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戲精皇后 第54節(jié)
沈曦將襪子穿好,她的手碰到小腿,想起剛剛沈瑾修的撫摸,她的臉紅了紅,畢竟沈瑾修是真的碰到了她。 沈曦看了看山洞,山洞的面積不大,有點昏暗,她一個人待在這里面有點害怕,沈曦起身想往外面走,忽然她瞳孔一縮,她看到左手邊一塊大石頭那里有一只手,沈曦的臉變得慘白,她抬腳就想往外沖,可是又停下來了,說不定這人也是為了躲避發(fā)狂野獸藏進來的。 不管這只手的主人是男還是女,對沈曦而言都有用,是男的,那么這人的身份肯定是官員,是女的,就是官員的家眷,沈曦只要cao作一番,她就會有一個救人的名聲。 這樣一想,沈曦必須得過去看看。 只是等到沈曦見到這個人后,她瞠目結(jié)舌,“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樣?” 這個人是昏迷了,可他一不是官員,更不是什么家眷,他是穿了一身黑色衣裳的刺客,嘴邊還流得有血。 沈曦慌張的后退,剛好沈瑾修在這個時候回來,沈曦叫道,“瑾修,你快來,這里有人!” 沈瑾修驚訝,“有人?”他走過來也看到了這個黑衣人,他用腳踢了踢黑衣人,確實是昏迷著,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劍,劍柄處刻有‘暗’這個字,沈瑾修瞇了瞇眼睛,暗?難道這人是暗衛(wèi)?再聯(lián)想到這次狩獵的動蕩,沈瑾修有一種預(yù)感,眼前的這人他有用。 沈瑾修在黑衣人的身上摸了幾下,找到一個小瓶子,里面裝著一顆藥丸,沈瑾修覺得這應(yīng)該是他隨身帶的能救命的藥,如果這人真的是暗衛(wèi),再不濟也是會把毒藥藏到牙齒中,而不是放到身上,于是沈瑾修把藥丸喂到黑衣人的嘴里。 沈曦見狀看明白沈瑾修是想要救他,她提醒道,“我們站遠點吧,不然他要是醒來誤會我們對他不利......” 沈瑾修,“你說的對,是該站遠點?!本硬涣⑽χ拢绕涫敲鎸@樣一個可能是暗衛(wèi)的人。 黑衣人眼眶轉(zhuǎn)動,倏地他睜開眼,一手準備拿起劍,結(jié)果手摸了個空,身體想坐起來,嘴里又吐了一口血。 沈曦說,“你別亂動,你身上還有傷。” 黑衣人看過來,“是你們救了我?” 沈瑾修把劍還給他,“是我救了你,我給你喂了你身上帶的那顆藥丸。” 黑衣人抬手把劍接住,他仔細的看了看沈瑾修,能在明知道他是個危險的人的情況下,還把武器還給他,是個君子,“這顆藥丸只是吊命用的,我吃了大概也活不下去,難得死前遇到你這個君子?!?/br> 沈瑾修,“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你覺得我是什么人,事到如今也沒有什么不能說的,我是一個刺客,也是暗衛(wèi),只可惜首領(lǐng)他們都死了,那么多的同伴也跟著一起死了,只有我在這里茍延殘喘?!?/br> 這話里透露的信息有很多,刺客?暗衛(wèi)?還有首領(lǐng)?沈瑾修心里有一個猜測,他們刺殺的人應(yīng)該就是皇帝謝元珣,不然不會死那么多人。 沈瑾修想把這人救下來給薛云時,他不信他們刺殺謝元珣會將全部勢力都帶來,總會留下一些,足夠讓薛云時把他們這些暗中的勢力給收為己用。 于是在被官兵找來的時候,沈瑾修說,“你繼續(xù)藏在這里,晚點我會讓人來救你。”他帶著沈曦出去。 到了森林外,沈瑾修把沈曦留下,“曦兒,父親和母親在那邊,你過去和他們一起,我還有事,不能陪你了?!?/br> 沈曦,“你去忙吧,我不能耽誤你做事。” 沈瑾修轉(zhuǎn)身,他得去找薛云時把黑衣人的事給說了。 第41章 要流落街頭了嗎 沈曦見到蔣氏, 喊了一聲,“母親?!?/br> 蔣氏沒有理會沈曦,這里又沒有外人, 要是有別人, 蔣氏還能為了名聲和沈曦說話,做做樣子。 蔣氏對身邊給她按壓頭的鄭嬤嬤說,“瑾修沒事真的是太好了,我一直都在擔心他,看到他安全無恙的回來,我這提起來的心才算是放下來了,不過要是沒有人拖累他,他會更早一點回來,哪里會讓我們等到現(xiàn)在, 這人啊,有時候就是容易不知道天高地厚。” 沈曦聽著蔣氏話里對她嘲諷, 輕輕的咬了咬唇,搖搖欲墜, 蔣氏看到她這個樣子眼里就劃過厲色, 她只是對沈曦陰陽怪氣的說上幾句話, 她就受不了了? 蔣氏低聲說, “張氏帶著那個丫鬟在京城里上跳下竄,我知道是被你給教唆的, 以前真是沒有看出來,你還有這樣的本事?!?/br> 沈曦緊了緊手, 疑惑的抬頭,“你說的是大姨母嗎,難道她又做什么事讓你生氣了?” 蔣氏冷笑, “今天回去你就給我抄佛經(jīng),讓你靜靜心,當然你也可以再讓瑾修來幫你,只要你不怕被他知道,你私底下做的這些事,讓他也看看,他放到心上非要娶的人是個什么東西?!?/br> 沈曦低下頭,神色晦暗不明。 蔣氏哼了哼,她就算不讓沈菱將沈曦嫁得遠遠的打發(fā)走,她也能用身份壓制住沈曦,這還是蔣氏從被沈曦背叛忤逆的事清醒過來后想到的,之前她在沈曦之間會落下風(fēng),那是沈曦和沈瑾修兩人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讓她失了方寸。 說實話,蔣氏在見到沈菱殺了那個企圖刺殺的嬤嬤后,她對沈菱就有點畏懼和退避三舍的意味,而且她和沈菱的交鋒中,她一次都沒有占到便宜。蔣氏之前有恃無恐,那是她覺得她是沈菱的生母,她就算做得過分,沈菱難不成還能生氣的把她殺了不成,可那天在見到沈菱的狠厲手段后,蔣氏就怕沈菱真的會對她下手。 因為恐懼,蔣氏的理智就恢復(fù)了,她對沈曦的態(tài)度也就不再那么的冒冒失失,就好比現(xiàn)在,蔣氏讓沈曦抄佛經(jīng),她就不敢拒絕,更不敢告訴沈瑾修。 沈康正和曲尚書等高品官員被救出來后,他們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不能跟著官兵到森林中找走散的人,就只能來安撫被救出來的同僚們,楊左相這次沒有跟著來,他被留在京城管理朝政事務(wù),這也是沈康正和曲尚書等人會站出來的原因。他們大部分的同僚都活著,頂多是受到驚嚇和受點小傷,這傷還是逃跑的時候他們摔的,但還是有同僚死了,其中死的人就有依附沈康正的人。 “啊,老爺!你怎么就拋下我們走了......” “爹!你起來,你還沒有看到女兒出嫁,嗚嗚嗚......” 帳篷外,沈康正和曲尚書腳步一頓。 沈康正說,“看來我們不用進去了,” 曲尚書,“是啊。” 比起沈康正,曲尚書的模樣有點狼狽,他和夫人不是愛打獵的人,只是跟著隊伍到林中湊人數(shù),曲尚書和他夫人倒是沒事,只是他的嫡次子跟武將出身的公子們一起,那批發(fā)狂的猛獸襲擊時,他們就是在最前線,到現(xiàn)在嫡次子還沒有找到,曲尚書知道是兇多吉少了。 面臨著喪子之痛,曲尚書還能站出來安撫其他人,他這也算是很盡責了。 曲尚書望著森林的目光中流露出悲傷,沈康正知道曲尚書悲傷的原因,他嘆氣,“曲尚書,令公子他會沒事的?!闭f些好話來聊表安慰吧。 曲尚書苦笑,“都已經(jīng)這個時候了,就算我也想他沒事,可是他......唉,不說了?!鼻袝鴶[了擺手,看到不遠處和薛云時走在一起的沈瑾修,他說,“還是沈尚書你好,一家人都安然無恙?!?/br> 沈康正順著曲尚書的視線看到了沈瑾修,有些納悶,他怎么覺得沈瑾修和薛云時有些腳步匆匆的模樣? 沈康正說,“都是托陛下和娘娘的福?!?/br> 沈瑾修找到薛云時后就將他在山洞中發(fā)現(xiàn)的那個黑衣人說出來,薛云時比沈瑾修知道的內(nèi)幕更多,薛云時和宋翹楚走得近,剛好宋翹楚的父親輔國公就是負責護衛(wèi)獵場安全,他知道有刺客襲擊謝元珣和馮公公,而且謝元珣沒事,他有看到馮公公有出入過行宮。 輔國公和馮公公一起在誅殺剩余的刺客,薛云時沒想到沈瑾修會遇到一個活著的刺客,他的想法跟沈瑾修差不多,都是想著既然這批刺客敢來刺殺謝元珣,他就可以順藤摸瓜得到他們的地盤,公主府的暗衛(wèi)除了奉他為主,他們還聽玉真公主的話,他大可以自己經(jīng)營只屬于他一個人的暗衛(wèi)勢力。 沈瑾修說,“侯爺,那人只剩下最后一口氣吊著了,我走的時候,讓他藏在山洞中,沒有讓官兵進去,不過要是時間久了,我怕有人會發(fā)現(xiàn),侯爺?shù)帽M快將他帶出來?!?/br> 薛云時點頭,“我心里有數(shù),這事你不必再管,我來處理?!?/br> 沈瑾修,“好?!?/br> 薛云時找到宋翹楚的時候,宋翹楚正英姿颯爽的穿著女式盔甲聽著將領(lǐng)的匯報,宋翹楚是輔國公的女兒,這次她同樣也跟著殺了不少的刺客,她聽了匯報,神色有些疲累,在將領(lǐng)退下后,薛云時走到她身邊,“翹楚,你何必要這么累?!?/br> 宋翹楚看他,“怎么,你也覺得我不該站出來殺敵?”她救了一些家眷夫人小姐,她們被救下來后不是感激她,而是開口對她說,她不該舞刀弄槍,這種見血的事應(yīng)該交給男人們做,她這樣太野蠻失禮了。 聽到這些話,宋翹楚說不心寒是假的,她們也不想想,她要是真的不舞刀弄槍,她們還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 薛云時說,“你是在為君分憂,殺敵御國,是輔國公教導(dǎo)你的本色,我怎么可能會反對,我只是擔心你,你看你都累成這樣,先歇歇好嗎?”他的場面話說得很順口,他心里真實的想法其實也是不想她舞刀弄槍,但誰讓她是輔國公最喜歡的女兒,雖然就算是不滿,他也只能忍著。 宋翹楚,“可我還要去搜查散在林中的人......” 薛云時適時的說,“我去幫忙搜查,你放心,我會將人都找出來?!?/br> 宋翹楚同意了,“好吧。” 薛云時帶著他的心腹,還有輔國公交給宋翹楚的官兵到沈瑾修說的這個山洞周圍,他則派遣心腹到山洞中把人救走。 ...... 永寧鎮(zhèn),是木蘭獵場中的一個小鎮(zhèn),街面比之京城多了一份粗獷,店鋪酒樓都有,路邊也有小販在售賣東西。 沈菱一進到小鎮(zhèn)來,她就聽了滿耳朵的“哪旮瘩的”“這是嘛玩意”“你瞅啥瞅”的東北話...... 沈菱思考了半天,要是對照現(xiàn)代地圖,永寧鎮(zhèn)確實是東北的,還好她聽得懂東北話。 東北話特別能傳染人,但凡大學(xué)寢室里面有一個說東北話的,那一個學(xué)期待下來,別管是哪的人,說話的時候都會帶點東北腔。 從車水馬龍的客棧前路過,沈菱瞄了眼面無表情的謝元珣,她倒是不餓,就是想找張軟乎乎的床躺下來,能洗一個熱水臉和熱水腳,可是他們身上沒有銀子啊,她剛剛聽到客棧門口迎客的小二說了,住一晚客棧要三十文,他們是身無分文,住不起。 所以今晚要住在哪里呢?沒銀子?。∩蛄膺@樣想著,她的嘴巴就把話給問了出來。 謝元珣,“你把你拿著的草藥賣了就有銀子能找到地方住?!?/br> 沈菱擲地有聲的說,“不賣!”大概是意識到自己拒絕得太快,她憐愛的看著謝元珣,“這可是要給你吃的,不能賣?!?/br> ——開玩笑,我說過要讓你連著喝上十天黃連,你當我是在說謊嗎? ——我說出去的話,那都是一口唾沫一個釘! 謝元珣瞥了她一眼,“不賣你就等著流落街頭?!?/br> 沈菱眨眼。 ——呵呵,說得好像只有我一個人流落街頭,你還不是一樣。 謝元珣拿出一塊該是掛在腰間的玉墜,輕描淡寫的說,“這個東西隨便就能換到一個住宅,你就捧著你的草藥,反正我是不差地方住。” 沈菱她仔細的看了看,謝元珣他拿著的是真的玉墜,“......” ——淦! ——你是從哪里拿出來的,為什么我之前檢查你身體的時候沒有看到? ——你特么是從腳底板里摳出來的嗎?! 謝元珣,“......” 謝元珣差點就松手把玉墜給丟出去了,好像上面有什么可怕的細菌一般。 第42章 都是套路 沈菱問, “那你知道怎么換嗎,知道要找誰嗎?直接換,不怕被人坑嗎?市場價又是多少, 玉石有沒有在貶值期的峰段?這些你都清楚嗎?”總之就是先用一堆看著意義嚴謹?shù)脑捲宜荒X袋, 不能讓他太驕傲。 ——再則就你這不食rou糜的模樣,你能知道玉墜的真正價值?說不定被人一個茅坑就換了。 謝元珣拿著玉墜的手一頓,他淡淡的問,“你知道?” 沈菱干咳了咳,“我、我當然知道......” ——我知道個屁。 ——這里又沒有房產(chǎn)中介所,而且我也沒有在這買過房子,哎對哦,可以找中介所,不過要在哪里找他們? 心里發(fā)虛, 沈菱臉上卻一點異樣也沒有漏出來,她鎮(zhèn)定的說,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 想知道我剛才說的那些信息, 我們就得去找有人脈的人問, 這一路上我們也經(jīng)過不少地方, 官衙、客棧、典當鋪......沒錯,有什么比典當鋪的人更符合我們詢問的人的要求?” ——呼, 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不過典當鋪,我也不算說錯。 謝元珣給了她一個‘我姑且聽聽’的眼色, “說說,為什么要去哪里。” 沈菱給他分析,“你想用這塊玉墜找人換房子, 你首先是不是得知道這塊玉墜的價值?!闭f到這里,沈菱想起一個被她忽略的問題,“你,知道它的價值是怎么樣的吧?!?/br> 謝元珣嗤道,“我的東西我會不知道?你覺得有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