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做賊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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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做賊是什么滋味 沈春連自從變成陸耳耳后,最怕的人從江澤野變成了孟主編。 以前和孟主編也見過幾次面,大概是因為合作的關系,孟主編顯得很溫和。但在工作上,他會變成很容易暴躁,卻又很嚴謹?shù)臉幼印?/br> 簡直刷新了他的認識。 陸耳耳是怎么說出孟主編是個馬大哈這種話的? 臨近圣誕節(jié),沈春連特地去找了蘇樂,卻沒想到在蘇樂家的小區(qū)里撞見了孟主編。盡管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變回了自己本身的樣子,但他看見孟主編時后背還是忍不住冒冷汗。 孟主編先看到沈春連,拎著大包小包的菜,和和氣氣地跟他打招呼:“真巧啊,春連?!?/br> 沈春連沒處躲,觍著笑問:“您怎么在這里?” “我來看我女兒的?!?/br> “原來是這樣。” 孟主編又跟他扯了幾句。 沈春連一邊內(nèi)心忐忑,一邊面上強裝鎮(zhèn)定,等孟主編離開了,他幾乎拼上了所有的力氣往蘇樂家跑。 等蘇樂開門,他扯著蘇樂坐在沙發(fā)上:“你猜我剛剛看到誰了?” 蘇樂有點不開心,攔住他:“這是重點嗎?我的花呢?” 沈春連這才反應過來,剛剛看見孟主編光顧著跑了,忘記把車上的玫瑰拿下來……他眼看著蘇樂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心里越來越復雜。 蘇樂:“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你根本不喜歡我。” 沈春連:“救命!冤枉!” 沈春連清了清嗓子,準備為自己解釋。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沈春連站起身準備開門,透過貓眼,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震驚! 誰能告訴他,站在門口的為什么是孟主編? 沈春連在房間里躲了很久才出來。 之前一看到孟主編,他幾乎是條件反射性地溜走,等鎮(zhèn)定下來,自己已經(jīng)錯過了出現(xiàn)的最好的時機。 現(xiàn)在出去,會被當賊打吧。 大門口傳來一陣關門聲,緊接著是蘇樂敲房門的聲響。 “我爸走了。膽小鬼,出來吧。” 沈春連灰撲撲地出來,垂著頭,經(jīng)過蘇樂的時候鄭重其事地說:“我真的不是怕。” 蘇樂一副“我信了你才有鬼”的樣子。 等兩人走到客廳,沈春連又強調(diào)了一遍“我不是怕”,然后想起了什么,問道:“你怎么沒跟我說過孟主編是你爸?” “你問了嗎?” 沈春連搖頭。 “那你總不能讓我到處說吧?!碧K樂頓了頓,小聲嘟囔,“何況我還靠著我爸混吃等死呢?!?/br> 兩人還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扯著。 大門突然打開,一個中年男子帶著笑沖了進來:“寶貝女兒,爸爸忘記拿錢包了?!?/br> “……” 當孟主編看到屋子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后,整個屋子的氛圍陷入了沉寂。 孟主編在這個圈里摸爬滾打這些年,對娛樂圈的一些規(guī)則還是了解的,所以他一直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和娛樂圈的人打交道。 偏偏女兒癡迷追星,他不好阻攔,干脆就把她放在眼皮底下,圖個安心。 可現(xiàn)在的情況,她不僅癡迷追星,還讓她追到了手,更過分的是,還把男人藏在家里。 這讓他更加頭疼了。 “來來來?!泵现骶幷衼砩虼哼B,然后一把將他帶出了門。 站在門外,孟主編也不用擺什么好臉色了,低聲警告:“離我女兒遠一點。” “……”沈春連一顆心墜入谷底。 完了,好像得罪未來岳父了。 之后的日子里,蘇樂明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平常她爸也不怎么管她,而現(xiàn)在時不時就要來查她的崗,甚至還上下班接送。 而沈春連更是常常托她帶禮物給她爸,酒、茶葉、數(shù)碼產(chǎn)品各種各樣都送了個遍,但就是打死不敢見她爸。 蘇樂卡在中間進退兩難。 直到陸耳耳生日那天,江澤野特地在家里開了個小型party,邀請一些好友來給她慶祝。 蘇樂坐在副駕駛座上,滿臉不悅。沈春連以為她冷,所以把空調(diào)調(diào)高了一點。 “你想我悶死?” 沈春連又迅速調(diào)低了溫度。 “你現(xiàn)在是想把我凍死嗎?” 沈春連又伸手把溫度調(diào)高。 如此反復,沈春連干脆把車停在路邊。 “蘇樂,你怎么了?” 蘇樂懶得搭理他,他自己做的事怎么心里一點數(shù)都沒有? 稍微思考了一會兒,沈春連決定先把給蘇樂準備好的禮物給她。 果然,收到禮物的蘇樂被安慰了不少,立刻打開禮品袋,里面有兩個盒子。 蘇樂拿起一個盒子,里面恰好是她最喜歡的那條項鏈,又準備打開另一個盒子的時候,沈春連出聲了。 “那是給你爸的,我挑了塊手表?!?/br> “……” 車內(nèi)立刻陷入死寂。 過了一會兒,蘇樂把東西丟到他身上,白了他一眼:“你到底是在和我談戀愛,還是在追我爸?”說完,不等沈春連說話便下了車,態(tài)度十分堅決。 留在車里的沈春連喃喃:“這還不明顯嗎?當然是追你啊……” 到了陸耳耳家,蘇樂和沈春連離得遠遠的。 沈春連靠近江澤野坐著,眼睛卻一直往蘇樂那邊看。 江澤野打量了一下,問道:“吵架了?” 于是大家都開始把關注點放在沈春連身上,沈春連朝他們招手:“你們低調(diào)點?!比缓舐晕⒇堉麄冎v了講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 沐凌咯咯笑:“你這怎么像做賊一樣,約會還躲著岳父?” 安鉻附和:“孟主編應該沒那么可怕吧,之前采訪都還蠻和氣的?!?/br> 呵,一切都是假象。 他那個警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是認真的,不然為什么他送的禮物都被打包寄回了工作室呢。 “我覺得你需要勇敢點、誠懇點?!苯瓭梢芭牧伺纳虼哼B的肩膀,“讓他感受到,你不是鬧著玩的?!?/br> 大家都點頭贊同,沈春連也陷入沉思。 那他試試? 試試的結果就是,沈春連請了mq雜志社所有人吃了頓飯。 地點是“連嶼”酒店的vip套間。 圓形的桌子,孟主編坐在上座,大家紛紛入席,你一句我一句地閑聊。沈春連也沒擺什么明星架子,挨個給人倒酒。 等到了孟主編跟前,沈春連先是笑了笑,正準備倒酒來著,孟主編冷哼了一聲:“還不是靠著家里的背景?!?/br> 沈春連的手抖了抖,紅酒潑了自己一身,于是灰溜溜地退后了幾步。 蘇樂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沈春連坐過來。沈春連剛邁出一只腳,余光就瞥見孟主編警告意味的眼神,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 于是他退回來,就近入座,剛好離蘇樂和孟主編都有兩個位置。 蘇樂氣得白他一眼,干脆就不理他了。 沈春連心想不好,但礙于孟主編在場,也不太敢過去哄她,只好低著頭不停吃菜。吃到一半的時候,一個男同事湊了過來。 “謝謝沈春連請我們吃飯呀?!蹦型?lián)u搖晃晃的,顯然是喝多了。 沈春連尷尬地笑了笑,拿起酒杯回敬,還沒來得及喝,酒杯被男同事攔住了。 “這是什么?雪碧嗎?哇,也太不給面子了吧?!蹦型掳丫票瓝屃诉^來,把雪碧倒掉添上紅酒的動作一氣呵成。 沈春連尷尬地重新接回酒杯,只是里面變成了一杯酒。 “你干杯,我隨意!” “???” 這是什么敬酒詞,他產(chǎn)生幻覺了? 男同事喝了一口抬頭望他:“你怎么還不喝???” “我……” 沈春連磕磕巴巴,察覺到大家的視線都放在他身上,只好硬著頭皮把酒給喝了。 喝完之后,他強忍了好一會兒才沒有吐出來,但臉上的紅暈出賣了他。 大概是有男同事的開頭,大家紛紛過來給沈春連敬酒,也不給他推辭的機會。 沈春連沒辦法,全部照收不誤。 他心想,以前老大給他們攔酒也是這樣的嗎?大人的世界真的好可怕。 蘇樂因為生氣飯都沒吃完就跑出去和陸耳耳打電話吐槽,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驚呆了。 沈春連大概是醉了,一手環(huán)著孟主編的肩膀,一手給他倒酒。 “主編啊,我是真喜歡你女兒?!?/br> 孟主編大概也有點喝蒙了,瞇著眼:“你說什么?” “我說!我喜歡蘇樂。” “嗯,我知道?!?/br> “你怎么知道?” “你都偷看我女兒多少眼了?跟做賊似的?!?/br> “啥?什么賊?”沈春連搖頭晃腦,卻因為聽到“賊”這個字清醒了一點。 誰說不是呢? 從變成陸耳耳開始,他可不就是偷偷摸摸關注著她嗎? 只是他始終不敢踏出那一步,如果不是陸耳耳刺激他…… 最終,沈春連點頭:“嗯,我是賊,一直想把蘇樂偷走。” 哪想到孟主編一巴掌就打了下來:“什么賊啊賊的,我女兒怎么就不能光明正大的了。”說完,還伸手打,沈春連嚇得站起來,圍著餐桌轉。 蘇樂看不下去了,沖過去攔住了孟主編:“爸,好了,回家了?!?/br> 孟主編見是蘇樂,輕輕拍了拍蘇樂的臉,然后倒了下去,嘴里還嘟囔著:“這臭小子真沒出息,我還等著他跟我宣戰(zhàn)呢,縮頭烏龜……” 蘇樂鼻尖一酸。 蘇樂費盡力氣把孟主編和沈春連搬回家里。 好不容易安置好爸爸,她走到客廳,發(fā)現(xiàn)沈春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窗外。 蘇樂走過去,問:“你酒醒了?” 沈春連轉頭,回望她,輕輕地“嗯”了一聲,但語氣輕飄飄的。 蘇樂半信半疑。 外面的月光打進來,灑在沈春連的側臉上。 蘇樂拿起毛巾走過去,想給他擦擦臉,她伸手的時候突然被他緊緊抓住。 “蘇樂。” “我在。” “蘇樂?!?/br> “我在?!?/br> “蘇樂?!?/br> “……”我想打你。 蘇樂不耐煩地想要抽出手,卻被他用力往里一拉,她整個人撲在他的懷里。 “你爸爸說我是賊,我想了想,在面對你的時候,我的確像個沒什么勇氣的賊?!?/br> 他貼近她的耳朵,一股酒氣撲來,很奇怪,她并不反感。 甚至,她覺得這一刻的沈春連有些成熟,和平常的他大不相同。 蘇樂的臉靠在他的肩膀上,感覺到耳朵旁有溫熱的氣息,一陣又一陣的。緊接著,她聽到他溫柔的聲音,就像一片羽毛一樣飄下來—— “但你知道做賊的滋味嗎? “時時刻刻記掛你,并且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