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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婆子能坐到這個位置上,自然也不傻,此刻方才醒悟,忙止住了哭。何氏見她終于上道,便吩咐一個小丫鬟,將她扶了出去。 待柳婆子走后,何氏又看著云彥芷教訓(xùn)道:你也是,人既然給了你,便是你的下人,你自當(dāng)好好管教。 云彥芷并不頂嘴,只俯了俯身,低頭答道:都是孫女的不是。 何氏看著一旁的雨晴,雨晴臉上猶有淚痕,便氣道:你這丫鬟,連主子的東西都護(hù)不住,要你何用!便罰你兩個月工錢,你自己去想一想日后該如何。 雨晴哭哭啼啼應(yīng)下了,何氏見云彥芷面上并無不忿,一點也不敢為自己丫鬟出氣的樣子。嘴里還不住的勸何氏,讓她不要動怒。 她態(tài)度太好,越發(fā)讓何氏覺得自己這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心里只覺得憋悶。便揮了揮手,讓她們都散了。 云彥芷的病尚未痊愈,便沒有隨其他姐妹一起去上學(xué),幾人在壽山居門口分開了,只云彥芷依舊回綠猗堂去。路上雨晴扶著她,一張哭臉馬上變成了笑靨,問道:姑娘真是神機(jī)妙算,您怎么知道老夫人會把柳婆子趕到莊子上的? 云彥芷看著抱樸園里臥著雪的松頂,心中亦是輕松了不少,道:柳嬤嬤雖然眼皮子淺,卻仍是祖母的心腹陪房。咱們雖然是捉到了她的錯處,但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祖母肯定不會將她罰的太狠。 再者說,何氏是她的祖母,她自然有手段讓柳婆子翻不了身,只是那樣會讓何氏對她的印象越發(fā)的不好。 她們二房剛剛回京,在京中沒什么人脈,還是要靠何氏的。 她握著雨晴的手,看著遠(yuǎn)處的太陽,冬日的太陽并不刺眼,只覺得暖人,又問道:你放心,祖母扣的銀子,我自會私下補(bǔ)給你,你的手可好些了? 雨晴道:昨晚泡了泡粗鹽水,已經(jīng)好多了。她想了想,自己并沒有跟姑娘說過手凍傷了的事,但姑娘卻注意到了,便道,姑娘真是有心,還注意到奴婢手凍了。 云彥芷輕輕一笑,瞥了她一眼:你可別恭維我,今后柳嬤嬤走了,這管教小丫鬟的事情就落到你和雪霽頭上了,你可不許偷懶。 雨晴一喜,云家的規(guī)矩,管教丫鬟的事情只有嬤嬤和一等的大丫鬟才能做。她和雪霽一直都是二等,如今按姑娘話里的意思,莫不是要升她們兩個做一等了? 云彥芷輕聲道:你們兩個自幼陪我長大,情分自然不一樣。如今你們年紀(jì)也大了,做了大丫鬟也體面些。等我病好了,便去和母親說。 雨晴心中高興,自然極欣喜的應(yīng)下了。她本是廣州人,別了父母親人來到京城,說不難受肯定是假的,如今提了她的身份,也算是沒有白白的離開家鄉(xiāng)。從此伺候云彥芷自然又多了幾分細(xì)心。 第5章 父母 待云彥芷病好了,也快到了年根。家學(xué)里林先生回了家過年,一眾姐妹們放了假,倒是聚在一起的時間少了些,只在何氏那邊請安時才見上一面。 云彥芷坐在紫檀纏枝海棠紋的妝臺前,由著雨晴給自己梳妝,雨晴手最是靈巧,再繁復(fù)的發(fā)髻也盤的得心應(yīng)手,尋了一枝海棠頭玉釵給她簪在發(fā)間,又點了幾個珍珠小對釵,方才算好了。 這丫頭心思淺的很,知道自己被提拔了,便變著花樣的給自己弄頭發(fā),若不是自己攔著,還不知道能梳個多繁復(fù)的發(fā)髻出來。 套上了翠紋織錦羽緞斗篷,她方去了自己父母所住的積瓊院。 積瓊院內(nèi)多是種的瓊花,南方的花能在北方種活自然極其不易,花開時院子如積瓊堆雪,美不勝收。 美則美矣,但積瓊院位于抱樸園的東北角,不如何氏的壽山居在園子正中,位置有些偏僻,總有不便。 云彥芷到積瓊院時,父親正值休沐,正陪著母親一同用膳,看見她來,便笑著喚她一同用飯。 云彥芷看到他們,卻是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她最后一次見到他們這般相處,還是在五年前。那時她嫁給明靖珩不久后,父親就因為被告私下放印子錢而貶去了潯陽。那時她為父親送行,他還沒四十歲,卻已因貶謫的事情兩鬢斑白。 后來她才知道,父親是太子一系的人,那時四皇子得勢,旁人不過尋了借口整治他罷了。 云昌衡卻是端詳了自己長女的面容,給她夾了片云腿,含笑問妻子徐氏:洛娘,你看,阿芷病里是不是清減了不少? 徐氏如今才三十多歲,卻因終日cao勞家事,眼角已生了幾縷細(xì)紋,如今她剛回京接手家務(wù),更是日日忙的歇不了腳,眉宇間不由添了幾縷憔悴。 徐氏聞言,仔細(xì)的端詳了云彥芷,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道:是清減了些,大約還是沒好全,面色有些蒼白。她握了握女兒的手,言語里帶上了些許自責(zé),家里的事太忙了些,娘沒來得及好好照顧你。前日我讓月桂給你送去的羊初乳可吃了? 云彥芷卻是時隔多年沒聽到他們夫妻這般關(guān)心自己了,如今聽到,只覺得在夢里一般,眼圈便是一紅,卻又死死的壓住自己的眼淚,道:吃了,就是那東西太膻,我不大喜歡??此麄兌艘荒樀年P(guān)切,如同兒時一般,倒讓云彥芷覺得極其的安心,便撒著嬌道,我病了這么久,你們都沒去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