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說只把我當meimei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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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會兒功夫,似乎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廳前的院子里,一群侍從圍著一個女人,其中站在最前面的,是太子昊殤。 他似乎受了輕傷,唇角帶著血痕,眼神冷冷看著自己的母親。 “究竟是誰在此鬧事!”漱月領著一隊人馬氣勢洶洶的走來,搭起挽月弓,就要往人群中央射去。 卻被天帝一把拉住,制止道:“月兒,那是你母后?!?/br> 她怔愣的看了父親一眼,扒開眾人去瞧。 隨即,不可置信的往后退去,口中喃喃著:“怎么可能,不會,不會的——” 母親是這世上最高貴典雅,慈祥端莊的女人,她是瑤臺之主,與父帝同享六界尊榮。 眼前這個渾身**,舉止瘋狂,身上還沾滿鮮血和污穢的女子究竟是誰—— “娘娘,娘娘您清醒些呀——”這種時候,平時掌事的碧竹卻不見了。 侍女們早已失去了方寸,求助的看向天帝。 “龍兒?!碧斓壅Z調極輕的喚了聲,面上浮現(xiàn)幾分痛意。 這些年盡管貌合神離,他們二人卻并非一對怨侶。 說是夫妻,更多的,像是一種合作的關系。 之前她替自己做了那么多事,神魂遭到反噬,本就離大限不遠了。 只沒料想會以這樣一種方式…… 究竟是誰害你,他一定會查出兇手。 天帝眼里劃過一絲狠戾,見她整個人仍處在瘋癲狀,笑得口齒流涎,不禁別過頭不忍再看。 眾目睽睽之下,她一邊笑著,一邊用長長的指甲去抓自己的臉,撓出一道一道血痕,看著令人觸目驚心。 “不,這不是真的?!笔卤贿@一幕刺激得神志幾近要崩潰了,哭喊道:“父君,您快出手幫幫母后呀!” “來人,將她綁??!”天帝下令,卻依然沒有一個人能近得了天后的身。 恍惚中,天后看到了身邊的太子,整個人不由得一僵。 她的殤兒,方才倒在血泊中,聲聲痛苦的喚她母親。 四目交匯,她從對方眼里看到一絲憐憫,以及憎惡之情。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適才中毒了。 庭深說,這是仙品神花迷幻藤蘿的毒,藥石難救。 神農氏的人天生精于各種花草毒,他在房里找了一圈,卻未找到任何下毒的蛛絲馬跡。 她本就心脈受損,中毒后,又有走火入魔的兆頭。 再后來,花毒進入血液,她求著庭深幫他,卻被他冷冰冰的質問,是否又要演戲,給暗室中人看—— 那一刻,她竟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冷冷殺意。 他抽出床頭懸掛的龍脊劍,冷冷指著自己,說他對不起意映那個小賤人,要贖罪…… 真是笑話,他要向意映贖罪,便要殺了自己。 男人的心,可真是涼薄透了。 她好恨啊,迷幻藤蘿乃仙品神花,除神農氏還有誰能cao控。 這毒,原就是他下的??! “庭深,你好狠心啊?!彼吭诖采?,渾身俱裂的顫抖著,被毒性逼得牙齜欲裂,一字一句問他:“你既對我全然無情,為何又要答應,陪我走完大限之前最后一段日子?!?/br> “你真的不知為何嗎?”焦庭深持劍緩緩走向她,目光卻看向暗室的那堵墻壁,目光里盡是懊惱與悔恨。 為了年少時幾分牽念,他辜負了自己的結發(fā)妻子。 如今他們的兒女一齊報仇來了,他已沒有臉面再活著。 當初,實在是被迷了心竅,作孽??! “此前我尚念著青梅之情,而你呢,你做了些什么。” “辱我女兒,抓我妻子,龍霖,你這一生尊容,得到的還不夠嗎,為何還要傷害意映?!?/br> “因她與你相伴上千年,又生了一雙兒女,我不甘心!”她突然瘋狂的大喊道:“我就是要讓她知曉,她以為的恩愛夫妻只是假象,你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她,你愛的是我,只有我!” 光得到他的人還不夠,若是不能讓那賤人知曉,這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你錯了。”他如今才認清楚自己的心,指正她道:“意映是我的結發(fā)夫妻,我愛她?!?/br> 在天后絕望驚懼的目光中,龍脊劍往她胸口刺去。 本以為必死無疑了,門突然被踹開,她聽見兵刃相擊的聲響。 竟是太子昊殤闖進來,與焦庭身近身打斗起來。 回憶到這里,眼前只余下一片刺目的血光。 她的殤兒,她自小抱在懷里,親手撫養(yǎng)長大的殤兒。 最后被焦庭深一劍刺入心臟,倒在地上,睜大雙眼聲聲不斷的喚她’母親‘。 腦中最后一根弦繃斷了,她看向此時站在人群中,孑然而立的太子,猛然間警醒過來。 不是,那不是她的殤兒—— 想起殤兒倒在血泊中的畫面,她五指成爪,往對方身上猛撲過去。 一直無人留意,太子手中的龍脊劍上,是帶了血的。 侍衛(wèi)們都認為太子不會出手,因此,只是去攔天后,卻沒想到,太子會突然出手。 劍身瞬間莫入,幾乎沒費吹灰之力。 龍血噴灑一地,竟是黑的,發(fā)出真真腥臭。 只有天帝知曉,龍霖受天道反噬,早已從體內開始腐爛了。 漱月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大喊,周圍皆是一片惶恐驚詫之聲,場面頓時變得混亂不堪。 天后閉了閉眼,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這恐怕是她這一生之中,最為狼狽的時刻。 為了龍族大業(yè),她獻出了自己的一切,到最后只想過一段隨心所欲的日子,卻得到這樣的結局。 真是可憐,可笑…… “母親,不要——”漱月?lián)渖先?,趴在天后身上大哭,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太子:“昊殤,你怎么能對母親動手,你是不是瘋了!” 琳瑯自方才,就一直便覺得不對勁,那人神情舉止根本不像昊殤。 心里隱隱一個念頭,不敢去證實。 正在這時,又有下神來報:“啟奏陛下,方才在天后寢殿中,發(fā)現(xiàn)太子殿下,重傷倒地——” 霎時間,所有兵刃皆指向眼前假太子。 卻見他忽然仰天長嘯,自額前開始消散出五彩神輝,竟是在引神自戕。 琳瑯被這一巨變震驚了,耳畔忽然傳來焦琊沉定的聲音:“方才,我已派人將母親帶出。” “什么?”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望向他,只見他目色冷酷,似對這一切毫不在意:“你讓我看戲,我便看了?!?/br> “父親不過做了他該做的,你無需為他難過。” “在我心里,他早就已經死了,如今能以這種方式保全顏面,算是他為神農氏做的最后一件事?!?/br> 琳瑯突然意識到,她自以為是的報復,原來都在焦琊的掌控之中。 那天在馬坊的對話,他故意刺激自己先下手為強,然后再暗中布置下這一切。 除此之外,他還需要一名內應。 想起自己此前每次去暗室,都毫無阻力,她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碧竹是你的人?!睆纳浼荣愰_始后,就一直未再見過她。 焦琊并未否認,淡淡望著眼前一片亂局,仿佛自己只是個局外人。 天后薨逝,太子重傷,罪魁禍首已經自決天下。 這一場禍事像是已經平息,又像才剛剛開始。 喧囂的庭院,不一會兒便冷清下來,侍女們開始清理和打掃。 又緊急調派了許多醫(yī)官來,為太子治傷,焦琊主動請纓,跟了過去, 這些上古老族本就對龍族無甚尊崇之心,看了這么一場大戲,想必不出一日,將會將此事添油加醋的傳遍六界。 慕衡見琳瑯目光仍落在假太子神隕之地,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吧?!?/br> 剛才焦琊說那些話,并未刻意避開他。 對于事情的經過,他雖不知全貌,卻也有了幾分推測。 正欲離開,身后忽然傳來一聲斷喝,女子尖銳的嗓音道:“今日誰都能走,唯獨她不能!” 琳瑯轉過頭,見漱月一步步走下臺階,目光如淬了毒的刀劍,直直射向自己:“方才在宴席上,大家都看到了,我哥哥分明與你一同離去,最后卻只有你一人回來?!?/br> 她當時便問過,哥哥去了哪里,這小賤人只搪塞說,太子親自去請?zhí)旌竽锬?,沒讓她跟著。 現(xiàn)在想想,當時應該就出事了。 在漱月的指揮下,一隊天兵圍過來,就要將她押下去審問。 琳瑯心里猛然一驚,糟了—— 今日心里裝了太多事,幻靈果的效用將過,還沒來得及服用。 真容即將暴露,她慌亂不已,轉身對慕衡道:“快,帶我走!” 一道金光直沖天際,他抱起琳瑯,卻并不是逃竄,而是直往九重天飛去。 “你終于舍得說這句話了。”他雙臂收緊,感受兩邊快意的風,指腹替她擦去臉頰上淚痕,“前塵舊事,從此刻起一并忘了吧,與我結下神魂之契,生生世世,做我的道侶。” 從來不知,世上竟有如此強悍霸道的一股力量,生生侵入她的神魂,與她訂立契約。 二人神魂交融,合二為一,整個過程,她竟連一絲一毫抵抗的余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