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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可是不知道哪里該給我?親?”江楓終于抬起臉,朝她勾唇一笑,雙目炙熱,“那我?這工具人就先?替你決定了。” 在她茫然無辜的目光中,他低唇,在她的發(fā)絲上?鄭重?印上?了屬于他的標記。 * 那天晚上?夏漁不知道周一鳴是什?么時候走開的。 摟著她的男人,印在頭頂?shù)奈嵌?令她滿腦子混沌,腦海里反反復復都?是他,等?江楓放開她時,她再?去瞧,哪里還有周一鳴的蹤影。 那晚她拎著他給的叉燒回家時,她自己跟塊叉燒也沒兩樣了,臉頰很亮,紅得很可疑。 她對著鏡子喃:“哪里像叉燒???你才是油膩的叉燒?!?/br> 上?樓前他嘲她臉紅得像叉燒,她惱羞成怒,在小區(qū)里追著他跑,江楓溜掉的時候笑得很大聲。 周一鳴果然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夏漁微信把他拉黑了,就給她發(fā)質(zhì)問短信。 【美術館碰到的那個?】 收到他酸溜溜的短信,夏漁暗爽到了極致。 【現(xiàn)在很幸福,謝謝你不娶之恩】 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更帥更強的新男友,這一次夏漁贏了,用虛假的幸福狠狠碾壓了周一鳴的自尊心,這一晚夏漁有點失眠,在床上?翻來覆去翻滾了一小時。 幸福明明是假的,可想起來就滿心滿眼被幸福填滿是怎么回事? 是因為她缺愛太?久了嗎? 不對,這種幸福是從別?人手里偷來的!是極不道德的! 只?容許自己沉淪一會會,她百般懊喪地將被子掀起來蓋在頭頂,不許自己再?浪費時間和精力在那些沒影的事。 睡覺! *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夏漁調(diào)整自己,晚上?給江楓上?課完全是兢兢業(yè)業(yè)的老師做派,教得認真竭力,課上?連一句廢話都?不肯多說?,臉上?也尋覓不到笑容,就連眼睛也是盡量跟他避免交流。 江楓才剛偷偷慶祝完“親到頭發(fā)絲”的勝利,就一夜回到了解放前,倍感?煎熬地度過兩個小時,學得一塌糊涂,什?么都?沒聽進去。 他心里來來回回只?琢磨一件事。 他又做錯什?么了?她怎么一夜之間就變了個人? 態(tài)度疏離,兩個小時的課她不帶停歇地講了整整兩個小時的指法,聽得他一個頭兩個大,離崩潰只?有一線之隔。 這比用刀殺他還叫他難受。 誰特么想彈琴,他只?想跟她談情說?愛啊! 夏漁明明無數(shù)次看到他欲言又止的灼熱視線,卻一臉冷淡,選擇視而不見,一心只?想著上?好課就走人。 江楓這邊夜夜失眠,夏漁終于不失眠了,她賺錢賺得心安理得,慶幸生活軌道又回到了既定的方向,既沒有脫軌,也沒有加速失控。 這樣很好。 堅持這樣過完一個月,就結束了。 白天她開始在淮西校區(qū)辦公,隨著最后幾個員工的離職,校區(qū)團隊終于穩(wěn)定下來。她一邊穩(wěn)固人心,一邊忙著招聘新老師新校長,韓肖磊果然沒有令她失望,兩天考慮后,出現(xiàn)在她面前,單刀直入地表示能夠加入夏果教育的銷售團隊。 夏漁沒有追問他原因,倒是他自己率先?坦誠:“我?受傷的這段時間,箐箐很辛苦,我?每天都?想快點出去工作?!?/br> 能心疼女人的男人一般人品差不到哪去,夏漁因此更加認定韓肖磊是可造之材,給他一個施展的空間,相信他可以有一番作為。 袁琛又遞過來一些合適的簡歷,韓肖磊全權接手了淮西校區(qū)的銷售搭建工作,第四天時,夏漁見到了那位一連電話邀請了兩天,終于答應來應聘銷售崗位的全職mama方韻。 方韻38歲,微胖,略有些臃腫,她打扮入時,衣服很有質(zhì)感?,再?加上?骨相好,一看就是被金錢各種滋養(yǎng)的有錢太?太?。只?是近看她,昂貴的化妝品雖然制造出騙人的好氣色,眼睛卻是騙不了人的。 她有一雙疲憊滄桑的眼睛,整個人雖然沒什?么凌厲的氣質(zhì),卻仿佛藏著心事,顯得死氣沉沉。 這也許是個過得不那么幸福的女人。 夏漁不動聲色觀察對面的女人,她的眼角處有好幾條紋路,平常應該是愛笑的,只?是眼下有一團烏青,即便欲蓋彌彰地拿了遮瑕膏遮蓋,還是逃不過她的眼睛。 “抱歉,我?從沒有給你們投過簡歷,你們手上?為什?么會有我?的電話?”雖然是質(zhì)問的語氣,卻由于聲線溫柔,并不讓人反感?。 “我?們和其?他機構是有合作的?!睆報潴浔苤?就輕,分寸拿捏得剛好,“看了方小姐的簡歷,覺得很適合我?們,所以打電話邀請您來面試。” “抱歉,我?沒有來貴公司工作的意向?!狈巾嵖谥须m然拒絕,眸光低垂,視線落在膝蓋上?的包。 這不免讓人懷疑,她的拒絕并不出于她的本心。 夏漁抿唇淡笑。 如果真的完全沒有意向,就不會親自過來這一趟了。 “箐箐,你先?出去忙吧。”夏漁認為當下只?有兩個人的空間反而有利于交流,人越多,這位女士反而更不容易敞開心扉。 張箐箐出去了,辦公室內(nèi)只?留下她們兩個女人。 夏漁釋出一個友好的微笑,也盡情展示誠意:“您把簡歷投到了新誠教育那邊,我?跟他們的銷售主管是朋友,是他向我?推薦了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