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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楓沒崩潰,估計是習(xí)慣了,對?小胖子們說:“小甲小乙,你們先放開舅舅,讓舅舅搬行李?!?/br> 小胖子們于是放開手,三雙細(xì)縫小眼睛齊刷刷投向夏漁,rou乎乎的三胞胎夏漁也是頭?一次見,覺得好可愛,揚起甜笑跟他們招手說“hi”。 江楓幫表姐把死沉死沉的兩個大行李箱搬進門,見她姐滿臉喪氣?,面露不?解:“姐,這干嘛呢?我姐夫呢?” 羅一薇瞥了眼三個懵懂的娃,小聲道:“待會和你說?!?/br> 她的眼睛和夏漁撞上,夏漁沖她靦腆地笑了笑,江楓大大方方把她攬在肩下介紹:“姐,這夏漁,我女朋友。” “jiejie好?!?/br> “你好,我是江楓他表姐,他從來沒跟你提起過我吧?”羅薇熟門熟路地?fù)Q鞋,“我是他的童年陰影,他是我從小打到大的,你放心他沒有暴力傾向,頂多就?是給我鞋上抹點萬能膠,跟我初戀暗示我每天在家挖鼻屎?!?/br> 夏漁捂嘴偷笑,跟他做口型:“狗男人。” 一來就?被她姐扒出黑歷史,江楓那張俊臉都快做不?出迎客的表情了,見羅一薇額上有汗,忙不?迭地遞上水杯:“姐你少?說兩句,喝水?!?/br> 水杯接過,可這個年紀(jì)什么都敢說的羅一薇怎么可能少?說? “你小子可算脫單了,我還一直等著你出-柜呢,想著你會帶什么樣的男朋友回來,三個娃我?guī)У美鬯?,小甲小乙送給你們算了?!?/br> 江楓的嘴角微不?可見地抽了抽,語調(diào)很僵硬了:“我謝謝你啊,我恐-同。” 不?僅是江楓,夏漁的肢體也很僵硬,實在是被這位中年jiejie的敢說給震驚到了。 他之前是提過一嘴這位表姐的,三胞胎的媽,能干的事?業(yè)型職場女性,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牛逼哄哄的市場總監(jiān),這把年紀(jì)了卻?熱衷于追弟弟,為了弟弟們能夠成團,可以熬夜為十八線小明星打CALL刷數(shù)據(jù),追起星來比18歲的少?女還投入還瘋狂。 令夏漁尤其欽佩的是,這位jiejie簡直是時間管理達(dá)人了,是怎么做到養(yǎng)育三個鬧心的娃領(lǐng)導(dǎo)一個部門的同時還能抽時間追星的呢? 她一個沒娃沒有家庭負(fù)擔(dān)的普通社?畜,最近都覺得生活累得要死,有機會很想跟這位表姐取取經(jīng),一心三用是學(xué)問,她想學(xué)。 在他們幾個大人聊天的同時,三個rou球已?經(jīng)滿場子飛竄,江楓的公文包被小丙沉甸甸的書包壓扁,小甲看上了江楓滿柜子的昂貴手辦,踮著足尖要撈一個下來玩。 “小甲小丙快來,舅舅做了雞翅!” 叫小乙的rou球已?經(jīng)先聞到rou味,小短腿蹭蹭兩下爬上了椅子,還沒洗手,就?想要伸手拿。 “小乙下來,想吃全給我去洗手!”做mama的雷霆獅吼,于是甲乙丙三個rou球目標(biāo)一致地奔向三個洗手間,一人用一個,過了幾分鐘,小火箭一樣先后?沖出來,比手畫腳,三張嘴同時高喊著“吃雞翅嘍”,別說夏漁了,樓板仿佛都受了不?小的驚嚇。 夏漁瞧出來羅一薇神色陰郁,不?像是高高興興帶娃出來旅游的樣子,她作為外人,不?方便聽?別人的隱私,笑著推說“我去廚房把排骨端出來”,就?走開了。 三胞胎在餐桌上人手一個雞翅,吃得滿嘴的油,總算消停了一小會兒。 羅一薇強撐著笑臉,直到夏漁走開,表情垮下來,哭喪著臉對?江楓說:“你別勸我,我要跟徐景浩那個混蛋離婚!” “我這還沒開始勸呢?!苯瓧骱苤蹦械貞?yīng)了一句,愕然之余,下意識問,“我姐夫在外面有人了?” 他雖然這么問,其實一點都不?信他姐夫會做出劈腿這種事?,他姐的德行他知?道,別看一口氣?生了三個娃,在娛樂圈弟弟們上花的時間都比自?家娃多,三胞胎平時都是他姐夫在cao心,他姐夫一個小有名氣?的平面設(shè)計師,為了支持他姐的事?業(yè),愣是辭職在家做了三年的全職奶爸,也是去年,這三個rou球上了小學(xué),他才重新開了自?己的工作室開始接活。 要說他姐出軌他還信,他那把家庭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姐夫出軌? 別開玩笑了,絕無可能。 果?然他姐不?情不?愿道,“那倒是沒有?!?/br> 否認(rèn)后?又嘴硬:“就?他那個態(tài)度,出軌也是遲早的事?,他工作室新招了兩個小姑娘,我看他就?是存了心眼了。” 江楓終于聽?明白了,核心問題出在“態(tài)度”上,這對?夫妻應(yīng)該是激情吵了一架,然后?他姐就?收拾了行李,把三個娃一卷,鬧離家出走了。 他也真挺感動的,一有家庭糾紛就?往他家里塞娃,因為他會做飯,房子還大,能夠讓她一個房間塞一個娃,享受中年婦女珍貴的清凈。 “我姐夫到底什么態(tài)度?”他好奇這次又是因為什么吵起來。 羅一薇把嘴一癟,看樣子委屈極了:“他周末出差,那s市有個弟弟的活動我必須要去的嘛,我就?瞞著他飛過去了,小甲小乙小丙的作業(yè)我交給家教了,家教沒管好,老師把他叫到學(xué)校訓(xùn)了一通,他就?把氣?撒在我頭?上,說我不?管孩子——” 她掉眼淚,應(yīng)該是氣?極了:“說我在小鮮rou上花的時間都比孩子多,你說氣?不?氣?人嘛。” 說到激動處,她一連抽了十幾張紙巾,使勁擤鼻涕。 那可怕的聲音穿透耳膜,江楓揉了揉耳朵,暗暗深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