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蟬鳴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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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照儀感覺到他的腦袋輕輕地靠在自己肩頭,總算松了口氣。 二人回到營地,賀爾雅等人正在安排值夜,游照儀便說:“你們休息吧,今日我值夜便好,順便和我meimei有些事情要說。” 賀爾雅看她抱著meimei,便點了點頭,那邊公儀盞好奇地想說什么,被公儀盈一把捂住了嘴巴拖走了。 游照儀將他帶到馬車邊,正打算將他放在車門口的橫板上,宣峋與抱著她脖頸的手突然緊了緊。她頓時被他帶得俯身,宣峋與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松了手,坐在橫板上。 游照儀也坐在他身邊,沉默了半晌,才開口問道:“你……孩子到底是誰的?” 不知是不敢相信還是不愿相信,她還是再問了一次。 她沒看見宣峋與在暗夜里得逞的笑,只聽見他不以為意的聲音:“我不是說了嗎?遇著個像你的人,說愛慕我,喜歡我,我就用了,這不就是你希望的嗎?” 游照儀吐了兩口氣,聲音也冷漠下來,說:“那你還來找我干什么?你應(yīng)該在京中好好過你的日子?!?/br> 宣峋與背地里咬牙,強撐著說:“好歹我們也從小一起長大,我自然是想給你看看我的孩子的,你也不知何時回京,我便來找你了?!?/br> 游照儀木然道:“那你何時回去?” 宣峋與說:“我愛什么時候回去什么時候回去,你現(xiàn)在可管不著我?!?/br> 游照儀沉默,氣氛再一次凝滯下來。 篝火熄滅,一時間只有蟲鳴之聲,清脆的在闃寂的夜里響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游照儀感覺到肩頭一沉,扭頭看去,宣峋與已經(jīng)靠著車壁睡著了,歪身靠在她肩上。 她看著黑夜里他模糊的臉,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覺。 從他出現(xiàn)的那一刻起,后面發(fā)生的一連串事情就跟一場夢似的,兩年未見,竟多出了個孩子,一歲不到——那應(yīng)該在她那次回京之時就有了。 心里第一次感覺到一絲難受,這種難受不同于其他,還多了一種被烈火炙烤的感覺。 話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讓他找一個愛他的妻君,攜手共度,相愛一生。 可如今他做到了,為何自己遠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興? 宣峋與……也喜歡那個人嗎? 應(yīng)該是喜歡的罷,如若不喜歡,照他的脾性不會允別人近身,他當(dāng)年被楊凝章觸碰,在她懷中哭的和天塌下來似的……他們床事之上……他那么美,也會被別人看見嗎? 不要再想了。 游照儀遏制住自己的念頭,煩悶的搖了搖頭。 她沒去攬宣峋與,只動也不動的讓他靠著,抬頭默然的看著月亮。 過了一會兒,暗夜中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公儀盞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昭jiejie?!?/br> 游照儀輕輕嗯了一聲。 公儀盞走到她身邊,說:“我有些睡不著,來陪陪你?!?/br> 游照儀輕聲問:“怎么睡不著?” 公儀盞說:“許是白日里吃多了罷?!彼囟蔡ь^看月亮,問:“小孩呢?” 游照儀隨口道:“先送到城里去了?!?/br> 公儀盞說:“這真是你meimei?” 游照儀嗯了一聲,又聽見他說:“怎么你meimei連孩子都有了,你還孑然一身。” 游照儀無奈,正說:“我……”卻被公儀盞的話打斷:“你瞧我怎么樣?” 游照儀頓了頓,不知為何有心心虛,說:“你還是個孩子?!?/br> 公儀盞:“我都是十八了,不小了!” 游照儀:“我比你大了快十歲?!?/br> 公儀盞:“那又如何?昭jiejie,我覺得你跟個英雄似的,我特別喜歡你?!?/br> 游照儀知道他不是真的喜歡,只是日日聽她說那些征戰(zhàn)沙場的故事,有些崇拜而已,正想著用什么理由拒絕他,靠在自己肩上的人突然一歪,整個身子往她懷中倒去。 游照儀下意識地伸手把他接住,牢牢地扣在懷里,心想:睡著了還不老實。 又公儀盞道:“我無此心,這事你也不要再說了,回去罷?!?/br> 第65章 一往情深深幾許 (3) 宣峋與不知道自己昨夜什么時候睡著的, 只記得隊伍中那個叫公儀盞的少年走過來和游照儀說話,說什么自己睡不著,他本想忍了算了, 可對方卻又說什么喜歡游照儀, 他一下子妒火中燒,難以克制,便弄出了點動靜。 現(xiàn)而今醒來,他正七手八腳地纏在游照儀懷里, 臉還埋在她胸前, 這種一早醒來看見她的日子恍如隔世,讓他幾乎想哭,再次無比貪戀的蹭了蹭。 然而游照儀感覺到他動,也睜開眼, 有些無奈地說:“醒了?” 她眼下青黑,顯然一夜沒睡。 宣峋與詫異地問:“你是沒睡?” 游照儀扶額,說:“兩年未見, 你睡相怎么成這樣了?” 明明看著像睡著了,卻跟有意識似的, 一點點地往她懷里爬,她被這一下一下弄得無奈, 直接伸手把他整個人徹底籠在懷中, 他這才消停, 誰料沒多久, 又開始說夢話,又哭又叫, 手摸到她臉上,似乎在確認她是誰, 確認了之后便要來親她,她一躲開,宣峋與就開始哭,嗚咽著說你不喜歡我了,你不愛我了,你不愛我我就去死,快點親我。 游照儀一時無語,他再親上來便沒有躲,可他見啟不開她的牙關(guān),又繼續(xù)哭,說你張嘴,你不張嘴我就去死。 這都什么和什么! 她木然地張開嘴,兩人剛濡吻了兩口,心里的戾氣和欲望也好似隨著口齒被啟開了,不再被動接受,反而用力地親回去,直到他難受地低吟了兩聲才被放開。 到這為止,游照儀真的以為他徹底消停了,誰料到了后半夜,他又開始故態(tài)復(fù)萌,拉住她的手讓她摸,一下說摸這里,一下說摸那里,不摸就哭,就說自己要去死,游照儀幾乎給他跪了。 聞言,宣峋與才意識到昨天晚上做的夢都是真的,心虛地看了她一眼,轉(zhuǎn)移話題說:“我去接阿恒?!?/br> 蘭屏把宣恒之送來,說已經(jīng)喂過一次了。 宣峋與點頭,接過孩子,柔聲問:“有沒有想爹爹?” 宣恒之現(xiàn)而今只會說些字句,聞言奶聲奶氣道:“泥、泥!” 宣峋與險些被他氣笑,說:“你就想你娘啊?” 見他還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宣峋與只好抱起他,復(fù)又往馬隊中走去。 馬隊眾人都已經(jīng)起來,正在整隊待發(fā),宣峋與又戴上了帷帽,抱著孩子走到游照儀身旁。 游照儀知道他決計不會走了,只好跟賀爾雅說:“我meimei如今無依,可能得跟我們一段時間了,”見賀爾雅點頭,又說:“不會拖慢進程,放心罷?!?/br> 賀爾雅笑道:“這沒什么,你meimei也是可憐,不過誰離了誰不能活呢?你讓她想開些?!?/br> 游照儀訕訕地點點頭,示意馬隊啟程。 貨物的馬車一向是公儀盈負責(zé),如今有宣峋與在,游照儀便和她交換了一下位置,宣峋與照舊抱著孩子坐在馬車前端,二人并肩。 二人一路沒怎么說話,只喂孩子的時候拉著游照儀幫他遮擋,游照儀怕又被他罵流氓,沒再幫他解扣子。 誰料對方單手解不開,又開始怪她:“看這么久也不知道幫幫我,好歹我們夫妻一場,裝什么?” 游照儀:“……” 她伸手,三兩下解開了扣子,還故意往下扯了一下。 宣峋與立刻捂住衣服,嬌斥道:“流氓!” 游照儀:“……” 她真的麻了。 宣峋與罵完,低頭掀開衣服喂孩子,乳白的肌膚在白日里更是晃眼,游照儀瞥到一眼,連忙抬頭,忍住咽口水的沖動。 好在宣峋與沒發(fā)現(xiàn),喂完之后就帶著孩子回去了,休息之時照舊教他走路,到了傍晚便由蘭屏送到最近的城縣,白日又送回來。 游照儀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可無論怎么說他都不走,翻來覆去的說她管不到自己,自己如今位高權(quán)重愛怎么樣怎么樣,他若是一直這樣,游照儀還能夸他一句又骨氣,可惜到了晚上又跟沒骨頭似的往她懷里鉆。 好在除了第一晚外,他就老實了很多,不再要親要摸,最多就窩在她懷中,她也能睡個好覺。 公儀盞畢竟還是個孩子,雖然表白失敗,但也跟沒事人似的,照舊喜歡問東問西,游照儀也還和他講。 宣峋與并沒有說什么,也看不出來什么情緒,出于身份問題,他白日里也時時刻刻戴著帷帽,快一個月了,馬隊里的人還沒見過他的全貌。 不過別人都沒有關(guān)注,唯一好奇的只有公儀盞,有日偷偷趁著游照儀去打獵,問宣峋與為什么一直戴帽,他張口就來,說自己的臉只能給夫君看。 公儀盞不可置信地問:“你夫君不是拋棄你了嗎?你為何還如此守貞?!?/br> 宣峋與笑了笑,說:“哪怕是她棄了我,我也不愿讓別人看了去?!?/br> 公儀盞認定他腦子有問題,開始對他敬而遠之。 游照儀回來便感覺公儀盞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但她沒多問,于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氛圍一直持續(xù)到最后,直到馬隊順利到了象川城,首飾也送到了新的店鋪中。 這時候游照儀的任務(wù)就結(jié)束了,其余人得回到廣邑焦家,但游照儀是不用的,況且她還有事情要和宣峋與解決,便和那些人告別。 公儀盞有些舍不得,對她說:“若是來廣邑昭jiejie要來看我啊!” 游照儀點頭,還是那句:“有緣會見的。” 宣峋與在她身邊,發(fā)出了一聲輕微的嗤笑。 她裝作沒聽見,表面上還是笑著和他們揮手告別。 送走馬隊后,游照儀又拉上宣峋與,到了蘭屏帶宣恒之住的客棧中。 匆匆再要了一間房,她跟個強盜似的拉宣峋與上樓,一把將他推進了房中,反手合上房門。 宣峋與并不害怕,甚至挑釁似的看了她一眼。 游照儀走上前來,伸手捏住他的臉,聲音陰沉,問:“孩子到底哪來的?” 宣峋與知道她不會相信自己的說辭,但還是色厲內(nèi)荏的說:“問那么多遍干什么?不相信嗎?我告訴你,我就是和別的女人生孩子了!我就是娶別的女人了怎么樣?你管不著……唔!” 游照儀掐著他的臉吻上來,動作粗暴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宣峋與掙扎,被她抽出發(fā)帶綁住手,三兩步被帶到床上。 游照儀扯他衣服,宣峋與就胡亂掙扎,罵道:“流氓!你要干什么!” 雖然是罵,語氣里卻沒有一絲怒意。 游照儀充耳不聞,解開綁住他雙腕的發(fā)帶,把他扒光后又綁上,宣峋與掙扎了半天,氣喘吁吁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