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逆襲 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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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梁說道:“我去請鄧場進來,他不進,說在外面等一會兒就好。誰知道你們聊那么久,那可是長途哎?!?/br> 顧立春拿好文件和資料,乖乖地去鄧場辦公室。 一進去,他先解釋一句:“剛才的電話是陳潔的父親打來的,他想向我側(cè)面了解一下陳潔的工作和生活情況。我不忍敷衍一個父親的愛女之心,就跟他多說了幾句?!?/br> 鄧場淡聲道:“聽內(nèi)容是打電話試探你吧?” 顧立春:“鄧場,你不但慧眼如炬,聽力也挺敏銳?!?/br> 鄧場哼了一聲,“挺好,千里之外都有人惦記著?!?/br> 顧立春趕緊聰明地轉(zhuǎn)移話題:“鄧場要安排什么工作?” 鄧場此時卻沒被顧立春帶偏,他繼續(xù)問上一個問題:“聽你后面的回答,你這是深藏不露還是欲擒故縱?” 顧立春:“……” 顧立春感覺鄧場對他和陳潔似乎也有誤會,只好解釋道:“鄧場,我跟陳潔同志真的是單純的革命同志關(guān)系,就像……你跟白大姐那樣?!?/br> 鄧場半信半疑:“真的?” 顧立春語氣堅決:“真的。俗話說得好,無愛一身輕,光棍是精英。” 第149章 坑你沒商量 顧立春這話一說出來, 鄧場除了佩服沒有別的表情,他甚至豎了一下大拇指,夸贊道:“說得好?!?/br> 顧立春坦然接受夸獎, 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咱們說說工作安排吧。” 鄧場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那么, 顧精英, 你先說說你的計劃?” 顧立春:“……” 他頓了一下,說道:“好的, 鄧精、鄧場,那就說說我的計劃?!?/br> 顧立春一臉坦蕩, 仿佛自己根本沒有滑嘴喊錯稱呼, 他語調(diào)平靜自然,再一次證明了, 只要你不尷尬, 尷尬的就是別人。 “鄧場, 你看今年冬天的氣候很反常,沒有下像樣的雪, 也沒有下雨, 我們真得做好防旱的準備。農(nóng)田里的水利工程年前已經(jīng)進行大半, 我覺得再收個尾就差不多了,繼續(xù)挖水渠是我的第一項計劃;第二項計劃是大批引進康貝鴨, 我再打算再過幾天, 確定大家都上班了,跟紅日農(nóng)場的葉北林聯(lián)系一下, 問問他情況怎么樣了;第三項是擴大苜蓿種植, 這個需要開會商量,我先說一下我的想法,如果機器、人力、種子能跟上, 我建議咱們把種植面積擴大到一萬畝左右,最低也要五千畝,我們不僅要跟省、市奶牛場建立業(yè)務(wù)聯(lián)系,還得繼續(xù)去周邊城市拓展業(yè)務(wù)。咱們國營農(nóng)場,做為農(nóng)業(yè)示范單位,為社會主義的奶牛提供高品質(zhì)飼料,是咱們義不容辭的責任?!?/br> 鄧場神色古怪:“你繼續(xù)?!?/br> 顧立春繼續(xù)說道:“后面的計劃就比較細碎,像種藕養(yǎng)魚都是年前計劃過的。另外一件事就是,我們年前新成立了農(nóng)業(yè)科研小組,我們打算利用五場的閑地、荒地、隙地做為實驗田,肥料、種子、人力全部由我們科研小組自己想辦法,也不要撥款。實驗成果,四成留下來做為研究經(jīng)費,六成交給場里。我們目前已經(jīng)成立了兩個研究基地:無產(chǎn)階級之平安中國蘋果樹種植研究中心;祖國山河一片紅之紅色衛(wèi)士紅玫瑰研究基地?!?/br> 聽到這兩個長長的名字,鄧場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兩下。 顧立春故作無奈地解釋道:“我這不是怕有些人吃飽撐的挑刺兒嗎?實屬不得已而為之?!?/br> 前幾年,農(nóng)場里的大片玫瑰被人砍掉了,理由是玫瑰花代表小資產(chǎn)階級的生活方式,這些人真的病得不輕。他掛上“祖國山河一片紅”的牌子,誰再不長眼敢說什么,顧立春就扣他一個“破壞祖國大好形勢”的帽子。做為草帽工廠的發(fā)起人,顧立春絕對有耐心為他們這幫人量身扣帽子,有多大頭,就給他戴多大帽。 說是聽鄧場安排工作,結(jié)果顧立春自己滔滔不絕地說了半小時,鄧場只說了五分鐘。 簡單說完工作安排,鄧場掏出一本厚厚的黑色筆記本:“這是我年前外出學習時記下的筆記,你拿回去看看?!?/br> 顧立春趕緊接過來,先看了一頁,里面記錄的東西還是挺有用的,內(nèi)容不錯,記錄手法也夠簡潔,可是有些字寫得也太隨心所欲了。他只能連蒙帶猜才明白里面的意思。 鄧場見他神情有異,就問:“有的字不好認?” 顧立春只好說:“有的字就像變化大的老同學,感覺似曾相識,就是想不出是誰。” 鄧場:“是嗎?我寫得是快了點,可是一猜就能猜出來。” 顧立春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指住一個缺胳膊少腿的字:“鄧場,你說這個是什么字?” 鄧場盯著看了一會兒:“……”他好像也不認得。 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而尷尬。 顧立春忙找了個臺階自己下:“沒事,我大致都能猜出來。那我回辦公室好好看看去?!?/br> 鄧場目送著顧立春離開。 顧立春回到辦公室,認真地看筆記,可是有強迫癥的他還是受不了,重新找了一個好看的筆記本,打算把筆記里的內(nèi)容重新歸納謄抄一遍,正好加深一下記憶。 他只謄抄了幾頁,就到了午飯時間。趙高過來叫他一起吃飯。 “顧哥,你是回家吃還是去食堂?” 顧立春不用糾結(jié):“回家,二奶奶說要給我薺菜豆腐皮水煎包?!?/br> 趙高羨慕道:“你真幸福,二奶奶的廚藝那么好?!?/br> 顧立春客氣地問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趙高推辭不去,他可不像吳胖,他是一個自覺的人。 他們正說著話,陳潔也從辦公室出來了。 趙高想起她爸打電話的事,欲言又止。顧立春想了一下,決定還是跟陳潔說一聲。 他使眼色給趙高,趙高立即會意:“你們先聊工作,那我先去前面找吳胖,那家伙每回吃飯都跑在最前頭?!?/br> 等到趙高離開,顧立春才說道:“陳潔,那什么,上午你爸給我打電話了?!?/br> 陳潔一臉詫異,隨即問道:“我爸是打錯了?” 顧立春搖頭:“不是,我猜測他是誤會什么了,是不是你回家時跟他提過我?” 陳潔低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嗯,我兩年多沒回家了,我爸對我倒是挺關(guān)心,把我叫進書房聊過幾次天,大多都是問我在顧家村和農(nóng)場的事。我揀重要的說了,這中間肯定會提到你的名字,我都是實話實說,說你對我的幫助很大,不但在顧家村幫過我,進了農(nóng)場更是沒少提點我,我進黨委辦公室和向報紙投稿都有你的功勞。我爸就順便打聽了一些你的情況,我揀能說的說了。他當時也沒說什么,怎么就誤會上了?” 說到這里,陳潔趕緊解釋:“顧哥,說真的,我對你真的像是jiejie對弟弟那樣,沒有非分之想?!?/br> 顧立春嘴角一彎:“嗯,我明白。我受感受到你對我的友情和親情?!?/br> 陳潔就覺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里怪。但好在兩人說開了,雙方都不覺得尷尬。 顧立春道:“你是去食堂吧?得趕緊去吧,去晚了沒好菜了。我回家吃飯?!必i場食堂這幾天沒開,陳潔也去大食堂吃飯。兩人就此分別。 顧立春騎上自行車,一路飛奔回去。 立冬立夏和趙明光兄弟倆去食堂吃飯了。家里只剩下小滿小雨二奶奶和顧立春四人。 二奶奶今天做的有蟾蜍草煎餅和薺菜豆腐皮水煎包,蟾蜍草他們本地又叫癩□□草,葉面摸上去麻麻的,長得其貌不揚,吃起來還有點苦味,不過因為有藥用價值。加上春初的野菜不多,人們就把它切碎了,攪到面糊里攤煎餅。 煎餅、水煎包再搭配一碗青菜豆腐湯,既簡單又好吃。 二奶奶笑瞇瞇地說道:“春天來了,能吃的野菜越來越多了?!?/br> 顧立春道:“我愛吃槐花和榆錢。” 二奶奶笑道:“今年讓你吃個夠,我早瞅好了,咱們農(nóng)場的林子多,槐樹和榆樹成片成片的,不像村里,就那么幾棵,大家都來捋,吃不了幾頓就沒了?!?/br> 吃完午飯,顧立春回房間小睡一會兒,1點半左右,騎著車子又去上班。 下午沒什么活,他也懶得呆在辦公室,就帶著趙高出外勤。 顧立春和趙高先去紅玫瑰研究基地看看,基地就在豬場附近,說是基地,其實簡陋的很,就是幾間草屋、木棚和一大片荒地。 關(guān)教授和張盼他們正在揀碎石、刨樹根草根。顧立春正打算過去幫忙干活。 正好看到孫厚玉跑過來,他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顧哥,我聽說你要到省城去出差是不是?” 顧立春說:“還沒確定呢。” “那你可得小心,聽說那個姓呂的,聽說你要去省城出差快氣壞了。說出差本來就是供銷科的事,他準備去總場場辦反映?!?/br> 顧立春皺了一下眉頭,這個呂進步蹦跶得有點歡,等他忙完這陣,得想辦法讓他滾蛋。 按場里的規(guī)矩來說,出差通常是一個人,最多再帶個助手,如果呂進步向總場反應,鄧場不好做得太過,有可能會讓他和呂進步一起去。 可是他這次去,不光是五場業(yè)務(wù)上的事,還有他的家事和私事,絕不對讓呂進步跟著去。 顧立春沉思片刻,心頭已經(jīng)隱隱約約地有了個想法。 他說道:“小孫,你去看看呂進步這會兒在哪里?然后你裝作一副很急的樣子去辦公室找我,再假裝被呂進步看到,反正要想辦法把他引出來,引到豬場南邊的樹林里,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孫厚玉接到吩咐趕緊去執(zhí)行,顧立春對趙高說:“你一會兒陪我演場戲,咱們坑坑呂進步那家伙。” 趙高一聽到要坑呂進步,頓時來了興趣。 顧立春趁著呂進步還沒來,趕緊帶著趙高去對臺詞排練。 半小時后,孫厚玉真的把呂進步引過來了。剛才,他一臉焦急地說找顧立春有事,先去農(nóng)牧科問老梁,老梁說顧立春和趙高一起出門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孫厚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正好被呂進步撞見了,呂進步關(guān)切地問他怎么回事,孫厚玉一看呂進步,滿臉的警惕,支支吾吾地說沒事,他越是這樣,呂進步就越好奇,還想接著套話,孫厚玉拔腿跑了。 呂進步越想越不對勁,小孫這么急著找顧立春,肯定是有不好的急事。顧立春有不好的事,那他還等什么?于是,呂進步一路鬼鬼祟祟地跟在孫厚玉身后,孫厚玉因為心里“著急”,也沒注意到身后有人,于是一路把他引到了豬場,他再問別人,才知道顧立春和趙高去了南邊的林子里。孫厚玉身一閃身進了樹林,呂進步也趕緊跟上。 呂進步在小孫之前找到了顧立春。他隱身在灌木叢里,聽到了一出戲。 顧立春壓低聲音說道:“……小趙,我走后你一定要注意,要小心那個姓呂的,他妒忌我,我不在他肯定會借機生事?!?/br> 趙高語帶憂慮:“顧哥,我不是不愿意替你分憂,你也知道我腦子不好使,老梁又謹慎怕事。你一走,我們倆怕是對付不了姓呂的,你這次出差,能把他帶走嗎?他跟你在一起,一是不用擔心他在場里生事;二是你也可以找找他的把柄,回來咱再一起對付他?!?/br> 顧立春道:“找把柄啊,姓呂的把柄不多,我找了這么久一直沒找到像樣的?!?/br> 趙高笑嘻嘻地說道:“顧哥,你忘了咱以前怎么對付金發(fā)和王鐵的,我告訴你一招,你們這次出差肯定得住一個房間,你白天多睡會,晚上盯著他,看看能不能從他的夢話里找出點破綻。” 顧立春沉吟一會兒,緩聲說道:“這倒是個辦法。” 趙高又說:“一個是夢話,二就是醉話,你想辦法把他灌醉套話……” 呂進步聽著他們的對話和計劃,只覺得背后涼意森森。 他暗自咬牙:“這兩人簡直不是人?!?/br> 他豎起耳朵還想再接著偷聽下去,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孫厚玉的喊聲:“顧哥,顧哥?!?/br> 呂進步還想繼續(xù)偷聽,可是三人卻離開了林子,前面視野開闊,沒有遮擋,沒有辦法藏身。 呂進步只好找機會悄悄地溜走。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到底還要不要爭取出差的機會?去的話肯定得跟顧立春一起,還跟他住一個房間。想想這人心機狡詐,鬼主意多,他越想心里越?jīng)]底。 不爭取吧,他又不甘心。呂進步走得很慢,走幾步就停一停,反復地權(quán)衡利弊。 他正想得入神,突然聽到顧立春的聲音,他抬頭一看,顧立春正笑吟吟地看著他,熱情地招呼道:“呂同志,我打算跟鄧場說一聲,這次出差咱倆一起去吧,咱們兩個聯(lián)手,一起為五場做貢獻?!?/br> 顧立春的笑容越燦爛,呂進步心里就越警覺。 也就是這一刻,他突然下了最后的決心:“顧同志,我們供銷科的工作忙得很,你自己去吧,提前祝你一路順風。” 顧立春聽他這么說,心里松一口氣,但表面上卻是一副不滿的樣子:“你這人怎么變來變?nèi)サ模繀瓮?,你這樣做是不對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