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說只把我當meimei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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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 這家伙,現(xiàn)在哪里有半點腦筋不清楚的樣子,青姻坐起來,雙手抱頭煩躁。 她是哪根筋不對,在這兒糾結了半晚上,他將來孩子的娘是誰—— 反正對方是豬、是狗,都絕對不會是自己! 他有什么資格,給自己吃下那種藥。 難道,自己還會賴著他不成。 “混蛋——”青姻蹙著眉,一把揪住他的領子道:“說,解藥是什么?!” “什么?”他被拉攏過去,鳳目中一片迷離之色……,忽然如撥開云霧,逐漸恢復清明。 “治不孕的解藥!”青姻怒目瞪他,兩只手像扯面似的扒拉他的臉。 可隨即,風云變色。 他兩只手掐住她的腰窩,稍一用力,青姻便卸了力,重重的往后倒去。 一張驕矜得不可一世的臉,在床頭那兩顆碩大夜明珠照出的光影里靜靜蟄伏,寂靜看了她良久。 青姻摔下去的剎那,一只大手墊在她腦后,手背代替她磕在床頭豎起的雕花木板上。 眼前之人面上,哪里還有半點坦率直愣,此刻凝眉看著她,一雙鳳目中潛藏的情緒,如山雨欲來,又似驚濤拍岸。 且最尷尬的是,兩人同處于一張床上,恰又在討論那種問題。 “你想要孩子?”他果然是誤解了,一只手將她兩只細胳膊牢牢把控住,薄唇微微一抿,面上流露幾分訝色。 這句話,他許是無心,卻讓青姻覺得受到侮辱。 “慕衡,你恢復了。”輪到她傻了眼,她怎么這么賤啊,竟上趕著給人送上門來羞辱。 慕衡睨著她,手覆在她額上,熱的—— 他記得在藥窟中,確是守到她醒了過來。 “你想干什么?”她躲了躲,被他又抓回來,心里在滴血,簡直悔不當初。 “你想給本尊生個孩子,也并非不可。”確定她是活的之后,他心情放松下來,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打量她。 此刻他頭還昏昏沉沉,根本想不起來,這段日子發(fā)生過何事。 只是直覺告訴自己,小傻子一直守在這。 其實在她重傷之后,天姝峰就被他種下結界,不僅外頭人進不來,里面更是一只鳥都飛不出去。 “我呸!”她壓了壓火,忍住身體的不適,凝眉看他:“我倒是想問問你,憑什么給我吃那種丹藥?!?/br> “慕衡,你未免太自大了吧,你以為人人都想為你生孩子?我告訴你,我青姻今后就算嫁給瞎子、麻瓜、瘸子,給任何一個人生孩子,都不會給你生!” …… 空氣中一團靜默。 他費盡心力,冒著神魂俱滅的風險救回來的女人,一直在那嚷嚷著要給別的男人生孩子。 慕衡揉了揉額心,身子忽然踉蹌了下。 自方才清醒過來,頭痛就如附骨之蛆,令他整個人焦慮不堪。 慕衡一手撐在紅木妝臺上,突然拂手將一應東西全部掀翻。 妝盒落在地上,發(fā)出沉重的一聲‘砰’響。 盯著床上一臉倔強的女子,心中煩躁不已,冷聲一字一句道:“你再說一次!” 青姻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頭往被子里一縮,爭辯道:“你憑什么吼我,難道,你害我還不夠嗎!” “我,害你?”慕衡被她這番話刺激得不輕。 這瘋丫頭,簡直不知所謂! 腦子劇痛,耳邊嗡嗡的反復作響,她說,要去給別的男人生孩子—— 像拎小雞似的,將她從被子里拎了出來。 “不讓你生,就是害你?”回視她幽怨的眼睛,他嗤笑一聲,壓住正熊熊燃燒的心火,臉色鐵青,“這是什么狗屁邏輯?!?/br> 這就是正常人的邏輯。 青姻離開了被子,冷得不得了,可是止不住心更冷,什么也不管不顧了,道:“我曾經(jīng)問你,把我當成你的什么?” “我真傻啊,這還用問嗎?” “一個不能生育的女子,說白了不就是爐鼎唄,慕首宗高風亮節(jié),不敢讓世人知道你豢養(yǎng)爐鼎,放心,我也要臉,不會在外面亂說的?!?/br> “解藥你若實在不愿意給,我也奈何不了,你現(xiàn)在不放我走,無妨,再過幾年我年老色衰,你勢必得換一個新人在身邊,到時,還望您能痛痛快快的放了我,從此再無牽扯?!?/br> 慕衡怔忪半刻,再無牽扯嗎? 這四個字,讓他心頭無端痛了下。 “你若覺得是,那便是吧。”他語氣清淡,一只手扶著額,很快,恢復成平日那副清淡寡絕模樣。 “只一件事,你說錯了?!彼砷_她的衣領,看她狼狽跌坐在床上,煞白的一張小臉,止不住打著哆嗦。 他心里氣極,寡情道:“我并不介意,讓世人都知道,你是我養(yǎng)的爐鼎。” “不就是想要孩子嗎,本尊滿足你便是?!?/br> 至于跟別的男人生,慕衡閉了閉眼,日后即便他化為飛灰,都不會有這種可能。 腦中莫名浮現(xiàn)出那日李妍所說,”還未成親于禮不合,被人知道了,就沒臉做人”這兩句話,心里掙扎了片刻。 凡人區(qū)區(qū)幾十年壽命,于他而言,根本就如蜉蝣般短暫。 朝生夕死,何談婚假。 “正妻之禮納你進門,當知足了吧?!?/br> 她是不知,神族血脈,豈是一介凡女之身可以承受,當年若非自己催她排出,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如今唯一的解法,只有讓她加入仙門。 雖說資質實在差了些,大不了,他多用些靈藥養(yǎng)著。 目光淡淡瞟向她細弱的身板,只見她眉眼低垂著,表情十分不討喜,然上挑的眼尾帶出幾分旖色,又讓他心跳不止。 最初讓他欲罷不能的,便是這張臉,甜誘,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喉結動了動,扶額道:“跟著本君,自有你的造化,何必在意世俗眼光?!?/br> 這一番話,落在青姻耳中,就只聽見了一個‘納’字。 “啪——”的一聲脆響,她狠狠一巴掌甩過去,手掌心微微發(fā)麻。 慕衡覺得頭更疼了,像要炸了似的,眼中晦色如波,冷冷絞著她。 良久,方吐出一口氣來:“死過一回,真真長本事了?!?/br> “你有本事,就再讓我死一次。” “死?”他擰眉,抬手摸了摸剛才被打的地方,臉上浮現(xiàn)幾許瘋亂:“信不信,本尊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br> 青姻不自禁往后仰,心中只覺莫大的諷刺。 許是急火攻心,她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倒了下去。 這就暈了? 這般虛弱的身子,真不知,她哪里來的勇氣,想為他生兒育女。 他薄唇勾起一抹陰測測的笑,冷聲道:“不急,本尊多的是時間?!?/br> 把人抱起來掂了掂,比印象中輕了一些,筋骨其實不算太差。 只要把混雜的靈根疏通,再用洗髓丹徹底沖洗一遍,問題該是不大。 對著一具不會動彈的身體,他也沒了興致,把人重新塞進被子里。 抬腳碰到先前摔落的妝盒,只見一個小方盒子滾出,慕衡眉心一跳,撿起來打開。 仙品駐顏丹,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好東西,送到她手上,竟然還不肯吃。 他捏在手里,碾碎了塞進她的口中,沒有經(jīng)過咀嚼,糊了一些在她嘴唇上。 慕衡俯身下,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心里涌起幾分報復的快意,舔咬吮吸—— 直到口中含了血腥味,才助她將那枚丹藥克化了,完完整整吸收進去。 青姻做了一個夢,夢里又被毒蛇咬了,害她一整晚都在驚懼中度過。 起來后一照鏡子,唇上腫了老大一個血泡,又疼又癢,簡直要人命。 隨即想起,慕衡昨晚上似乎恢復神智了,不禁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他向來不喜生人,若是發(fā)現(xiàn)了小五,會不會—— 推門沖出去,見小五在門廊下鍛煉身體。 和青姻打了個招呼,她面色稀松平常得很,邊打拳邊道:“首宗大人說,他今天在靈虛洞閉關?!?/br> “阿茵你放心吧,他看起來好了很多呢?!痹缟洗掖乙幻?,竹小五根本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 第14章 吻可她不是魚,只是一個溺水的人,要…… 又聽她一驚一乍道:“阿姻,你嘴怎么啦,是被什么東西咬了嗎!” “嗯,房間里有蟲子。”她支支吾吾,見竹小五臉色突然漲紅,心里感到幾分難堪。 小五和她年紀相仿,恐怕很難理解她的處境,青姻已做下了決定,深吸一口氣道:“小五,我準備離開青山派?!?/br> 竹小五一愣,面上先是露出幾分了然,隨即緊緊握住她的手,勸解道:“阿茵,你別擔心,你與首宗大人之間的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br> “你若不想留在天殊峰,我們回煉藥谷去,努力考取內門弟子資格,一起修仙好不好啊?!?/br> 其實,她也有自己一分私心,以阿茵和慕首宗的關系,何愁將來沒有好的前途。 “慕衡他,已經(jīng)恢復了。”她語氣里竟似有幾分嘆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