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周氏招了!
“啊?!” 杜縣令此話一出,周氏母子全傻眼了,這跟他們想好的不一樣啊! 他們舉報了趙獵戶,這最后應該是趙獵戶吃這個虧,這事情跟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周氏趕緊大聲喊冤,可這上了公堂喊冤的人多了去了,杜縣令根本就當做聽不見。 “周氏,你要是再在公堂上大聲叫嚷,你兒子的板子還要多受?!?/br> 被衙役拖著的陶海一聽人都炸了,惡狠狠的朝著周氏喊:“你給我閉嘴!” 陶夭夭在心里感嘆:哎這就是母慈子孝啊。 周氏頓時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鴨子,再沒了聲音。 陶海只被罰了十板子,陶夭夭覺得這搞不好真的能被他撐下去,畢竟關(guān)系著十兩銀子。 果然,到最后陶海也只是一邊喊疼一邊喊冤,沒有說出實情。 她淡淡道:“唉,這些板子下去怕是有些日子不能上工了,再加上這傷藥錢可又是一筆大數(shù)目,何必呢?!?/br> 因著不是回縣令的話,她的聲音仿若平常談笑,卻聽的周氏心里一梗。 要知道雖然這賞銀有十兩銀子,但是她平日里那些錢都貼給了這個不爭氣的二兒子,自己能留下的少之又少,這賞銀更是一點都不可能見到影。 而若是陶海真的今日被打傷了是肯定要回到村子里讓她伺候的,這一來一去…… 周氏心里發(fā)狠,卻不覺得是自己錯了,而是狠狠的等著陶夭夭:“你這個災星!” 卻沒想到陶夭夭卻是看她一眼,緩緩笑了。 “是啊,你說的或許沒錯,我就是災星,所以你和你兒子可記好了,日后離著我遠點,否則非要招災不可?!?/br> 周氏看著她,半天沒說出話來。 陶海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十板子打得皮開rou綻,拖上來的時候只能趴在公堂地上根本起不了身,周氏看了一眼被那血得呼啦的樣子嚇了一跳,轉(zhuǎn)回頭不敢在看。 倒是陶夭夭還在一旁陰陽怪氣:“唉,可憐的,聽說板子哎多了容易被打成癱瘓,若是這后半輩子打殘了不能自理可怎么好?!?/br> 周氏臉都白了,杜縣令坐在上方用復雜的眼神看了一眼陶夭夭。 他家的那個嬌生慣養(yǎng)的女兒在他看來已經(jīng)夠另類任性了,沒想到今日遇見一個讓他更看不懂的女子。 再加上她是在周氏家長大的…… 杜縣令看看另一頭,真是搞不懂周氏怎么能帶出這樣的姑娘來。 “陶海,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陶海剛剛挨完打,如果說挨打的時候還不是最疼的,如今大腿根的疼痛已經(jīng)讓他滿頭大汗根本說不出話來。 杜縣令只好又問:“周氏,你呢?” 周氏看見陶海被打成這個樣子自己的腿都開始抖了,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才是對的什么是錯的。 杜縣令本來今日只是當一次普通的堂審來審,但是自打陶夭夭開始說話就覺得今日的堂審有點意思。 “既然你們都說不出什么來,不如三人輪流挨板子,看看誰能先說實話吧?!?/br> 聽了這話就算是陶夭夭眉毛也跳了跳:“縣令大人,民女倒是沒問題,但若是周嬸子和陶海兩人都挨了板子,恐怕身邊是沒人照顧了?!?/br> 陶夭夭隱晦的看了一眼身邊,她這話是故意說給周氏聽的,果然周氏聽過之后人都傻了。 只有一個陶海挨打她就已經(jīng)不行了,一想到自己也要挨板子,她甚至當場撒腿就跑的心都有。 “縣令大老爺,我們真的沒撒謊??!” 杜縣令擺了擺手,示意衙役將人帶下去。 周氏被強行拖下去,看見長條凳和旁邊拿著粗長板子的衙役險些暈過去。 周氏自從嫁到陶家?guī)缀鯖]干過什么重活更不用說受過什么傷了,后來的家事也是長大的陶夭夭在做,老大和老二種地都沒種過多久,后來就一個出息了離開這里,陶海也到了鎮(zhèn)子上。 周氏就靠著以前的存款來養(yǎng)活自己,后來還把家里的地給賣了。 如今家里主要的收入就是隔三差五大兒子從外地托人送回來的錢。 以前她還會靠陶夭夭撿回來的木柴或者別的什么同村里的人換東西也是有的。 沒受過苦的人根本遭不了什么罪,更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們做賊心虛搞出來的。 周氏被衙役摁在長條板凳上,一板子下去就傳來了殺豬一般的叫聲。 陶夭夭是不知道杜縣令不會不會真的依言而行,但是就算一會兒會輪到自己挨打她這時候也覺得值當了。 結(jié)果她剛沒高興一會兒,就聽見后面行刑的地方傳來更大的聲音。 “別打了別打了,我全說我全說?。?!” 陶夭夭一瞬間竟覺得有點可惜。 圍觀的百姓也躁動起來:“哎哎你看帶回來了帶回來了!” “聽聽她要說什么!” 周氏挨了一板子就有些站不住,在公堂的地上跪趴著眼淚都給打出來了,可是她趴在地上卻沒有立刻說話。 “周氏,把事情從實招來,如果再有隱瞞謊言本官決不輕饒!” 周氏抖著腿,這次真的嚇著了。 本來算計獵戶她就是一時興起,后來的cao作基本上都是陶海。 “……回、回大老爺,我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只是想要他吃些教訓,我們沒想要真的害人?。 ?/br> 周氏抹著眼淚開始哭訴趙獵戶是怎么嚇唬她又掐她脖子的,說自己是被嚇怕了才想著找什么事兒嚇唬嚇唬他…… 可是她在如今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絲毫也沒讓人覺得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反而聽起來都是些模棱兩可的借口。 杜縣令這時候也拍了下驚堂木:“帶趙獵戶上來?!?/br> 陶夭夭注意到這時候杜縣令的稱呼已經(jīng)從“嫌犯”改變了。 她沒想那么多,轉(zhuǎn)頭看著另一個方向,趙獵戶很快就從后面被帶了出來,兩個人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對上了視線。 獵戶走路看起來自然了很多,似乎是沒有什么新傷,陶夭夭心底大大的松了口氣。 他被帶到了三人中間,就在陶夭夭旁邊。 杜縣令全程聽完了周氏誣陷人的供詞,圍觀的百姓只覺得今日的堂審可真是有看頭,沒想到這個案子居然還有這樣的反轉(zhuǎn)。 那豈不是說真正的采花賊還是沒有被抓??? 許多家里有姑娘的人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松的一口氣又提了上來。 “被告已經(jīng)將事情交代清楚,簽字畫押吧。” 周氏哆嗦著畫了押,而被打得趴在地上的陶海就算有心想要爭辯,可一是他沒有力氣,二是周氏已經(jīng)將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但是他還是在周氏交代的時候一直喊著,是周氏出的主意攛掇他做的。 杜縣令接過畫押的供詞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一拍驚堂木。 “采花賊一案尚未告破,今日周氏并其子誣陷青山溝村趙獵戶一案已經(jīng)水落石出,在此判決陶海關(guān)押三月,周氏罰二十大板,立即執(zhí)行!” 在周氏和陶海的叫嚷聲中,陶夭夭單手捂著臉險些在公堂上笑出聲。 這個杜縣令可真是……哈哈哈! “但是,趙獵戶,你假造戶籍一案還是要秉公審理,正常黑戶要按照逃籍審理,然在上次審理中你曾提出自己于五年前失去曾經(jīng)記憶,對于此事本官要在各鎮(zhèn)各縣調(diào)查你是否有逃犯身份,你可有異議?” 問歸問,這個顯然是不能拒絕的,獵戶只能搖了搖頭:“沒有?!?/br> 反而是外面人群里的宋鐵匠皺了皺眉頭。 陶夭夭雖然對獵戶的過去也一無所知,但是她卻未必懂得更少,立刻提出了反對意見。 “縣令大人,我覺得不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