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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家里有皇位要繼承在線閱讀 - 第 78 章

第 78 章

    任何改革, 有得利者, 自然就有失意者。

    楊氏舊臣也就罷了, 也有一些沒能趕上的貴族, 手底下奴婢被解放了, 偏偏又沒跟上形勢, 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 賺錢的買賣都叫一幫新興的貴族給占了,甚至好多事情,大理朝廷寧可引入外來的資本, 都不肯交給他們,如今只能吃老本,難免心中不爽。

    段思良就在串聯(lián)這些人, 想要借助這些人的力量, 增強(qiáng)自個的實力。他為此做出了許多許諾,這些舊貴族也不能容忍自個回到從前那樣的生活中去了, 那等三瓜倆棗的, 有什么好稀罕的, 還是那些作坊什么的比較賺!他們還希望將底層作為奴隸, 專門給他們工作!段思良居然還答應(yīng)了下來。

    段思良不知道的是, 他私底下這些舉動都被段思平看在眼里。

    段思平對這個弟弟很失望,有野心是一回事, 但是光有野心有什么用,你看不清楚形勢嗎?當(dāng)初咱們起兵就是要將這些舊貴族掃進(jìn)垃圾桶, 讓咱們的人占上位置啊, 現(xiàn)在你這般折騰,這根本就是倒行逆施,誰會跟著你?。?/br>
    段思良本來還指望董伽羅繼續(xù)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可惜的是董伽羅如今家大業(yè)大,還真是沒那個勇氣。

    段思平對段思良這些作死的舉動只是冷眼旁觀,正好趁著這個機(jī)會,將一幫頑固派給清除掉,也省得日后礙手礙腳。在大家都在忙著解放生產(chǎn)力的時候,你們這幫人卻在那里想要開歷史的倒車,這不是跟我段思平對著干嗎?這還有什么好容忍的!

    叫段思平氣惱的是,居然還有一些僧人乃至是寺廟也加入其中。段思平覺得,自個已經(jīng)給了這些僧人不少優(yōu)待了,要是按照段思瑾的說法,就算是出家人,也得交稅,教義什么的,最好也得根據(jù)大理的需求來改寫,向中土佛教看齊。

    段思平終究算起來還是佛教徒,算是在家的居士,因此,對于段思瑾這么沒節(jié)cao的提議還是覺得不妥的,最終放棄了這條建議。如今看起來,這幫和尚壓根不知足,還做著想要將大理變成地上佛國的美夢呢!

    這不是開玩笑嘛,現(xiàn)在形勢一片大好,沒事叫人吃齋念佛做什么,干事的人還不夠用呢!沒有足夠的人手,誰來耕種?誰來生產(chǎn)?誰來保家衛(wèi)國?靠和尚嗎?簡直是做夢!你們這些和尚,老老實實敲敲木魚,參禪講法不行嗎?干什么這么耐不住性子呢?大理好了,難道對你們沒好處,說不定,日后你們的教義還能夠取代你們中原的同行呢?現(xiàn)在呢,這種好事沒啦!

    對于宗教這玩意,段思瑾其實要比段思平想得明白,這玩意就算是放到那種科技非常先進(jìn)的時空,也是不可能消失的。人們需要宗教,不管是真信,假信,這都是心靈上的某種慰藉。

    這個世界還算是好的,宗教就是宗教而已,并沒有附帶的超凡力量,當(dāng)然,也是有所謂的護(hù)法力量的。

    按照段思平的說法,就算是那等只有兩三個和尚的小廟,里頭的和尚多半也是會幾手莊稼把式的!大理這邊的佛教的武功結(jié)合了藏邊密宗,還有天南這邊從中原傳來的武功,又結(jié)合了天南這邊各族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傳承下來的,冠以什么巫術(shù)蠱術(shù)之類名頭的武功,路數(shù)上頭跟中原的武功有很大的區(qū)別,不過,相應(yīng)的也很難修煉,高手很少。但是卻有一種秘法,訓(xùn)練出所謂的護(hù)法羅漢,以透支他們的潛力和生命力為代價,能夠批量速成那等二流的高手,這也是天南佛門的底氣所在。

    段思良之所以有足夠的底氣,也是因為這些護(hù)法的存在,他向天南佛門許諾,若是日后他可以為皇,那么,就學(xué)著中原開辦科舉,從僧人里頭挑選博學(xué)之人為官。這般一許諾,那就是與這些僧人共天下了,這些僧人哪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他們也想像藏地的同僚一樣,可以隨便cao縱王權(quán),而段思平對于佛門的限制實在是太多了,比南詔蒙氏的時候還要多許多,這叫寬松慣了的佛門哪里受得了呢!因此,他們算是與段思良一拍即合了。

    “阿爹,你想怎么做?”段思瑾看了一眼段思平的手下送過來的情報,撇了撇嘴,問道。

    段思平直接說道:“既然他們找死,那就一網(wǎng)打盡!”

    段思瑾看著段思平身上明顯的殺機(jī),愣了一下,問道:“那個,阿爹,你不是崇尚佛祖的嗎?”

    段思平?jīng)]好氣地說道:“我崇尚的是佛祖的善行大愿,因此,愿意給佛門一些優(yōu)待,與和尚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他們可以代表佛祖嗎?”

    段思平這等說法,倒是讓段思瑾有些驚訝起來,大概是因為他以前看到過的史料里頭,段家人一代代皇帝幾乎都出家了,段思平在位的時候也是廣修佛寺,難免有些誤會,如今想想,段思平的那些行為其實也算是一種政治表態(tài),而后來的段氏皇帝,其實多半就是逃避了。大理后來內(nèi)亂迭出,權(quán)臣執(zhí)政,皇帝都是傀儡,與其坐在皇帝的位置上憋屈,還朝不保夕,還不如出家為僧呢!何況,那時候的風(fēng)氣,皇帝就算是出家了,還帶著嬪妃和臣子,出家跟在家也沒什么區(qū)別,反而更加舒服!這么一想,也就能理解了。

    段思平這會兒直接說道:“以前的時候,我就對這邊佛寺的許多行為看不過去了,正好如今可以撥亂反正,和尚老老實實在廟里敲鐘念佛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還是不要管了!”說著,段思平又是一聲冷笑。

    段思瑾聽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段思瑜在一邊也是殺氣騰騰地說道:“不管他們想要干什么,都直接干掉!”

    段思平點(diǎn)了點(diǎn)段思瑜的額頭,說道:“這里頭還有你二叔呢!”

    段思瑜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難道二叔成事之后,還會放過我們嗎?所以,阿爹,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二叔倚仗的就是自個的身份,回頭就該直接奪了他的身份,叫他去做他瞧不起的庶民,省得他還想要讓大理變成以前的模樣!”

    段思瑜剛開始說的時候,段思平還以為他的意思是直接殺了段思良呢,還覺得段思瑜是不是殺性太重了,結(jié)果回頭段思瑜說的意見就很符合段思平的心意了。沒錯,段思良做出這等事情,本來也沒將當(dāng)年的兄弟情義放在心上,所以,直接將段思良貶為庶民便是了!沒了身份,沒了財產(chǎn),他也就翻不出什么風(fēng)浪來了!倒是幾個侄子?段思平琢磨了一下,然后覺得,若是保留了幾個侄子的身份,那對段思良的懲罰也沒有任何意義,大不了回頭留一些錢財給他們便是了,免得他們?nèi)蘸箅y以度日。

    等到從段思平那里離開,段思瑜低聲說道:“哥哥,其實我是騙阿爹的!”他皺了皺鼻子,抱怨道:“我一點(diǎn)也不喜歡二叔!二叔看我的眼神總是涼颼颼的,就像是我搶了他什么東西一樣!我聽阿娘說,二叔對阿娘也不夠敬重!”

    段思瑾聳了聳肩,這是當(dāng)然的事情了,如果段思平只有段思英一個兒子,因為段思英的血統(tǒng)問題,說不定段家這一脈會兄終弟及,段思良會成為受益者??墒?,誰知道何青凰三年抱倆,一下子讓段思平多了兩個選擇呢?

    段思良也很郁悶啊,之前還挺段思平說過,他因為修煉高深武學(xué)的緣故,子嗣上頭會有些艱難,呵,這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這都叫艱難,叫那些幾代單傳的人怎么想??!

    段思良本來不是這么著急的人,但是問題是,他距離自個的目標(biāo)越來越遠(yuǎn),簡直開始遙不可及了,他要是再不動手,回頭就晚了,等到日后段思英成婚生子,段思瑜冊封太子,那么,他的那點(diǎn)野望,就完全變成了泡影。

    段思瑾對于段思良的心路歷程是不想去了解的,他卻很關(guān)注段思瑜的心理,因此,他直接問道:“所以,你一開始是想要?dú)⒘硕澹越^后患嗎?”

    段思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段思瑾的眼神卻很堅定:“沒錯,不過,看到阿爹的眼神,我還是改口了,阿爹應(yīng)該不想讓二叔死吧,他們畢竟曾經(jīng)是很親近的兄弟!”說到這里,段思瑜重重地嘆了口氣。

    如果是以一個帝王的角度的話,六親不認(rèn)那是基本cao作,做皇帝的人,就是孤家寡人,父母、妻子、兒女,都是可以舍棄的存在,不過,真要是那樣,也實在是太孤獨(dú)了。

    段思瑜如今已經(jīng)初步具備了作為帝王所需要的冷酷心態(tài),段思瑾卻有些擔(dān)心他矯枉過正了,想了想,段思瑾還是說道:“你記得之前阿爹說過的話嗎?就算是皇帝,也是不能為所欲為的!除了對于敵人的殘酷之外,你的心中也需要保留一點(diǎn)柔軟的地方!比如說,認(rèn)清楚,誰是你的敵人,誰是你的親人,還有,誰是你需要保護(hù)的人!小瑾,你將來會是太子,會是大理的皇帝,你知道自個的立場嗎?”

    段思瑜雖說也算是早慧了,但是遇到這種事情,一時半會兒還是有些不能分辨的,他想要說什么,可是話到了嘴邊,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因此,又吞回去了,想了半天,段思瑜才說道:“哥哥,我一時間也想不出來!”

    段思瑾笑道:“你回去慢慢想就是了,你還小呢,這事不著急!”

    段思瑜不服氣地說道:“哥,我已經(jīng)不小了!”

    段思瑾只是笑了笑,小孩子才會這么強(qiáng)調(diào),等到長大之后,很多人反而還會懷念小的時候。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去找何青凰。何青凰如今其實過得挺憋屈,作為皇后,她得住在鳳儀宮中,段思平不出宮,她也不能任性。何青凰可不是能夠待在一個地方的性子,但是如今也只能忍著,畢竟,她如今不僅僅是何青凰了,皇后這個位置是尊榮,也是約束,她得作為那些命婦的表率,平常的時候,必須要遵從相應(yīng)的禮儀,不能再任性了。

    段思平對此也很無奈,他曾經(jīng)建議何青凰可以經(jīng)常召見命婦進(jìn)宮陪她說話,然而,何青凰對此興趣并不大,除了她娘白夫人之外,其他人如今都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這叫何青凰有些別扭。因此,幾次之后,何青凰就停止了這樣的召見,她如今為了排遣寂寞,干脆開始修煉武功了。

    何青凰原本是從段思平那里學(xué)了一些武功的,不過,她以前學(xué)得并不認(rèn)真,可以說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后來又跟著段思平在外,自然不可能再去修煉了,如今她每日里閑著無聊,干脆不是修煉內(nèi)功,就是修煉鞭法,段思平還教了她一套劍法還認(rèn)xue打xue的手法,如今正練得起勁呢!她當(dāng)初要是有這么用功,如今起碼也該是二流高手了。

    段思瑾和段思瑜過去的時候,何青凰正在花園里頭練劍。段思平教她的這一套劍法差不多就是花架子,美觀有余,殺傷力不足。不過對于女性來說,美觀就足夠了,何青凰就算是當(dāng)初跟著段思平出征那會兒,其實也沒她用武之地。

    段思瑜卻不了解,他如今雖說是到了修煉的年紀(jì)了,但是也僅僅是做一些固本培元的功夫,他前一陣子才剛剛有了氣感,打通經(jīng)脈什么的,離他還遠(yuǎn)著呢!倒是段思瑾,段思平知道他的情況之后,都嫉妒了,段思瑾天生百脈具通,如果說別人修煉,是需要一點(diǎn)一點(diǎn)打通經(jīng)脈的話,段思瑾如果修煉這個世界的內(nèi)功,只需要按部就班積蓄內(nèi)力就可以了。

    而段思瑜除了要修煉內(nèi)功之外,也得修煉一點(diǎn)基本功,比如說蹲馬步鍛煉下盤什么的,另外就是要教導(dǎo)他一些人體經(jīng)脈xue道還有要害等知識。段思平創(chuàng)造的一陽指,路數(shù)跟平常的武功是不一樣的,走到多半是手臂上的經(jīng)脈,要讓勁氣透體而出,隔空打人,自然對于經(jīng)脈xue道之類的要求遠(yuǎn)比一般的內(nèi)功嚴(yán)格得多。內(nèi)功尚且如此,一陽指本身就注重認(rèn)xue打xue,因此,在這方面尤其需要注意。

    所以直到現(xiàn)在,段思瑜依舊啥招式也沒學(xué)過,這會兒瞧著何青凰蹁躚舞劍,簡直是雙眼放光:“阿娘,我也要學(xué)!”

    何青凰順勢收住了劍勢,看著段思瑜兩眼放光地跑過來,笑道:“這可不適合你學(xué),就是個花樣子,你阿爹那邊有一套很厲害的劍法,叫做什么六脈神劍,你可以去學(xué)那個!”

    段思瑜疑惑起來:“六脈神劍,這是什么劍法!”

    段思瑾笑道:“等你一陽指修煉到第四品,就可以修煉一路六脈神劍了!”

    段思瑜頓時懊惱起來:“還要那么久?。 彼缃褚魂栔高€沒入門呢,別說是第四品了,末品都沒達(dá)到。

    段思瑾壞心眼地說道:“阿爹修煉一陽指也沒多少年,如今就已經(jīng)一品了,所以一陽指修煉到四品也不用多長時間!”

    段思瑜半信半疑地看了段思瑾一眼,他總覺得段思瑾這話里頭有些不對勁,可是一時半會兒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對勁。

    何青凰笑道:“別聽你哥哥瞎說,一陽指哪里是這么容易就修煉的,你爹爹之所以短時間就修煉到一品,是因為這就是他創(chuàng)出來的功夫,而且在這之前,他境界就已經(jīng)到了,就像是做一個水缸裝水,一個早就先把水缸燒制出來了,只需要往里頭注水就可以,還有一個,要一邊做水缸,一邊注水,這里頭差別可就大了去了!”

    段思瑜自然一下子就聽懂了,控訴一般看著段思瑾:“哥,你騙我!”

    段思瑾無辜地說道:“這怎么算騙你,我就學(xué)會了?。 闭f著,他伸出手指,對準(zhǔn)了一個方向,虛點(diǎn)了了幾下,無形勁氣透出,直接將幾根柳枝折斷。對于已經(jīng)開始修煉武道的段思瑾來說,這的確再簡單不過了,氣血之力從外到里都要淬煉,而這等內(nèi)力淬煉的也不過就是經(jīng)脈而已,又有世界樹的嫩芽為他抽取來自于虛空中的能量,比起依靠飲食還有提取自個身體本身的能量來修煉,可要高效太多了。用段思平的話來說,段思瑾天生就是來打擊那些天之驕子的,以他的悟性和境界,甭管是什么武功,都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領(lǐng)悟練成。

    段思瑜張大了嘴,驚訝地看著段思瑾,他可從來沒見過段思瑾修煉什么武功,段思瑾不是在給人上課,就是在自個看書,還有做各種各樣的實驗,結(jié)果呢,不聲不響,連一陽指都學(xué)會了。

    段思瑜也沒覺得嫉妒,他興奮地說道:“這是六脈神劍嗎?”

    段思瑾搖了搖頭,說道:“不,這是一陽指,六脈神劍是這樣!”說著,他又是一指點(diǎn)出,劍氣縱橫間,直接將一塊假山石削去了上頭半截??吹煤吻嗷硕寄康煽诖羝饋?,何青凰對段思瑾這個兒子那真是不了解,還不如段思平呢,沒辦法,何青凰雖說不能說是小女人,但是胸懷見識,可都差得太多了,她出生在何家寨,一輩子去的最遠(yuǎn)的地方就是現(xiàn)在的大理了,看過的書也不多,要不是南詔這個時候的貴族之女都差不多,她真是沒有太多競爭力。而且,她又總覺得段思瑾有著宿慧,只不過是借了她的肚子而生,她這想法某種意義上也沒什么錯誤,但是這就讓她在段思瑾這邊很難以一個母親的身份自處,因此,平常的時候,與段思瑾也比較疏遠(yuǎn),自然對這個兒子不怎么了解。

    段思瑜愈發(fā)興奮起來。拉著段思瑾的胳膊,說道:“哥,你是不是有什么練武的要訣,快告訴我!”

    段思瑾揉了揉他柔軟的頭發(fā),說道:“好,回頭就教你,只是,對你來說,練武這種事情,其實是次要的,小瑜,你需要學(xué)會的是諸侯之劍,乃至天子之劍,而即便是六脈神劍,說白了,也就是匹夫之劍而已,十步之內(nèi),或許有我無敵,遠(yuǎn)遁千里,無人能擋!可這又算得了什么呢,大軍壓境,又豈是一個高手能抵擋的?阿爹當(dāng)年便是天南第一高手,若真是如此,為何還要潛心滇東,養(yǎng)精蓄銳?數(shù)年之后才能帶領(lǐng)義軍一舉攻陷大理得以,成就了如今的基業(yè)。如今的阿爹,就算是武功盡失,其他人難道就不當(dāng)他是天南第一人了?”

    段思瑜眨了眨眼睛,他之前跟著段思瑾學(xué)過《莊子》,自然知道里頭的說劍一篇,這會兒沉思了片刻,又問道:“若是將來,有那等持匹夫之劍的人,到了我十步之內(nèi)呢?”

    段思瑾失笑道:“難道你身邊就沒有護(hù)衛(wèi)了?大哥之前制作的精鋼勁弩,有了足夠的數(shù)量,在小范圍之內(nèi),便是阿爹這樣的高手,也是抵擋不住的!不過,小瑜,你得記住,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白龍魚服可不可??!三國時期,孫策號稱小霸王,結(jié)果卻死于刺客之手,便是當(dāng)年的始皇帝,宵禁之后在咸陽城內(nèi)行走,也是遭遇刺客,后來才加強(qiáng)了身邊的守衛(wèi),導(dǎo)致張良帶人行刺的時候誤中副車!所以啊,不管你的武功到達(dá)什么程度,身邊都得安排相應(yīng)的護(hù)衛(wèi),才是道理!”

    段思瑜嘀咕了一聲:“我覺得依靠別人也不是什么正理,自個有足夠的自保力量才行!”

    段思瑾見段思瑜堅持,琢磨了一下,干脆說道:“行,回頭我想辦法給你打通經(jīng)脈,然后呢,看看能不能弄到什么增長內(nèi)力的好東西給你吃了,叫你能早點(diǎn)有自保之力!”

    段思瑜頓時興奮地叫了起來:“哥,你最好了!”

    段思瑾無奈地說道:“行啦,你好好學(xué)習(xí)就可以了,不要老是本末倒置!”

    段思瑜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看他的模樣,估計也是對口不對心,光沉浸在武功突飛猛進(jìn)的夢想里頭呢!

    何青凰在一邊看著段思瑜如此依賴段思瑾,都有些嫉妒起來了,只是,這也怪不了段思瑾,何青凰自個也不是將兒子當(dāng)做第一位的,段思瑜還小的時候,何青凰為了段思平,就將段思瑜留在了寨子里頭,在外面跟段思平東奔西走,段思瑜雖說對于何青凰這個生母還有一些孺慕之意,但是,相應(yīng)的,卻也沒有真正太深的感情。

    對于這樣的情況,段思平這個做父親的,其實是樂見其成的,就像是他覺得楊桂仙對段思英的影響太深一樣,他也不希望段思瑜身上有太多滇東白族的印記,段思瑜就該是正統(tǒng)的段家人,不能叫大理未來的君主,受到外戚的太多影響。

    甚至,段思平琢磨著,日后段思瑜年紀(jì)大了,給段思瑜從中原選取一個名門淑女做太子妃才好,一來,有著良好的教養(yǎng),二來,中原那邊的娘家也沒法摻和大理的事情。

    至于名門淑女愿不愿意嫁給段思瑜,段思平對此卻是不擔(dān)心的,這時候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了,當(dāng)年的五姓七望,就算是皇家想要娶他們的女兒,都是不樂意的,一般只互相聯(lián)姻,不肯叫自家女性外流。

    可是等到那位女皇陛下舉起了屠刀,毫不講理地將這些世家大族一陣砍殺,這些世家大族也就沒了以往的底氣了。一來,對上鋒利的屠刀,他們的確不是什么對手,二來,也是因為科舉的盛行,還是給了一些寒門子弟上升的通道,這讓世家已經(jīng)不能壟斷話語權(quán)了。之后沒多少年,又來了一場安史之亂,之后藩鎮(zhèn)并起,武夫當(dāng)?shù)溃@些人可沒幾個出自世家,這也導(dǎo)致了世家的衰落。

    到了如今,天下紛亂,契丹、黨項在北方虎視眈眈,都有人擔(dān)心重演五胡亂華的舊事了!而且,如今的大唐,嘴上說是延續(xù)了原本大唐的血脈,其實就是沙陀人,他們對于什么世家也沒多少好感與依賴,因此,段思平琢磨著,一個大理太子妃的位置,還是對得起這些世家之女的!要知道,這些世家能夠從漢末延續(xù)到如今,不就是因為他們五胡亂華的時候,投靠了胡人的朝廷嗎?他們既然能夠為了家族的延續(xù)投靠胡人,那么如果大理愿意給他們一些幫助,他們出個女兒又怎么了?

    段思平的這些想法,何青凰可不知道,跟段思平比起來,何青凰雖說還算是聰明,但是她的心可就小太多了。

    段思瑾瞧著何青凰的樣子,不免有些想要提醒何青凰一番了。如果段思平僅僅是大理國主,那么,他可能只會有何青凰一個皇后,后宮里頭不再有什么妃嬪,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何青凰自然可以在宮廷做自個愛做的事情??墒堑鹊蕉嗡计狡鹨庵鹇怪性?,何青凰這樣的皇后就有不足了,等到到了中原,段思平十有八九要有其他的妃嬪,到時候,生活環(huán)境相對單純的何青凰,如何應(yīng)付得了那些事情呢?

    這樣想著,段思瑾就不免有些憂慮起來,不過,這會兒說這種話題實在是有些煞風(fēng)景,因此,他只是與段思瑜一起,跟何青凰說一些家常話。

    段思英與董家女定下婚事之后,何青凰在段思平的暗示下,召見過那個少女,這會兒何青凰直接說道:“我瞧著董家那個丫頭還有些不樂意,董家雖說跟著平郎打了天下,可是,真要論起功勞,也就是那個樣子,無非就是跟隨平郎時間比較早而已,結(jié)果就得意成那個樣子!”說著,何青凰輕哼了一聲,何家難道不是舉族投靠,結(jié)果呢,何三刀也不過就是封了個侯,就這還是因為他是段思平老丈人的緣故呢!

    何青凰原本對段思英自然是不待見的,但是段思英并不是什么惹人厭惡的人,而且,楊桂仙搞出來的那些事情難免叫何青凰對段思英有了些同情憐愛之心,這會兒就覺得董家女配不上段思英了,她直接說道:“要是董家那丫頭結(jié)了婚,還不把思英放在眼里,回頭就給他挑個好的做側(cè)妃!哼,她不稀罕,有的是人稀罕,以為離了他董家,就不行不成?”

    段思瑜和段思瑾都在那里點(diǎn)頭,反正何青凰也不需要兩個兒子有其他什么意見,她就是發(fā)表一下自個的看法而已,不過,段思瑾琢磨著,何青凰還真能做出這事來。不過,這也得看段思英的意思,他要是維護(hù)自個的妻子,何青凰應(yīng)該也不會多事。但這個可能性不大,段思英的性子,一向被動得很,想要讓他主動去做什么事情,那真是很難!

    段思瑜對此很是懵懂,不過他也沒有多問什么,何青凰說了一會兒段思英的婚事之后,打量了一下段思瑾和段思瑜,笑道:“再過幾年,你們的婚事也該準(zhǔn)備起來了!”

    段思瑾直接說道:“阿娘,我就算了,回頭阿娘給小瑜安排就是了!”

    在段思瑾這里,何青凰很難理直氣壯地給段思瑾做主,她卻沒想到,其實段思瑜的婚事也輪不到她做主。

    跟何青凰說了一會兒話之后,段思瑾與段思瑜就告辭了,段思瑜有些蔫蔫的,最主要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跟何青凰已經(jīng)沒什么共同語言了。段思瑜跟著段思瑾學(xué)習(xí)的除了各種自然科學(xué)知識,還有就是修身治國用人的道理,另外還有一些兵法之類的,可是,何青凰呢,她依舊停留在自個的小世界中,她已經(jīng)跟不上段思平還有自個兒子的腳步了,不得不說,這是一件比較悲哀的事情,而且,這也是一個隱患。

    段思瑾回去之后,想了想,直接叫人給何青凰送去了不少書,很多就是野史話本之類的,何青凰要是不樂意看,可以叫人讀給她聽。

    段思瑾自然不會叫人給何青凰送什么《女德》、《女戒》之類的東西,在段思瑾看來,寫這些玩意的如果是女人的,其實多半也有毛病,或者說,自以為是,她們自個屈服在男權(quán)之下,就想要讓其他人也一樣。

    段思瑾并沒有這樣的思想,他也不希望何青凰成為這樣的女人。段思平如果想要那種以夫為天的女人,那真是太多了。作為皇后,何青凰與段思平在政治地位上頭應(yīng)該是平等的,因此,她不能像如今這樣下去了,她需要對朝政,對其他地方都有一定的了解,未來才能夠承擔(dān)起皇后的責(zé)任。否則的話,等到段思平更進(jìn)一步,她就要真的掉隊了,與其到時候變成一個怨婦,不如如今就學(xué)習(xí)起來。

    何青凰并不知道段思瑾的心思,還以為段思瑾就是覺得她在深宮里頭無聊,給她解悶的。因此,一開始的時候,還叫身邊的女官給她念,后來來了興趣之后,就覺得聽人念太慢了,因此開始自個看。

    而段思瑾送進(jìn)來的書已經(jīng)不再僅限于這些,開始變深了不少,就是一些史書上的故事,段思瑾弄來的都是叫光量子計算機(jī)模仿一些趣味歷史之類的翻譯出來的,說得都很有意思,但是,真正重要的理念卻也傳播出來了。

    何青凰本來也不是什么蠢人,之前之所以不明白,不過是因為沒必要,而且她確實眼界不足,而如今在這些書本上看得多了之后,她自然也就開始思考起來。小到一家一戶,大到家國天下,里頭充斥的都是利益二字。為了利益,父子相殘,夫妻反目的事情,簡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尤其是宮廷中的戰(zhàn)爭,史書里頭雖說不會明說這些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但是字里行間,透出來的卻是更加不同尋常的意味。

    何青凰再聯(lián)系自身,想一想自個身邊發(fā)生的這些事情,一一映照,頓時悚然一驚,她忽然發(fā)覺,某種意義上,因為段思平的登頂,她也站在了風(fēng)口浪尖,退一步就要粉身碎骨,連同兒子都要受到牽連。

    何青凰想著史書上說道漢代景帝時候的事情。栗姬因為館陶公主總是給景帝送美人,心中生氣,景帝病重,有托孤之意的時候,她又是勃然大怒,不肯照顧景帝的其他兒女,在何青凰看來,這是可以理解的,就像是何青凰,要不是楊桂仙太惡心,段思英比較可憐,她也不想理會段思英的事情。畢竟,女人天性嫉妒??墒悄?,最終栗家從顯赫的外戚最后直接族滅,劉榮這個太子先是被廢,然后連性命都不得保全。而王美人,一個曾經(jīng)嫁過人生過一個女兒的女人最后卻笑到了最后。

    何青凰難免想到了自身,她早就聽說,朝中有人曾進(jìn)言叫段思平選妃充實后宮,何青凰聽說之后,就恨不得怒發(fā)沖冠,虧得段思平?jīng)]有答應(yīng),否則的話,她肯定要鬧一場,別扭一番。

    可是等到看到了這么多史書故事之后,何青凰就有些不確定了,紅顏未老恩先斷,自古以來,就沒見過有什么帝王是長情的!段思平原本就不是什么一心一意的人,要不然,也不至于在與楊桂仙還沒有個了斷的時候,就另娶了何青凰,而且他們當(dāng)時也算不得什么愛情,無非就是段思平需要與滇東白族結(jié)盟,在各個部族適齡的女孩子中挑選了一個自個更有好感的而已。

    因此,何青凰心中真的不是那么自信。尋常的白族女兒家還可以說什么君既無心我便休什么的,男人算什么,大不了帶著孩子回娘家就是了!可如今呢,情況根本不一樣了,雙方都不能僅僅代表自己,何青凰要真是任性,何三刀能親自把她送回來。

    段思平很驚訝地發(fā)現(xiàn)了何青凰的變化,養(yǎng)移體居易氣,讀書這種事情,最能改變?nèi)说臍赓|(zhì)。如果說原本的何青凰身上還帶著一些跳脫的話,如今卻變得沉靜下來了,身上居然也多出了一點(diǎn)雍容溫和的氣質(zhì)。

    段思平一問之下,才知道是段思瑾送來了許多書給何青凰看,他也沒有詳問,估計這些書,大概就是中原那些培養(yǎng)名門貴女的書籍了,他如今身居高位,心里頭又惦記著其他事情,難免忽視了這些,卻沒想到,何青凰居然已經(jīng)從史書上看到了那么多,滿心都是憂患意識,再也不可能如同從前一樣與他交心了。

    段思平只覺得何青凰這般很好,已經(jīng)很符合一個皇后的標(biāo)準(zhǔn)了,還很是贊嘆了幾句,何青凰心中卻是愈發(fā)確定,段思平做了皇帝之后,就是真的不可能如從前一般了。因此,她不再如從前一般,對段思平毫無保留,而是產(chǎn)生了一些自保戒備的心態(tài),在關(guān)鍵時刻,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她也要去爭一把。

    段思瑾與段思瑜自然也看出了何青凰的變化,段思瑾并不覺得后悔,婚姻這種事情,兩個人都必須一起進(jìn)步,當(dāng)一個人落下太多之后,另外一個人如果責(zé)任心比較重的話,還會停下來等待,或者是手把手拉著另一個人進(jìn)步,可是,段思平現(xiàn)在的情況,在不久的未來,他滿心都是天下,哪有那個心思教導(dǎo)何青凰進(jìn)步,久而久之,兩人自然就沒了共同語言。

    當(dāng)然,這對何青凰來說,其實是有些殘酷的,如果她只是想要做一個被保護(hù)的金絲鳥,那自然是沒什么,一個只需要長臉蛋的花瓶是不需要什么內(nèi)涵的,但問題是,花瓶尚且可能磕著碰著,何青凰能容顏不老嗎?何況,何青凰所做的那個位置,就不允許她裹足不前,被廢的太子沒有好結(jié)果,被廢黜的皇后就會有好結(jié)果嗎?

    因此,何青凰必須清醒過來,跟上段思平的腳步,如此才可以善始善終,至于這期間對于何青凰帶來的一些難過,以后看起來,也會釋然。

    起碼何青凰如今的樣子,不光是段思平很滿意,便是段思瑜也覺得驚喜,他總算覺得自個跟自個的阿娘有足夠的共同語言了,一塊說話不再是雞同鴨講,對對方所說的東西都不了解,但是還得保持禮貌,這實在是比較磨人。如今呢,段思瑜有的時候,提出一個問題,何青凰還能夠從不同的角度給出建議,段思瑜哪有不高興的道理。

    就在何青凰不斷進(jìn)步的時候,段思英的婚事,也走過了一系列的流程,即將進(jìn)入大婚環(huán)節(jié),而這個環(huán)節(jié),也是段思良選擇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