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商議合作
被稱之為沁兒的少女登時以心生訴苦道:“師叔,這一路過來,您都對沁兒用了四五回禁言術了!” 婦人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女,傳音道:“你這孩子,難道就不知道什么是‘禍從口出’嗎?少說些話吧,真不知道師姐平日里是怎么管教你的?!?/br> 這婦人一路走來,不知為少女那張口無遮攔的嘴心力交瘁過多少次,這丫頭嘴上 從來都沒個把門的,饒是她這位幻花宮公認的好脾氣長老,也是有些頭疼。 這丫頭一路上,又是笑人家飛天門長老的衣袍過于紅艷,像是女子大婚時的禮服,又說玄機府的弟子好生無趣,半句話也不說,沒準兒是個啞巴。 后來在看到狂戰(zhàn)門的長老帶著一名膚色黝黑的弟子走來,更是直接開懷大笑,引得前者十分好奇,便問道:“丫頭,你為何笑得這么開心???” 少女捧腹大笑過后,喘著氣神情認真的指著那狂戰(zhàn)門的弟子道:“長老,你徒弟為何膚色如此黝黑?若非是那一排大白牙,晚上走路只怕都要看不見他了!” 這一句話就讓那少年面上和善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至于那位狂戰(zhàn)門的長老,更是氣的吹胡子瞪眼,若非是顧忌這是兩個女子,只怕當場就要暴起發(fā)難了! 那婦人自然也是沒少賠不是,奈何人家直接帶著自己的弟子一路奔行,根本不理會她的道歉。 最后為避免這少女的口無遮攔惹出更多事端,婦人便對其施以禁言術,否則這一路上就沒個清凈不說,這七大門派的人只怕要得罪個遍了! 這少女長得是賞心悅目,若是那張嘴不會說話,登時就順眼多了。 “師叔,你就行行好,給我解開禁言術吧,大不了我就不說話了嘛!”沁兒連忙以心聲求饒道。 但是這一路上,婦人聽這句話聽的沒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哪里還會信她的鬼話?當下直接關閉兩者交流的通道,落得個耳根清凈。 一時間,少女嘴上也不能說話,也不跟跟人交流,氣的嘴巴鼓起,跟只倉鼠似的。 雖然很氣,但是她還是不敢瞪自己的師叔,當下便只能瞪著對面,那玄機府長老身后跟著的少女。 對方跟她年紀相仿,但是在同行路上卻從未說過半句話,手上還一直都捧著一本年代久遠的古籍,甚至跟自己身邊的師傅都不曾有過交流。 但是這并不能影響后者身上那股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的書卷氣質,那種寧靜和秀氣更是讓她增添了一種出塵的美感,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沁兒瞪著眼睛看來,少女卻渾然未決,仍舊在翻看著手上那卷泛黃的書籍,許是看到有意思的地方,嘴角勾起淺淡的笑意。 剎那間,芳華絕代,好似春風拂面。 竟是看得沁兒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登時連忙在自己腦袋上拍了幾下,心道:“有什么好笑的,肯定看的是什么不正經(jīng)的內(nèi)容,真是羞死人了,還是本姑娘單純可愛?!?/br> 思及此處,沁兒便再度喜笑顏開,旋即目光又落在七星劍宗那位長老身邊,正襟危坐、俊朗無比的青年,旋即又看向飛天門那個一身紅衣,面帶煞氣的小孩兒。 最終得出來一個結論,這些人都沒有本姑娘天資聰慧,雖然通天宗那位少主沒有過來,但想來也是不如自己的。 “桀桀……” 就在少女洋洋得意之時,突然聽到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冷笑聲傳來,登時嚇得一個哆嗦,連忙尋聲看去,發(fā)現(xiàn)這道怪笑聲是從虎王身邊坐著的那位老嫗身上發(fā)出來的。 “道長這話說的可真是為我們獸王山考慮周詳啊!” 蛇王開口,這話明面上好似在贊同侯慶賀的解釋,但是任誰都能聽出這話語里濃烈的譏諷之意:“且不說我獸王山此次出征南下,是否會打破祿存大陸原本平靜的格局,引得各方勢力合力討伐。” “但是這一路上造成的殺戮,以及因此而失去的氣運,便會對我風獸一族造成重大打擊,少則持續(xù)上百年,乃至上千年之久,但是你們六大門派,卻能不費一兵一卒就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br> “這其中的利益得失,你竟是用互利雙贏這種詞來形容,當真是可笑至極,還是說,道長覺得我們獸類都跟三歲孩童一般好糊弄嗎?” 須知,武者在踏足地風之境后便要歷經(jīng)天階,而天階的威力也是根據(jù)一個人身上的殺伐之氣來衡量的。 若是一個人殺伐決斷,但實為匡扶正道,身上浩然之氣長存,所經(jīng)受的天階之威也要大大減弱,而一個人若是殺人如麻,手上孽債不知幾何,那么天道也會有所感應,降下的雷劫也要威力更甚,等閑人輕易無法度過。 這便是氣運,是天道在冥冥中在注視著世間萬物蒼生。 對于那些低階武者來說,這些氣運都好似玄之又玄、不可捉摸的東西,但是在座之人都已經(jīng)登臨大道,經(jīng)受過天劫洗禮,自然清楚這“氣運”一事絕非尋常,而是確切存在的。 方才侯慶賀所言也并非不對,只是他故意省略了因此而帶來的氣運改變,想必也是知道這一環(huán)節(jié)對一方勢力的嚴重程度。 那侯慶賀聞言只是訕笑兩聲,倒是并未露出什么尷尬的神情來。 他們六大門派前來商討這件事之前,就已經(jīng)暗中協(xié)調過了,此時彼此之間都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心照不宣。 聽到這里之時,狂戰(zhàn)門那位身材壯碩的男子卻是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此時冷笑著開口道:“蛇王,我倒是不知道你們風獸一族什么時候還講究氣運這一說了?” “你們自從出生以來嗜殺便已經(jīng)是本能,即便是造的殺孽再多,對你們渡劫而言影響也幾乎可以忽略不提吧?莫要想著憑借這個來坐地起價!” 之前所說的氣運,相對于風獸一族而言影響就要小很多,這也是人類和獸類最主要的區(qū)別,人類身為靈長類生物,在出聲那時便被上天賦予了更多的氣運。 而風獸則是不同,在出生以來便無可避免要殺戮求生,并且天道對其本就約束甚多,修煉往往需要耗費更多的精力和時間,是以殺戮再多,對于他們渡劫來說也影響不大。 蛇王聞言,那滿是溝壑的面龐上卻露出一抹詭異的干笑,用那雙渾濁的眼睛掃視一拳,道:“許長老不愧為狂戰(zhàn)門的人,性格果然剛強霸道,連賬都算的這么簡單粗暴。” “既然諸位非要覺得你們的提議對雙方而言都沒有損失,只有好處,那么看來我們是不能統(tǒng)一態(tài)度了,既然如此,那各位還是請回吧!” 說話之時,蛇王和虎王對視一眼,眼中各有精光閃過。 那狂戰(zhàn)門的許長老聞言,面色一沉,周身氣壓頓時低了不少,周身好似有激蕩的氣流涌動! 與此同時,其余五大門派的長老面上皆是微有變色,他們此行前來的目的就是要與獸王山打成合作,將這次的天降機緣逼出來,為自己宗門年輕一代的天才爭取一份機遇。 若是談不攏,他們回去也不好跟宗門交差。 “蛇王,我們六大門派前來與你們獸王山談判,已經(jīng)是給足你們面子了,不要自恃身份,那就有些太不識好歹了些!”狂戰(zhàn)門那位許長老聲音再度低沉幾分,話語中充斥著nongnong的威脅。 蛇王那雙毫無生機的眼睛冷冷與之對視,冷然道:“許長老,你這是在威脅我等嗎?” “不妨直說,若是你想憑借著狂戰(zhàn)門的名號想要在我們獸王山頭上作威作福,呵呵,我只能說你在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