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前駙馬他小叔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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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先給皇帝叩首,章和帝道:“起來吧?!?/br> 展岳今日打扮地如雄姿勃發(fā)的青松,面上還是如珠似玉。章和帝看著他,多少心生了一些喜愛。 莊妃有句話說得總算對(duì)——“良才善用,能者居之。” 如若拋去出身不談,從外貌品性上來說,展岳確實(shí)配得上他的嘉善。 這樣一想,章和帝的口吻不由變得慈愛了些,他道:“外頭下著雨,朕瞧你們穿得都單薄,坐下喝點(diǎn)熱茶?!?/br> 兩人道“是”,語氣不曾特別謙卑,可姿態(tài)里流露出一股尊敬。 章和帝忍不住又點(diǎn)了下頭,他隨口問著嘉善,這幾日在安國公府的生活如何。嘉善一一答了。 見女兒臉上的喜悅和嬌羞不假,章和帝便領(lǐng)著他們兩個(gè),去含元殿見其他人。 含元殿上,除了有頭有臉的妃嬪以外,小皇子、小公主們也基本都到齊了。靜妃底下是以趙佑澤為首的一路皇子,莊妃底下,則是以淑嫻為首的各個(gè)公主。 章和帝率他們走進(jìn)來時(shí),含元殿里安靜了剎那,眾人齊齊做禮。 章和帝只道:“都平身,今日是家宴,不要拘束了。” 話是這樣講,可眾人還是行了個(gè)大禮,嘉善的視線,則第一時(shí)間放在了靜妃手邊的,元康身上。 趙佑澤的雙目前,仍然蒙著塊白布條。嘉善見此,心下不由一黯,她有些恨自己著急。 其實(shí)距離她上回進(jìn)宮來,不過也才七天時(shí)間,舅母都說阿弟的眼睛還有十日才能痊愈。 只是一想到,元康這樣不是偶然,而是為人所害,嘉善的表情便換了副肅穆。她的目光落在莊妃跟前。 莊妃笑著迎章和帝落了座,復(fù)又開口道:“駙馬芝蘭玉樹,一表人才,正與大公主相配,臣妾瞧著實(shí)在很歡喜?!?/br> 靜妃已先一步地給了賞賜與他們二人,莊妃自然是不能落后的,很快有宮女呈上了莊妃精心準(zhǔn)備的東西。 除了莊妃外,其余的妃子也有樣學(xué)樣,紛紛送上了些或稀奇或貴重的玩意兒。等她們送完了,便是小輩們要與展岳見禮。 “佑成、淑嫻,”莊妃的視線掃過她的一雙兒女,她和氣道,“還不給你們的皇姐與姐夫請(qǐng)安?!?/br> 嘉善出嫁以后,公主里頭就由淑嫻居長,趙佑成是皇長子,由他們打頭,本來說得過去。 然而,趙佑成與淑嫻剛準(zhǔn)備出列,卻聽章和帝指了指靜妃底下的趙佑澤。他淡道:“元康與嘉善是嫡親姐弟,元康先來?!?/br> 莊妃面頰一緊,片刻后方恢復(fù)如常,她點(diǎn)頭說:“是。合該如此。” 聽了這話,趙佑成巋然不動(dòng),只是神情宛如冷風(fēng)刮面,眼神更像是一把冰矬子。 淑嫻則捏緊了手上的一個(gè)小酒杯。她的眼眸先瞥向嘉善,又慢吞吞地略過展岳清俊的容顏。 她目光微閃,心頭泛起了無限酸楚的情緒。 淑嫻抹了抹眼睛,她也要嫁人了。 父皇給她選了忠義伯府的世子。那位忠義伯夫人,她從前見過,實(shí)在不像是個(gè)能生出漂亮兒子的家伙。忠義伯世子,更不會(huì)及嘉善的展指揮使,英俊偉岸。 淑嫻的喘氣聲陡然粗重起來,她緊緊地咬了咬嘴唇。 正在淑嫻自怨自艾的功夫,趙佑澤已慢悠悠地向嘉善與展岳行了個(gè)半禮。展岳遞了個(gè)封紅給他,趙佑澤笑咧咧地說了聲:“謝謝姐夫。” 元康這樣惹人疼。嘉善不禁攬著他,輕摸了下阿弟的腦袋,才放趙佑澤回去坐。 而后,趙佑成、淑嫻等才逐一上來。 淑嫻向展岳行禮的時(shí)候,特地嬌嬌柔柔地問了句:“姐夫給我準(zhǔn)備的也是封紅嗎?” 嘉善站在一旁,雙眼微瞇。 第062章 莊妃坐在上首, 她自然記得女兒曾對(duì)展岳,生起過什么不堪入耳的小心思。見淑嫻不知死活地說了句這樣的話,莊妃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她揪緊手帕, 趕忙轉(zhuǎn)首去看章和帝的臉色。 章和帝神色如常, 仿佛并未將淑嫻的話, 放入耳中。莊妃卻仍不敢掉以輕心,此時(shí)此刻,她恨不得親自上場(chǎng), 將淑嫻的嘴兒堵住了才好。 場(chǎng)上的視線, 很快聚集在了展岳、嘉善、以及淑嫻三人身上。 憑良心講,皇家的女兒都沒有生得丑的。若說嘉善是清雅高貴如梅, 淑嫻就是芳菲艷麗如桃。 淑嫻今日還尤其打扮了一下,仿佛是生著要與嘉善一較高低的心思。她妝扮得華彩照人, 頗有些喧賓奪主的意味兒。 展岳的目光不緊不慢地掃過他, 他并沒有親手遞給淑嫻封紅,而是轉(zhuǎn)交給了站在淑嫻身旁的宮女。 展岳的聲線清冷,他淡淡道:“聽聞公主不日要嫁去忠義伯府, 若是嫌禮薄,屆時(shí)你皇姐再為你添妝?!?/br> 淑嫻咬著唇, 她的視線掃向展岳素白如玉的指尖。她冷冷笑了聲, 拿著封紅走了。 展岳的話說得疏離,嘉善也只當(dāng)不知淑嫻意欲為何,只是她的目光再瞥向莊妃時(shí),不由帶上了點(diǎn)輕微的嘲笑。 有的人, 精明了半輩子,臨了卻生了這樣一個(gè)蠢貨出來。 真是可悲啊。 最后一個(gè)給他們行禮的, 是章和帝的小兒子,今年剛滿五歲,名喚趙佑陵。趙佑陵收到封紅以后,回首對(duì)自己母妃笑了下,樂得見牙不見眼,他道:“好厚呀?!?/br> 趙佑陵童言童語,諸人都笑起來,連章和帝臉上也多了絲暖意。 趙佑陵的母妃恬嬪卻覺得有些羞赧,忙道:“還不謝謝你皇姐和姐夫?!?/br> “是?!壁w佑陵恭敬地說,“謝謝大皇姐和大姐夫?!?/br> 嘉善瞧他可愛,也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趙佑陵遂喜笑顏開地坐在了恬嬪身邊。 禮成以后,大家笑著開席。 嘉善將趙佑澤牽到自己身邊來坐好,趙佑澤今天很高興,索性也沒人能看見,吃飯的時(shí)候,他的兩條腿在桌子底下晃蕩來晃蕩去,像蕩秋千一般。 他與嘉善耳語道:“阿姐,你今天穿的是件很漂亮的衣裳?!?/br> “和姐夫衣裳的顏色一樣,對(duì)不對(duì)?”趙佑澤笑著道,“我現(xiàn)在,能看到的越來越多了?!?/br> “是?!奔紊颇闷鹱郎系你y箸,給趙佑澤夾了一筷子菜,她道,“這就叫朱紅色。” “哦!”趙佑澤點(diǎn)點(diǎn)頭。 他對(duì)顏色只有個(gè)大概的概念,許多東西他沒見過,無從分辨。這都是他未來需要重頭再學(xué)的。 趙佑澤那小心求知的模樣多少刺痛了嘉善。她伸手,百感交集地摸了摸趙佑澤的后頸,無聲在寬慰他。 章和帝見他們姐弟倆自顧自在說話,便啟唇道:“你們有什么話,是不能說給朕聽的?” 嘉善忙笑說:“父皇講到哪里去了。不過是兒臣這些時(shí)候不在宮里,元康告訴我,他眼睛的狀況恢復(fù)得很好,讓兒臣不用擔(dān)心。這些事兒,想必父皇已經(jīng)知道了?!?/br> “嗯?!闭潞偷鄣拿嫔植怀鱿才?,他語態(tài)平靜道,“孔厲輝昨日進(jìn)宮時(shí),朕問過他,距元康真正復(fù)明,就在這幾日的功夫。” 此事兒,嘉善已聽裴夫人提起過,可父皇這樣講,嘉善臉上還是露出了欣喜的光芒。 也有聰明的妃嬪,忙應(yīng)景地道了句喜。 趁著眾人應(yīng)和的時(shí)候,嘉善的視線,卻有條不紊地掃視過莊妃。 莊妃臉色如常,只是那下撇的嘴角,隱約地透出了一股譏諷。 嘉善又小心地望向靜妃。 靜妃神色溫柔,她正目光炯炯地看向章和帝與趙佑澤,唇角微彎,好像是真的在高興。 嘉善不由淺淺地嘆了口氣。 靜妃是如何都不太像地。 若真是她,這些年她撫養(yǎng)阿弟,有太多次對(duì)阿弟下手的機(jī)會(huì)了。而且靜妃性子和順,嘉善從不曾聽她與誰起過確切爭執(zhí)。她膝下還沒有皇子傍身,根本沒有對(duì)元康出手的理由,怎么想都不會(huì)是靜妃。 可……可莊妃臉上也只是譏諷,不曾出現(xiàn)過任何陰謀敗露后,該有的膽顫心驚。 究竟是她太大膽,還是真的也不是她? 嘉善的胸口微有起伏,她狠狠地皺起了眉。 桌下有一雙手,卻在此時(shí)慢慢地牽住了嘉善。 嘉善緩慢側(cè)首,抬眸望向坐在她身旁的展岳。眾目睽睽之下,展岳還在鎮(zhèn)定自若地夾菜,仿佛那個(gè)正在吃自己豆腐的人,不是他一般。 嘉善又試著掙了掙,幾次都沒能從他手心里掙脫出來。 趁左右沒人注意,嘉善輕微地踩了展岳一腳,對(duì)他怒目而視。 展岳不為所動(dòng),只是用食指在她掌心里默默地劃了幾道。 他指尖的力道平實(shí)而溫暖,讓嘉善忽然奇跡般地,變得安心。 他往她手心里寫的是——我在。 一起用完宴席,章和帝果然如展岳所言,沒有再多余的時(shí)間能留給他們。 他每日下午要在乾清宮批閱奏折,今天還有外官入京。低聲囑咐了嘉善與展岳幾句以后,章和帝便率先離開了含元殿。 章和帝一離開,這宴便等同于散了。 嘉善打算著再陪元康去長樂宮坐一會(huì)兒,遂與莊妃皮笑rou不笑地客氣了一番,兩人臉上皆是淡淡地。 嘉善有意刺她道:“聽說淑嫻的婚期定在五月份,今日既然駙馬替我應(yīng)了,屆時(shí),我必為皇妹添妝。” 莊妃道:“大公主有心,本宮先謝過。” “娘娘何必客氣。”嘉善笑一笑說。 她話鋒慢吞吞地一轉(zhuǎn),眼眸幽深而漆黑,意有所指道:“不過,成親以后不比宮里。有些地方,娘娘還是要多教皇妹一些?!?/br> “到底是公主呢,”嘉善貼近莊妃幾步,她挑起眉,慢悠悠地說,“淑嫻代表的是皇室體面,失了體統(tǒng)可不好?!?/br> 莊妃的神情冷靜,微微一笑道:“累你cao心了?!?/br> 嘉善溫柔地答:“應(yīng)該的?!?/br> 莊妃在嘉善面前還能不動(dòng)聲色,等回到了承乾宮,卻再?zèng)]適才的巋然不動(dòng)了。惠安年紀(jì)小,向來不參與他們的謀略,被竇嬤嬤帶去睡午覺。 宮里只余莊妃、趙佑成以及淑嫻三人。 “你今日的話,是什么意思?”趙佑成抬眼望向淑嫻,他語氣低沉,言語不太禮貌。 他不是女人,想得不多,也不曉得淑嫻對(duì)展岳起過異樣心思。 但今日,那么多弟弟meimei皆在場(chǎng),唯獨(dú)淑嫻多嘴兒問了一句。若是句討喜的吉祥話也就算了,可她說的是個(gè)什么? 沒得惹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