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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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太湖之中, 段思瑾從水下竄了出來, 這會兒已經是四更天, 湖上一望無人, 段思瑾直接踏波而行, 隨便找了個方向行去。 太湖之中有個古老的水府, 乃是上古水仙的洞府, 里頭還殘存了一點好東西,最寶貴的莫過于一部據(jù)說是上古天皇太昊傳承下來的典籍,不過, 只有筑基的一部分。 但是,這對于段思瑾來說,卻正好。筑基的法門其實是最能夠體現(xiàn)一門功法的本質還有未來能夠達到的極限的, 有一個完美的根基, 不一定能修煉到多高的境界,但是如果根基不完美, 那是肯定修煉不到多高的境界的! 段思瑾得了這個之后, 自然心懷大暢, 因此, 準備在太湖這邊暢游一番。上輩子除了在父母的最后那段時間, 段思瑾跟隨著走過了不少地方之外,絕大多數(shù)時候, 段思瑾就一直停留在京城附近,如今他沒了那么多束縛, 自然可以多出來走一走。 太湖這邊段思瑾上輩子并沒有來過, 他在水上踏波而行一陣之后,就瞧見了大片的菱葉還有荷葉,此時已經是初夏時節(jié),已經有荷花還有菱花開放,水面上彌漫著淡淡的清香。 段思瑾正瞧見荷葉深處停著一艘小船,附近也看不見人煙,當即跳到了船上,然后從水底淤泥中撈上來幾節(jié)嫩藕,在水中沖洗干凈,隨意咬了一口,只覺清脆爽口,隱約還帶著一點花香。 段思瑾興味盎然地坐在小船上,隨意選了個方向,驅使著小船向前行駛,不多久,竟是聽到了練武的聲音。 段思瑾從小船上飛身而起,順著聲音的來處尋了過去,卻看見附近一座很小的島嶼,一個與自個差不多大的少年正在練劍。 那少年生得頗有些俊秀,劍法也頗為出色。一路劍法練完,他又開始練習掌法。這個少年雖說年紀不大,但是論起武功來說,距離江湖一流高手也不過就是一線之隔,更難得的是,他在武功方面已經不拘泥于前人的招式見解,有了自個的體悟,假以時日,他應該就是如段思平一樣的宗師一流人物。 段思瑾一直沒有露面,等著這個少年練完武功,跳到了系在島上一塊石頭上的小船上,自個劃著小船就往太湖深處行去。 段思瑾悄悄跟在身后,半點沒有叫這少年察覺。一刻多鐘之后,前面就出現(xiàn)了一座莊園,少年劃著船在小碼頭邊上停了下來,立刻就有下人幫著少年將小船系好,口中稱呼“主公”。 這等稱呼可不尋常,這里還是越國境內,難道這位居然也有心逐鹿?選擇藏兵太湖之中,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以段思瑾的眼力,可看不出來這個山莊里頭有什么兵馬! 段思瑾心情不錯,這會兒難免有了點好奇之意,當下跟著那個少年一行往山莊內行去。他借助于光線的折射反射,達成了隱身術一樣的效果,他本身境界也遠比這些武功高手高深得多,因此,就算他走在旁邊,也沒人看得到他。 那少年一路往內院走去,就聽內院的丫鬟脆生生地說道:“主人回來了,老夫人之前還念叨著呢!” 那所謂的老夫人其實也就是三十多歲,她內功精深,因此看起來依舊年輕美貌,不過因為是寡婦的緣故,穿著的衣服就比較暗沉,梳著的發(fā)式也比較古板,頭上插著幾根烏木的簪子,端坐在那里,即便是看到自個的兒子,臉上神情也沒多少笑意。 少年對此習以為常,他躬了躬身:“孩兒給母親請安,母親可好?” 這婦人點了點頭:“老身安好,卻不知龍城孩兒你可好?” 段思瑾聽這話覺得有些古怪,然后就聽少年鏗鏘有力地說道:“孩兒尚未復國,自然不好!” 復國?段思瑾神情頓時有些古怪,這位難道還是什么皇室后裔不成?只是不知道,這位是哪一支皇室的后裔,是李家呢,還是楊家呢?甚至往前推溯,姓陳什么的也是可能的! 結果呢,等到知道了這個少年的姓氏之后,段思瑾頓時懵逼了!慕容氏!回憶了一下歷史,這慕容家都是多少年之前的事情了,所謂的什么前燕后燕加起來也不過就是幾十年的時間,很快就被拓跋氏給滅了!那時候甚至還是東晉的時候呢!算算時間,中間都經歷了多少個朝代了,慕容家的后裔居然好牢記著當年的族譜,揣著燕國的玉璽,一直矢志復國,段思瑾都覺得有些滑稽了! 那邊,母子兩個還在那里如同勾踐臥薪嘗膽一般互相問答了一番,段思瑾就已經覺得索然無味起來。主要是,雖說他們嘴上喊著復國,但是,段思瑾還真沒發(fā)現(xiàn),他們有多少本錢! 這里叫做參合莊,這也算是紀念當年的參合坡之戰(zhàn)了,這也是慕容家的恥辱,這算知恥而后勇吧!這個叫做慕容龍城的少年有幾個心腹家將,但是說是家將,實際上,手底下就算是年輕的家丁都湊不出幾個! 這等亂世,其實要是想要割據(jù)一方的話,其實并不難!武林中一些武功不怎么樣的,原本投靠了一些藩鎮(zhèn)甚至是皇帝,回頭不管是靠著什么手段,要是能夠成為一地節(jié)度使之流的人物,到了這個時候,有心自立的,也差不多都稱王建制或者是干脆稱帝了。 就算是不想投靠別人做臣下的,趁著這個亂世,找個山頭做個山大王,聚集一些人手,攻打縣城,也能有個立足之地吧!但是看慕容家的樣子,居然根本沒這方面的打算,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想要怎么實現(xiàn)復國的理想,反正在段思瑾看來,光是催著修煉武功肯定是不行的! 段思瑾偷偷摸摸看過了慕容家收藏的武功之后,發(fā)現(xiàn)多半是江湖上的大路貨色,偏偏除了武功之外,竟是沒有多少其他方面的藏書,這就叫段思瑾有些瞧不上慕容龍城了,武功再高,那也是一介莽夫。段思平當年還游歷中原,閱讀各種野史正史呢,到了慕容家這里,居然連幾本正經的書都沒有,還指望復國?難道還以為如今還是五胡亂華的時候嗎?就算是那個時候,手里頭也得又足夠的兵馬才行呢! 段思瑾在搞清楚了慕容家的情況之后,就對慕容龍城的所謂復國的理想一點也不看好了!這等眼界見識,就算真給了他復國的機會,回頭也是抓不住的!除非他有本事空手套白狼,或者是干脆李代桃僵,用點易容術什么的,取代一個皇帝或者是皇帝的繼承人。不過瞧著慕容龍城那不知道哪來的莫名其妙的驕傲,段思瑾覺得他大概是沒這個本事的。 失去了興趣之后,段思瑾也懶得繼續(xù)在太湖停留了,不過是一家子妄人而已,實在是沒什么意思。 段思瑾琢磨了一下之后,決定往錢塘那邊一行,那里雖說附近沒有什么門派的遺址,不過去看看越國的情況還是可以的! 段思瑾出了太湖,找了個農家買了一頭毛驢,他倒是想要買馬,只是如今南方缺馬缺得厲害,畢竟中間隔著個大唐,草原上的馬自然很難販賣到南方來,民間便是普通的駑馬都少見,段思瑾自然也懶得去找,干脆買頭毛驢算了! 段思瑾這邊正騎在毛驢上頭神游,在外人看來就是在打盹的樣子,忽然聽到一聲細微的輕呼,他扭頭看了過去,卻是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道士,他同樣騎了一頭毛驢,手里還拿了一卷書,這會兒笑嘻嘻地瞧著段思瑾,口中道:“兄臺你好??!” 段思瑾瞧著這道士卻是頗為順眼,不由笑道:“你不是道士嗎?怎么叫我兄臺?” 那道士依舊笑嘻嘻地說道:“我還沒真的出家呢,不過是因為穿著道袍比較方便而已!” 段思瑾瞧他灑脫模樣,不由打趣起來:“方便是方便,不過你就不怕別人來查你的度牒?” 這道士滿不在乎地說道:“這有什么好怕的,度牒什么的,偽造一個不要太簡單!”說著,他居然從毛驢一側的袋子里頭掏出了一份度牒出來,在段思瑾面前晃了晃。 段思瑾頓時服氣了,這也算是一門本事了,偽造度牒的假道士,不過看起來倒是跟真的一樣。 少年道士將那份偽造的度牒連同之前手里拿著的一卷書一起塞回了袋子里頭,然后說道:“其實我也不算是冒充了,我小時候身體不好,家里就把我寄在道觀里頭養(yǎng)大,這樣穿戴早就習慣了!我俗家姓王,名思!我雖說沒出家,不過自個給自個取了個道號叫逍遙子,隨便你怎么叫我,兄臺你怎么稱呼?” 段思瑾也沒隱瞞:“我姓段,名思瑾,暫時還沒有字!” 王思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聯(lián)想到什么,嘴上笑道:“原來是段兄!之前瞧段兄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段思瑾攤了攤手,說道:“王兄你也說是神游天外了,想的自然是天外之事!” 王思更是覺得有趣,撫掌笑了起來:“不錯不錯,果然是天外之事!段兄真是個趣人!聽口音,段兄似乎不是江南中人?” 段思瑾到了中原之后,說的一直就是中原的官話,自然與吳儂軟語半點不像,他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笑道:“段某乃是天南人士,雖說都是南方,離江南可就遠了許多了!” 王思頓時來了興趣:“天南?我早就對大理感興趣了,可惜的是,一直到今年,家里才肯我出遠門,我正準備到大理那邊去呢,大理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 王思看了看天色,又是說道:“前面就是無錫城了,咱們找個地方吃飯,然后邊吃邊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