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白虎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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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尋到適合身軀前,便好生指導(dǎo)離墨姑娘,如何擔(dān)這監(jiān)兵神君罷?!箲?yīng)龍轉(zhuǎn)身要走,又停了下來,「她為了你,如此下場,你作為她主神,是該負(fù)責(zé)任些。」 「哎呀,你們一個兩個都這么囉囉唆唆,快回你天庭罷,我自己知道要怎么做?!拱谆⒌目跉猓袷翘貏e煩應(yīng)龍,不停催促著他走。 應(yīng)龍滿臉不悅,咕噥著道:「你就這么不待見我?!顾f完后,身形消失在叁步之中。 我站在原地等了又等,白虎仍默不做聲。我有些生氣,便主動開口:「白虎神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哎,本君也料不到今日這局面,我對天發(fā)誓,我可沒存心害你?!拱谆⒌故菍ξ叶似鹆思茏?。 「那行,你不解釋,我們就站在這里乾等一輩子,反正現(xiàn)在你沒有實(shí)體,而我才是被認(rèn)可的監(jiān)兵神君,沒有我,你也進(jìn)不去結(jié)界。」我感覺我今日忒大膽,也許是與神仙混得久,連白虎都敢威脅了。 「我那可可愛愛的小徒孫,怎么如今這樣爆脾氣?!顾β晣@氣?!负昧T,本君會將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但我們先進(jìn)神宮,可好?」她察覺到我并不很相信她所言,便又立了個重誓:「老天在上,若我白虎神,對白刃有任何隱瞞,天打雷劈,身首分離,萬劫不復(fù)??」 我覺得她發(fā)的誓委實(shí)有些過了,連忙開口阻止她繼續(xù)說下去,「可以了可以了,若你不是白虎,我都以為你是要尋死?!?/br> 白虎卻似笑非笑地說了聲:「活得太久了,多少想體會一下死亡與魂飛魄散是如何。」 我都感覺自己能同理應(yīng)龍了。 「你這惡虎,凈亂說話!」 罵歸罵,我還是抬腳跨進(jìn)了結(jié)界,然而眼前的白虎封地已是滿處荒蕪,儼然一片鬼域,她告訴我,要去神宮還得再走上一小段路,我左顧右盼,也就只有一條路還能走了。這一路上,絲毫不見活物之氣,就連草木也是枯了許久,顯然白虎的封地,已經(jīng)長年不再有人居住。走了約莫叁刻鐘,終于能見白虎神宮,然而那座神宮,早已為枯木層層攀繞,木藤厚重,將神宮的門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我能感知白虎的心情,她此時是自責(zé)的。 「小徒孫,」她頹敗聲音響在我腦內(nèi)?!副揪?,是個沒用的神祇罷。」 我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畢竟我對于白虎也了解得不算多。我只得施了術(shù)法,將神宮前兩棵巨大枯木挪了挪,神宮緊閉的大門終于露了出來。我上前推了推門,兩扇朱門聞風(fēng)不動,白虎運(yùn)了點(diǎn)法力交給了我:「需要注入一些白虎之力,方可開門?!?/br> 我依著她所說,將那份神力化作細(xì)流涓涓,再送至門上,兩扇門果真輕易推開。推了門之后,辛苦的差事接踵而至。 我方踏入大殿,便揚(yáng)起厚重塵埃,抬頭望去,樑上蜘蛛網(wǎng)密佈,而前方供桌上,供品東倒西歪,有些已是陳年腐物,供奉的太婁令甚至摔在了地上,這里不經(jīng)一番清掃是不能住人的。 然而整座神宮,乃至于白虎領(lǐng)地,如今只有我一個活物,我想到我得自己清掃這偌大的白虎神宮,便有些腿軟。 我看著如此破敗的大殿,感到腦殼一陣抽疼,隨意繞上一周,總算是尋來一把掃帚。神宮外頭有座古井,幸而里頭是有水的。我撕扯著衣裙下襬當(dāng)作抹布,又打了桶水,準(zhǔn)備著手對這神宮進(jìn)行大掃除。 白虎卻是安安靜靜地躺在我身體里,我忙著打掃也懶得理她,就是有些怨懟。 我從樑上開始掃起,這掛了幾千年的蜘蛛網(wǎng)又長又密,挑高的樑柱也難輕易碰觸,我爬上爬下,費(fèi)了好一番氣力,才將蜘蛛絲掃除大半。 接著仍有灰塵待清理。我掃完地上的,桌上、墻上、窗臺上亦有大量粉塵,我里里外外擦了叁遍有馀,灰塵才見減少。然而這千年灰塵實(shí)在嗆鼻,幾輪清掃后,我擤得鼻子紅通通。 白虎這時隨口說了句話,「這么動手動腳,倒也像是活著的感覺。」 「你說什么?」我抬起一張灰頭土臉,不曉得她說這話意義為何。 「咱們仙神有什么想做之事,手一晃便沒有然后了。今日見你如此辛勤打掃,本君覺得倒挺有趣。」 我突然有些崩潰,我如今代她監(jiān)兵之位,怎么也算得上個神吧,但我竟然在這里勞心勞力的替白虎打掃神宮,而她四體不勤,還說這就是活著的感覺。 于是我甩下抹布,不干了,使了術(shù)法將大殿整理得一塵不染,順便將神宮繞了一圈,所及之處皆還原回它原來該有的樣子。 「小徒孫怎么不親自灑掃啦?」白虎挺不合時宜地問了句。 「您老人家,若想體驗(yàn)掃地洗衣,等您身體好了,有的是機(jī)會?!刮野琢艘谎郏笇脮r,小的衣服便拜託了?!?/br> 「小徒孫別跟本君計較么,來來來,你現(xiàn)在身體黏糊糊的也不舒服,本君知道有一處仙泉,我同你一道洗洗,順將你疑惑之事,一併解了?!?/br> 她的提議也不算差,我便允了,向她討要一點(diǎn)神力,點(diǎn)燃十八盞明燈之后,便隨她帶領(lǐng)達(dá)那仙泉。 「如今這里也有些古舊,不過比起神宮,倒也稱得上是完整。」 我走上前,探了探水溫,微熱,卻不燙手?!赴谆⒋笕?,你這浴池,很是不錯啊?!刮伊r便除了衣物,捧起泉水洗凈身上臟污。 「可不是,本君先前,若是沒事干,最常泡在這里?!拱谆Z恿著我下水,我梳洗完畢后,便依她所言,進(jìn)了池水。 我泡了一會兒,水面突然竄出一女子,「啊,論起靈氣充裕程度,本君這處祕泉倒要比應(yīng)龍的天池好上叁分?!刮覈樍艘惶瓉硎前谆⒈救?,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她形體。 我盯著她的臉龐看了許久,她巧兮倩兮的朝我微笑,恰到好處的笑容不過分夸張,也不虛情假意,那頭白發(fā)披在肩上好似綢緞,她的眼里流轉(zhuǎn)著星辰大海,就連我一個女子,魂簡直要被那雙眼珠子勾走。 「怎么樣,折服于本君的美貌了么?」 我目瞪口呆一會兒,方回過神來,「……我總算明白,你怎么能做那么多混帳事了?!顾@張過分好看的臉,卻有幾分神似于今日的我。我?guī)锥炔聹y是因白虎蟄居我體內(nèi),影響了這俱仙身所致。 「白虎大人,那我要開始問了,你可得好好回答?!刮覜Q定先從我最在意的部分問起。「你同玄武,究竟有什么過節(jié)?」 「哎,這陳年舊事。簡而言之,我神力霸道,長得又驚為天人,玄武彼時弱小,卻不服應(yīng)龍安排他鎮(zhèn)守北方,便想得到我的人,利用白虎之力扯下應(yīng)龍。然而我與他虛與委蛇一番,終是沒有答應(yīng),他便設(shè)局害我,卻出了差錯,意外毀我rou身?!拱谆⒆约?,在講這些事的時候,語調(diào)并無什么波瀾起伏。 「你究竟做了什么,要他對你這么狠?!刮乙傻?。 「我記得,我那天同他喝酒,喝到床上去,說有什么事非得要打打殺殺,貪歡一晌不好么。他見我姿色撩人,嚶嚶婉轉(zhuǎn),惹得他慾火難耐,衣衫褪盡便要來解我衣服,我先前可不知,原來蛇的那處是有兩根的。我當(dāng)時害怕極了,使這魅惑手段只為緩兵,可不至于將我自己賠了進(jìn)去,便將他定身叁個日月,丟在我神宮大門外,告訴他我不愿意同他造反,也不能同他在一處?!?/br> 「你們神仙,真,真是混帳?!惯@白虎的惡趣味,我可不敢恭維。惹得玄武這么記恨也是情有可緣,只是何至于害得她仙體都沒有了,我總覺得有些過頭?!改悴簧鷼鈫??他害你失去仙身,又讓你險些魂飛魄散?!?/br> 「當(dāng)然生氣啦,我生得這樣貌美,他毀我修了一輩子的皮相,再也不得禍害男人,這仇怎可輕輕放下。你可知那禍國妖姬,九尾狐蘇妲己,還曾得我指點(diǎn)魅惑之術(shù)?!顾拇_一顰一笑都美極了,「哎呀,不過這都是很久前的事了,我修出人形五百年之后,便很少主動誘惑男人了。說來這事兒,也算我處理得不好。然而白刃,你需切記,我白虎雖是這天下最能打的,卻萬分不愿與人斗毆,能化衝突,才是良解。我早先還以為,能打得敵方七零八落才好,然而梧璟卻說,兩軍交戰(zhàn),我方亦將損失,因此能不戰(zhàn)便不戰(zhàn),總有其他手段能伏人?!?/br> 「你同梧璟,又是怎么一回事?」 「梧璟啊,他是我以前撿到的孩子,他因不愿失去與我的記憶,每回轉(zhuǎn)生皆不飲孟婆湯?!拱谆⑿友畚⒋?,似是黯然神傷?!改呛⒆痈宋夷敲炊嗄辏缫雅c我形同家人,我在他面前這般消散,他該有多痛苦。」 原來梧璟超齡的沉穩(wěn),以及無所不知,是因他長年跟隨白虎,背負(fù)沉重記憶所換得的代價。我想起他那雙看透一切的眼,不禁有些心疼他。我能肯定他對白虎的感情,絕非只有家人的程度。 「你若得空,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他,告訴他我沒事,只是得睡得有些久?!拱谆⒎畔律矶危\摯懇求。面對這一張美人臉,我又怎能不答應(yīng)。 我朝她點(diǎn)頭,同她道:「既然神宮有主了,少奎令也該拿回來。等你領(lǐng)地狀況好些了,我們便下一趟白劍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