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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是她喜歡的那一類人,奪目耀眼,活的放肆,他的人生是她從未有過,卻一直向往著的人生。從不用計劃些什么,任性的去生活,卻能將一切都盡數(shù)掌控。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他能把那個人寵上天;而放棄一個人的時候,也能把人丟在火海中不聞不問。 前世她那么輕易的便喜歡上了他。幸好這一世,她一直不斷地和自己提醒著從前的事情,推拒著他,保持著距離。 他翻了個身,云彥芷一個人弄不來他,心中不耐起來,便對在外間守著的蘭芬道:你去絞個熱帕子,給五爺把衣服換了。 她從床邊站起身來,又道:小廚房那邊的醒酒湯可準(zhǔn)備好了?說著便要走開。 誰知卻是手腕一把被人拉住,她猝不及防,跌坐在床邊的凳子上。 明靖珩睜開了雙眼,一雙桃花眼中毫無醉意,滿是清明:你到底,心里面有沒有過我? 云彥芷聽到這個問題,瞬時間愣在了當(dāng)場。 她心中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快說有,說了有之后說不定這一章便揭開不提了。她便還能是那個令人羨慕的明五夫人。 可是,這個字,卻似乎重若千鈞,讓她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她沉默的坐在一旁,明靖珩抓在她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終究,見她毫無回答的意思時,他松開了手。 他還在等什么呢? 這個猶豫,難道不是已經(jīng)說明一切了嗎? 他從床榻上起了身,去穿那被胡亂扔在地上的靴子,也不只是酒意上了頭,還是因著心中難受到了極點,卻是怎么都蹬不上那靴子。 云彥芷默默地坐在一旁,只低著頭,連眼皮都沒抬。 明靖珩瞥見她平靜的側(cè)臉,心中不知何處燃起一絲無名的火氣,竟是一腳把那靴子踢開,就那么赤著腳走到了外間。 屋外不知何時,竟是下起了雪珠子。 明明早上的時候還是陽春三月,到了晚上卻突然冷的如同寒冬臘月一樣。 門口的爐子上,烘著那件石青色的落花流水紋的披風(fēng)。他突然想到,去年秋天的時候,他去廣東平寇的路上,就是穿著這件披風(fēng)。 那是她第一件親手做給他的東西,他拿到的時候,心中歡喜的不知該怎么辦。哪管南邊還是夏日的氣候,披著那件披風(fēng),便下了南洋。 當(dāng)時身邊那一伙損友便笑話他,謝知頤是個文縐縐的陰貨,私底下還挑撥他道:你可知道這上面繡的花紋是落花流水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夫人這是在告訴你呢,莫要讓你再自作多情下去了。 如今想來,竟是一語成讖。 她不就是那流水了,任憑他如何的百般討好,依舊不為所動,自顧自地向前奔流。 可是,縱然是落花,也是有再也支撐不下的一天的。 花瓣那么輕飄飄的東西,怎耐得了風(fēng)高浪急?幾個浪頭打過來,終究還是會沉到水底的。 就這樣吧,他想。 她的心思太難猜了,她這個人也太難討好了,似乎不管他如何,她都可以一臉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絲毫不為所動。 就這樣吧。 他也是人,也會累。他當(dāng)時用了手段娶了她進(jìn)門,用盡了法子討好她,想讓她喜歡上自己。 他一生順?biāo)?,想要的東西,只要努力,只要拼盡全力,便會得到。 他從來沒缺過機遇,也沒缺過拼搏的決心。 可是在她這里,他承認(rèn)了,他是徹徹底底的失敗了。 他失敗了,他認(rèn)輸,他退出,還不行嗎? 直到聽到明靖珩走出房門后,云彥芷方才抬起頭。 他那么驕傲的人,從今以后,大概不會再來向自己要求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了吧。 這樣也好,她能一門心思的做好那個明五夫人,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打理清楚闊云堂,然后,還可以計劃好之后離開的事情。 與其去尋求那些虛無縹緲的感情,倒不如把別的攥在手上,做那個無法替代的,才是最好的。 罷了,這樣也是好的。 第143章 收房 大周歷一百八十六年年初,大周出現(xiàn)了建國至今僅見一次的大寒天氣,大周北部以及西北等地皆歲降大雪。因著天寒,向來不事農(nóng)耕的韃靼只得在大周邊境進(jìn)行擄掠。大周皇帝一怒之下,決定發(fā)兵韃靼,將其一舉殲滅。 明靖珩接到圣旨,命他立即啟程去往大同守城的時候,恰好身在明家。明靖珩接過圣旨后,宣旨的王公公將他攙扶起來,笑著和他寒暄道:許久不見將軍,前途越發(fā)不可估量了! 明靖珩自幼在宮中長大,與這位王公公亦是十分相熟,便笑著與他寒暄了幾句,道:可不是,上次見您,還是賜婚 他驟然住口,側(cè)目看了一眼身后站著的,低眉順目的女子。 王公公極善察言觀色,見到兩人雖然一前一后的站著,但做妻子的不敢抬頭看丈夫,做丈夫的亦是絲毫不在意妻子,便知小夫妻出了問題,他笑著將話題岔開了。明靖珩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氣,對王公公道:既然公公來了,不喝一杯茶是說不過去了,不如公公與我去書房? 王公公雖然笑著應(yīng)承了下來,目光卻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一旁的明五夫人,見她毫無反應(yīng),心中不由得暗自有些納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