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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咔咔咔——” 在這個時候, 誅仙臺的誅仙門突然有了奇怪的反應。 誅仙門并不是一扇門,說是一個朝下的大缺口更合適, 誅仙門是讓那些必須受剔仙骨的重大刑罰的罪仙墮落凡界的通道,而且開啟的時候通常會伴隨九九八十一道天雷。 這個時候,分明在上面受刑的仙并非大罪,也根本沒有誰開啟誅仙門。 玉花剛來這里, 自然沒有看過有人受誅仙刑, 更不知道誅仙門是什么, 所以下意識茫然地看向旁邊的白亦寒。 白亦寒站起身,神情凝重地看向那邊。 “長明君, 有人想從誅仙門上來?” 仙界和凡界連通的公用地方一共就倆, 其中一個是凡界飛升成仙的專門的升仙臺, 另一個就是將罪仙打入凡間的誅仙門,這里和升仙臺一樣是單向的, 加上打開就會有天雷降下, 這里的守衛(wèi)和監(jiān)視并不嚴苛。 誰能想到, 會有人想從這個地方偷渡仙界! “恐怕不會是一般人。” 剛才還在對面執(zhí)刑的長明仙君沒有了偷看玉花的心思,擰眉盯著誅仙門,已經(jīng)將手里的劍拔了出來。 玉花看著一只略有些纖細的臟污的血手, 從那門口處伸了出來,死死扒住邊緣,配合著上面天雷即將落下的聲響,仿佛地獄的惡鬼要降臨世界般。 然后是整只胳膊,終于一張臉從下面露了出來,神情痛苦而艱難,只是這樣一個動作,就已經(jīng)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下面好像還有什么東西在抓著她,不準她上來。 玉花看著那張臉,震驚了! “南宮瑤?你怎么會在這里?” 什么?玉花和這個來路不明的少女認識?白亦寒轉頭看她。 上空的天雷已經(jīng)基本凝聚完成,準備要劈下。 善良的玉花怎么忍心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被劈死,她推開自己面前的桌子,直接飛上去,抬袖召出了漫天飛花擋住等下可能要落下的天雷,伸手要把南宮瑤從誅仙門拉出來。 白亦寒心臟幾乎停止:“你瘋了?!”瞬間跟上玉花,抬起劍召出屏障擋在兩人的身上。 南宮瑤瞳孔收縮,眼中倒映著滿天的飛花,和面前雪膚星眸,緊緊拉住了她的手不放開的絕色少女。 這一眼對視,驚艷了無數(shù)的時光。 “你……!” 玉花往下也終于看見了那個死死抓著南宮瑤腳踝的人是誰。 一個男人,長得有些眼熟,腦子一下子想不起來是誰。 玉花把南宮瑤全部拖上來,一腳狠狠踩在男人抓著南宮瑤的手上,把他直接踩回凡界! “轟隆??!”這個時候天雷落下了,毫無停留地穿過了玉花放出來的飛花屏障。 終于,在打到白亦寒的結界的時候遲緩了速度。 白亦寒劍指向上,極冷的劍氣幾乎將空氣全部凍結成冰,一聲巨響,也成功將天雷擊散! 到這個時候,他終于可以放下心,陰沉著臉看向把那個偷渡的少女拖上來的玉花。 “玉兒剛才為什么要直接這樣沖上來?你可知道天雷的威力?只是這一下落到了你身上,以你現(xiàn)在的身體當場就可以被打得灰飛煙滅!” 玉花沒有回答他的話,和側膝坐在地上衣衫襤褸雙目茫然的南宮瑤大眼瞪小眼。 “南宮瑤,你為什么會到這里來?”而且還偏偏要通過這個一看就不對勁的通道。 南宮瑤緩緩眨了一下眼睛,終于看清了玉花現(xiàn)在的模樣,眼神變得極其復雜,里面藏滿了各種情緒。 “玉花……” “你已經(jīng)恢復記憶了嗎?”玉花看出她和上一次見面的不同。 “是,我已經(jīng)恢復記憶了,所以離開了杏神谷?!?/br> 南宮瑤從袖子拿出了一塊雪白的方形玉佩,垂眸看著上面復雜的圖騰。 “我來這里是因為……” 白亦寒這個時候終于看清楚了南宮瑤的臉和她手里那塊玉佩,當場愣在了原地。 玉花搖晃南宮瑤的肩膀:“你說話不要說一半,快點告訴我是為了什么?” 南宮瑤低聲道:“我娘親告訴我,她給我留了一些東西,讓我過來拿……” 玉花一下子放開她:“對不起,我不是想打聽你的秘密家產(chǎn)的?!?/br> 白亦寒眼神暗沉地盯著南宮瑤,聲音無法壓抑住顫抖,開口問:“你叫南宮瑤,你的母親叫什么名字?” 南宮瑤和玉花同時愣住了。 南宮瑤轉過頭看向在玉花背后站著的這個男人,剛才她的目光被玉花全部奪走,根本來不及注意到別的人,還以為自己真的是被玉花給救了。 現(xiàn)在反應過來,才想起當時好像是有個什么人影出現(xiàn)在她們的頭頂上。 白亦寒那句話問的人顯然不可能是玉花,但是這一問已經(jīng)足夠給玉花她們提供巨大的信息量。 玉花:她就說她不是玉琉璃,現(xiàn)在白亦寒看見自己的女兒終于承認了?! 南宮瑤懷疑地盯著他,并不如實相告:“你又是誰?為什么要問我這個?” 白亦寒沉眸,微微抿唇,告訴南宮瑤:“我很有可能是你的父親。” “你說你是我的父親就是我的父親?”南宮瑤神情戒備,“我娘親可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在九重天上還有一個身父,況且我根本沒有靈根和修煉的能力?!痹趺纯赡軙猩褡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