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姑奶奶是要造飛機的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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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瘦高高的單眼皮青年,叫姜遠,今年才剛二十三歲,剛從哈市航空工業(yè)大學(xué)畢業(yè)。 短頭發(fā)、個子不高的女同志,名字是陶淑珍,比姜遠大一歲,是南市航空測繪學(xué)院的畢業(yè)生。 廖杉驚喜,拉著小姑娘的手,“飛機組終于又有女工程師了!” 陶淑珍也很意外,座艙小組的負(fù)責(zé)人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就像新工人在進入車間后會由有經(jīng)驗的工人帶著工作,這就是常說的“師傅”。對于他們這些分配過來的新人工程師來說,每個小組的組長其實也相當(dāng)于“老師”的角色,就像廖杉剛來飛機廠時,林為華就是他們的老師。 陶淑珍沒想到這個“老師”會是個年輕的女性,并且……她的目光落到廖杉隆起的肚子上,更加震驚了。 在得知廖杉只比她大三歲,卻比她多了三年的留學(xué)經(jīng)歷、四年的工作經(jīng)驗后,陶淑珍只覺自己受到了人生沖擊。 崔勝平見新人恍惚的神情,安慰道,“習(xí)慣就好,咱們研究所能人不少,杉姐她對象也很厲害,就是咱們轟炸機組的統(tǒng)籌,年紀(jì)輕輕就扛起了重?fù)?dān)?!?/br> 陶淑珍不禁張開了嘴,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 待大家都自我介紹過后,廖杉給新人們講起目前小組的工作進度。 姜遠和陶淑珍兩人聽得腦袋發(fā)暈,表情逐漸茫然。 “廖老師,”陶淑珍忍不住舉手,“為什么要加一個速度傳感器?” 姜遠也跟著問,“要是想解決最后一個乘員彈射時高度的問題,為什么不將火箭發(fā)動機的動力加大?” 廖杉在心里嘆了口氣,四年的大學(xué)學(xué)習(xí)只能說是在飛行器設(shè)計這個專業(yè)初入門而已,她把黑板轉(zhuǎn)了個圈,露出空白的那面,拿起粉筆在上面寫起來,“彈射座椅的設(shè)計需要考慮到人體的耐受極限,根據(jù)前人的試驗,總結(jié)出三項需要遵守的基本原則?!?/br> 她從頭教起,“第一,加速度峰值不能超過21g;第二,峰值作用時間不能超過0.1秒;第三,彈射過程中過載增加率不超過300g每秒,與此同時,飛行員在彈射時需要保證頭部、頸部、脊椎保持在同一條直線上,過往不乏有飛行員在成功彈射逃生后卻落下癱瘓的……” 姜遠看著站在黑板前條理清晰一條條講解著的人,她穿著一件寬松得仿佛麻袋般的淺綠色竹紋連衣裙,只有肚子頂起了一個明顯的弧度,在這一刻,理性的頭腦和母性的光輝在她身上奇異的融合在一起,吸引著他一時忘記了呼吸。 各小組都分配到了一個或是兩個新人,研究所注入了新鮮血液,更加高效的運轉(zhuǎn)起來。 對于剛來研究所不久的這批新人來說,也在抓緊跟上工作節(jié)奏、掌握當(dāng)前小組研發(fā)的理論知識。 陶淑珍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已經(jīng)晚上九點多了,她剛動了想下班的心,目光又落到對面埋頭看資料的人身上,她咬了咬牙,又繼續(xù)默記起面前的圖紙和數(shù)據(jù)。 嚴(yán)格來說,她和姜遠作為同期進入座艙小組的新人,是存在競爭比較關(guān)系的。 廖杉又出現(xiàn)在研究所里,她有些詫異的看著還沒走的兩個人,“你們怎么還沒回去休息?” “我們想把今天工作的內(nèi)容再鞏固復(fù)習(xí)一遍?!碧帐缯浠卮穑底詰c幸自己剛剛幸虧沒有離開,“廖老師,你怎么又回來了?” “不用這么叫我,像小劉那樣叫我杉姐就行?!绷紊颊f著,想要去找今天的資料,“我剛才突然想起今天有個數(shù)我算錯了,橫滾角大于等于九十度、真速小于等于六百五十千米每小時的時候,火箭包工作時間不應(yīng)該是0.5秒?!?/br> 廖杉這個點又回到研究所就是為了訂正這處錯誤,不然今晚她燒心的要睡不著覺了。 一直不聲不響的青年人突然開口,“我已經(jīng)改過來了,本來想等明天拿給您再核對下的?!?/br> 廖杉詫異的看向他。 姜遠把自己手上的幾張紙遞給廖杉,“您看看,我算的對嗎?” 廖杉低頭定睛一看,找了張草稿紙再次算了一遍,“你沒算錯,我重新算的也是0.7秒?!?/br> 沒有老師不喜歡用功又聰明的學(xué)生,她看向姜遠的目光不禁帶上贊賞,“不錯啊?!?/br> 姜遠不好意思的抿唇笑起來,唇邊兩個梨渦若隱若現(xiàn)。 廖杉讓王川澤在樓下等她就好,可他等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抬腳上了樓。 他剛走到二樓,就聽見廖杉夸了一句,然后王川澤就看見了站在她面前低頭淺淺一笑的青年人。 雖然長相什么的大不相同,但這種羞澀內(nèi)斂的氣質(zhì),王川澤再熟悉不過了。 第121章 夢有痕 因為時間確實挺晚的了, 從研究所回來,改好了那組數(shù)據(jù),了卻了一樁心事的廖杉回到家換了身睡裙就上床準(zhǔn)備睡覺了。 反倒是王川澤心情平靜不下來了, 他跟著躺到床上,半晌都沒有絲毫睡意,腦海中反復(fù)回想著剛才的那一幕。 他不懷疑廖杉的心, 他只是無法忍受她的好感分到別人身上,哪怕一絲一毫,哪怕是站在客觀角度上真的覺得姜遠這個年輕人確實優(yōu)秀。 現(xiàn)在燒心的人變成王川澤了。 廖杉懷孕后本就體溫升高,加上又是夏天, 挨著王川澤更覺得熱,轉(zhuǎn)了個身,離他遠了一些。 他把人又翻了過來,“醫(yī)生建議左側(cè)臥睡姿?!?/br> 廖杉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半睡過去, 皺眉嘟囔了一聲, “熱……” 王川澤側(cè)身伸手夠到桌上的蒲扇,拿著扇子給她輕輕扇著風(fēng)。 廖杉皺著的眉頭這才松開了。 “我不好嗎?”王川澤忍不住嘀咕,“都沒聽你夸過我?!?/br> “好好好……” 話語的尾音消失,廖杉已經(jīng)睡過去了。 王川澤心里憋悶, 想起廖杉曾經(jīng)說過的“喜歡害羞的男孩”,可他今年虛歲已經(jīng)三十歲了,自然比不過才二十出頭的男人青澀。 他唇線抿緊, 不由得心想:人為什么要變老呢? 第二天研究所里。 鄭子昂拿著圖紙來找王川澤, “老王, 這是我們小組新想的設(shè)計, 你來看看,這合不合理?” 新機的機身上采用了精密的氣動外形設(shè)計, 為了能夠減少阻力和湍流等因素對飛行的影響、提高飛機的速度和穩(wěn)定性,還可以增加投彈的準(zhǔn)確性。 王川澤正是對年齡敏感的時候,伸手去接圖紙,“你能把‘老’字去掉嗎?” 把“老”字去掉? 鄭子昂沒多想,“王?” 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嘿”了一聲,“你怎么拐著彎罵人?。俊?/br> 鄭子昂不太高興,他哪里惹到王川澤了?至于這么拐著彎罵他是狗嗎? 王川澤愣住,連忙抓住鄭子昂要收回的圖紙,“抱歉,我沒有那個意思?!?/br> 他低頭看起圖紙上的設(shè)計,拿起桌上的草稿紙驗算起來,推導(dǎo)這設(shè)計是否合理。 片刻后,王川澤停下筆,肯定道,“可以繼續(xù)向下推演,這種方案是可行的?!?/br> 鄭子昂心情又好起來,拿回圖紙,他勸了一句,“男人在意啥年齡,像我不也從小鄭變成老鄭,你變成老王,這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或早或晚,新的小王就會出現(xiàn)?!?/br> 鄭子昂說的“小王”其實是廖杉肚子里的孩子,就像他閨女出生后,不就是新的“小鄭”了嗎? 王川澤聽在耳中,卻以為他是意有所指新人,心氣更不順了。 廖杉根本不知道什么“老王”、“小王”的,還在帶著她的小組繼續(xù)改進彈射座椅。 到了中午,廖杉把圖紙、資料摞整齊,邀請?zhí)帐缯?,“小桃,你和我一起去食堂吃飯嗎??/br> 陶淑珍意外,“杉姐你不和王工一起了嗎?” “他又不是非要我陪著才吃得下去飯?!绷紊歼€是早上見陶淑珍形影單只的來研究所上班,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疏忽。本來研究所的女同志就不多,她自己是知道女性在男性扎堆的職場是有多艱難,再加上這時候的男女大防,想想就知道陶淑珍去食堂吃飯也是孤零零一個人。 廖杉柔和笑笑,“要和我一起去食堂嗎?” 陶淑珍感動,用力點了點頭,“我一定會代替王工照顧好你的!” 晚上,廖杉洗漱好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就見王川澤光著膀子在做仰臥起坐,她眼神古怪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廖杉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不對勁啊…… 之前王川澤就算再熱、哪怕是在家里,也至少穿一件背心,只有關(guān)了燈在床上時才會脫掉衣服,保守男人莫名的堅持。 見廖杉盯著自己看,王川澤耳根子發(fā)紅,但也證明了自己這么做是對的。 他調(diào)整了下呼吸,動作不停,視線向下看了一眼,他的腹肌經(jīng)過這些天的努力終于回來了些。 廖杉眼睛轉(zhuǎn)了一圈,心中不解,這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間就“開屏”了? 她納悶的坐到床沿上,看著王川澤繼續(xù)鍛煉。 過了十幾分鐘后,王川澤故作淡定的站起來,剛鍛煉完肌rou充血的緣故,精瘦身體上顯露出清晰流暢的線條,昏黃的燈光給他白皙的皮膚打上一層蜜色的濾鏡,汗水順著他脖頸向下滑,曖昧的擦過胸膛、撫過分明的腹肌,流進褲腰縫隙中,帶著一種燥熱的吸引力。 廖杉的目光終于從消失不見的汗珠上移開,看著王川澤的臉,“你今天怎么了?” “沒怎么?!蓖醮勺煊?。 “沒怎么……”廖杉的目光向下移,“沒怎么你不穿衣服?” 年齡增長的威力這么大嗎?能讓一個人從悶葫蘆變成悶sao? 但這已經(jīng)是王川澤“脫衣娛妻”做到的最大程度了,他很快撐不住,逃似的躲進衛(wèi)生間,沖了個澡,再出來時已經(jīng)穿上了衣服。 只是他過猶不及的穿上了一件短袖襯衫,扣子直扣到最上面那顆,正經(jīng)的像是這大半夜又要出門似的。 更奇怪了…… 廖杉看著坐到自己跟前開始一本正經(jīng)“上課”的人,陷入沉思。 孔雀開屏是為了求偶,所以王川澤是…… 廖杉悟了,“你想炒菜了?” 王川澤沒想到她突如其來說了這么一句話,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得臉漲紅,“咳、咳……不是!” 就憑他這幾個月任勞任怨的貼心照顧,廖杉覺得給點獎勵也是無可厚非的,她很善解人意的說道,“沒事,你要是有需求可以和我直說嘛,科學(xué)角度上來講,孕中期是可以同房的?!?/br> 說著,廖杉伸手就想要摘王川澤鼻梁上架著的眼鏡。 “別胡鬧?!蓖醮上蚝蠖?,“我沒那個意思?!?/br> 廖杉納悶了,“那你今天這么反常是怎么了?” 王川澤現(xiàn)在想想自己剛才做的事,后知后覺臊得慌,下意識的微微抿唇。 “說話?!绷紊枷蚝罂吭诏B好的被子上,她懶得再費腦細(xì)胞想了。 糾結(jié)片刻,王川澤開口,“你對新來的人太好了些……你還夸他,你都沒夸過我……” 廖杉愕然,隨即啼笑皆非,“你和人小姑娘吃什么醋?小桃年紀(jì)不大,又是女孩子,我當(dāng)然要更照顧些。夸她那是為了鼓勵她……” 王川澤嘴巴微張,想了想又沒說什么。 既然廖杉沒有想到姜遠身上,那證明她也沒有對他有多少關(guān)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