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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易世移,如今形勢已然不一樣,朝廷對鹽運抓得極嚴,幾經(jīng)治理制度已然成熟,私鹽仍然是個來錢的買賣,但身負的風(fēng)險,同以前可是大大的不一樣了。 可這些東西,有些人能看透,有些人看不透。 匪首沒看透,認為自己承襲祖志,最是聽話,沒有錯。 蕭云峰的理解重點則在后半句,以利子孫。他認為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結(jié)果,祖宗在意的并不是私鹽生意,而是子孫的繁榮昌盛。 杭清奚臉上多有尷尬。 雖認識不久,她也知道謝庭月是個聰明通透之人,眼下境況,別人能看不出什么?還能繼續(xù)瞞? “這個……就是我們蕭家同楚家的契約由來了,個中內(nèi)情不好言說,還望謝二公子見諒?!?/br> 謝庭月笑道:“我懂,夫人不必如此客氣?!?/br> 不消片刻,他就知道了這里面的彎彎繞。 家中那張與蕭家有關(guān)的契紙,他沒猜錯,之所以寫的那么模糊,是因為這件事不能白紙黑字的寫清楚。 私販鹽事,幾十年前太多太多,這青縣各種勢力盤根錯節(jié),真正倒手做事,只能他們做,只能他們做的明白,外人想要賺這個錢,只能和他們合作。而青縣本地人想要把這買賣做大做好,對自己狠是不夠的,最好有外頭大勢力相助。 于是蕭楚兩家的合作就開始了。 一方有勢力,甚至能幫忙弄來幾張真正的鹽引,一方有本事,雄踞本地多年,自然合作愉快。 但形勢人心,都是會變的。 先帝時,楚家有位貴人在后宮,本身也會經(jīng)營,有些事能護的住,但到如今,架子猶在,卻已說不上那么多話,也不敢強擼虎須,這私鹽一事,自是不敢隨便碰。 蕭家呢,家主更迭,理念不同了,不愿過以往的日子,販鹽從不積極,到干脆不干。 楚家提供不出各種便利,蕭家也正好轉(zhuǎn)型不想再繼續(xù),這契紙自然也就成了一紙空談。至于為什么大家沒撕破臉鬧起來,就是想給彼此留個臉面,心照不宣。 想到這里,謝庭月就覺得好笑,二嬸孫氏那信心到底從何而來?還想問人家要欠賬,你給過人家?guī)椭鷨峋拖肴思腋秷蟪辏?/br> 這事他不知道內(nèi)里,孫氏嫁進來那么多年,不可能全然不知,就是故意坑他呢! 倒是那些叔嬸族親……是真不知道,還是被孫氏當(dāng)了刀使? 一瞬間,謝庭月千頭萬緒,心中想法良多。 杭清奚還在旁邊叮囑:“……這刀劍無眼,我不怎么會武,你千萬要當(dāng)心些自身安全,不能讓他們抓到你,更不能讓他們知道你是謝二,楚家宗子的妻子?!?/br> 謝庭月猛然想到,對啊,這匪首既然知道得這樣清楚,想必也是知道楚家的,在蕭云峰這個硬骨頭跟前得不了手,若他知道他和楚暮來了,定會生出別的打算! 不行! 他不能讓這樣的事發(fā)生! 謝庭月對于自保就更加積極了。 但眼下境況并不理想。 蕭云峰以一敵五,不知道能擋多久,類似場面蕭氏族人應(yīng)該是習(xí)慣了,四散特別快,視野里沒留下半個人,留下的只有不想離開的杭清奚,地理方位不便逃跑的他自己,還有不知狀況的謝庭日。 等等,謝庭日,他怎么會在這里! 杭清奚看向他注意的方位,無奈的攤了手:“可能不習(xí)慣,沒跟上?!?/br> 大雨滂沱,她們帶著族人一路艱難過來,哪還顧得上自己不自己人,看到別人有難當(dāng)然搭把手了,哪知這些庭日如此沒眼色,嚇慫了賴著不走。 她們不好趕客,只好叫他暫時在這里歇歇,稍后再說,可誰知狀況忽變,有人殺過來了…… 謝庭日沒收到過類似訓(xùn)練,沒跟著族人們一塊跑開,只能留在這里了。 謝庭月眉角一跳,感覺很不好。 外面架也到了最激烈處,匪首破釜沉舟般放話:“咱們兄弟幾個走投無路,飯都吃不上了,今日過來不是隨便打個架就走的,就跟你蕭云峰來個了斷!咱們這一行有規(guī)矩,要殺要剮男人們上,不累及家眷,但老子都快餓死了,沒法講究這些,蕭云峰,你今天要是愿意好好說話和咱們談,咱們?nèi)匀皇切值?,你要還執(zhí)迷不悔,就別怪兄弟們不客氣了!” 旁邊四個點頭附和:“沒錯!” “還真以為你一人能挑咱們兄弟五個?” “兄弟們是在讓著你!” 說著話,竟真有一人從圈中跳出,躥向房間里杭清奚的方向。 蕭云峰劍花一甩沖了上去,目眥欲裂:“你敢!” “哈哈哈——”匪首笑的極為陰鷙,“你看老子敢不敢!” 旁邊兄弟回應(yīng):“還以為你蕭云峰百毒不侵呢,這不是有害怕的?” “好好商量你不聽,非要逼兄弟們來硬的!” “來來,哥兒幾個,咱們好好‘照顧’一下小嫂子!” 杭清奚應(yīng)該沒遇到過這樣的局面,謝庭月看到她指尖發(fā)抖,并不平靜。 但她并沒有害怕,反手推了謝庭月一把,把人推的更隱蔽不易被人察覺,自己站了起來:“那可要好好的來,別讓嫂子失望才好!” “嘖你還敢嘴硬——” 一只毛乎乎的大手就伸了過來,直直沖著杭清奚的肩。 謝庭月不會武功,也知境況兇險,但他怎么能看著一個女人受委屈,尤其這女人還試圖好好保護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