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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庭月知道她又在說當年那根救命參:“那我可得大便宜了,一支參哪如三娘你的手藝值錢?日子還是要好好過的,你在這里,能日日開心就好,哪日有了更向往更開心的生活,自當去求,沒一輩子綁在哪里的道理。你放心,不管你在我這里還是以后嫁人,我都不會虧待你?!?/br> “二少爺無須說這許多,我都懂……”沈三娘帕子沾了沾眼,知道謝庭月貴人事忙,不好耽擱,也不好跟她這樣的下人說話太久,免的引來閑言,直接說起心中疑問,“那禾老板之前一直窮追猛打,想要納我為妾,后來突然出事,就沒再提這件事——” 人死了,自然不會再提。 但謝庭月感覺對方說的不是這么簡單的問題,沒打斷她。 沈三娘便繼續(xù):“我感覺不是因為人死了才沒再繼續(xù),那媒婆得了禾老板的錢,禾老板一日不松口,她就會一日不斷,可她不來的那日,正是出事的日子。” 媒婆都是一大早就來,她不來在前,禾元奇身死在后。 “我知道他求娶我并不真誠,但如此作為,我想不通,像是有什么更深的隱意?!?/br> 沈三娘有點擔心。 兩家是生意對頭,她擔心禾元奇是不是藏著什么壞,這事對二少爺會不會有什么影響,但這話不好說,她一屆寡婦,有什么資格能力擔心二少爺?shù)恼拢克煲恢辈卦谛睦?,待謝庭月來了,這才親口同他說。 話說完了,她就福身行了個禮,告辭了。 二少爺聰明,她做到她能做到的就好。 謝庭月沉吟,也感覺有點不對勁。 一般人死的突然,之前安排過的事不會立刻停下,先停下再死是什么道理?就好像知道自己要死似的。 抑或是—— 有了別的計劃,用不著媒婆了? 心思轉(zhuǎn)動間,來回在‘安排’,‘死亡’兩個詞上跳動,謝庭月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和戚文海,禾元奇,楚家和路離都有關(guān)系…… 不行,他必須回家,和楚暮商量 ! 第38章 這骯臟的大人世界 謝庭月想起了上輩子一樁案子。 沒有他參與, 其文海和禾元奇的矛盾也一直存在并越來越激化, 朝對方下死手幾乎是注定的結(jié)果。沒他幫忙,戚文海有些勢弱,再加上meimei的遭遇, 他很難干過禾元奇, 最多只是抗衡。 上一世, 兩家打起了人命官司,因這事曲折離奇, 市井人人稱道,傳播范圍很廣, 他也就知道了。 戚文海沒太多幫手,禾元奇卻不少, 使銀子使人脈, 官司送到了路離面前, 因證據(jù)曖昧, 一時難決, 爭議頗大。中間路離好像出了什么事,不能再繼續(xù)斷案, 案子易手,最后結(jié)果判定,禾元奇勝。 戚文海因此事大受打擊, 一蹶不振, 路離官聲受損, 唯禾元奇春風得意, 生意節(jié)節(jié)高。 這一世……有沒有呢? 謝庭月腳步一轉(zhuǎn),沒直接回家,而是去找了戚文海。 戚文海得到他的信就去問了,結(jié)果衙門里還真是有這樁案子,就是禾元奇死前兩天安排的,后來他突然死了,沒人催問案情,告狀的兩個覺得不對,更不敢吭聲,遂這案子仍然在府衙,如果沒有人問,就是慢慢淡下,不聞于人前的節(jié)奏。 戚文海拍了桌子:“好個老畜生,竟還埋了坑給我跳,他要沒死,我這會兒一準焦頭爛額打官司呢!” 謝庭月感覺有點不對勁,禾元奇死前,好像安排了很多事:“禾家現(xiàn)在狀況如何?” “亂唄,能如何?全都跟沒頭蒼蠅似的,不知道勁往哪兒使?!?/br> 不對…… 謝庭月面色凝重,提袍起身:“這里你先盯著,我回家一趟?!?/br> 上一世禾元奇贏的很輕松,路離絕對不是公私不分的人,關(guān)鍵時候?qū)缸右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禾元奇和二嬸孫氏有勾連,這間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案子里,還有沒有什么旁的事?順著往上查,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他查不了,份量不夠,楚暮一定可以。 回去的路上,謝庭月看到了隴青復。 當日禾元奇身死,隴青復正在踹他,算是有嫌疑,被請去了官府協(xié)助調(diào)查。眾目睽睽之下發(fā)生的事,必然得按規(guī)矩來,隴青復大概也是有底氣,沒有讓家人幫忙周旋,直到今日方才徹底放了出來。 只是條件再好也是牢災(zāi),光鮮不到哪里去。 隴青復本人卻絲毫不在意,身姿堂堂,似閑庭信步,就是面上仍不茍言笑。 看到謝庭月,他還主動打了招呼:“謝兄,那日失儀實非我愿,改日必攜禮登門致歉,還望閣下心寬,不要介懷?!?/br> 不愛說笑的人,有時會讓人印象很好,因為會覺得誠懇。 可隴青復…… 謝庭月說不出來,沒覺得不對勁,但也沒法更喜歡。 “事情都過去了,隴兄不必放在心上?!?/br> “謝兄大度,我卻不可不懂禮數(shù),這歉意在懷,總覺得多有不適,最好能幫上謝兄什么忙才好——”隴青復寒暄完,見謝庭月一人,腳步匆匆,“謝兄這是回家?可是出了什么事?” …… 楚家書房。 謝庭星單腿站在桌前,狠狠捏著手里毛筆,就想跟它有仇似的,咬著牙,瞪著眼,在宣紙上劃字。 楚暮則坐在輪椅上,慢條斯理說話:“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此話當如何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