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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對月亮心動在線閱讀 - 對月亮心動 第34節(jié)

對月亮心動 第34節(jié)

    她將它拿到他眼前,“你要不要戴上試試?”

    不合適的話,還可以調(diào)換,雖然她覺得以他那樣一張面孔,哪怕系個地攤貨也系出高級感。

    男人似乎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東西遞過來也沒接,反倒是很自然地來一句:“你幫我吧?!?/br>
    “啊?”

    “不會嗎?”

    她遲疑地點頭,她還沒學(xué)會領(lǐng)帶的系法,只看柜臺小jiejie示范過一兩遍。

    “沒關(guān)系?!彼f,“隨便系?!?/br>
    “……”

    這怎么能隨便系啊。

    想到他可能只是想看看領(lǐng)帶的效果,云月便沒有多想,纖弱小手舉起領(lǐng)帶,“那你頭低一點點,我?guī)湍恪?/br>
    “好?!?/br>
    兩人的身高差還不小,云月還得踮起腳尖來夠他,他雖然低下頭,兩人的距離卻不小,導(dǎo)致她還得往前挪兩步,過程中腰身突然多了一只手,很自然地將她往前靠攏。

    云月被動地?fù)涞剿麘牙?,拿著領(lǐng)帶的兩只手覆在男人的胸口處,隔著衣物感受到有力的心跳。

    那一瞬間,她心跳也加快了。

    低沉的男聲在她耳旁響起——“慢慢來,不急?!?/br>
    云月紅著臉,“嗯?!?/br>
    搭在她腰上的手一直沒松開,她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好就從容了些,專心致志回憶領(lǐng)帶的系法。

    晏千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掠過,上移,最后落在不遠(yuǎn)處的拐角,靠近書房的長廊有個放置物架的三角區(qū),位置不小,供人休憩短談,離窗口近,還可以抽根煙。

    他那樣隨然地看過去——看到他那大哥晏南風(fēng)指尖捏著早已經(jīng)燃滅的香煙尾,骨節(jié)處泛白,那張向來溫潤如玉的臉色此時變得諱莫難懂,愈發(fā)地陰郁,是很少被外人看見的樣子。

    晏南風(fēng)大概也想不到,自己離開熱鬧的人群來樓上窗口抽根煙的時間,會注意到從未想過的這一幕——他那從來沒和女人交往過的二弟懷里抱著纖弱的女孩,就像是擁于一件上好的瓷品,指尖微攏,小心翼翼,將力道收到剛剛好。

    那女孩的面孔,更是他最熟悉不過的。

    竟然是云月。

    那一瞬間,晏南風(fēng)呼吸喪失一般,雙手不由得握緊成拳,指間的香煙隨之被壓到掌心里,燙到肌膚里,他仿若毫無知覺一般。

    晏千這邊好似在系領(lǐng)帶,可兩人之間的氛圍被調(diào)到極致,彼此呼吸交織,他低頭看她懊惱又自責(zé)的模樣,聽她慢吞吞道歉:“不好意思,我好像系不好……”

    “嗯?”

    “等我下次學(xué)會了,再給二哥系吧。”云月將領(lǐng)帶收回到手里,抿唇一笑,“好不好?”

    “嗯?!?/br>
    聽他這樣應(yīng),云月就放松很多,還是下次慢慢學(xué)會后再來吧。

    領(lǐng)帶都拿走了,她的腰身還被男人輕輕摟著,沒有半點松開的意思,云月遲疑:“二哥……”

    “領(lǐng)帶沒系好?!标糖Я硪恢皇州p輕捏過她的下顎,“那能給二哥親一個嗎。”

    第25章 當(dāng)著他的面,將女孩占為己有……

    他指尖略帶有薄繭, 溫?zé)岬負(fù)徇^她的下巴,隨之而下的是同樣炙燙的氣息和眼里只映照著她的目光, 云月睜著鹿眸,有些呆呆然,“二哥……”

    人被他擁摟著,無法動彈太多,一用力反倒更往他跟前靠近了,身貼身,衣物擋不住彼此在無形之中砰砰撞得人心動神搖的火花;時間就像是被掰開來數(shù)似的,流逝得緩慢,慢到她所有的話在喉間打轉(zhuǎn)很久都沒有及時說出來就被男人低頭覆住了。

    論吻技, 她先前沒同男人有過所以不太分得清好壞, 而他先前未交往過女朋友理應(yīng)笨拙青澀才是, 可云月感覺到自己被剝奪得越來越嚴(yán)重的呼吸, 開始意識到有些事情男人真的是無師自通……

    晏千一手攥著那不堪一握的細(xì)腰,一手托著她的后腦勺, 一開始像是要淺嘗輒止,到后續(xù)反而變本加厲, 不輕不重地將她調(diào)整一個方位, 抵在墻上, 迫使她抬頭,眸眼只能看他,兩頰的紅暈被吻得愈來愈深,呼吸越來越重。

    天旋地轉(zhuǎn)間充斥著唯一的事實, 此時此刻她是只屬于他一人的,任何方面,從頭至尾, 唯其所有。

    先前的所有接觸在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小打小鬧。

    到最后,云月被松開之后,眼眶里洇著一點點的紅。

    閃爍晶瑩的眸光里是疑惑和不解,還有一點點的委屈,好像不是很能理解他為什么突然在這個地方親她。

    居然,一不小心就被親哭了。

    “二哥……”

    連聲音都變得細(xì)啞的。

    每一聲每一個眼神就連她的每一寸呼吸在此時的氛圍都充斥著讓男人進(jìn)一步犯罪的氣息,溫潤唇瓣被她細(xì)白牙齒輕咬著,漂亮臉蛋上那股無措和不安淋漓體現(xiàn)。

    晏千抬起的指腹拂過她額際碎發(fā),像是給小奶貓順毛,語氣耐心,“緩一緩,我們?nèi)敔斈抢??!?/br>
    在她這里所有的鋒芒都被收斂完好,流露出的只有徹頭徹尾幾乎難以讓人相信存在于他身上的溫和。

    兩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都不太對,緩一緩是自然的。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緩和回來的。

    晏千單手輕輕搭在云月的頭上,半條胳膊就擋住了她的視線,讓兩人氛圍極盡拉近靠攏之后,他那樣地隨意去掃量別處的情況。

    不可避免又在意料之中,晏家兄弟兩個的視線對上。

    沒有刻意挑釁也沒有輕蔑,就當(dāng)平常兩人撞見一般,晏千唇際稍稍揚起,以做招呼。

    這一招呼,幾乎是讓晏南風(fēng)所有的難堪無限擴(kuò)大循環(huán)。

    長廊三角區(qū)的角度太新奇,以至于他人在那邊站著,幾乎不需要彎腰側(cè)首就能清楚地看到書房門口的動向。

    晏南風(fēng)生硬地杵在原地不知道過了多久,玻璃沒有合上,一陣陣寒風(fēng)自外面襲來,垂下的單手被煙尾燙出一個沒有知覺的傷口,不知疼痛一般毫無在意。

    看似止水的表面,只有自己知曉暗涌躁動,尤其是在他被發(fā)現(xiàn)存在的第二分半鐘——自家那二弟就像是故意的一樣,當(dāng)著他的面,將女孩占為己有。

    以前常常有人這樣提起——晏家會沒后的。

    大少爺和女朋友交往十多年毫無結(jié)婚的動向,二公子是個玩世咖,對女人產(chǎn)生免疫反應(yīng)一樣。

    可真相究竟是怎樣的。

    晏南風(fēng)的腦海里突然回憶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個對凡塵俗世嗤之以鼻,漠不關(guān)心的十幾歲少年,在某天小云月來到晏家之后漸漸暴露本性一般,反應(yīng)強(qiáng)烈——

    當(dāng)廚房為云月準(zhǔn)備豐盛的補氣血飯菜時,被小二公子以不合胃口為由連桌子掀翻;

    當(dāng)晏南風(fēng)想要叫云月彈鋼琴一同坐在鋼琴凳上時,抱著籃球的晏千走路帶風(fēng),像是很不小心很隨意地用球砸壞一架幾百萬的琴;

    那些桀驁調(diào)皮的瞬間,無不升華著難以衡量的少年心思。

    三角區(qū)的煙味,即使人離開后,經(jīng)久不散。

    緩上幾分鐘,晏千帶著云月經(jīng)過的時候,后者不是沒注意到掉落在地面上,被忽視的煙尾,窗口的風(fēng)一吹,是奇異的煙草香,留存時間太久,寡淡又落寞。

    他們沒作任何的停留。

    ……

    西廳熱鬧非凡,人聲鼎沸。

    晏老是喜靜之人,偶爾又特別愛湊熱鬧,出門在外也是個多管閑事,拔刀相助的老頭子,在家對小輩們嚴(yán)厲兇狠,不過在小小輩這里,就溫和多了。

    那些奶萌奶萌的人類幼崽,穿上冬衣就像是團(tuán)子似的,不到人的腿高,蹦蹦跳跳,咿咿呀呀,吵鬧得恰是時候。

    晏老嘴上沒怎么說,眼神倒是沒從這些小娃娃身上移開過。

    所謂隔代疼,隔得越多就越疼。

    他身邊的管家看出老爺子的心思,喜滋滋地湊上前,拉攏幾個小孩往老爺子這里湊,混混眼熟。

    看他們個個甜生生地叫“爺爺”,晏老心里別有一番滋味,他都過起高壽了,卻只有兩個孫子,人家戰(zhàn)友們的重孫一個接一個的抱,上回還給他看照片,那幾世同堂,看到人實在羨慕。

    再想想自家的那些孫子——晏老不由得皺眉,問向管家:“老大老二怎么都沒見人影?”

    好好的壽辰,親孫子都只是過個面,放他一個老頭子無聊地只能去看看別人家的娃娃。

    管家的嘴到底會哄人,在老爺子耳邊說道:“二公子剛回來沒多久,應(yīng)該是給您準(zhǔn)備禮物了?!?/br>
    “他能準(zhǔn)備什么東西?!?/br>
    “二公子在這方面向來上心,可孝順晏老您勒。”

    這話多少哄到晏老了,畢竟全宅上下都知道那二孫子生性冷淡,能讓他上心的事情少之又少,晏老算一個,往年過生日都能準(zhǔn)備讓晏老稱心如意的禮物。

    晏老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感慨一句:“今年不知道他能送點什么?!?/br>
    似乎想到什么,他又說:“今年估計他送不到我想要的禮物?!?/br>
    管家疑惑:“晏老您……”

    “今年我希望他早些成家?!?/br>
    這大廳內(nèi),聚的都是三三兩兩的人,有一家子,也有剛成婚的小輩,彼此間熟稔地交談,其樂融融,而晏家的那兩個小輩,不論大孫子還是二孫子,在天倫之樂方面總是有所欠缺。

    晏老并不想做一個催婚的老頭子,再者他知道自己也催不了什么,因此他想要的禮物就變得很難實現(xiàn)。

    “也許二公子并不像我們所看到的那樣。”管家寬慰,“他是一個有自己規(guī)劃的人,有些事情做長輩的不能逼得太緊?!?/br>
    話是這個理,不過……

    晏老再去看熱鬧廳內(nèi)那些跑來跑去,歡呼雀躍的小孩子們,撫了撫額頭,說句實在話,他想抱重孫了。

    不過這個想法,怕是只能在大孫子這里實現(xiàn)。

    他們年紀(jì)不小,前幾年就應(yīng)該結(jié)婚來著,拖這么久的話只會越來越拖,最好是今明年就定下來,這樣也方便他老人家看看孩子,萬一哪天撒手人寰也不會有太多的遺憾。

    晏老對管家揮手,吩咐道:“去把老大叫來。”

    晏南風(fēng)已然安定,做長輩的催一催,無妨。

    過一會兒,管家過來,領(lǐng)來的卻不是晏南風(fēng),而是慕青椋。

    晏老嘴上沒說什么,看到這個女人泛白的眉頭都輕輕皺了下,“南風(fēng)人呢?”

    慕青椋經(jīng)歷過不少場合,饒是剛才在書房氣急敗壞一番,現(xiàn)在依然能保持該有的得體和端莊,笑著對老爺子說:“他有點事,去了別處,可能待會就過來吧?!?/br>
    “這樣啊?!?/br>
    “爺爺有什么事的話,可以和我說,我轉(zhuǎn)達(dá)給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