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一座荒蕪城 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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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充滿了云琛絮絮叨叨的話語,小破城時不時會插嘴兩句,念安趴在墻角安靜地輕甩尾巴。 云琛拿起戒指,紅寶石面對著照片,“知道夏豐年是能量石的時候,把我給嚇壞了,我竟然是人和石頭生下來的小孩,怪不得mama你懷我懷了那么久?!?/br> 華亭用氣音道:“爸爸是孫悟空?!?/br> 云琛懶得去糾正小破城的稱呼,她對照片上的女人說:“我現(xiàn)在也會用身體里的能量了,用它們幫了不少忙?!?/br> 華亭連連點動藤蔓:“沒錯,我能長這么大多虧了云云的能量?!?/br> 云琛說完,停下,思索:“還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沒有和mama說么?” 思來想去,她感覺今年的事都說完了,比往年好很多,往年得挑挑揀揀才能撿出特別有意思的事,今年隨便就是一件。 華亭建議:“要不要給mama看看你用能量的樣子?” 云琛眼一亮:“有道理,mama還沒見過我用能量呢!” 正好她手里拿著戒指,可以用來觸發(fā)亮光。 云琛說:“mama你看好了,夏豐年這個戒指,只要我一用能量,它就會發(fā)光?!?/br> 她調(diào)用體內(nèi)能量,送向手上的戒指。 為了能讓照片上的人看見戒指發(fā)光,能量石面對著照片。 能量一觸碰到戒指,幽深的紅色散發(fā)出淡淡柔和的光芒,很是好看。 云琛炫寶般道:“你看——” 話音未落,夏豐年的能量石散發(fā)出強烈的紅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云琛抬臂擋住眼睛,她已經(jīng)沒有往戒指里注入能量,是戒指自己在發(fā)光。 紅光稍稍收斂,變?yōu)橐坏兰毦€,它輕輕掃過照片上的女人,在其臉頰處流連許久,才退到桌上。 紅光在桌上每停留半秒,都會留下一道痕跡。 它像是漫無目的地在桌上晃了一圈,踩下滿桌雜亂無章的線條后,重新回到戒指內(nèi)。 云琛和華亭全程目瞪口呆。 紅光消失,一人一城才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戒指,沒有反應(yīng)。 方才那可絕對不是幻覺…… 華亭突然道:“云云,你看,有字!” 藤蔓指向桌上那些混亂的線條,仔細辨認,隱約能辨認出線條組成了兩個字。 ——是某個城市的名字。 第114章 眷戀28 晨光熹微, 窗棱上攀爬的綠葉于光線下享受地舒展身體。 陽光透進窗內(nèi),木桌保留著木頭本來的顏色和木紋,平整光滑的桌面增添許多凌亂的凹痕。 一根纖長的食指在毫無規(guī)律的線條上圈出幾處, 國字臉的中年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念出線條里隱藏的城市名字。 “周原?!?/br> 孟燃林念出這兩個字后, 再度沉默。 云琛點頭,粗壯的藤蔓站在她身側(cè),華亭有條不紊地描述昨晚的情況, 說完補充道:“那之后云云又試過往戒指內(nèi)輸送能量, 但是都沒有激起昨天那樣的反應(yīng)?!?/br> 云琛問:“孟叔叔,周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周原就地理位置來說位于九州西北部, 從九州末世前的全國地圖來看, 他城市邊界與中州相連,在中州隔壁。 孟燃林如果一直利用中州的傳送能力在外搜集物資,周原這個相鄰的城市, 他去過的可能性很大。 只是孟燃林的記憶未完全恢復(fù),不清楚他是否記得這些事情。 少女問完話后,華亭明顯感到孟燃林身上的情緒有幾分變化, 他在糾結(jié)。 屋內(nèi)整整靜默了五分鐘,孟燃林拉出木桌下的椅子, 示意云琛和他一起坐下, 他說:“周原情況確實不太一樣,正好我也想多和你說說老夏的事情?!?/br> 孟燃林對于夏豐年的事情沒有那么著急,并非是他不關(guān)心對方, 他一直跟在夏豐年身側(cè),清楚他是個多么強大的存在。 他體內(nèi)有夏豐年能量凝結(jié)而成的能量石心臟,他的心臟一直健康, 意味著夏豐年依舊處于全盛狀態(tài)。 夏豐年的計劃時間是七年,現(xiàn)在超出時間,他沒有回來,肯定是被困住了。能困住全盛狀態(tài)的夏豐年,已不是孟燃林或是云琛又或是再加些人類組成隊伍去搜救便能解決的問題。 就像中州的事情,孟燃林知道他現(xiàn)在回去也沒有辦法立馬喚醒中州,便只能將擔(dān)憂的情緒隱藏起來,等待更好的時機。 孟燃林和藹地看向云琛,他沒有照顧好嫂子,老夏的女兒,他這次定要好好保護住,他說:“你坐下,聽我慢慢和你說?!?/br> 云琛和小破城各找一張椅子坐下。 孟燃林說:“被老夏救過后,我知道這個人不簡單,末世里跟著他一定很安全,他要去周原,我要回中州,剛好順路,所以我像甩不掉的牛皮糖,始終跟著他們。” 末世前,夏豐年和云中舒在讀神京青律大學(xué),那是當(dāng)時很多人擠破腦袋都考不進去的好大學(xué)。孟燃林離他們念的大學(xué)挺近,在青律大學(xué)隔壁一個不知名的體育學(xué)院就讀,也算沾了青律大學(xué)的貴氣。 孟燃林念大一的時候,聽過隔壁?;ㄔ浦惺娴氖聝海L得太標(biāo)志跟電影明星一樣,成天這個國賽拿獎,那個論文什么期刊發(fā)表的,偏偏是個殘疾人,身體也不怎么好,惹得很多人對她特別憐愛。 孟燃林對漂亮女人沒興趣,他平生愛好只有一個,擼鐵,擼特別多的鐵,強壯的肌rou才是王道。 之所以對云中舒特別有印象,是因為后來學(xué)校里很多人都在議論對方,他不想聽都不行。 云中舒這朵脆弱的高嶺之花,被個叫夏豐年的狗屎糟蹋了。這狗屎是個猥瑣死宅,不知上進,科科低分飄過,混子一個,不懂憐香惜玉,能干出他在前面走,云中舒推著輪椅在后面追的鬧心事。 末世后,孟燃林加入一支返鄉(xiāng)隊伍,碰到了夏豐年和云中舒,他們長得很顯眼,細皮嫩rou,一看就是末世里活不久的命。 神京很安全,但很多人的家人都不在神京,末世到來通訊癱瘓,聯(lián)系不上家人的他們,寧愿冒險也要回到家鄉(xiāng),見到家人他們才能放心。 返鄉(xiāng)隊伍一路壯大,一次突如其來的鬼魅襲擊后,死傷大半,所有人分散,孟燃林重新整頓了一支隊伍,其中就有夏豐年和云中舒。 他的隊伍運氣很好,一路上都沒怎么碰到過鬼魅,遇見的鬼魅也跟沒看見他們一樣。 一支隊伍要吃東西,必然有人要出去搜索物資,大家逐漸認為云中舒是個拖累,希望她不要在跟著隊伍。 孟燃林是領(lǐng)隊者,他同時也是個老好人,隊伍里并沒有什么威信,云中舒一受到刁難,夏豐年便帶著人走了。 離他們隊伍并不遠,孟燃林會偷偷送去一些食物,大多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夏豐年當(dāng)時還是個話很少的人,除了對云中舒,對其他人永遠是面無表情。 云中舒則很和善,她家鄉(xiāng)在周原,把她養(yǎng)大的爺爺奶奶還在周原,她此行便是為了去找爺爺奶奶。 孟燃林偷偷給他們送食物的事情,被隊伍里的其他人發(fā)現(xiàn),趁孟燃林去白天去搜集物資的時候,他們?nèi)フ蚁呢S年和云中舒,強硬地要回了食物,罵他們是不知好歹的寄生蟲,并且讓他們滾遠一點。 孟燃林回來之后,天色已晚,得知此事,立馬前去道歉,就在他抵達夏豐年和云中舒所在的新營地之時,他聽見自己營地傳來鬼魅捕獵時發(fā)出的尖叫聲,以及人類的慘叫。 才要往回沖一步,他便聽見夏豐年清冷嗓音道:“離開我超過二十米,你就會被鬼魅殺死。” 孟燃林不聽勸,他奔跑回營地想要救人,才跑到一半,胸口傳來劇痛。 身后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只鬼魅,手里握著他的心臟,沖他露出陰惻惻的笑容。 恍惚間,他聽見云中舒的哭聲,隨后是夏豐年問他想不想繼續(xù)活著,以不是完全的人類的身份。 他想活著,不想死,沒有人想死。 于是他多出了一顆能量石心臟。 他意識到夏豐年不是個普通人類,是條很粗壯的大腿,他毫不猶豫地抱住這條大腿。 這個時間段的夏豐年還很討厭除云中舒以外的其他人類,虧得他常年擼鐵,有一副強大的身軀,自薦成為云中舒的人rou輪椅,被夏豐年接受。 夏豐年不怕鬼魅,只要他想,他所在的區(qū)域也不會被鬼魅注意,如同一個移動的城市意志,非常安全。 鬼魅侵蝕人類留下的建筑和道路,他們回鄉(xiāng)的路上遇到許多阻礙,加上云中舒身體時不時就會出現(xiàn)一點問題,回鄉(xiāng)時間一再拉長。 孟燃林親眼看著夏豐年一點點的變化,云中舒身體不適容易心情不好,他會扮丑會想各種主意讓云中舒高興,最后發(fā)現(xiàn)插科打諢不著調(diào)的性格最容易討得歡心,他便一直以那副模樣示人。 路上他們遇到了很多人,隊伍壯大又減小,抵達周原的時候,仍就只有他們?nèi)齻€。 云中舒的爺爺奶奶已經(jīng)去世,她悲痛之下病情加重,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孟燃林根本不敢提回中州的事情。 他以為云中舒會這么去了,沒想到突然有一天,云中舒變得非常健康,夏豐年臉色慘白身體虛弱了好一陣。 夏豐年和云中舒要跟著他一起去中州,他們都沒什么留戀的東西。 夏豐年說:“你看著就是個早死的命,看在你當(dāng)我夫人這么久人力車的份上,我會照看你到你死掉?!?/br> 孟燃林:“……” 他深呼吸告訴自己,這是救命恩人,不能掐死。 他們抵達中州,中州城市意志尚未醒來。 夏豐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找到中州灰撲撲的城市像,灌送能量將其叫醒。 他要求中州將孟燃林選做城眷者,作為交換,他會為中州提供大量的能量。 中州同意了,他本來就很喜歡孟燃林。 有夏豐年的能量輸送,不到一周,中州從剛蘇醒的小城市,變?yōu)槌鞘邢癯^兩米的大城市。 中州擁有傳送天賦,孟燃林研究了很久,才知道這個傳送天賦該怎么用。 他自己不敢亂傳,怕死,于是找云中舒旁敲側(cè)擊,夏豐年擺著張臭臉和他一起傳送。 傳送光點對應(yīng)的地方都不一樣,孟燃林胡亂選了個最亮的光點。 傳送成功,出現(xiàn)的位置卻非常不好。 要不是夏豐年及時將他拉住,他可能就跌進了那個無底深淵。 沒錯,是無底深淵。 一個寬數(shù)百米、一眼望去只有黑暗的超大峽谷,就這么隨意地橫在他們前方,擋住所有去路。 它的兩頭看不見盡頭,一道黑線不停地延伸。 孟燃林和夏豐年順著這個峽谷走了很久,不論他們走多遠,峽谷都存在。 它像是把九州一分為二,斷絕了這頭和那頭的去路。 夏豐年觀察了很久后說:“周原落進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