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結(jié)婚 第55節(jié)
他有點兒急:“摔倒了嗎?說話?!?/br> 阮錦順勢盤腿坐地上了,懶洋洋靠著大狗子。 翻了個白眼說道:“奇怪了,季嚴(yán)燁不就在我身邊嗎?怎么電話里還有聲音?。俊?/br> 徐徐拍打狗頭,她又故意大聲道:“季嚴(yán)燁!有人在冒充你!你快叫一聲給他聽聽!” 恩格非常配合, 仰著頭急促的‘汪汪’了兩聲。 又邀功似的用大腦袋蹭她的胳膊。 阮錦都笑死了:”來, 季嚴(yán)燁,再叫兩聲!” 一人一狗玩兒的十分開心, 完全忘了電話對面有人。 季嚴(yán)燁聲音微沉:“不理九哥了?那九哥就掛電話了?!?/br> 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他隨手把電腦屏幕蓋下去。 阮錦只當(dāng)聽不見:“哎呀,信號不好,要不就先掛了吧?” 誰讓這人一開始誤導(dǎo)她,讓她自作多情的驚喜了半天, 那她現(xiàn)在也要好好整整他。 季嚴(yán)燁卻笑了一聲:“房間里還放了另外一個禮物, 你確定不要么?” “…什么?。俊比铄\才有些心動。 滿屋子溜達(dá)著尋找, 她在客廳的桌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紫檀木的盒子, 那盒子有一個手掌大,散發(fā)著淡淡的幽香味道。 “打開看看?!奔緡?yán)燁只聽呼吸聲, 就能判斷她已經(jīng)找到。 “是什么啊?”阮錦小心的把盒子拿了起來。 一只手不方便揭開, 她就把手機放在桌上。 看到里面那一串折疊起來的混元流珠, 才驚訝的睜大眼睛:“這不是你一直佩戴的手串嗎?” 自從第一次見面起, 男人就一直戴著這串流珠。 阮錦常常見他在心情煩躁時, 摘下來用手指一顆一顆捻動,可見這手串對他而言是很重要的。 所以她下意識推脫:“不行,不行…這個我不能要的?!?/br> “給你你就拿著?!奔緡?yán)燁淡淡道:“這手串是道長開過光的,能消災(zāi)降福,戴著對你有好處。” “真的呀?”阮錦猶豫道:“那你戴著更合適啊,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br> 季嚴(yán)燁便笑了一聲,他的聲音低了底:“這么關(guān)心九哥?” 男人的聲音富有磁性,就這么傳入耳畔。 雖然是很平常的一句詢問,阮錦還是不自覺耳朵發(fā)燙。 她就慢吞吞抬手,在耳廓的外緣捏了捏,嘟囔道:“…誰關(guān)心你了?” 季嚴(yán)燁聲音愉悅:“好,金金沒有關(guān)心九哥,是九哥自作多情?!?/br> 他就這么隨口哄著她,又說:“你手腕細(xì),手串要挽四折才行,戴好以后給我拍個照,除了洗澡之外,平時盡量不要摘,知道嗎?” 阮錦也就乖乖道:“嗯,我知道了?!?/br> “冰箱里的牛排是腌好的,你直接放在鍋里煎就好,蔬菜沙拉也是拌好的,放在外面回一會兒溫,不要涼著吃?!?/br> 季嚴(yán)燁叮囑了她幾句,聲音中帶著笑意:“好了,九哥要去開會了,你和恩格都乖乖的?!?/br> “好,再見?!?/br> 雖然知道他看不見,阮錦還是認(rèn)認(rèn)真真點了點頭。 掛斷電話后,她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人把她和狗子放在一起說,還讓他倆都乖乖的,明擺著就是把她當(dāng)狗嘛! 大狗子亮晶晶的目光看過來,她又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拍拍手召喚道:“大黑,過來,到j(luò)iejie這兒來!” 估計是獨處的壞境讓狗子有了安全感,這次恩格沒有再猶豫,搖著尾巴特別溫順的溜達(dá)過來。 阮錦rua了一把狗子后背光滑的背毛。 笑瞇瞇道:“好啦,現(xiàn)在季嚴(yán)燁不在,沒人管得了你,你想吃什么跟jiejie說,jiejie給你點外賣好不好?” 知道這狗子通人性,她這么說,也就是想它暫時享受一下垃圾食品的快樂,畢竟一直都在吃健康食品,它的狗生未免太無趣。 結(jié)果眼看狗子都激動的小聲‘嗷嗚’了起來,蔣律師的電話卻來了。 “阮小姐,季先生交待過,不讓您亂給恩格喂東西吃,所以我會把它每天的狗糧配好,讓服務(wù)生送上去,您按時接收就好?!?/br> 阮錦:“…” 阮錦:“…你是不是給我房間裝監(jiān)控了?” 怎么她才剛打算給狗子改善一頓,就有人打電話來阻攔! 蔣律師笑道:“季先生早預(yù)料到了,提前叮囑過我,我剛剛就一直給您打電話,總也打不通?!?/br> 阮錦蔫巴巴道:“哦,那會兒我正跟你們季先生打電話呢?!?/br> 承諾都承諾了,這會兒看著恩格期待的狗臉,掛了電話后,阮錦就有些不好意思。 想了想,她從冰箱里拿了瓶酸奶出來,給恩格倒了一碗:“大黑,喝吧,這個也很好喝的!” 那狗眼中亮晶晶的光芒瞬間消失。 耷拉著尾巴過去舔了兩口,委委屈屈的趴下了。 阮錦:“…” 它就那么喜歡吃垃圾食品嘛!為了抗議,居然連酸奶都不喝… 帶著對狗子的愧疚,她吃完飯后去浴室卸妝洗漱。 然后悄咪咪關(guān)好房門,把藏在包包里的薯片拿出來,咯哧咔哧吃掉了。 無視狗爪子撓門的聲音,刷了個牙,心滿意足的睡覺。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阮錦的心情非常美好。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灑在地板上,預(yù)示著今天是個大晴天呢! 她刷啦一下把簾子拉開,伸了個懶腰,然后才開門。 …心情一下子不美好了。 她明明入住了總統(tǒng)套房,為什么現(xiàn)在卻看到了一大片垃圾場… 真皮沙發(fā)的皮面被撕成一條條的,里面白色的棉絮滿天飛舞,跟下雪了似的,桌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扒拉了下來,盤子碎了一地。 更可氣的,冰箱冷凍室的門居然也是開著的!里面的東西全都化凍了,水流到了地板上,又被踩得滿屋子都是…水漬一直蔓延到電視墻邊,墻皮還被啃下來好幾塊! 阮錦只覺得自己胸口悶得慌,馬上就要被氣死過去了。 光腳就在那水里蹚來蹚去,她恨得牙根癢癢,準(zhǔn)備把那罪魁禍?zhǔn)状饋怼?/br> 再一回頭,大狗子卻悠閑的躲在陽臺上。 狗嘴上還沾著火龍果的顏色,頭上的毛毛被風(fēng)微微吹動著,平平展展趴在地上,睡得正香呢! “大黑!你給我起來!”阮錦沖過去就想把陽臺門打開。 推了兩下沒推動,再仔細(xì)一看,那玻璃門的背面,正好被一個花盆給抵住了…也不知道這狗是真的通人性,還是巧合。 滿屋子狼藉看在眼中,阮錦只剩下一個想法,自己會不會賠錢賠到傾家蕩產(chǎn)? 哭喪著臉拿過手機,她開始給季嚴(yán)燁打視頻電話。 那頭很快接通,她就把手機一杵,貼在陽臺玻璃門上:“季嚴(yán)燁!看看你的好狗!” “怎么了?”男人的聲音傳過來。 阮錦差點兒哭了:“大黑把酒店的房間拆了,所有地方都弄得亂糟糟的,我賠不起…你這什么狗啊,不是上過學(xué)嘛,怎么人前人后兩個樣??!” 她語氣中帶著控訴:“季嚴(yán)燁,你的狗你自己最了解,你說實話吧,是不是成心把它送過來嚯嚯我?” 小姑娘氣得都語無倫次了,季嚴(yán)燁聽了覺得好笑。 有點兒想看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 他就說:“我這邊屏幕上全是白光,什么都看不清楚?!?/br> “那是怎么回事?我手機攝像頭出問題了?”阮錦果然說道。 “你把屏幕翻轉(zhuǎn)一下,不一定是光線的原因?!?/br> “…哦,好的?!?/br> 她就傻傻把手機翻過來:“現(xiàn)在呢?” 看著屏幕上小姑娘茫然的表情,季嚴(yán)燁淡淡的‘嗯’了一聲。 抬頭瞅了眼正對著自己的后置攝像頭,阮錦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把手機又轉(zhuǎn)回去了。 她更氣了:“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功夫耍我?” 季嚴(yán)燁才笑道:“沒關(guān)系,我通知人給你換到旁邊的套房去?!?/br> 他應(yīng)該是正在健身中,呼吸節(jié)奏雖然平穩(wěn),但很沉。 阮錦好奇的探腦袋看了一眼,目光正好撞在男人帶著笑意的眼眸中。 她抿抿唇,縮回脖子,情緒穩(wěn)定了些:“那大黑怎么辦?” “我叫蔣律師把它送回季宅,關(guān)三天禁閉?!?/br> “那怎么可以,它只是條狗,什么都不懂,沒必要懲罰它的。” 看著狗子毛絨絨的后背,阮錦又心軟了。 “犯了錯就要懲罰,它不是拆家了嗎,我剛剛看了一下你身后,確實挺嚴(yán)重,這次如果不懲戒它的話,下次它會變本加厲。”季嚴(yán)燁說。 陽臺里的大狗子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過去,搖著尾巴正在轉(zhuǎn)圈呢,看著那黑豆豆眼里可憐巴巴的目光——— 阮錦腦子一抽:“不能懲戒它,堅決不能,而且它也沒有拆家,你可別誣賴好狗?!?/br> “那地板是誰弄臟的?”季嚴(yán)燁笑著問。 “我弄臟的。”阮錦趕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