏豐年將華亭嵌入地面。 分裂的土地在沒入地面的一瞬間,邊界處立馬融合。 嚴絲合縫,這片陸地變得像從未離開過一樣。 分割城市兩邊的河流再次奔騰。 而被鬼母污染的土壤,也在瞬間侵襲了“新來”的陸地。 云琛和夏豐年沒有落腳之處。 鬼魅液體如同活物,察覺到生人的氣息,張牙舞爪地想要攻擊他們。 目前沒人清楚被鬼魅攻擊到會如何…… 或許會像那些倒在黑色黏稠液體中的動物一樣,絕望的被鬼魅液體拖入深處,只余頭顱露在液體之上,任由自己的尸體快速腐爛發(fā)臭。 夏豐年提起云琛,再次回到離地面有一段距離的空中。 云琛沒有夏豐年那種利用能量就能浮空的能力,那只有純粹的能量石才能辦到。 她體內(nèi)還流淌著九州人的血。 天已經(jīng)亮了,陽光再次照射大地。 污染之處的迷霧,rou眼可見地稀薄下去,但仍在頑強地支撐。 云琛和夏豐年來到磚石房。 經(jīng)過方才墜落的沖擊,華亭那些建筑毀壞一半有余。 磚石房多災(zāi)多難,又成了一片廢墟。 好在城市像所在的那半邊房屋,經(jīng)過加固,搖搖欲墜,不過人還是能進去的。 污染連這里都蔓延到了。 以前總是睜著烏溜溜豆豆眼的城市像,只剩下浸沒在污染土地里的石塊。 沒有城市能量的藤蔓遭到侵蝕,向旁邊傾斜。 城市像的石色底座也倒向一邊。 云琛靠近城市像,她一點點站上城市像底座,蹲下準備輸入能量。 忽然,她注意到城市像底座上一條小小的裂紋。 她在喚醒其他城市意志時,從未見到過這樣的裂紋。 這種裂紋有關(guān)系嗎? 會在城市意志醒來后自己便修復(fù)嗎? 云琛心吊到嗓子眼,放在城市像上的指尖顫動。 她深深吸氣兩次,恢復(fù)鎮(zhèn)靜,往城市像內(nèi)灌入能量。 夏豐年站在云琛身后,看她身上本該柔和的能量卻充滿了急躁。 也看著她隨著輸入能量的時間流逝,眼中焦急的情緒越來越明顯。 天邊的太陽移動位置,六個小時過去。 云琛往華亭城市像里輸入的能量,石沉大海,激不起任何反應(yīng)。 她喚醒其他城市意志的時候,根本花不了這么多的時間。 云琛暗自告訴自己不能急,或許只是華亭醒來需要的能量更多…… 后方傳來聲音。 “我以前說過,華亭是個病秧子?!?/br> “還是個非常嬌氣的城市意志,這次他變得更加嬌氣了?!?/br> 夏豐年走到云琛邊上,說:“他承受不住太過強烈的能量,那會讓他吸收不了,你的輸送必須更加緩和才行?!?/br> “為什……” “囡囡,你剛才看上去很冷靜,但你的情緒已經(jīng)積壓到不能再積壓的地步,你需要發(fā)泄?!?/br> 夏豐年清楚地知道所愛之人在面前死去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華亭在云琛眼前死了一次,即便他還能醒來,可當時那個場景帶來的壓抑感,卻是抹不去的。 夏豐年輕按云琛的腦袋:“你只有一些不會影響的小事上,才會露出自己的情緒,凡是重要一點的事,你情緒都太克制了?!?/br> 云琛沒有反駁,她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