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姑奶奶是要造飛機的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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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愛黨就知道沒人能說的過她,當(dāng)初靠一張嘴就能忽悠的一家子人團團轉(zhuǎn),他把菜放進盆子里,塞給廖杉,“不會做飯,洗菜總會吧?” 廖杉抱著盆子撇嘴,她跟著王川澤吃飯的時候,可是連洗菜都不用的。 親meimei懟起哥哥來毫不留情,親哥哥使喚起meimei來也是一點不手軟。 一人洗菜一人做飯,兩人倒是分工明確忙活起來,家里也沒外人,廖愛黨這才說起來自己是怎么來的這邊。 “娟嬸子是沒說她那段時間是去了哪里找的王川澤,”廖愛黨把爐子生上火,一邊說道,“可她幫你給家里帶了話,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和他在一個地方?!?/br> “你們學(xué)的都是造飛機,那一定是在飛機廠的研究所?!?/br> “一開始我是不知道你是在哪個飛機廠,”廖愛黨接過廖杉遞過來洗好的菜,“可去年趙家村來了一家子人,和李老師關(guān)系不錯。你也知道,李老師是我老丈人,我過年回家的時候就一起過去拜訪,知道了他是曾帶過你的老師?!?/br> “林老師嗎?”廖杉連忙問道,“他們一家現(xiàn)在怎么樣?” 廖愛黨說,“都是吃苦耐勞的人,到哪里也過不差。林老師現(xiàn)在和我老丈人一起在學(xué)校里教書,有你和王川澤這兩個榜樣,現(xiàn)在四個村子去讀書的學(xué)生可不少?!?/br> 廖杉心一松,“那是林老師告訴你我在這邊的?” 廖愛黨搖搖頭,又是無奈,“他也嘴很嚴(yán),什么都打聽不出來?!?/br> “那你怎么知道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邊的?”廖杉疑惑。 廖愛黨有些得意,只說了三個字,“聽、口、音?!?/br> 廖杉恍然大悟,林為華在沈市呆了十幾年,早就在不知不覺間被當(dāng)?shù)厝藥С隽丝谝?,沒想到二哥居然能從這種細(xì)微末節(jié)上找到線索。 “我聽說哈市其實也有飛機廠,只是正趕上沈市飛機廠招人,我就想著,反正五成可能,說不定你就在這邊?!绷螑埸h說著,炒著菜。 廖杉剛要感動,就聽她二哥繼續(xù)說。 “就算沒遇到你也沒事,我主要是想來為國家出一份力?!?/br> 廖杉:…… 廖愛黨看她一眼,“咋地,只許你上進,我就不能了?” “可以可以,二哥你爭取當(dāng)上勞動模范?!绷紊颊Z氣夸張的說,故意擠兌他,“就靠你給我爭光了?!?/br> 廖愛黨哪里聽不出她話里的調(diào)侃,但也沒在意,他確實心懷斗志,來了就是要好好干的。 對比起來,廖杉一邊吃飯一邊在心里比較,她二哥做的飯還真沒王川澤做的好吃,也就比她好一點,只能說是能吃的程度。 不僅如此,吃完飯后,廖愛黨把洗碗的活兒推給了廖杉。 廖杉不太喜歡洗碗,這時候沒有洗潔精,洗碗就是用熱水把堿化開,再拿著絲瓜瓤用清水洗干凈,洗完手上油乎乎的。 看她臉上表情有些抵觸,廖愛黨納悶,“我記得你以前在家也不是這樣,咱爹咱娘也沒慣的你啥活兒都不做???” 王川澤慣的。 廖杉試圖掙扎,“二哥——” “別忽悠我?!绷螑埸h機警,“當(dāng)年我?guī)湍愀傻幕顑哼€少嗎,掃地、做飯、洗衣服,甚至縫沙包這種活兒我都被你忽悠著做了。三兒,你哥我今年二十八了,不是十七歲了。我做飯,你洗碗,這很公平。” 廖杉撇嘴,只好老老實實刷碗。 兄妹兩人聊到深夜,時間太晚了,廖愛黨把廖杉送回專家大院,見她進去,他才離開。 王川澤只穿著一件白色老漢衫背心,正在做俯臥撐,他看了一眼墻上掛著的鐘表,呼出一口氣,繼續(xù)做“三個一百”體能訓(xùn)練。 房門終于被人敲了敲,隔著門板傳來廖杉壓低的聲音,“你睡了嗎?” “還沒?!彼炔患按难杆倨鹕?,套上一件針織衫,擦了擦額上的汗,大步流星的走過去給她開門。 不等王川澤說什么,廖杉就已經(jīng)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反手把房門關(guān)上。 “還是你好。”廖杉感嘆道,果然人還是要對比,“我二哥不好。” 就會使喚她。 王川澤也覺得廖愛黨不好,他又看了一眼墻上的表,都十點多了,他才再見到廖杉。 第104章 試探 飛機廠多了一批人手, 總裝車間的師傅們也逐漸掌握了新戰(zhàn)機的修理、改造和組裝等事宜,研究所的眾人終于放下部分重?fù)?dān),得以研究起如何在單座雙發(fā)的“精衛(wèi)”基礎(chǔ)上改型研制出雙座雙發(fā)的教練機。 教練機主要是為了培訓(xùn)飛行員們能夠更好的從“紅星”過渡到“精衛(wèi)”, 適應(yīng)從氣動布局和飛行性能上已經(jīng)發(fā)生很多變動的新戰(zhàn)機,滿足“精衛(wèi)”的各項訓(xùn)練任務(wù)。 雖說是在“精衛(wèi)”的基礎(chǔ)上進行改型,但仿制的米格-19戰(zhàn)斗機并沒有發(fā)展出雙座的教練機, 所以對研究所眾人來說,沒有原型機參考,他們只能全部自己想,難度不比“精衛(wèi)”的研發(fā)小。 廖杉和王川澤比研究所的其他人更忙, 除了要想初步的設(shè)計方案外,他們兩人還忙著另一件事。 敲了敲門,廖杉走進辦公室里,“羅主任, 有件事我想請您幫個忙?!?/br> 羅主任把茶缸放下, 欣然道,“沒問題,是要——” 打結(jié)婚報告幾個字他還沒說出,就聽廖杉接著說道, “尾翼車間先來的技術(shù)員里有一個人是我哥哥,您知道的吧?” “我知道,審批文件還是我審核的?!绷_主任說著, 臉上帶出幾分失望。 廖杉雖然有些不解, 但還是繼續(xù)說著, “是這樣的, 我二哥兩個孩子還很小,現(xiàn)在都是我二嫂在帶, 她是在醫(yī)院工作,我想請您幫忙聯(lián)絡(luò)一下飛機廠旁邊的那所醫(yī)院,看看有沒有崗位可以把我嫂子調(diào)過來,讓他們一家人能團聚?!?/br> 她算是服了,二哥忙著熟悉飛機廠的生產(chǎn)、背零件的工藝規(guī)程書、接受保密教育外,居然還能有心力盯著她。 也許是才得了閨女就被調(diào)來了這邊,廖愛黨看著自己meimei,就想起自己的小女兒,這要是自己閨女這么個年紀(jì)了,還不會做飯、不喜歡做家務(wù),只是想想他就忍不住發(fā)愁。 被發(fā)愁的對象“廖杉”表示——趕緊把他媳婦、小孩都調(diào)過來,想當(dāng)?shù)o他自己小孩當(dāng)去。 羅主任聽廖杉說完,點點頭,“行,我記下了,你哥也是飛機廠的職工,這事兒理應(yīng)我們幫忙協(xié)調(diào)?!?/br> 廖杉松了口氣,感激的對著羅主任說,“那麻煩您了?!?/br> 羅主任表示這并沒有什么,他的工作本來就是幫忙解決全廠職工們生活上遇到的問題。 可他沒想到,這天都沒過完,下午王川澤來找他,又說起了同一件事。 王川澤也覺得廖愛黨的精力需要被分散些,不然工作時間廖杉要求避嫌、下班后又有廖愛黨截胡,他幾乎沒有多少時間能和廖杉親近,甚至一天都說不了幾句悄悄話。 “上午廖工剛找我說過這事,”羅主任失落,“我還以為你們是準(zhǔn)備打結(jié)婚報告了。” 王川澤驚訝,“您怎么會……” “怎么會知道?”羅主任拉開抽屜,拿出里面兩張外出申請單,“不怎么出去的人突然不約而同的在同一時間申請外出,國慶假期那天你們是一起出去玩了吧?” 王川澤沒想到他猜的這么準(zhǔn),無法否認(rèn)。 羅主任臉上露出姨夫笑,“我老早之前就覺得你倆怪般配的,可算是成了!你倆處多久了?” “差不多三個月了?!蓖醮衫侠蠈崒嵒卮?。 在當(dāng)下時代背景下,很多人相看過后沒多久就定親結(jié)婚,這時間不算短了。羅主任忍不住催促道,“你倆都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彼此知根知底,就快些定下來,有想過什么時候結(jié)婚嗎?” 王川澤有些不好意思,“在想了?!?/br> 在廖杉同意和他處處看后,王川澤就想結(jié)婚的事了,他甚至悄悄拿了之前攢的布票找到馮研農(nóng)的媳婦李麗珍,請她幫忙做兩床喜被。他認(rèn)識的人里只有這個嫂子是兒女雙全、家庭美滿,所以才特意找了她來做。 他的大腦為理性、邏輯、數(shù)字計算運轉(zhuǎn),但也同樣愿意相信一個虛無縹緲的習(xí)俗,只因它寓意著夫妻幸福美滿的未來。 羅主任樂呵呵地說,“等你們的好消息了,放心,你二舅哥的事情我一定幫忙搞定?!?/br> 王川澤靦腆的點點頭,“麻煩您了?!?/br> 晚上下班后,廖杉剛走出研究所,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等著的廖愛黨。 她無奈,“二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大人來接送上下學(xué)。再說了,從飛機廠到大院,就那么一點路,我自己能走?!?/br> 廖愛黨皺眉,眉眼一壓,看上去頓時多了些兇相,他不贊同的說道,“我聽說這邊之前還出過特務(wù),就盯著你們這些工程師禍禍,尤其你一個女孩,不更容易被盯上?走了,哥今天帶你去我同事家吃席,我同車間的老邢今晚上擺暖房宴,禮錢我都準(zhǔn)備好了,咱倆可要吃回來……” 廖杉看了一眼走在后面的王川澤,還是被她二哥拉走了。 王川澤忍不住默默嘆了口氣。 鄭子昂走到他旁邊,看著廖杉離開的背影,他忍不住問,“你們的事兒沒和廖杉她哥講???” 王川澤剛想搖頭,突然察覺到不對,“你怎么知道的?” 鄭子昂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我是承認(rèn)論智商可能是比不上你倆,但我又不是沒有腦子,有些事是掩蓋不住的。” “雖然不明白你倆為什么藏著掖著,”鄭子昂不解地說,“但這樣也不是辦法吧,你和廖杉這樣都沒什么時間相處了?!?/br> 王川澤默然。 廖杉深夜才回來,爭分奪秒去“充電”。 她窩在王川澤身上,兩人擠坐在躺椅上,摘掉他的眼鏡,交換過一個吻后,廖杉忍不住在心里喟嘆,怪不得之前瓦列里婭想要一段開放式關(guān)系,工作太累的時候搞個男人玩玩確實挺解壓的。 等等—— 王川澤平復(fù)著呼吸,正想和廖杉講講把兩人關(guān)系告訴廖愛黨的事情,突然被捧住了臉龐。 廖杉捧著他的臉,緊緊盯著,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你和瓦列里婭有過一段時間的開放式關(guān)系嗎?” 她有些在意,王川澤的過去她基本上都有參與,只有他大學(xué)畢業(yè)后在飛機廠工作的那一年,除了那年冬天她來飛機廠打了兩個多月的雜,之后她就回學(xué)校準(zhǔn)備畢業(yè)論文了。 所以在她離開后,他有沒有和別人產(chǎn)生過更深入的關(guān)系,廖杉不得而知。 廖杉心里不得勁,嘴硬辯解道,“誰沒點過去,我一點都不在意,就是有點好奇,你也知道我好奇心一向挺重……” 王川澤眉頭微蹙,表情有些茫然,“瓦列里婭是誰?” “你不記得了?當(dāng)初來飛機廠技術(shù)支援的蘇聯(lián)專家里唯一的女性工程師?!绷紊伎此砬椴凰谱鱾?,“我來了之后就是借住在她的房間?!?/br> 王川澤聽到后面終于有點印象了,當(dāng)時是有個蘇聯(lián)女專家和廖杉住在一起。 “我為什么會和她有關(guān)系?”王川澤不解。 廖杉眼睛微瞇,乍看上去,壓迫感不比她二哥小,“當(dāng)時她找我打聽過你有沒有пar(女朋友),她想要在回國前和你保持一段開放式關(guān)系。” 王川澤想起來了,“她和我提過,不過我當(dāng)時就拒絕她了,那個時候我對你就已經(jīng)……” 他深吸了一口氣,忍著心中的羞澀,“那個時候我就已經(jīng)喜歡你了?!?/br> 廖杉驚訝,“我以為是在蘇聯(lián)留學(xué)的時候?!?/br> 紅場那支舞是她第一次心亂作一團,她以為王川澤也是。 王川澤凝望著她,黑沉的眸底仿佛深海般翻滾著情愫,滿眼只有一個她,低聲說道,“不是,還要更早?!?/br> 廖杉怔愣。 她的手還放在他的臉側(cè),靜靜地對望了一會兒,廖杉低下頭,輕輕的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