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什么?慕容潯景?”玉花瞬間轉(zhuǎn)過頭,心臟跳了一下。 柏子虛:“我沒有殺掉他們,現(xiàn)在我們要去日曜宗的消息應(yīng)該很快會傳到慕容潯景那里……你看起來似乎很怕他找過來?!?/br> “我當(dāng)然怕他找過來!慕容潯景修為太高,戰(zhàn)斗力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這個世界最頂級的存在了,他要是真的找到我們了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柏子虛側(cè)頭看著玉花的眼睛:“他對你做過什么事情嗎?” 玉花聽了他的問題,愣了一下:“為什么要問這個?” “我看你的表情似乎對慕容潯景很是不喜,”柏子虛問,“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很讓你討厭的事情?雖然你對他和對師傅還是不太一樣,師傅讓你厭煩,他看起來更讓你想逃開?!?/br> 玉花想起慕容潯景,就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 “他……他是一個很典型的男人?!?/br> “典型?” “剛愎自大,他總覺得只要他愿意,全世界的女人都應(yīng)該愛上他。而且是一個殘忍的王者,不看中弱者的生命,也不考慮我的感受?!?/br> “他在你面前對其他的弱者做了什么?”柏子虛問。 玉花把慕容潯景當(dāng)眾殺妖還逼她吃妖的事情告訴了他。 這確實是讓正常人難以接受的事情,柏子虛想,玉花的性格是比較被動內(nèi)向的那種,慕容潯景這樣追求她效果肯定很差。 他問玉花:“那你希望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嗎?” 柏子虛刻意沒有直接問她“想不想殺了他”或者“希望他死”,他知道她內(nèi)心里有一種從出生以來就伴隨的莫明的善良。 玉花蹙了蹙眉,雖然在這個世界經(jīng)歷了幾年的毒打,但是她還沒有完全黑化,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是希望這個世界可以變得和諧,所有人正正常常的。 …… “我希望他可以從世界上消失!”玉花黑化了,陰森森地說。 柏子虛嘴角微微勾起。 玉花瞬間支棱起來:“但是你不要主動去找他!我不想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好的。”柏子虛笑容清淺,“我只是在想,如果需要的話,可能要提前做好我們兩個人的偶人。” 玉花贊同地上下點頭:“這個關(guān)鍵時刻可以迷惑敵人保全自己的?!币悄饺轁【罢嬉疫^來了,日曜宗也無法久留,肯定要想辦法成功離開。 于是飛去日曜宗這段路程里,柏子虛都在房間里面想辦法做偶人。 玉花偶爾會出門透氣,但是彥鳳那個討厭的男人總是會找機會過來sao擾她,玉花最后干脆連門也不出了,就在柏子虛的房間里躺著看書。 第28章 飛船到達(dá)日曜宗那天…… 飛船到達(dá)日曜宗那天的時候正好是日出,溫暖的霞輝從云層中透出,照亮了一方天地和甲板上的景色。 玉花被柏子虛從床上搖醒,困得不想睜開眼睛,被冷帕浸了臉才清醒過來,貼住柏子虛仰面看他擦臉。 “子虛師兄,你的臉是不是瘦了?” 現(xiàn)在柏子虛的臉比她還白一些,剔透淺淡的眼睛依舊如雪山融水一樣澄澈無害,眉濃似劍,鏡子里看來他腮上的rou明顯少了,沒有了原來的少年感,現(xiàn)在任誰來看都不會覺得他小于十五歲。 難道這就是長開了嗎?柏子虛現(xiàn)在這模樣,在路人甲里都算是端正清秀俊俏的了。 柏子虛見她一直在看自己,垂下睫毛望向玉花的雙眸,眼中帶笑:“是不是成熟了一些?” 玉花眼睛里露出嫌棄,故意道:“子虛師兄現(xiàn)在顯老了!” 柏子虛笑了,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聲音溫潤道:“我覺得現(xiàn)在從表面上來看我們兩個的年紀(jì)更相當(dāng)一些?!?/br> 說完,他把行李收進乾坤袋里離開房間,玉花反應(yīng)過來,氣咻咻地抓住紗幔擋臉追上去:“等等等等,你什么意思?難道先前你覺得我看起來比你大嗎?可惡!” 在外面玉花都是依在柏子虛身邊的,而合歡宗那只sao包的玉面鳳凰也像一只跟屁蟲一樣往玉花的身邊湊,周圍的修士都對他怒目相對。 “小美人,我才想起來現(xiàn)在還不知曉你叫什么名字呢?!?/br> 周圍的人也默默豎起了耳朵。 玉花穿著一身白色的荷袖裙,發(fā)髻上還簪著兩團白色迎春,縮在柏子虛的身邊極像一只才出洞xue一片純潔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 她抬頭怯怯地看了柏子虛一眼,把所有的壓力都轉(zhuǎn)到他身上。 柏子虛緘默了一會兒,想著玉花不準(zhǔn)他挖掉這個男人的眼睛,于是對彥鳳揚起了一抹溫潤如玉的笑:“師妹膽小,不喜歡和生人說話,希望前輩多有擔(dān)待。” 彥鳳看著他,緩緩瞇起了那一雙妖異惑人的眼睛,目光中帶著審視和打量。 “不知道閣下是杏神谷谷主的哪位弟子?閣下實在太低調(diào)了,我從來沒有在外面聽說過你的名諱?!?/br> “我排行第四而已?!?/br> 柏子虛微微點頭,性格中和,看起來也與其他的求學(xué)修士沒有太大區(qū)別。 彥鳳卻察覺到,這個青年,并不是一般的路人甲。 就單看這張臉,路人甲總是或多或少有著自己的某一兩處缺陷,但是他的五官中庸得近乎完美,可以說簡直就是凡界男人最典范的模型。 不看這些,單就那樣一位美人愿意一直待在他的身邊,也足以看出他的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