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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閑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汁液,“是,但太危險還毫無利益可取的,還是要慎重?!?/br> 不像那些初出茅廬的熱血少年,一腔俠義心腸,沈晏閑反而冷靜沉著得很,不似這個年紀的沉穩(wěn)。 那邊熱火朝天討論了一下午也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進展,反而是天色晚了,他們要在這里留宿。 七創(chuàng)門不大,安排的都是幾個人一個房間。 陸疏清被分到和許落辰一個房間,沈晏閑則和其余幾個弟子一個房。 許落辰沉迷練劍,大晚上還去了七創(chuàng)門的練武堂,她一個人也睡不著,索性開門出去散心了。 這里地處偏僻,晚上寒氣重,陸疏清逛了一圈,冷得就想回去了。 經(jīng)過假山時,聽到有人在私語似乎還提到了沈晏閑,一時好奇湊了過去。 “不過是明劍山莊都不重視的一條狗,柳師妹還這么看重他?!?/br> “吳兄,何必氣惱,那小白臉哪里比得上你的身份。” “那是,表面明劍山莊沈嘯的義子,實際沈嘯都瞧不上他,拿他當狗使喚哈哈哈?!?/br> 陸疏清聽著很不舒服,越想越氣沖了出來,“你們兩個大男人嘴巴怎么那么碎,背地里這么說別人!” 那兩個人當即嚇了一跳,看清來人后,其中一個華服的少年倨傲走了過來,“你是什么東西?關你屁事!” “吳兄,這位好像是沈晏閑的姘頭!” “哦!那個什么青海門的女弟子??!配沈晏閑剛好差不多,哈哈哈——?!?/br> 那個吳姓弟子突然笑不出來了,臉色通紅的捂著喉嚨,左手費力指著陸疏清,“你,你做了什么?!” 旁邊的弟子一怒,還沒拔劍,也痛苦的捂住了喉嚨,單膝跪下。 陸疏清還是首次cao縱蠱毒,她半蹲下來,“這是我青海門獨有的功法,專門懲治你們這種小人!” “下次再讓我聽到你們這么惡毒的編排,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們!滾吧!”陸疏清撤回了蠱蟲。 那兩個弟子狠狠剜了她一眼,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陸疏清拍了拍手,反正青海門不出門,他們也吃不準這是不是青海門的功法。 離開時,完全沒注意到側(cè)面假山隱藏的人影。 “青海門的功法?可惜,還是下手太輕了?!鄙蜿涕e的身影展現(xiàn)出來,注視著陸疏清遠去。 回到房里,許落辰也練劍回來了,還帶來了夜宵。 大晚上吃夜宵,還是有種罪惡感,陸疏清邊吃著邊譴責著自己。 “陸姑娘,你是怎么和沈晏閑認識的啊?”許落辰問道。 陸疏清手頓了頓,將系統(tǒng)給出的資料盡量帶感情的背出來了,末了,再配上一抹嬌羞的表情。 許落辰笑了笑,“他也挺不容易的,你要是喜歡,還請真心待他。” “沈晏閑名義上是明劍山莊的少莊主,實際上根本不受沈莊主的重視,我記得好多年前的冬天去明劍山莊,你能想像,那么冷的天,他還那么小,被安排睡在柴房,一床單薄的被褥?!?/br> “后來,他的練武天賦展現(xiàn)出來,沈莊主才重視起來。他的天賦高過明劍山莊任何一個人,待人接物也得體,在明劍山莊總算是站穩(wěn)了腳跟,還被沈莊主收為了義子?!?/br> 陸疏清聽著有些出神了,若是他學不會偽裝,學不會卑躬屈膝,那么可能就死在了那年冬天吧。 許落辰說著也傷感了起來,“他是我敬重的對手,也是朋友,所以還請陸姑娘好好待他?!?/br> “我,會的。”陸疏清嘆了口氣,要是你知道其實狠毒陰險,完全不是你認識的樣子,你還會這么維護嗎? 睡到半夜,迷糊聽到喧鬧聲,陸疏清還以為是做夢,直到許落辰推醒了她。 她睡眼朦朧的睜開眼,還沒問清什么情況,門外傳來劇烈的敲門聲。 許落辰一開門,沈晏閑跑了進來,神情嚴肅,“有人闖入了七創(chuàng)門,還放了毒煙,現(xiàn)在一片混亂?!?/br> “怎么會有人殺了進來?”許落辰著急問道。 幾人出去時,毒煙已經(jīng)蔓延了整個門派內(nèi),幾乎看不清人影的地步。 三人一路殺出一條路,迷霧間好像看到這些來歷不明的人是在找什么,并不過多停留。 陸疏清本身就是蠱毒的高手,這種毒對她來說根本就沒用,可見到許落辰和沈晏閑都那么難受,只得裝一裝。 這些廝殺進來的人找了一陣,開始撤退離開。 許落辰哪里肯放過他們,不顧一切的沖過去,廝殺一陣后,破綻也多了起來,好幾次傷及要害。 陸疏清悄然退后幾步,cao縱著蠱蟲過去,將許落辰的困境破開了,讓她得以殺出來。 “居然有千乘教的人!” “可惡,竟然背叛......” 后面的話,陸疏清也聽不清了,不過這蹩腳的中原話就是瀚金部落細作了。 她剛想收回蠱蟲,肩上搭上了一只手,嚇得她差點將蠱蟲cao縱錯誤。 “阿清,你躲在這里做什么?”沈晏閑問道,語氣里有幾分冷意。 陸疏清心里一涼,不會吧,剛才的一幕不會被他看到了吧。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過頭,對上沈晏閑那冷淡的眼眸,著實很慌啊,不過更慌的是那呼嘯而來的長箭矢正往他后背而來。 她費力的想要推開沈晏閑,奈何沈晏閑太重,推開后自己也被連累到,被那箭矢穿過肩頭,疼得幾乎昏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