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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拽的眼神, 靳洛從頭到尾一身黑色套頭衫, 手抄在兜里, 似笑非笑熟悉的模樣讓林文然的眼淚一下子涌了上來。 在家, 爸媽千叮嚀萬囑咐時, 她沒有哭; 車站, jiejie依依不舍的告別, 她沒有哭; 可怎么一見到靳洛,他什么都沒說,她怎么就想哭了呢? 靳洛跟坐在她身邊的一個年輕男孩說:“哥們兒, 換個坐行嗎?我女朋友哭鼻子呢?!?/br> 男孩了解一笑,拿著包就走了,林文然低著頭, 用紙巾擦了擦鼻子丟給他:“誰哭了?” 靳洛才不管她的小別扭, 大咧咧的坐下,手臂一伸, 將人摟緊了懷里。 林文然有點害羞, 四處看著:“好多人在?!?/br> 他的胳膊硬邦邦的, 靠著就跟頭下墊著石頭似的, 林文然之前還幻想過, 如有有一天靳洛老了,身體發(fā)福了, 那身肌rou會不會變成棉花一般柔軟? “怕什么?”靳洛拽下一個耳機塞進耳蝸,聽到是他的聲音, 嘴角上揚:“我們已經(jīng)是大學生了, 不算早戀了?!?/br> 已經(jīng)是大學了…… 是啊…… 天空在一瞬間晴朗,音樂也變得歡快起來。 只因為這個人的出現(xiàn)。 漫長的路程似乎被無限的縮短。 林文然點的單曲循環(huán),從頭到尾都是靳洛的聲音,她的心思都在突然的相遇上,忘記調(diào)換音樂,直聽的身邊的人心花怒放,忍不住摟住纖細的腰,在耳邊低語:“寶寶,就這么喜歡我的聲音?” 呼吸噴在臉上癢癢的,林文然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自從上次送了娃娃給林文然后,靳洛就固執(zhí)的叫她寶寶,總覺得她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居然喜歡布娃娃。林文然甜蜜又無奈,相處了兩年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靳洛心里住了一個傲嬌的小公主,這娃娃……明明是他喜歡的才對。 很滿意她的反應,靳洛吻了吻粉紅的耳垂,故意用性感沙啞的聲音低語:“以后給你聽更好聽的。” 林文然:…… 一下子坐起身子,林文然縷了一下頭發(fā),擋住紅透了的臉頰,她一伸手:“那位朋友,你還是坐回來吧。” 靳洛:……………… 小情侶嬉笑的逗弄了一會兒,靳洛看著林文然眼下的黑眼圈,摟著她:“睡會兒吧。” 林文然點了點頭,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享受著靳洛的體溫。 大學真好,終于可以不用躲躲藏藏怕老師看見了。 過了一會兒,林文然忍不住問:“你什么時候來的?” 靳洛:“跟你一起來的。” “我為什么沒看見?” “怕你攆我,特意穿了一身黑?!?/br> “……” “帥嗎?” “……” 兩個小時的車程,總算到了目的地,下了車,林文然看著靳洛還想絮叨他。靳洛拉著行李箱搶在她前面:“說好了,大事兒聽你的,小事兒聽我的?!?/br> “切?!绷治娜蛔焐线@么說,腳下卻忍不住幼稚的一跳:“那你說什么是大事兒什么是小事兒?” 還以為這個問題能難道靳洛,想不到人家張口就來:“用錢劃分,五十萬以上是大事兒,其他的都是小事兒?!?/br> 林文然:…… 你就說都是你做主好了。 正是開學季,送孩子來大學的父母家人絡繹不絕。大學果然跟高中不一樣,素裝淡抹的人多了,穿著小短裙的也多了,林文然偷偷瞧著靳洛,靳洛目不斜視,“走吧,先把入學手續(xù)給你辦了?!?/br> “哦,那我問問教學樓在哪兒?!?/br> “不用問?!?/br> 靳洛走在前面,“跟我走就行?!?/br> 林文然:??? 學校里到處都是郁郁蔥蔥的樹木,往教學樓走的路程比下了車站還要長,總算到了地方,乳白色的石門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靳洛把林文然的身份證錄取通知書戶口本、銀/行/卡都要去了,讓她在旁邊的涼亭等著。 林文然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臉有些熱的垂下了頭。 拿著這些證件……都可以辦結婚了呢。 一切都是新鮮的。 林文然四處看著,涼亭的四柱朱紅色有著古韻,亭旁綠樹掩映,流水潺潺,育才的高中就算是頂尖的了,與大學一比,大巫見小巫。 涼亭的旁邊還坐了兩個高年級的學姐在喂魚,其中一個齊頭簾笑瞇瞇的看著林文然:“學妹,剛剛那個是你男朋友嗎?” 林文然有點不好意思。 齊頭簾跟旁邊的女生有些興奮的說:“好帥啊,是練體育的嗎?身材真好。” 林文然正窘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對面,一聲雷響。 “唉唉唉,我的文文?。?!” 緊接著,就是一個球狀物體砸了過來,林文然連忙捂住了頭。 一個暑假不見,出國溜達一圈的楚風更帥了,上了大學他完全釋放了天性,穿著考究,連頭型都是找的首席理發(fā)師花了八十八塊剪的。 旁邊的兩個女生驚訝的看著楚風,呀,這女生到底是誰,艷福不淺啊。 林文然一手推著楚風的胸:“離我遠點,我男朋友在里面。” 楚風眼眸一黯,卻很快恢復:“是嗎?老朋友啊,一起吃飯去啊?!备觳擦晳T性的搭在了林文然的肩膀上,靳洛從樓里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愣了愣。 林文然推開了楚風,有些嫌棄:“你是不是胖了?下巴像是個地主老財?!?/br> 楚風驚呼:“你是笑笑附體嗎?” 談笑間,靳洛走了過來,“給,這是宿舍的鑰匙,四人間,還不錯,這是飯卡,這是讀書卡,放好了,別丟了?!?/br> 抬眼看了看楚風,靳洛皮笑rou不笑。 楚風一挑眉:“文文,到了大學就是咱的地盤,我好幾個哥們兒在這兒,放心,有什么事兒我照顧你?!?/br> 林文然:“哦,你快去忙吧,別耽誤時間。” 她跟靳洛一會兒就要分離,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貴。 楚風握了握拳,冷笑一聲跑了,靳洛看了看時間:“你宿舍我進不去,帶你去吃飯,我也該回去了?!?/br> “嗯?!绷治娜坏皖^應著,心里不是個滋味。 牽著林文然的手,靳洛似乎很熟悉學校,很快的帶她找到了食堂。 給林文然點了幾個清淡的菜,靳洛按照習慣吃的簡單,他難得的話多。 “你們學校一共三個食堂,南北西三食堂,南食堂要是面食做得好,北食堂菜做得好,還有小火鍋,西食堂有川菜之類的,你胃不好,少吃辣的?!?/br> “圖書館也有兩個,其中一個是本市最大的圖書館,館藏的書很多,有很多外國經(jīng)典,你最喜歡可以去看?!?/br> “后面的灰色的樓是實驗樓,我估計著喬西那小子就在那兒,我不在,有什么事兒你可以去找他?!?/br> “旁邊那個藍色的房頂尖尖的是運動健身的地方,馬馬虎虎,過得去。” …… 靳洛一邊說著一邊看林文然,不一會兒,湯里就泛起了漣漪。 林文然知道,靳洛之前肯定是提前來過,才能知道這么詳細。 他打工已經(jīng)很忙碌了,就連休息時間都少,可為了她…… 心一疼,靳洛嘆氣:“傻姑娘,我會總來看你的?!?/br> “嗯?!绷治娜辉掚m然這么說。理都明白,可就是過不了這個坎兒。 相聚的時光總是短暫,吃完飯,又陪著林文然坐了一會兒,靳洛準備離開了。 吻了吻她的額頭,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靳洛轉身就走,腳下生風,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他害怕再看到林文然哭泣的樣子。 他更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泛紅的眼眶。 靳洛走后,林文然緩了好一會兒才擦干凈眼淚,她拖著行李到了宿舍,一打開門,一下子圍過來三個女孩。 為首的一個女孩cao著東北口音,短發(fā),活脫脫一個假小子:“你就是老四吧,終于來了?!?/br> 她身邊的一個粉色睡裙戴著眼鏡的女孩瞅著她笑:“你來的好晚,我們早就到了,就等你了。來之前,按年齡拍了一下序,喏,這位是老大!” 東北短發(fā)女孩舉手,粉睡裙女孩拍了拍胸口:“我是老二,她是老三。” 老三是一個黑長發(fā)靦腆的姑娘,微笑的看著林文然,一直沒說話。 林文然點了點頭,伸出手:“大家好,我是老四?!?/br> 這自我介紹瞬間贏得了幾個人的好感,老大更是滿意:“太好了,人到齊了,姐妹們,多多關照,大學四年就靠你們了!” 室友的友好爽快讓林文然心里舒暢了很多,她開始收拾行李。 年輕人總是熱鬧,大家嫌食堂人太擠就都買了方便面蹲著一起吃,林文然來的最晚,她忙著收拾行李,三個人就嘰嘰喳喳的聊到男朋友了。 老大直截了當:“現(xiàn)在的男人都不行,一個比一個娘炮,還不如我爺們兒呢,我的理想就是在大學拐走一個純爺們兒!” 林文然捏著靳洛買的粉娃娃想,靳洛可是個純爺們兒。 老二吸溜著面附和:“可不是,本來我高中也談了一個,結果人家一高中畢業(yè)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暑假里就旁敲側擊的打聽我家庭情況,我察覺了立馬踢了?!?/br> 林文然給粉娃娃梳個頭發(fā)琢磨,靳洛在這方面還是很大男子主義的,出去如果她花錢,立馬瞪眼睛。 老三最文靜,她看著手機里的韓劇憧憬:“是呀是呀,現(xiàn)在的男生,一個比一個不靠譜,還不如抱著我的歐巴解饞,嘖嘖,瞅瞅這大長腿?!?/br> 林文然給粉娃娃穿上了新裙子,不由的想起了高中升旗時,徐彬嘴里的“我洛哥頭以下都是腿”的話。 三個人都評論了一番,停下吃面,齊齊將目光投向了林文然。 沉默了半天,林文然不好意思的說:“我有男朋友了?!彼X得大家都挺坦誠的,什么都不說也不好,林文然捏著布娃娃的臉,補充:“他是我見過最好的男生?!?/br> 狗糧三人組:……………… 最好的男朋友靳洛就沒有林文然那么悠閑了。 他回到家后,連休息都顧不得了,拉著行李箱就要往機場走。 還好喬西良心發(fā)現(xiàn),叼著餡餅,“走吧,爺送你?!?/br> 坐在車里,靳洛四處看了看:“哪個公司贊助的?” 喬西握著方向盤一臉的驚訝:“你怎么知道?” 靳洛淡然:“這車的內(nèi)飾是黑色的,以你的性格,應該要sao粉色才對?!?/br> 喬西:…… 一路狂奔,到了機場,總算沒誤了飛機,一直到飛機離開,喬西才松了一口氣。想想靳洛難得狼狽的樣子,他搖了搖頭,這愛情啊,真不是什么好東西。 靳洛到學校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接近七點,他才把入學手續(xù)辦完。 軍校跟普通的大學不一樣,進來之后就別想隨便出去,在食堂里,周圍的新生全都既緊張又興奮的議論著即將迎來的軍訓。 已經(jīng)有一部分同學受不了這里的空氣了,靳洛也添了一件薄外衫。 軍校的課程枯燥無味,總結一下四年的時間可以循環(huán)總結為:起床,早cao,整理內(nèi)務,洗漱,cao課,午飯,cao課,晚飯,點名,洗漱,睡覺。 不僅如此,這幾年,軍校實行跟部隊直接接軌制度,為部隊輸出優(yōu)秀人才,所以就連站崗巡邏都是必備動作。 大家還沒開始,一個個就提心吊膽,果然,十一點半,學校就來了一個緊急集合號。 學生們一個個從睡夢中驚醒,得知要跑五公里的噩耗更是要暈厥。 整隊出來,教官簡單的訓話完畢,開始了夜跑。 雖然有膽子報考軍校的,大多體能過關,但如今在冷風中一跑,cao場上到處是呼天喊地的哀嚎聲。 主席臺一側,雙手背著站著一位頗具威嚴的軍人,頭發(fā)灰白,軍裝整整齊齊,他在這所學校職教近三十年,這屆學生是他的最后一屆。 他身邊站著年輕的助教軍官,輕聲說:“蕭老,為首那個帶隊的就是靳洛。” 被稱為蕭老的男人仔細的看了看靳洛,黯然:“真像?!?/br> 靳洛毫不費力的跑著,冷空氣在耳邊呼嘯,周圍的景色就像是火山車一樣在眼前劃過,那一刻,他腦海里想的都是在育才的塑膠跑道上陪著林文然跑步時的模樣。 也許是心有靈犀,林文然的電話突然進來了,靳洛偷眼一看,教官正顧著對著幾個落隊的人吹口哨,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耳蝸藍牙耳機隱蔽的戴上,靳洛沒有說話。 電話那邊,是林文然小心翼翼的聲音:“你到了?” 沒有回應聲,只有靳洛急促的呼吸以及時不時的口哨聲回應。 一瞬的,幾乎是在一瞬間,林文然熱淚盈眶。 直到這一刻,她才恍然,他們是真的分開了。 再不可能像是高中那樣朝夕相處膩在一起了。 就連見一面都成了奢侈的期望。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 靳洛突然變得暴躁,他加快了步伐,任冷風割裂面龐,任夜色彌漫雙眼。 一直到五公里結束,大家累的狗一般退場,靳洛才躺在冰涼的草地上。 他雖然看不到她。 但心卻在抽痛。 一定是她哭了。 過了許久,靳洛呢喃低語:“別哭,寶寶,我抱不到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