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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徊本想買下他租的那宅子,可惜房主不賣,晏徊便只讓奴隸們住在那里,然后買下了左右兩邊的院子,一個院子專門用來處理牛羊rou,另一個院墻高院子深,相對較隱秘的宅子便用來對牛羊rou進行再加工。 東西全做成了牛羊rou罐頭,糧食被做成壓縮干糧,奴隸們沒見過那樣的設備,更不知道他的設備從哪里來,運行原理是什么。 除了這些奴隸,沒人知道這地方居然在做這種東西,奴隸們因為不懂,還以為這是晏徊家的獨門秘方,畢竟中原那些世家大族傳承百年,歷史比這個即將敗落的王朝還要久,聽說世家大族里是有許多不為外人得知的秘方的。 晏徊辦完這些事情成天就在滄州城里閑逛,到處溜達若不是他出手大方,氣質(zhì)不凡還真跟街上的閑漢沒個兩樣。 張凌杰幾人與駐守滄州城的大將軍匯合后也忙了一起來,一連幾個月忙得沒時間見過晏徊,再次來找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院子里住著那么多人還以為自己走錯了門。 一打聽,張凌杰對晏徊的印象就全被顛覆了,當初晏徊租下那大宅子的時候,張凌杰以為他是用賣馬的錢買的,那十幾匹馬全被張凌杰買下,晏徊只留下一匹,張凌杰給了晏徊不少錢,租這么一個大宅子綽綽有余。 誰知道,這才幾個月不見,晏徊竟買下了左右兩處大宅以及那么多奴隸,那些奴隸看著過得還不錯,除了沒有人身自由,幾乎就跟日子過得還可以的小戶人家沒太大差別。 晏徊出門不愛帶下人,他家的奴隸們沒他的吩咐不能離開他劃定的范圍,好在晏徊每次出門都會跟守門的奴隸說一聲自己會去哪里,守門的奴隸便告訴了張凌杰。 張凌杰找到晏徊的時候他正在一個酒館里喝茶,在酒館里喝茶的人晏徊是第一個,他第一次來的時候酒館的老板還以為他是來砸場子的,最后才知道晏徊是饞他家的下酒菜,最終在晏徊的金錢攻勢下允許了他這任性的做法。 張凌杰走進酒館徑直往晏徊的桌子邊上走過去坐下:“你這日子到過得十分滋潤。” 晏徊給他倒了杯茶:“我閑人一個,漫無目的,自然過得舒心滋潤?!?/br> 張凌杰嘆了口氣,一口飲盡杯中的茶,然后滿臉驚訝:“這是茶,你在酒館里喝茶?”他還以為是酒,還想來個借酒澆愁,那一番豪飲姿態(tài)算是白擺了。 晏徊又給他倒了一杯:“我不愛喝酒,你也將就著喝茶吧,這家下酒菜好吃,配茶喝也不錯。” 就著茶把下酒菜吃了個半飽,張凌杰才說出自己的來意:“京城的情況怕是不太妙,回京的事恐怕要延后。”他曾答應過晏徊要帶他去京城,如今恐怕要拖延到不知何年何月去。 “我知道了?!标袒舱Z氣淡淡,聽不出情緒:“先前你們還說京城的情況尚且壞,如今皇城易主了吧?” “是?!睆埩杞苡行┰尞愑陉袒蚕⒌撵`通程度:“前幾日才得到的消息,王信率領的叛軍已然攻入皇城,自封為皇,登基稱帝?!闭f到此事,張凌杰攥緊了拳頭,恨不得立刻跑到皇城把那王信生吞活剝。 晏徊笑了笑沒搭話,他得到的消息跟張凌杰帶來的可不太一樣,王信是登基稱帝了沒錯,可有傳言說是留守在皇城的皇族們內(nèi)斗,殺得只剩下一個軟弱無能一直躲事的皇子,朝臣們這才一起把那皇子推上皇位,結(jié)果龍椅還沒坐熱呢,王信打過去了,那皇帝被嚇得半死,自己退位求得活命,把皇位讓出去了。 如果這消息是真的,那張凌杰說王信‘自封為皇’這說法可不太對,他這就不是自封而是得到上一任皇帝的禪讓,甭管上一任皇帝是為了什么禪讓反正他確實是禪讓了,人家手續(xù)齊全,而且皇子都死得只剩下一個,滄州城這邊的皇太孫位置就很尷尬。 如今投奔手里有幾十萬兵馬的戍邊大將軍的皇太孫是進退兩難。 “你們打算怎么辦?”晏徊問。 張凌杰搖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就是事情一直討論不出一個結(jié)果,他心中煩悶才出來找晏徊喝酒。 “那就繼續(xù)好好想想吧,反正滄州城離皇城那么遠,傳旨傳信一來一回都要一兩個月,上頭的人還有得掰扯呢?!?/br> 張凌杰沉默半晌,主動給晏徊倒了杯茶,雙手送上:“你為何執(zhí)意要去京城?” 晏徊低頭看了那杯茶一眼,心想就知道這小子來找自己不止是來聊天解愁那么簡單。 他們倆雖說一起殺過追兵救過皇太孫,但是輪相識的時間和交情還不到可以引為知己的地步,找誰談心也不該是來找他。 交淺言深必有內(nèi)情。 不過這杯茶晏徊不打算拒絕,他接過來喝了一口,回答:“我要找一樣東西,很的的東西,我懷疑那樣東西就藏在皇宮里。” 張凌杰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很快又收斂了情緒繼續(xù)道:“怪不得你在聽到那些追兵討論皇太孫后,會如此果斷地對付他們,還幫我救回了皇太孫?!?/br> 晏徊沒否定:“本來想著救了他后跟著他一起去京城,到時候順勢把這事提出來就容易得多了,沒想到局勢變幻太快?!?/br> “若如今有一計,可讓你順利進入皇宮,晏兄可愿意前往?” 晏徊挑眉,心道:好家伙,自己這是要被人當成‘荊軻’,上演一出‘荊軻刺秦’的好戲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