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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虞悄悄看了他一眼, 老老實實站好。 錯了就認(rèn)錯,也沒有什么跨不過去的坎。 “我知道錯了, 我以后會注意的?!彼加钔挛⑺? 水汪汪的眼睛微微垂下,擠出一副可憐委屈的模樣。 她知道做出這個樣子多惹人憐,鐵石心腸的人都會動容一二。 霍驚弦眸中神色未變,依然是從下往上看著她, 看起來就好像看著一根木頭一樣, 不帶感情的嗓音響起:“恩,還有呢?” 池虞試探之后, 發(fā)現(xiàn)霍驚弦是格外的認(rèn)真。 她哭喪著臉,還有什么? 剛剛陪著關(guān)律在外面又站又蹲,腳都酸了,她輪換了一下支撐的腳掌,覺得哪兒都不舒坦。 霍驚弦自己坐著倒舒服,拉著她又不準(zhǔn)她走,非要和她說個清楚明白。 看著他坐著這四周僅有的一把椅子,池虞好生羨慕。 霍驚弦此時一手拉著她,一手懶洋洋擱在扶手之上,剛好圈出來的位置看起來…… 池虞心念一動,干脆走上前一步,在霍驚弦詫異的目光之下,坐進(jìn)他懷里,兩腳懸空晃了晃,這下舒服了。 她回轉(zhuǎn)頭,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張臉,小聲試探地說:“還有?對不起夫君?下次再也不敢了?” 霍驚弦忽然溫香暖玉抱滿懷,繃著的臉終于有了絲動容。 望向那雙琉璃剔透的眸眼中,自己那不由揚起的嘴角是如此明顯。 霍驚弦心中飛快掠過一抹挫敗。 本想著要嚴(yán)肅處理,這么容易就破防了。 實在是太違背他的初衷了。 他壓下唇腳,可是一切也遲了。 給點陽光就燦爛,說得就是池虞這樣的人。 一旦擒住他嘴角的笑意,池虞的整張小臉都容光煥發(fā),那眉眼更是彎成了高興的弧度。 都不在給他有機會再回到剛剛那個適合教訓(xùn)人的氣氛。 “不生氣了,你瞧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她蕩了蕩雙腳,身子在他腿上微微晃動。 她還稍一歪頭,俏生生地對他一笑。 整個乾北大營也只有她能想到坐到他腿上求情了,可是這確實讓人無法再冷下臉去。 “以后我就讓撻雷跟著你,你不要故意戲弄于他就成。” 池虞積極地答應(yīng),“我保證不會的?!?/br> “下次再敢,軍法處置。” 池虞頓時笑不出來,轉(zhuǎn)眸看著他,滿臉寫著’你說真的?‘ “最好別想著試試。”他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臉,“乾北軍治軍之嚴(yán),并非言笑。” * 寒冬時節(jié),外面雪簌簌而落。 軍帳的用料厚實防水,里面還燒著炭火,溫暖適宜都無需穿著厚重的外衣。 池虞和霍驚弦坐在鋪著獸皮毯子的地上,中間鋪開紙墨筆硯,白色的宣紙上面畫滿了鬼畫符一樣的文字。 經(jīng)歷了一個時辰的摧殘,池虞已經(jīng)隱隱后悔。 她是腦子進(jìn)水了才想到要找霍驚弦學(xué)異族語。 早上還掐著她的腰對她溫言細(xì)語的人,現(xiàn)在又模樣大變,認(rèn)真挑剔又苛刻。 究竟一日之中,她要看見幾個不同模樣的霍驚弦才能停止。 簡直一人千面,難以想象。 霍驚弦也奇怪,把西丹語擱在前,北狄語擱在后。 她發(fā)現(xiàn)西丹語對于她而言明明更加難一些,那些卷翹的音節(jié),她始終得不到要領(lǐng)。 為此她一直惶惶然,坐立不安。 就好像幼時每每到了夫子來抽檢功課的時候,她總能緊張地出一手的冷汗。 霍驚弦說完一詞,她跟著復(fù)述一遍。 依葫蘆畫瓢,鸚鵡學(xué)舌。 一下把十六歲的年紀(jì)拍回了三四歲,結(jié)結(jié)巴巴、磕磕絆絆。 教完你我他,又開始教是與不是。 都是極為簡單的日常語,可是因為是另一個語系,和平時用的大周話截然不同。 池虞好幾次張開嘴發(fā)不出聲,看著霍驚弦發(fā)愣出神。 他那張嘴怎么做到無縫切換,里面是不是裝著一個會發(fā)聲的西丹人? 霍驚弦用毛筆的后頭敲了敲墨硯的邊沿,輕響聲提醒少女回神。 “你看著我做什么?” 池虞嗷地一聲抱頭,痛苦道:“太難了,這比讓我學(xué)做賬管家都難?!?/br> 霍驚弦還沒說什么。 她突然放下手,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他肯定道:“我覺得我可能沒有那個天賦,這么大好的時間里,做什么不好,為什么要折磨你我呢?” 話剛出口,四周忽然寂靜。 連燭火嗶啵的聲響都好像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飛速逃離了這個帳子。 “真不學(xué)了?”霍驚弦含笑的眸子抬起,“那做什么好呢?” 池虞忽然意識到,這件帳子里只有她和霍驚弦兩人。 這孤男寡女一室,她剛剛的那番話仔細(xì)回想起來又特別的讓她窒息。 她尷尬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眸,和坐著一直未起的霍驚弦對看一息。 池虞連忙撲通一下重新跪坐在地。 “學(xué)呀,這么好的夫子,我怎么能學(xué)不會呢?”池虞雙手合十,感慨了一聲,“世子您真是博學(xué)多才,我一定會好好學(xué)習(xí),不讓您丟臉的?!?/br> 霍驚弦聽見她一陣奉承,也沒有笑,就像每一個克盡職守的夫子一心只想著把笨蛋學(xué)生教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