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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早了,師妹如果不想看書的話,就先就寢吧?!卑刈犹摶剡^神,對她說,“明天可以早點起來,我?guī)闳ヒ娨幌露熜??!?/br> “去見二師兄做什么?” 柏子虛那雙清和的眼睛看著她,低聲解釋:“既然不能讓二師兄交換去日耀宗,自然要他答應(yīng)對師傅親口說不去才行,到時候才方便弄一個外門弟子的交換名額?!?/br> 玉花點點頭,又問:“我今天睡在哪里呢師兄?” “我的院子不留人,只有一張床。如果師妹想睡的話可以留在書房這里,我給你再抱一床被子。” “我想和師兄睡一起?!?/br> 玉花不等他開口說話,手腳并用爬到了柏子虛的懷里,抱住他的脖子:“我要和師兄一起睡覺,師兄難道不想和我一起睡嗎?” 雖然少年有點詭異……但是他卻又是從出生到現(xiàn)在莫明讓她最有安全感的存在。 一個能讓所有人傾倒的禍水坐在一個正常男人的腿上說要和他一起睡覺。柏子虛思考了一下,傾身摟住她的腰:“既然師妹想和我一起睡,那就一起睡吧?!?/br> 于是,玉花躺在床上,看少年隔著一個屏風(fēng)沐浴。 昏白色的屏風(fēng)上清晰地印出了少年的身影,勃發(fā)的肌rou起伏的線條。擦拭的水聲隨著他的動作而響動。 柏子虛穿上中衣出來,和他那張臉完全不符,貼身的衣物將精瘦的身材完全展現(xiàn)又不顯得單薄。如果現(xiàn)在在床上的是一個富婆,一定不會有一點久候的不耐。 玉花拍拍旁邊的床:“過來一起睡覺,師兄?!?/br> 柏子虛握著濕發(fā),靈力運轉(zhuǎn)烘干,坐到她的旁邊,看著玉花的臉問:“做嗎?” 玉花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少年純潔的臉,這么干凈的一個少年怎么可能會說那種東西呢。 “做嗎?” 柏子虛捏住了她的下巴,拇指的指腹正好按在玉花的下唇,讓豐滿的唇瓣微微翕開。 玉花僵了下,瞬間滾到床榻最里面抱住被子,半遮玉面,杏眸含淚,害怕又可憐地看著他:“師兄,我覺得這樣太快了?!?/br> “那就不做了,別怕,師妹。” 柏子虛果斷就放棄了。脫了木屐坐到床上,躺在了玉花的對面拿起另一床被蓋好,輕輕拍了拍玉花的胳膊。 玉花仔細(xì)觀察他的臉,柏子虛臉上并沒有隱忍或者失望,眸子沒有變得暗沉危險,看她的眼神也不屬于“兇猛的野獸死死盯著獵物”這類。 “等等師兄,”玉花疑惑地看著他,“你剛才真的是在問我要不要成就魚水嗎?” 柏子虛本來打算閉上眼睡覺了,聽見她問又抬起眼瞼:“是,怎么了?” “為什么師兄會問我這個?” 柏子虛睜開眼睛看向玉花,說:“師妹是我心悅之人,而且這樣動人完美傾倒眾生,會對你有這種想法也是人之常情?!?/br> 為什么她會問他這個問題,正常男人不應(yīng)該就是對她有那種沖動嗎? 可是他被拒絕了一下就放棄了,看起來很假。玉花耳朵發(fā)燙,小聲道:“可是,師兄剛才是不是沒有產(chǎn)生那種沖動該有的反應(yīng)?!?/br> 柏子虛:“有的?!比缓笙崎_被子讓她看。 玉花像被空氣蟄了,臉蛋瞬間漲紅,用雙手猛地捂住自己的眼睛和臉。 “怎么了師妹?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他記得自己的尺寸應(yīng)該就是正常男人的尺寸,不會太小也不會大得非人。 “討厭!沒有不對的地方,快點睡覺師兄,我困了!” 他們兩個終于在床上躺好乖乖睡覺,玉花側(cè)躺著正對外面,看著平躺的少年,他的呼吸平穩(wěn)綿長,不知道睡著還是醒著,頻率一直沒有變過。玉花看著看著被催眠了,打了個哈欠也陷入了黑暗中。 第二天是柏子虛先醒來的,他換了一身見人才穿的月白色的螭吻紋深衣,整理好玉冠后到床邊扯了扯玉花的被子。 “該起床了,師妹?!?/br> 玉花翻了個身,揉揉眼角迷蒙地睜開雙眼,看見了床邊的少年。 少年眼神溫和地看著她,不仔細(xì)看很難發(fā)現(xiàn)里面的情感其實很淡。 “我?guī)湍愦蛄怂?,師妹自己可以洗漱嗎??/br> 玉花自己起床洗漱完,換了一身雪蓮色的素淡襦裙,發(fā)髻也自動成型,雖然武力值很低,但是她的變身能力還是忒方便。 柏子虛帶著她去二師兄的院子,一邊和她說:“因為師傅太久不出世,沒有什么人想得起他。近日二師兄常常去人界游歷,在凡人中便又有了神醫(yī)的盛名,前段時間回來還救了一女子入谷,如果不出意外他應(yīng)該是想一直留著?!?/br> “他們兩情相悅?” 玉花好奇。 “我不知道,但是那個女子雖然失憶了,也一直在打聽如何穿過結(jié)界離開杏神谷,可能不是兩情相悅?!?/br> 二師兄的院子不在島上,柏子虛帶她過了橋才看見,周圍種的都是花開明媚色彩綺麗的草藥,一簇一簇疊在一起迎著太陽綻放,觀賞性有余實用性不足,一看就是為討人歡心種下的。 從石板路踩過去,就看見了一個穿著白狐袍一身雪白色的清冷美男拿著大剪刀修剪草藥。 玉花在他看過來的時候,一步躲到柏子虛的身后,攥住他的袖子擋住了自己的臉。 云隱月看向他們,目光落在柏子虛的臉上,漸漸露出敵意:“四師弟過來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