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吳雅麗,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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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電影院,街道上的行人還是不多不少,吳仁感拖著疲憊的身子拿著報紙坐回到車上。打開燈,仔細讀了一下這個文章,慶祝萊昂納多獲得金球獎影帝,Lo為他在洛杉磯開慶祝派對。 Lo就是那個馬拉西亞小胖子,在馬來西亞政府基金1MDB里工作,身居要職。1MDB公司,叁年前,在沙特一家名為IPIC公司進行信用擔保后發(fā)行了債券,看利率,差不多國債的水平。 看到這里,吳仁感嘆口氣,白天忙工作,夜晚尋找他國政府金融犯罪行為,她覺得自己分明就是一個特務。瀏覽了一遍,她對這個人很感興趣,不是因為他做錯了什么,而是他太有錢了。 潛意識中,有錢人等同于壞人是無需證明的定理,天然存在。 “他們以每股一兩百美金的價格收購了一家馬來西亞發(fā)電站,”這不正常,“他們拿著這筆錢給財政部長選舉造勢,這個太有問題了?!?/br> 吳仁感知道有問題,她點點頭,帶著些不耐煩扯了一下領口,“那這樣,我先細細看一遍,你的文章什么時候發(fā)?發(fā)之前要告訴我,不能打草驚蛇,我那邊要提前做準備。” 燈光下文森特的表情突然間很失落,“你不信我對不對?” “沒有,我今晚有點累,”吳仁感說得是實話,現(xiàn)在她就想回家泡澡,再好好睡一覺。 兩人沉默了許久,過了一會兒,文森特站起身,“那就這樣,你有我的聯(lián)系方式,想好了聯(lián)系我?!?/br> 放下報紙,拿起手機翻了翻信息,看看有沒有她沒回復的信息,反倒父親來的那條信息,吳仁感看了很久,放下手,心里默默地念,切薩利,我們又要見面了。 第二天上班,她好不容易做了一次閑人,除了看案子,寫報告,就是在天臺抽煙。一副頹然女強人畫面既視感,“今晚去Savage酒吧喝一杯?”工作回來的艾瑞克提議。 吳仁感搖頭,“今晚我有事?!?/br> “可惜了,老查理也去,還有好多人,”艾瑞克聳肩。 艾瑞克可真的太煩了,無時無刻不提醒著她離開小組的事情。吳仁感沒給他回答,拿起化妝包走到衛(wèi)生間,再次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煥然一新。 “哇哦——你今晚有約會嗎?”艾瑞克賤兮兮地表情看著她,“還是說你要來一起喝一杯?” 吳仁感手搭在椅子上,掀起眼皮掃過去看了一眼,“你知道你什么時候最可愛嗎?” 艾瑞克等著卡姿蘭大眼看著她,搖頭。 “閉嘴的時候,”吳仁感食指放在嘴前,”噓——“ 艾瑞克沒再出聲,可吳仁感化妝后真好看,他眼睛移不開。 下了班,吳仁感開車回家,換了一身黑色深V黑裙,很好地勾勒出了自己的身材曲線?!拔以诼飞狭?,一會兒就到……嗯,好?!?/br> 父親的電話打來,吳仁感交代了幾句后就掛斷。 車子停在紐黑文的一家花店,吳仁感買了一束大捧花,藍色妖姬。給爸媽不合適,當然是給切薩利準備的。 她要把自己在切薩利面前“妖精”這個人設立住,反正小時候也是她欺負他。 把車開進自家房前的小院子里,她遠遠地看到規(guī)矩停到一旁的車,白色捷豹,是切薩利的?她翻下后視鏡,看了一眼自己的妝容沒什么問題后,抱著一大捧藍色妖姬從車上走下來。 此刻,切薩利、陳粒正和埃德溫、朱迪聊天。談論時事,談論學校里有趣的見聞。吳仁感一推開門,看到他們叁個人好像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坐在沙發(fā)周圍談天說地。 吳仁感一愣。 當然,看到她的切薩利更是驚訝,幾秒后他收起驚訝的笑容,彎嘴笑起來,黑色眼眸多出了幾分不一樣的情緒。 這個時候,一個清新可愛的美女從切薩利身后冒出來,“你好,我叫陳粒,是埃德溫教授的學生?!?/br> 吳仁感點點頭,目光落在了陳粒放在切薩利腰上的手。 “女兒,這位就是我經常和你提起的人,”埃德溫站起身,“切薩利?!?/br> 吳仁感抬頭直視切薩利,帶著完美的微笑走過去,手放在切薩利的手上軟軟一握,在松開的時候輕輕撓了一下他的手心。 “吳仁感?!?/br> “我們之前見過,”切薩利單刀直入,“還記得我嗎?” 這話的語氣有些不對勁,朱迪微微皺眉,和埃德溫對視。 吳仁感笑得像朵玫瑰花,懷中的藍色妖姬失了姿態(tài),“記得,那晚球賽你真的是太,勇猛了,很,厲害?!眳侨矢行χf,加重的地方是對他的嘉獎。這似乎是他們之間才懂得的語言,“所以我知道你來后,給你帶了一捧花?!?/br> 說著,將藍色妖姬塞到他的懷里。 切薩利欣然接過。 “時間不早了,我們吃飯吧?”朱迪招呼他們。五人圍坐餐桌邊,埃德溫挨著朱迪,朱迪身邊是吳仁感。吳仁感對面是切薩利,切薩利身邊是陳粒。吳仁感今天的造型真的是與眾不同,也很美。朱迪看了幾次,最終才問,“怎么穿得這么正式?” 吳仁感手上切著牛排,“哦,是從一個宴會過來的,所以隆重了些?!?/br> “jiejie你在哪里工作?”這個時候,陳粒突然問。 吳仁感抬起頭,她這聲“jiejie”叫得可真是親切。吳仁感吃了一塊牛排,微笑著,用對小孩子說的話的口吻說:“jiejie是檢察官哦,你知道檢察官嗎?專門抓壞人的。” 埃德溫聽到吳仁感這么回答,他哈哈一笑,在場的人除了陳粒不笑,其他人帶著不同的情緒笑著。 “你呢?是學經濟的還是金融?”吳仁感在他們笑夠后,轉移話題。本著自己的地盤,還能被人欺負了的心態(tài),她不想如此咄咄逼人。 “我和切薩利都是埃德溫教授的學生,我學的是經濟,他是金融。” 吳仁感不以為意地點點頭,“好好學習,好好工作,千萬不要誤入歧途?!?/br> “什么是誤入歧途?”切薩利接過話,問。眨著的黑眸看起來十分無辜,兩人對視,吳仁感笑了笑,“簡單來說,就是不做好事。” 埃德溫干咳了一聲,他不喜歡這樣的氛圍,尤其是自己欣賞的學生和自己的孩子發(fā)生沖突?!肮ぷ魇枪ぷ鳎丶伊司筒挥谜f工作的事情吧?” 吳仁感好像是在思考他的話,目光在切薩利和陳粒身上巡回了一遍,接著她點頭,沒再說話,低著頭認真地吃牛排。埃德溫本來不想這樣的,可氣氛一時之間變得微妙,在場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打破沉默,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打破僵局。 朱迪不是不想打破,她是覺得埃德溫有些過分,自己把工作場合的“同事”邀請到家里,卻不準女兒談論她工作的事情,顯然過于強硬。她想反駁,可為了自己的聲譽,還是默默咽了下去。 有空,或許今晚睡之前,她一定要好好問問。 埃德溫說完這話后,極其后悔,他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要緩解一下氛圍。吳仁感帶著這般生人勿近、你們搞金融的給我小心點的氣勢來,讓他感到不舒服?,F(xiàn)在想來,他似乎也是有幾分“害怕”女兒身上的這種氣質。 陳粒原本緊張的心情絲毫沒有被他們影響,她緊張地看著切薩利。目光不斷在切薩利和吳仁感身上來回打量。 在他們看不到的桌下,吳仁感的腳尖被碰了一下,以為是不小心有人碰到,她移開了腳。過了幾秒后,又碰到了。顯然不是無意的,吳仁感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默默吃飯的切薩利。 他的腳尖緊挨著自己的腳尖。 似乎是在安慰她。 飯后,他們一行人坐在沙發(fā)上喝茶,吳仁感一個人坐在最邊上的沙發(fā),聽著他們談論趣事。埃德溫、朱迪都是大學老師,切薩利和陳粒又是學生,自然聊的東西很多。 吳仁感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又是吃飯,又是應對他們,精神上早已放松了,飯后喝了幾杯熱茶,更加困乏。打了連個哈欠后,站起身,“你們聊著,我有點累,先休息了?!?/br> 說完,對著他們點頭,轉身離開走回到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吳仁感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美艷、明麗。湊近了看,鏡子中她的眼眸的疲倦盡顯,看來今晚要抹眼霜了。她左右看著,平日里,她對自己的容貌其實沒有多少的在意。 那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平時絕對是不輸?shù)模砸泊罂刹挥么虬?,只需做好保養(yǎng)。 這么想著,她的困意不斷的上來。吳仁感每次回到家都特別困,一開始以為是體力不行,后來當天往返新澤西州、紐約州,她的精神狀態(tài)好得很。她才知道,回到了她最后安全感的家,精神上就超級放松。 嘆口氣,正要去換衣服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吳仁感一愣,頓了頓,走過去,開門,拉開一條小縫。 切薩利輕巧地進來,一把攬住了她的腰,同時把門關好。熟悉的味道將吳仁感包圍,她輕靠在門上,抬眼看他。 “這么明目張膽嗎?”吳仁感先問,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是陳粒碰過的位置,她使勁握住,切薩利疼不疼她不知道,從他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問題。 切薩利哼笑一聲,“為什么留了一個假的聯(lián)系方式?” “你想做什么?” 切薩利籠罩在她周圍,黑色眼眸在黑夜中異常亮,好像天邊的月亮。 “原本沒準備做什么,”他說,沉默了幾秒,頭放在吳仁感耳邊,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吳雅麗,這么多年了,你還是喜歡紫色?” 吳仁感瞳孔猛然間放大,倒映出她紫色的床、紫色的書柜、紫色的梳妝臺。 窗戶沒有關好,吹著窗簾在空中飛舞。 切薩利冰冷的聲音飄過來,好像是從地獄中傳過來,“吳雅麗,別來無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