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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不認(rèn)識,但是黑都作為可賽合罕的近臣或許見過。 “原來是黑都近官,出了什么事?”那名貴族女子斂起笑容,神色忽而變得冷淡。 黑都走到軟轎前,立刻五體伏地,對著轎子上的貴族女子行了個大禮。 “這位公子是合罕命小人請進孟和城的,若有冒犯大妃之處,還請大妃放過他這回?!?/br> 阿木走到一旁給她小聲翻譯。 池虞也沒想到,她在路上隨便一撞,就遇到了可賽合罕的大妃。 據(jù)聞可賽合罕很早就成婚了,雖然生性好色,身邊有許多妃子,但是這位元配大妃卻是他最敬重的。 “原來是王上經(jīng)常提到的金公子?!蹦文却箦@訝地坐正身子,手扶在黃金扶手朝著池虞的方向傾來。 第一次仔細審視般看著她。 池虞微怔,不知道自己為何擔(dān)得起‘經(jīng)常提到’這四個字。 “金公子看起來年紀(jì)不大,沒想到本事了得,竟能打通大周邊城以及乾北軍的關(guān)系,看來是不容小覷啊?!?/br> 北狄人因為乾北軍的緣故處處受限,所以并不是隨隨便便的商人都可以和他們做得了這生意。 所以池虞在她心中的形象不知不覺就被拔高了。 池虞似乎聽見那齊卓爾在她腳邊冷哼,她連忙對著奈娜大妃行作揖禮,大聲回道:“大妃謬贊了!” 奈娜大妃讓人放下轎子,款款行來。 華冠之下,那雙灰黑的眸子也看上去柔和溫婉。 她臉上沒有北狄人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反而像是一個溫柔水鄉(xiāng)出來的貴女。 “金公子肯與我們做生意,緩我旭狄燃眉之急,就是貴客?!彼⑿χ?,步履不快,只是走到黑都身側(cè)時,微轉(zhuǎn)過半張臉,道:“為什么進了城還不速速帶去面見合罕?” 她聲音輕柔,像一陣輕風(fēng)吹過,但是傳進黑都耳中無疑又是一道驚雷。 他剛剛站起來的身子又連忙撲了下去。 口里支吾,急得冷汗直流。 在可賽合罕不在的情況之下,這位奈娜大妃的權(quán)利足以仗殺皇族之外的任何人。 即便是可賽合罕事后恐怕也不會為他多說一個字。 黑都不知道奈娜大妃為何會管起這碼事來,一邊無措,一邊慌亂。 平時能言善辯的嘴此刻就跟鋸了嘴的葫蘆一般。 池虞見了,便開口道:“大妃勿怪,是我仰慕貴國風(fēng)俗產(chǎn)物,特意求得近官半日,打算休整好了再去拜見合罕?!?/br> 黑都在地上悄然抬起半個頭。 他本意是為難和試探才故意將這個周人商人晾在外城,卻沒想到轉(zhuǎn)過頭來,‘他’會為自己求情。 心中一時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奈娜大妃靜靜凝視著池虞,似乎還在判斷她話中的真假。 池虞不動神色,也是因為臉上的偽裝讓她做不出生動的神色變化。 黑都冷汗流了一背,奈娜大妃才展顏一笑,隨意擺了擺手,讓四周圍上來的護衛(wèi)散去。 黑都跪趴在地上的身子頓時歪到了一旁,劫后余生。 他滿臉感激投向池虞一眼。 池虞本能覺得這個大妃對她的態(tài)度不一般,所以才大膽一試。 果然,她并沒有拆穿自己的話,反而對她更加親切道:“原來如此,那金公子可愿與我同行一程,再隨我一道入城?!?/br> 池虞暗暗瞟了一眼黑都。 只見黑都立刻面色浮現(xiàn)猶豫的神色,似乎不知道該不該阻止大妃。 只是這個關(guān)頭,他多半是不敢再違逆大妃。 池虞的目的,首先還是進入內(nèi)城。 是隨著黑都也好,大妃也罷,其實也沒多大區(qū)別。 更何況,這個大妃目前為止,對她表達的都是善意。 所以她在黑都開口前,搶先道:“當(dāng)然愿意,多謝大妃?!?/br> 護衛(wèi)見事態(tài)急轉(zhuǎn),再無用武之地,只能把刀塞回刀鞘之中,只是回身的時候又看見地上還躺著一人,連忙又請示道:“那這個人怎么辦?” 池虞緊跟著回頭看了一眼。 那齊卓爾還跟之前那般躺在原地一動不動,從始至終都一聲不吭。 這迷藥的作用,因人而異。 有些人會昏迷,有些人會麻痹。 那齊卓爾多半是麻到了嗓子眼,所以才會一直說不出話了。 思及此,池虞不由心中一喜,心生‘歹計’。 借刀殺人。 她看向奈娜大妃,語氣誠懇建議道:“還是,埋了吧?!?/br> 神色可以被掩飾,語氣卻裝不住。 “看來金公子剛剛說謊了,不是朋友是敵人?”奈娜大妃微微一笑,但也沒有怪罪的意思。 池虞心道,她可從來沒有說過是朋友。 “實不相瞞,剛剛我是被他脅迫了,阿木也可以為我作證!”這話,她并沒有做假。 阿木就是因為看見池虞被人帶走,才慌慌忙忙找來黑都。 所以兩人都可以為她做證。 黑都剛剛承了池虞的求情,此刻也幫著她極力跟那個男子撇清關(guān)系。 一頓亂吹,把那齊卓爾當(dāng)作了一個鋌而走險的惡徒。 北狄外城最是藏污納垢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惡徒。 所以他們也沒有一人重視這個躺在地上的男人。 沒人問他的來歷,也沒人問他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