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前駙馬他小叔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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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趙佑成這樣講,魯王妃連忙幾步走近到趙佑成身邊去, 她的面孔緊繃起來,低聲說:“殿下聽我一句,現(xiàn)在馬上帶人馬去圍住東宮,無論是秦王還是趙佑澤,都不要放過?!?/br> 趙佑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皺眉道:“這合適嗎?” “西北那邊一直是秦王在聯(lián)系,除去他以后,若西北生亂……” “那時候你已經(jīng)是皇帝了!”魯王妃的氣度沉著,她擲地有聲道,“秦王是以你的名義說服的安定侯,安定侯定不會反你!殿下上位以后,可以仍然重用安定侯。安定侯是聰明人,絕不會為了秦王的事情犯上作亂。” 魯王妃見趙佑成還在猶豫,索性也不藏著了,她的臉上閃過狠戾之色,硬聲道:“秦王夫婦城府極深,又與西北一直有牽扯,殿下登基后,其必會成為心腹大患?!?/br> “此人決不能留!”魯王妃冷冷道,“請殿下即刻帶兵去東宮將他與趙佑澤一并除去。” 趙佑成眉頭緊皺,顯然還在猶豫。 “好,好膽識!” 一道聲音忽然從房外傳來。幾人循聲望去,只見房門被一腳猛力踹開,秦王竟然直接從宮門處走了進(jìn)來。 他一雙丹鳳眼似笑非笑地,唇角微挑,像是貓抓老鼠一般,帶著戲弄的說:“早聽說李家教出了個好女兒,果然非同凡響啊。” 秦王輕挑的目光上下掃過魯王妃隆起的肚子,大笑著說:“但這過河拆橋的本事,還是不教為好?!?/br> 趙佑成幾人都吃了一驚,心下不由驚惶起來。這承乾宮外還有他的侍衛(wèi)在層層守護(hù),秦王是怎么能像出入無人之境一般? 還是莊妃最先反應(yīng)過來,她克制著緊張與顫抖,微笑著說:“深更半夜,王爺怎么走到內(nèi)宮里來了?!?/br> 秦王看也沒看她一眼,故作奇怪道:“娘娘不是要說,這于理不合吧?你并非皇后,從不是我的正經(jīng)皇嫂。說得好聽是貴妃娘娘,說得難聽些,不過就是個妾罷了。那些叔嫂間的規(guī)矩,就別拿出來見笑于人了?!?/br> 莊妃從沒有見過秦王如此不客氣的一面,也幾乎從沒有人敢在她面前這樣囂張。她先是怔住,隨后,便揚(yáng)眉怒道:“王爺還是放尊重些。” 秦王哈哈大笑,漫不經(jīng)心地說:“娘娘不會還沒認(rèn)清形勢,打算給我擺太后的派頭吧。” 他好似輕聲細(xì)語地,目光卻一寸寸地冷凝下去,讓人看著膽寒。 趙佑成簡直是強(qiáng)撐著腰板,勉強(qiáng)笑道:“王叔這話是什么意思?王叔不是去東宮了,趙佑澤現(xiàn)在如何?” 秦王大笑出聲,揚(yáng)聲道:“莫急著cao心他,你待會兒就會見到他的!” 秦王這話幾乎就是明示了他此時來承乾宮的意義。趙佑成與魯王妃對視一眼,俱都目光僵直。 內(nèi)室里燒著火爐與地龍,被踢開的大門卻不時飄了幾片飛雪進(jìn)來,使人忽地又從暖房里一下墜入冰窟窿。 秦王用曖昧的目光掃過魯王妃,笑道:“不過你這王妃十分有趣,我倒想繼續(xù)見識一下她的本領(lǐng)?!?/br> “王妃說得對,斬草要除根,不然,后患無窮啊?!鼻赝跆匾鈱⑽惨敉系煤荛L,像是一個享受捕獵的獵人般。 聽了這話,趙佑成長吸一口氣,好像心肺之中也吸進(jìn)了層層寒霜。 魯王妃挺著肚子,撐開險些被凍住的口舌說:“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br> “過獎了?!鼻赝醯拿佳壑卸紝憹M了志得意滿,“你們既然敢與虎謀皮,便該想到會有這一天?!?/br> “皇嫂?!庇钟幸坏缆曇敉回5卦谒麄兌呿懫稹?/br>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你這句話說得未免有些太早了。” 一個堪比姑娘般清秀的人緩緩地領(lǐng)著侍衛(wèi)走了進(jìn)來。他的五官清雋秀麗,及至走到亮處時,才發(fā)現(xiàn)這人居然穿著一身戎裝。目光所致之處,已是英氣表表,鋒芒畢露,再不會覺得像個姑娘。 來的是趙佑澤。 第134章 見到趙佑澤, 秦王眼中的驚訝較之趙佑成更甚。但他的城府極深,第一時間先端詳了承乾宮一圈。 承乾宮里此時正布滿了他的人手,不管外頭情勢如何變化,在這承乾宮里, 要想拿下他卻絕對是千難萬難。 多了此想法, 秦王緩慢地給自己找回了點(diǎn)兒底氣。 他盯著趙佑澤, 說:“你倒是比我想象中聰明。” “秦王叔過獎?!壁w佑澤的語氣平淡。他的眸子如一方潤墨一般,從來都是清澈端方的,可今日卻隱隱地投出了些上位者才有的威嚴(yán)與決斷。 “既然我能平安到此, 那么王叔, 您應(yīng)該能想到佑棋皇兄的下場才是。”趙佑澤看著秦王,不動聲色地道了句。 秦王不由一怔。 趙佑棋是他的嫡長子, 他與秦王妃鶼鰈情深,府上雖然也有側(cè)妃和庶子, 但是趙佑棋早前就被封了世子, 是他悉心栽培長大的,二人父子之情極為深厚。 此次逼宮,他見大勢已成, 遂放心地將趙佑棋留在了東宮善后,自己則親自來了承乾宮料理趙佑成等人, 沒想趙佑澤竟是個這么難啃的骨頭。 想到趙佑棋, 秦王默了一瞬。 再抬起頭時,秦王卻輕描淡寫道:“不過一子罷了,隨你處置?!?/br> “不愧是秦王叔?!壁w佑澤毫不在意地微微一笑,“可惜佑棋皇兄聽到這話, 只怕要傷心了。” 趙佑澤目光一轉(zhuǎn),輕輕說了句, “大皇兄,你在今晚,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趙佑成在看到趙佑澤的那一刻起,心中便在五味雜陳。喜的是,趙佑澤不似秦王那樣心狠手辣,至少他能保住性命。憂的卻是,既然趙佑澤還健在,那么父皇……是不是也一并知道了他與秦王的所有謀劃。 父皇會如何處置自己? 趙佑成有些笨拙地張嘴:“我……” “四弟,”這個時候,依舊是魯王妃毅然決然地站了出來,她瞧了眼趙佑成,笑得很平靜乖巧,“今夜的事情,魯王從不知情。一切的謀劃皆是平陽侯府與秦王所勾結(jié)。秦王之所以會來承乾宮,不過是因?yàn)槭虑閿÷?,想要挾持貴妃與魯王?!?/br> 此話一出,不管秦王和趙佑成下場如何,但是魯王妃和平陽侯府一定會萬劫不復(fù)。 趙佑澤的目光輕輕瞥向魯王妃,其實(shí)趙佑澤曾幾次從嘉善那兒了解過魯王妃的為人,也多少聽說過她與趙佑成夫妻恩愛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魯王妃竟會為了趙佑成,甘愿犧牲掉平陽侯府的所有人。 趙佑澤饒有耐心地聽魯王妃接下來的內(nèi)容。 魯王妃的語調(diào)居然還是那樣柔和,她的嘴角輕輕揚(yáng)起,好似都不知道自己正在說怎么樣大逆不道的話:“魯王到底是陛下的兒子,自幼得陛下教導(dǎo),怎敢有那狼子野心,逼宮弒父呢?!?/br> 這是在逼著章和帝為了皇家名譽(yù),保住趙佑成了。 趙佑澤抬起眼,頭一次正視起魯王妃來。 承乾宮里的燈光與火光連成一片,唯獨(dú)少了日光的照耀,這使得這座宮殿,在此刻徒增了幾絲陰森的味道。 趙佑澤的目光反復(fù)在趙佑成、秦王以及魯王妃幾人身上轉(zhuǎn)了幾個圈,幾息后,他心思微定。 “今夜的事情,還需父皇圣意裁決?!壁w佑澤道,“不是皇嫂你三言兩語說了算的?!?/br> 這話,卻已是透露出皇宮內(nèi)外早已盡在他與章和帝掌握之中的意思。 秦王的臉色一陣泛白。說到底,魯王畢竟是章和帝的親生兒子,虎毒不食子,可自己恐怕是難逃一死了。 他怔怔地睜開眼,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自己的人手,目光復(fù)又盯向趙佑澤,兇相畢露,顯然是打算魚死網(wǎng)破。 然而,不待他號令,趙佑澤卻先一抬手,揚(yáng)聲道:“今夜宮變,秦王與其世子皆在混亂中應(yīng)弦而斃?!?/br> 話音剛落,還不及眾人反應(yīng),一道流矢已經(jīng)穿過內(nèi)殿的大門,帶著赫赫風(fēng)聲,向秦王而去。 這剎那,趙佑成仿佛聽到了秦王喉骨破裂的聲音,只見秦王連最后抬手捂住鮮血的力氣都沒有,便轟然倒地。 趙佑成嚇得接連后退了數(shù)步,他本能地一手蓋在了自己的喉嚨上,楞在當(dāng)場。 趙佑澤則是向門外的楚錫輕頷首后,頭也不回地大步出了承乾宮的大門。 乾清宮。 宮殿里燒著暖和的地龍,將一室風(fēng)雪都隔絕在外。章和帝披著外袍,背手而站,殿里除了陳功,此刻再沒別的人伺候,好像今夜的一切紛爭都與這間宮殿無關(guān)。 陳功悄悄為章和帝添上茶,低聲道:“稟陛下,都處理完了,四殿下正往這兒來?!?/br> 章和帝默然不語,半晌后,他開口道:“放他進(jìn)來,你們都退下?!?/br> 陳功道:“是。” 雖說在天家,父子相殘是常有的,可今夜發(fā)生的事情,還真是讓人一句都不敢多問啊。 第135章 趙佑澤的腳步聲很輕, 不知是特意放輕的,還是出于他身量纖細(xì)的原因。 這個兒子其實(shí)一直不算很像自己,章和帝抬眼望去,一下就望到了好遠(yuǎn)的時光。 他忽地記起趙佑澤出生那一年。先是藍(lán)田山崩水出, 又逢豫州大旱。人人都說那年不是個好年景, 盼望著皇后的嫡子降世, 能天降福星,沖一沖晦氣。 可誰也沒料到,中宮皇后的嫡子, 竟生來就會雙目失明。這好像更加印證了此不是個好年景的說法。 但章和帝實(shí)則是不信這些的。 天知道他有多盼望這個孩子出世。嘉善冰雪聰明, 本已是萬里挑一了,但終究有一點(diǎn)不好, 她無法繼承大位。若皇后能再生個屬于他們的男孩兒,他必會悉心教導(dǎo), 以儲君的標(biāo)準(zhǔn)去培養(yǎng)他。 他們的孩子, 一定會幸福地長大,未來,也一定會成為一個英明的君主……即便到后來, 天不從人愿,元□□來有疾, 不能為君, 章和帝也沒準(zhǔn)備吝嗇自己的父愛。 可是,他又想起裴皇后臨終前,郁郁地抓著他的手,始終念念不忘的幾句話。 “陛下, 您多愛元康一分,在將來, 便是多害他一分。其實(shí)陛下若能廢了我的皇后之位……對元康才是最好的。他還這么小,又占著嫡子的名頭,豈能不遭人妒恨。但臣妾,又舍不下嘉善啊。她不應(yīng)該因臣妾和元康的過錯,失去嫡出公主的名頭。她只是個女孩兒,陛下喜歡她,她未來才能嫁得更風(fēng)光。” “陛下,臣妾是個母親,臣妾真不知該怎么辦……” “臣妾對不起您,沒能給您生下一個健康的儲君……” 裴皇后最后的一滴淚,guntang得落在了他的手背上。章和帝像是被燙著般,緩緩地抬起手,摸著她的臉說:“朕不怪你。只要是我們的孩子,都好,都好?!?/br> 裴皇后眼中清澈,卻再沒有了生機(jī)。 他不知道她究竟聽沒聽見他的話。 她走了,永遠(yuǎn)地離開了這個世上,離開了他。 章和帝猛地從回憶中抽出神來,發(fā)現(xiàn)趙佑澤已經(jīng)站在了他跟前,向他行禮道:“父皇,兒臣幸不辱命,都處理干凈了?!?/br> “秦王與秦王世子皆已斃命,魯王等人被軟禁在了承乾宮。九門那邊也沒出任何差錯,衛(wèi)子謙被拿下,有大姐夫坐鎮(zhèn),其余的人不成氣候?!?/br> 這個孩子,這個裴皇后放心不下的孩子,他們的孩子,已經(jīng)長得這么大了呀。他醫(yī)治好了身上的頑疾,還有了自己的獠牙和翅膀。 章和帝望向他年輕俊秀的臉,低聲問:“依你之見,該如何處置魯王?” 趙佑澤處變不驚地抬頭:“魯王以下犯上,是為謀逆。想要弒君弒父,是為不忠不孝?!?/br> 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他說起來面不改色,章和帝不由微微睜眼看他。 趙佑澤的眸子漆黑,并無害怕的意思,繼續(xù)說道:“但魯王到底是父皇的子嗣,自幼得父皇教導(dǎo)。既然秦王父子已經(jīng)伏誅,兒臣以為,為了父皇的顏面,便不必將魯王牽扯進(jìn)來。不如撤了魯王的爵位,貶為庶人,圈禁在鳳陽也就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