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結(jié)婚 第66節(jié)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要當一個‘快樂小寡婦’的時候?!?/br> “你都聽到了?。俊彼哪橆a緋紅。 紛亂的情緒中迸出一絲難堪與質(zhì)疑:”你居然跟蹤我!” 季嚴燁并不回答她的問題,他的目光看向遠處,心中在想著其他事情。 其實他一直都清楚阮錦逃避他的原因,也知道小姑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喜歡上了他———而這就意味著,表白的時機已經(jīng)成熟。 此次帶著她來到道觀,他就是要親手揭破隔閡,清清楚楚將自己的心意講給她聽,以此來消除她內(nèi)心的不自信。 月光下,他手中銀色的打火機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澤。 ‘啪’一聲,雪茄煙被點燃,猩紅的火光明明滅滅。 他卻并不抽,只隨意的夾在指尖。 風(fēng)把淡淡的煙霧吹散。 思緒良久,他低頭笑道:“金金,和九哥談戀愛嗎?像正常情侶那樣,牽手,約會,親吻,跪地求婚———咱們重新再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九哥疼你一輩子?!?/br> 作者有話說: 計劃是二十萬字正文完結(jié),加速寫完…結(jié)果卡文卡了三天,太煎熬了。 下本現(xiàn)言一定全文存稿。 第41章 戀愛 阮錦現(xiàn)在完全體會到了‘飄’是什么感覺。 男人的表白真真切切響在耳畔, 那么厲害的一個人,居然如此深沉的愛著她… 她又有些不解,:“九哥, 你能告訴我, 你到底喜歡我哪里嗎?” 小聲嘟囔:“你至少清清楚楚的告訴我, 我好把這些優(yōu)點都保持下去啊…” 雖然性子活潑, 但她骨子里還是自卑的,尤其在面對季嚴燁時。 兩個人的身份差距太大,今晚的月色又太美,讓她有種正在做夢的錯覺。 心緒平穩(wěn)很多, 季嚴燁隨手掐滅煙頭:“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道理的, 因為你是你,所以喜歡, 所以愛上,這是順其自然的事情。” 這也…太會說了吧?阮錦捂了捂嘴巴,不自覺掂起腳來。 撲棱著手臂,像一只雀躍的小鳥:“你快按住我的腦袋!” “什么?”季嚴燁不知道她要干嘛。 小姑娘這才仰頭瞅著他:“我感覺自己要飛起來了,你快按住我點兒!” 他才笑了一聲, 雖然覺得幼稚, 但還是隨便在她腦袋頂上拍了拍:“嗯, 九哥按住你了, 你飛不了了?!?/br> 阮錦整個人都傻了,根本聽不出來男人語氣中的敷衍。 紅著臉?gòu)尚叩溃骸班? 九哥真好!” 季嚴燁:“…” 他嘆了口氣, 覺得這場談話好像沒辦法再進行下去了。 夜已經(jīng)很深了, 氣溫也下降了很多。 他牽著小姑娘的手, 把人往回領(lǐng):“今天就先這樣吧, 你乖乖回去睡覺,睡醒之后好好想想九哥今天的話,然后再給我一個準確的回復(fù),知道嗎?” “知道啦!”阮錦順嘴回答。 她也不知道說了啥,聽到了啥,整個人像是飄在云霧里似的,腳步都是虛浮的。 一直到男人把她領(lǐng)回道觀,到了一個屋門口,她才回過神來:“這是哪兒???” “你晚上休息的地方?!奔緡罒钐嫠验T打開:“至凈白天已經(jīng)打掃過了,你放心住吧,睡之前把門閂插好?!?/br> “嗯,那你在哪兒睡?”阮錦轉(zhuǎn)頭看他。 “就在你旁邊的房間。” “那…晚安?” “晚安,金金?!?/br> 兩個人各自回到房間里,阮錦關(guān)門之后,并沒有著急往里面走。 靠在墻邊呆呆的摸了下自己的臉頰,她一會兒微笑,一會兒皺眉,良久后才慢吞吞打開燈,到了床鋪邊倒頭撲下去。 …好疼! 這道觀居然是木板床,而且床墊只有薄薄的一層! 齜牙咧嘴的坐起身來,她忙不迭的揉胳膊和膝蓋。 估計是動靜太大的原因,不一會兒就有人敲響房門。 季嚴燁的聲音傳過來:“金金,你怎么了?” “沒有事沒有事,包掉地下了!”她急忙回了一句,嫌丟人,連門都沒開。 小姑娘聲音生龍活虎,聽著沒什么大礙。 季嚴燁才放心的回屋,至凈正坐在桌邊等他,桌上還放著剛擺好的棋局。 兩個人靜默的下了幾局,至凈終于忍不了了:“師兄,你就不能讓著我點兒?” 季嚴燁才往后仰了仰身子:“技不如人就直接認輸,死撐著做什么?” 他今天心情很好,就連至凈偷偷藏棋子的行為都沒追究。 懶洋洋又道:“師父那串混元流珠就送給阮錦了,你沒有意見吧?” 至凈笑道:“當初都約定好了,如果你遇到命定的人,這流珠會保你姻緣美滿,如果你真的決定出家,流珠就拿回觀里供奉著,如今你已經(jīng)有了選擇,我怎么會有意見?” “那就好?!奔緡罒铧c頭:“畢竟是師父唯一的遺物,總要慎重著些處理?!?/br> 想了想,他又問:“這附近還有沒有風(fēng)景好看的地方,我明天…” 手機鈴聲響起,是老劉的電話。 他接起來后,聽那邊說了兩句,臉色漸漸凝重起來:“你確定他回b市了?把監(jiān)控發(fā)給我。” … 心情太過于興奮,阮錦腦袋暈乎乎的,躺下后都在傻乎乎的笑,以至于凌晨時分才睡著。 第二天早上不出意外的賴了床。 察覺到太陽光已經(jīng)照到了床頭,她才猛地坐起身來,抬手順了順自己亂糟糟的短發(fā)。 再一看手機,都早上九點多了! 她急忙穿好鞋去開門,想象中季嚴燁早就等在外面了,結(jié)果道觀的院子內(nèi)卻靜悄悄的,并無一人。 只是大殿方向隱約有誦經(jīng)聲。 是至凈在早課。 阮錦又不敢去打擾人家,只好走過去輕輕敲了下季嚴燁的房門。 心想,難道這人昨晚也太過于興奮,失眠了嗎? 結(jié)果那門卻自動開了,蔣律師正在里面收拾東西。 見到她后,才抬頭打招呼:“阮小姐?!?/br> “季嚴燁呢?”阮錦奇怪的問。 “季先生臨時有事先走了,讓我過來送您回市區(qū)?!笔Y律師說道。 “他有啥事啊…”阮錦不自覺失落起來。 昨天這人還讓她給個答復(fù),今天怎么就不辭而別了! 蔣律師表情為難:“是很重要的事情,具體的情況季先生會親自打電話跟您解釋,您就別問我了?!?/br> “是這樣???”阮錦心里才好受了些。 正說著呢,手機鈴聲就響起來。 “喂?”她立刻接通。 “睡醒了?”季嚴燁那邊背景嘈雜,不停有汽車喇叭聲傳來。 “嗯,剛剛醒?!彼璋桶偷馈?/br> 男人笑了一聲:“昨晚是不是失眠了?太興奮?” “哪里啊,你不要胡說!”她才激動起來。 被拆穿了,惱羞成怒。 “知道你肯定會賴床,我掐著點打過來的。” 季嚴燁才不逗她了:“九哥有些急事要趕回b市,詳細的過后再跟你說,你先跟蔣律師回去,爸爸應(yīng)該快出院了吧?你好好照顧著?!?/br> “嗯?!比铄\不自覺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這種稱呼。 男人聲音低沉:“還有,別忘了給九哥一個答復(fù)。” “什么答復(fù)…”阮錦的臉頰微紅,故意裝糊涂。 “要不要跟九哥談戀愛?你給個準話,免得九哥總是患得患失?!?/br> 他應(yīng)該是在車站或是機場之類的公共場合,各種人聲,廣播聲,汽車鳴笛聲,紛紛雜雜混在一起。 無奈的語氣卻又能清清楚楚聽到。 心甘情愿向她示弱。 原來他也會不自信,也會患得患失! 意識到這一點后,阮錦的自信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高高興興翹起唇角,她忽然就想作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