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骨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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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就是一體的?你知不知道這具身體因為常年遭受你的鬼氣侵蝕,已經(jīng)支撐不了多久了,以后別說是另一個,就連你也將失去這具身體的掌控權(quán)。” “你們會共同成為沒有身體的——孤魂野鬼。” “那又怎么樣!他欠我的!他欠我的!”魏微一連聲的尖叫,轉(zhuǎn)身跑出了傘鋪。 布偶貓剛要去追,被折陽攔了下來。 “別追了,他還會再來的?!?/br> “他都那樣了,怎么可能再來?”布偶貓急切地說。 “死了的那個不愿意來,活著的可還不想死。”折陽說道。 布偶貓一張貓臉上滿是懷疑,到底沒有多問,走出去蹭到兩個小女生旁邊賣萌去了。 因為布偶貓的到來,樂安心里的緊張消退了許多,她忍不住緊緊抱住了布偶貓毛茸茸的身體。 布偶貓張了張嘴,無聲地說道: 女人就是麻煩。 陶雨詩一見布偶貓就摟了上去,雙手把布偶貓的毛發(fā)摸得亂七八糟的。 折陽趕緊站直身體,遠離了身后的荊懸,視線向下,微妙地看向荊懸身體的某一處,輕嘆了口氣,說道: “為了讓你長個……這種東西,還真是麻煩?!?/br> 荊懸在折陽直白的視線下側(cè)了側(cè)身體,微微低頭,高束的黑發(fā)垂下來幾縷擋住了側(cè)臉,也擋住了他臉上少見的羞赧。 他悄悄向后伸出手,握住了折陽的手指,慢吞吞地把手指往折陽的指縫里塞,與折陽手指相扣,低聲說了一句: “要長……” 折陽沒聽清,問他: “什么?” 荊懸終于轉(zhuǎn)頭,認真地看向折陽,他本就長相俊美,黑眸里深沉一片,看著折陽,專注又執(zhí)著地說道: “要長的,一定要長。我和你,一定會用到?!?/br> 折陽茫然了一瞬,什么我和你一定會用到?用到什么? 下一瞬,他臉頰慢慢紅了,緩緩低頭,看向了荊懸的那個地方。 荊懸渾身上下,還沒長的除了那里還能是哪里? 折陽深吸一口氣,不斷警告自己要冷靜,沒必要和一個缺少一半魂靈的骨頭架子生氣。 可他到底是沒忍住,一聲暴喝,差點掀飛了傘鋪的房頂。 “荊懸——你的雅正深粹都被狗吃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狗:這鍋我不背。 荊懸:折陽qaq 折陽:(╯‵□′)╯︵┻━┻ 來啦!友情提醒!生病了一定要看醫(yī)生嗷!要相信心理醫(yī)生嗷!小說情節(jié)純屬虛構(gòu)!不能當(dāng)真!千萬不能當(dāng)真!?。?! 感謝在2021-06-06 06:46:04~2021-06-07 15:15: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于笙10瓶;尋忘心5瓶;邱璃墨、醉肖夢辭、路過人間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三章 微笑我長好了 當(dāng)天晚上,荊懸又被關(guān)在了折陽的臥室門外,木頭桿子一樣杵著。 樂安和布偶貓對這種情況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他們該吃吃該玩玩,就當(dāng)荊懸是個雕像,反正折陽不在,荊懸除了會散發(fā)黑氣讓人冷之外,和一個雕像也沒什么區(qū)別。 半夜的時候,樂安和陶雨詩還在通宵追電視劇更新,布偶貓甩著尾巴有一搭沒一搭地看一眼,就見折陽的臥室門慢慢打開了一條縫隙,荊懸擠開門縫,順著縫隙就鉆了進去。 臥室門關(guān)上的聲音很小,可布偶貓還是聽到了,他聽力好,不僅聽到了關(guān)門聲,還聽到了上鎖聲。 最近因為陶雨詩來了,它也不能說話,整日里憋得夠嗆,此時非常想跟樂安吐槽一下折陽的心軟行為,看到樂安旁邊的陶雨詩又xiele氣。 折陽總是這樣,看起來對荊懸說話又兇又狠的,可總會在最后一刻心軟,這就導(dǎo)致那個骨頭架子越來越得寸進尺。 也不能叫他骨頭架子了,看著也基本長全了。 折陽沒跟樂安和布偶貓詳細說過荊懸長rou都長在了哪里,所以他們也不知道荊懸此時就差那個地方?jīng)]長了。 主要也沒法說,說了荊懸的面子還要不要了,雖然他現(xiàn)在不一定知道什么是面子。 魏微的講座在下周,折陽本來不想去的,可說到底魏微是他這次需要解決的因果緣分,荊懸能不能長全身體都看他了,不想去也得去。 荊懸肯定是不愿意的,他好幾次想要撕了魏微給的邀請函,在折陽直白地跟他說清楚不去就長不了那個東西后,荊懸還真就沒再動過那東西。 這一周的時間,折陽都在教樂安做油紙傘,陶雨詩跟著湊熱鬧,半學(xué)半不學(xué)得也記住一點。 做油紙傘是個細致又繁瑣的活計,老話不是說,做油紙傘的“工序七十二道半,搬進搬出不肖算”。 折陽會做油紙傘還是荊懸教的,也是折陽主動要求學(xué)的,為得不過是能親手做一把傘送給荊懸。 沒想到這油紙傘最后成為了他復(fù)活荊懸的道具,每一把油紙傘里面不僅有他的靈氣,還有荊懸的魂氣。 靈氣和魂氣這種東西說來也玄,折陽自己都是一知半解,他對這些事物的理解全部來自實踐,當(dāng)時為了復(fù)活荊懸,他幾乎走遍了江河湖海尋找辦法。 油紙傘做完,折陽將繪制傘面的工序完全交給了樂安。 他自己則帶著荊懸去了魏微的講座,他們?nèi)サ臅r候不算早,沒想到里面不僅位置都坐滿了,就連過道都擠滿了人。 魏微看到他們招了招手,領(lǐng)著他們走到最前排預(yù)留的位置,微笑著說: “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所以特意給你們留了座位?!?/br> 折陽依舊冷著臉,拉著荊懸坐下,全程沒打算和魏微多說一句。 魏微身上的鬼氣很濃郁,不僅濃郁還很黑暗,說明他體內(nèi)的鬼魂肯定是做過惡的,至于是殺人還是怎么的,反正一定是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荊懸如今外表和常人無異,他的長相又實在出眾,加上折陽本身也惹眼,兩個人走在一起,還被魏微特意留了座位,從他們進來到他們坐下,落在他們身上的視線可不少。 折陽在被很多人注視著。 荊懸微微側(cè)頭看著身邊的折陽,意識到了這件事,并且覺得很不爽。 淡淡的黑霧從他的腳底向四周蔓延,所有坐在講座廳里的人都覺得冷,一個個抱緊自己搓了搓手臂。 荊懸并不在乎他們的性命,如果沒有折陽在身邊,他會殺了這里的所有人也說不定。 復(fù)活后的他早就不是當(dāng)初那個為了烈戰(zhàn)國都城百姓心甘情愿赴死的儲君了,他現(xiàn)在眼里心里記著的、念著的只有折陽。 折陽踩了踩腳下的黑霧,淡淡地說了一句: “冷。” 瞬間,那些彌漫的黑霧消失了個干凈。 荊懸往折陽身邊擠,他把兩個人座位之間的扶手抬上去,擠得他那邊的座位都空出來一半。 折陽冷著臉被荊懸擠著,伸手搭在荊懸的大腿上,想要找到荊懸大腿內(nèi)側(cè)的rou掐一把,手指挪上去才想起來荊懸那里沒長rou。 他有點可惜的點了點指尖,看了眼荊懸警告道: “你安靜點,別惹事,知道嗎?” 荊懸垂著黑眸看他,似乎在他眼里,除了折陽,周遭的一切連空氣都不如。 魏微的講座很快開始,他廢話不多,直入主題,演講的內(nèi)容就是關(guān)于人格分裂的。 他特別明確地說明了人格分裂和精神分裂的區(qū)別,還講了一些自我辨別是否有人格分裂的方法,當(dāng)然最后還是不斷提醒在座的各位發(fā)現(xiàn)異常盡早看醫(yī)生。 折陽微微皺眉,看著講臺上的魏微,有些疑惑。 魏微的確是心理學(xué)方面的專家,更別提他還是個主攻人格分裂的,他應(yīng)該早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異常,可從他的言談舉止里,似乎從沒把這種情況當(dāng)回事,或者說他在隱藏自己的特殊。 荊懸對講座不感興趣,講座的后半段他一直把頭靠在折陽的肩膀上,也不知道是在裝睡還是真睡著了。 等講座結(jié)束,不少人上去找魏微詢問問題,魏微都耐心地一一解答,他這么受歡迎不是沒有原因的。 等所有人都走光了,魏微才走向折陽和荊懸。 “怎么樣?這回確定我不是什么身上有鬼了吧?”他微笑著說道。 折陽冷嗤一聲,問道: “那么你承認你殺過人了?只要你殺過人,再謹慎小心都會留下蛛絲馬跡,我不介意查查最近的失蹤人口名單,順便幫你報個警?!?/br> 折陽腦海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陶雨詩,陶雨詩最后記憶的斷層里恰好出現(xiàn)了魏微,這實在太過巧合。 魏微露出了苦惱的神情,他哭笑不得地說道: “小同學(xué),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讓你相信科學(xué)呢?” 折陽也笑,笑得又冷又諷刺,他知道魏微在跟他裝傻,并且很可能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情況。 “你活不了多久了,你一體兩魂的情況太久,不出一個月,你就會暴斃身亡?!?/br> “是嗎?!蔽何⑦€是微笑,似乎對死亡一點都不懼怕。 “雖然我不相信,但還是謝謝小同學(xué)的提醒了,最近我會好好去醫(yī)院做體檢的?!?/br> “就算你只是得了人格分裂,這么多年,你又從事相關(guān)工作,就沒想過治一治你的病?據(jù)我所知,這可不算是小病,對你的生活不會沒有影響?!闭坳枔Q了個角度問道。 “小同學(xué),我們也才剛認識不久,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一會兒要我承認我身上有鬼,一會兒要我承認自己得了人格分裂,甚至還說我殺過人,我倒想問問你,到底有何居心?”魏微這話說得不好聽,可他依舊是微笑著的。 折陽當(dāng)然是想從魏微身上得到供奉功德,可魏微這一副說什么都不信的樣子實在難以讓事情進展下去。 一場談話不歡而散,折陽和荊懸離開后又繞了回去,跟在魏微身后,看著他演講結(jié)束后去了停車場,離開的方向就是大學(xué)的教職工宿舍。 折陽想了想,先去教職工宿舍蹲點,他們走小路比魏微開車快了不少,這會兒正是堵車的時候。 魏微回家后,很快牽著狗出去,繞著校園跑了幾圈就跑出去了,折陽見此,心想怪不得之前尋靈盤一直亂轉(zhuǎn),因為魏微經(jīng)常需要遛狗。 這一趟也不算是無功而返,折陽至少知道了魏微不愿意去給自己看病。 現(xiàn)在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魏微堅持認為自己只是得了人格分裂,可他作為一名主攻這方面心理問題的專家,卻不愿意給自己看病,這點實在矛盾,他不會不清楚人格分裂有多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