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
書迷正在閱讀:[排球少年] 逐光、[綜漫] 銀月、[綜漫] 就算反向攻略也能全員單箭頭嗎、狂龍戰(zhàn)神、[網(wǎng)王同人] 讀檔被人發(fā)現(xiàn)了好尷尬怎么破、我為王、你看起來很好cao,一起來約炮吧!、[綜漫] 審神者每天都想水仙、潮暈(1v1強制愛)、神級兌換系統(tǒng)
——你是愿意在燕都一輩子錦衣玉食還是愿意跟你爹去通州騎烈馬殺宿敵? ——去通州! 那時候的霍驚還不懂,定北王為帶他走,做了多大的讓步。 可是狼崽子不在野地學(xué)會自己狩獵,只能吃別人扔下的rou果腹,終有一天會變成權(quán)勢手底的狗。 所以定北王不顧一切帶走了他,換來了更多的忌憚。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人的情感不能共同,但是言語卻影響頗深。 乾北軍在前線殺敵,他們在后方卻暗自計算他們什么時候會反。 我們霍家對大周忠心耿耿,從未有過反心,卻為何要將我們當(dāng)逆賊叛黨防備打壓,多少年了,老爹吃了多少委屈,軍部、戶部沒有哪一次是好好配合我們。”他的手在地圖上重重一拍。 “我娘那樣的傲氣的人都被逼著去要錢要糧,不然乾北軍就要餓著肚子過冬。” 馮錚看向他手掌摁住的地方。 北狄。 那才是大周的心腹大患。 “他們覺得狼喂飽了就會跑得快,反過來咬主人,可笑?!?/br> 兩人同時注視眼前這張地圖,靜默許久,心里都有一種無力感在蔓延。 霍驚弦移開手,重新打量著地圖上的幾個帶著標(biāo)注的點,忽而又道:“近年北狄仿佛往金蘭上潑了一盆散沙,但是其勢又像一個張開的網(wǎng),隱隱有將通州四城籠下的趨勢。” 北狄人的野心日漸膨脹,若說乾北軍是帶著枷鎖的狼,他們就是脫韁的豺狗。 “西丹也在暗暗發(fā)展,雖然暫無爭鋒之意,可是卻也不容小覷?!瘪T錚目光落在云嶂山脈。 那兒有西丹的城防再遠(yuǎn)些被山嶂環(huán)繞之下的是西丹的王城。 西丹有山為屏有雪峰冰水為源頭,還有遼闊的草原為跑馬場。 土地肥沃,易守難攻。 在大周和北狄互相消磨的時候,它們偏安一隅、悄然發(fā)展,逐漸強盛到再次引起世人矚目的地步。 “遠(yuǎn)交近攻?!?/br> 霍驚弦拋下話,離開地圖,聲音傳來時帶著些沉悶,“我可能需要和池虞做個交易。” **** 池虞翌日醒來后頭是抽痛的。 昨夜回到池府已經(jīng)是深夜,因為她半道被劫而大月有昏迷不醒。 院中的人不知前因后果,眾人都慌了陣腳,急忙忙去了老夫人院里。 這一鬧,就把整個池府炸了鍋。 報官尋人,一樣不落。 在眾人忙得四仰八叉的時候,池虞卻自己好當(dāng)當(dāng)回來了。 看著這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局面,池虞只好臨場現(xiàn)編,給自己編出一個從小看她不順眼的宿敵來,然后那宿敵被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服后,保證從今往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她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此事不再聲張計較。 池老夫人是一個一心向善的人,在她看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更何況池虞以德報怨乃是大善之舉,她心里還是贊同的。 唯一當(dāng)場翻臉的是池尚書。 但是池虞就是閉口如瓶,絕口不提,一如她爹當(dāng)初對于她娘離開的事,諱莫如深。 是一個不能碰的禁忌。 仿佛她知道了就會飛出池府,再也不被掌控。 池虞抬起兩手揉著兩邊緊繃的xue位,覺得她的頭疾除了是吹了一夜的冷風(fēng)之外可能還是被她爹吼得。 隨著她越長越大,和她爹的關(guān)系就仿佛到了窮途末路,有時候她甚至在想,如何才能修復(fù)好兩人的關(guān)系。 大概天下紅雨,西山日升? 撻雷今天看見池虞格外的熱情,殷勤地給她掀開門簾,回答她剛剛的問題,“聶叔啊,聶叔還在忙著冬糧制作吧!你找他有什么事?” “我給他帶了些東西?!背赜菽:徽f,提著裙擺跳過一個小水坑。 昨天夜晚通州下了一場秋雨,清晨剛歇。 干旱數(shù)月的大地飲了個飽,草葉之上都還垂著剔透的露珠??瓷先ミ€有幾分可賞的雨后新景。 然氣溫也因此急轉(zhuǎn),變得更加寒涼了,仿佛已經(jīng)一腳跨入了初冬,池虞心想后日再來的時候得帶上冬襖了。 想法剛冒出頭,她忽然覺得有些可悲可嘆。 她竟然已經(jīng)可以如此泰然處之,甚至就連可能會一年又一年和霍驚弦交換下去都考慮過了,需要什么帶什么,就差把她的閨房直接從燕都搬過來了。 “聶叔!——” 撻雷的大嗓門大老遠(yuǎn)就把聶光從帳子里叫了出來。 聶光鉆出帳子,抬頭就看見池虞提著裙走在撻雷的身前。 初看她時覺得她真是燕都一朵富貴花,現(xiàn)在怎么越看越像一個狗尾巴草。 不怪聶光會有這樣的想法,若是池虞的貼身婢女大月等人看見池虞現(xiàn)在這滿臉的憨笑的模樣肯定也會產(chǎn)生相同的想法。 池虞一掃昨夜的憂愁,笑容可掬地朝著聶光大力揮了揮手,“聶叔!” 聶光皺起了眉,不太高興地說:“看著路,昨天下雨地上有……” 話還沒聽完,池虞已經(jīng)一腳踩進了一個不明顯的泥濘里。 濕潤的土軟趴趴的,池虞一腳下去魂飛魄散,要不是撻雷在后面拎了一下她的后領(lǐng),她估計當(dāng)場軟了腳。 沾了一腳泥巴的池虞更和富貴花沾不著邊。 聶光看見準(zhǔn)備當(dāng)場表演狗尾巴草帶淚的池虞朝著邊上,指了指道:“去那邊沖一沖水,再進來火爐邊烤干。” --