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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靖珩低下頭去,不看她,只盯著那茶盞中的茶水,微微泛著褐色的茶湯透亮的緊,泛著淡淡的桂花香。 他突然笑了,抬頭對云彥芷道:你也太不細(xì)心了,這個丫頭從來沒有近身伺候過我,我的習(xí)慣、喜好一概不知。在大同的日子本就艱難,又怎么能帶上這么一個生手? 云彥芷瞬時間挺直了脊背,只聽得明靖珩又道:若我說,還是挑個熟悉的好,莫要因著一個女人讓我有了后顧之憂,耽誤了大事就不好了。 云彥芷第一次見他這么尖銳的樣子,她知道他心中氣不順,但她倒沒有生氣,只問明靖珩道:不知五爺心中可有人選? 明靖珩的眼睛在這正屋里逡巡了一番,屋內(nèi)除了香盈之外,還站著雨晴同雪霽,他的視線在雪霽身上一停,便看著她笑道:雪霽我看就不錯,在這屋子里也伺候了半年了,行事又果決,應(yīng)當(dāng)是個不錯的人選。 雪霽聽到明靖珩的話后,立刻抬頭看著云彥芷,眼神中充滿了錯愕與不愿。 云彥芷亦是呼吸一滯,腦海中瞬時間浮現(xiàn)出她被幽禁在闊云堂的那五年內(nèi),對她不離不棄的那個面色滄桑的雪霽。 云彥芷知道,明靖珩這是在同她賭氣,但他若要雪霽,卻是萬萬不能的。 雪霽這般待她,明知明靖珩是什么樣的人,她又怎么能把雪霽推到火坑中?縱然沒有前世的那些事,她也不希望雪霽同她共事一夫。 她不希望她們的感情因為一個男人而有了隔閡。 一時間,云彥芷腦中閃過了好幾個推脫的借口,最終,她竟是聲音有些顫抖的開了口:雪霽不行。 明靖珩卻是笑了笑,問她道:為何不行?難道夫人舍不得? 云彥芷在脫口說出不行兩個字后,卻是突然似是松了一口氣一般,謊話編的越來越順:五爺不知,雪霽早就定了親事了,只是我這邊離不開她,所以遲遲沒放她出嫁。 明靖珩摩挲著茶盞細(xì)膩的瓷胎,道:這也不是什么難事,到可以與她那定親的人家商量商量,若是可以的話,許他們一筆銀子,把親退了便是了。 雪霽看著云彥芷的眼神越發(fā)哀求起來。 云彥芷忙對明靖珩解釋道:不是妾身不愿雪霽嫁進(jìn)來,只是她那門親事能不能退,并沒有十足的把握。若是人家認(rèn)準(zhǔn)了她,不退,我們也不能硬搶不是?退一萬步說,五爺明日就要啟程,縱然人家答應(yīng),時間上也活動不開啊。 明靖珩并不答話,云彥芷咬了咬唇,她心知他這是在同她談條件,逼她讓步,她道:雪霽實在是不合適,咱們明府上,能干的丫頭這么多,您不如換個人選? 明靖珩聽她這般說,笑著抬起頭,道:夫人真是大度,若是我要月宮里的嫦娥,難道你還能幫我納了? 他這幾句話,卻是決定了一個女子的一生,云彥芷不喜這樣,但只得接話道:這本是妾身的本分,不知五爺可有別的看上的人選? 她看了一眼一旁面色焦灼的雪霽,又加了一句。 不管是誰,縱然是母親身邊的丫鬟,我也定為五爺求過來。 明靖珩面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然而眼神卻越發(fā)銳利起來:夫人真是大方啊母親正病著,她身邊的人,我又怎么可能會動?這份分寸我還是有的。 你也不用那么費心,旁人院子里的丫鬟,我也不會動,畢竟是要去大同照顧我的,還是用個熟手比較好。 他抬起頭,面上掛著一絲微笑:蘭芝如何? 聽到那個名字,云彥芷卻是整個人好像被雷劈了一般,喃喃道:誰? 他笑著在她失態(tài)的面容上逡巡著,他從前那么喜歡她,她對旁人的態(tài)度,他自然也是看在心里的。 不知道為什么,她待人一向溫和,可對蘭芝,卻是分外的地方同抵觸。 自打云彥芷嫁進(jìn)來后,蘭芝便被排除在了闊云堂能進(jìn)屋伺候的丫鬟之外;她本就是針線上的丫頭,不進(jìn)屋伺候倒也不甚明顯。但是后來,她給他做披風(fēng)的那一次后,明靖珩卻是明明白白的看清楚了她對蘭芝的敵意。 除了提防外,甚至還有一種名為懼怕的東西。 從前他為了安她的心,與蘭芝一直不甚接近??墒侨缃瘢瑑蓚€人走到這一步,他心中帶著氣,一心想要激怒她,惡心惡心她。 她不是厭惡自己嗎?不是討厭蘭芝嗎?他就偏偏納了蘭芝,女人最厭惡的不都是自己的丈夫納妾嗎?她那么賢惠的給自己張羅著納妾,他就偏偏納一個她最討厭的,看她還能不能再賢惠起來! 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想法,仿佛一柄雙刃的劍,刺傷她的同時,也狠狠的傷了自己。可他此刻卻如同一個固執(zhí)的孩子一般,硬是要通過傷害雙方,來證明存在感,證明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蘭芝從屋外走了進(jìn)來,對著她跪下,云彥芷卻突然不住的想要冷笑。 人生真是有趣,她這一世,救了徐氏,救了劉氏,連本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棠哥兒,都讓她搶回了一條命。 她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卻偏偏改變不了自己的。 她這一世,還是嫁給了明靖珩,還是要與蘭芝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